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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男人就这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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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和赵赶驴电梯奇遇记这两部阅读文本,是2006年文坛上占尽风光的情爱小说。

    一个主人公是李光头;

    一个主人公是赵赶驴;

    所有的读者都为他们的经历唏嘘感叹,而他们又以不同寻常的艺术形象,卓然立于人们的面前,领略常人所未能领略的情感风光,体会常人所未能体会的情感波折。

    掩卷深思,他们都鲜明体现了一个字:

    痞。

    看李光头:

    从偷看女人屁股开始,他的一个个荒诞的经历为人所不齿。与无恶不作的强盗不同,他的经历令人流泪;与高大光彩的英雄不同,他的卑俗令人不屑。直到最后他拥有了修补了处女膜的真爱女友,荒诞达到了高潮。人们边看边骂,直到慢慢偷爱上了他。

    看赵赶驴:

    外表白领,相貌达到面首的级别,满脑子情色,潜意识中随时可见下流的痕迹,永不出口的脏话,象蛇信子一样不停地试探道德的边线,更象道德下扭曲变形的脸谱。但他常常可以迅速让变形归位,呈现出道貌岸然的诚信状。

    究竟谁在向道德挑战?

    赵赶驴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在试探自己的道德界限,是装修后的华丽,倚靠在道德的镀金栅栏上一种现代造型,时时刻刻透露着传统道德的气味,格调不高,气度不足。

    李光头的种种迹象表明,对时代价值的一次反动,或者说是一生的反动。他在兄弟的新婚庆典上,挥舞着自己的结扎证明,宣告了自己的爱情观,这是淋漓尽致的挑战;到文章高潮处,修补女友的处女膜,证明自己的真实拥有,其荒诞之情已入骨十分,心酸而又魔幻。

    再来看看两部作品中“痞”的取向:

    赵赶驴的痞,是为痞而痞,仿佛时刻向读者证明,我是一个“人”竭力表白自己“人”的光辉,虽有七情六欲,但其“抛光打磨”后的表现可圈可点,可以为人楷模。痞的力度极其浅薄。

    李光头的痞,是反传统、反社会、反伦理的,痞出了许多荒诞的结果,每一个结果都带有伤害,尤其是伤害自己的程度,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其与现实联系的之紧密,又与现实之格格不入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种痞,绝不是刻意追求的,相反,是极其无奈的。

    由此,我们可以为两人之“痞”称称重量:

    一个借痞生魂的赵赶驴,贴着“痞”字标签,生怕与时代脱轨,拚命用痞话表示自己的现代感,永远不忘恢复自己的痞子高度,时刻减轻自身形象的精神份量,其结论是创造了一个轻形象,轻小说。

    一个无意为痞却痞气满身的李光头,拚命想撕破却又顽固归来的痞字,即伤害他又给他带来无尽利益的痞字,最后形成渐渐无形的厚重耐人寻味,此为重形象,重小说。

    但仍有一个问题不便探讨,就是孰优孰劣,还望众人赐教。

    2006-12-5于朝山楼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