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呢?”
男人笑着把花架搬了过来,煞有其事道:“哪有你这闻两下就说不是的,这花架我们做好都那么久了,因为价格高才一直没卖出去,香味早淡了,你当然闻不出来。”
“而且黄花梨香味也不是一直都有的,木材还分优劣呢,那稍微次一点的品,可不就香味没那么浓了。”
葛慧君还是选择相信徒弟的,不过她也知道阮思歌是外行,说不准的,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架再买别的也行,当起和事佬来,拉过阮思歌的手要出门:“算了,我们换一家吧。”
阮思歌知道这老板说的是真的,木材生长环境不一,受地域和环境影响颇大,同样都是黄花梨,颜色和花纹都可能不一样,市面造假冒充黄花梨的太多,各种能辨别的法子只怕都挡不住想造假赚钱的商人,除非她真的刮掉一层表面来闻。
只恨自己知识储备还不够。
男人笑着送走了她们,表情甚是得意。
葛慧君拉着她走出店面一段路后,笑着夸了句:“之前都没发现你对木材这么了解。”
阮思歌也没想到下午刚看过那本书现在就用上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撞上了我下午刚看到的。”
“不过我辨别不出来真假。”
葛慧君拍了拍她的手,“无碍,你带我去下一家吧。”
没走几步,又遇到一个摊位,两人停下开始挑拣起来,阮思歌再次看到一款花架,出声想提醒,“师傅,这里也有……”
话音刚落,却没见她反应,阮思歌望向葛慧君,却见她目光直勾勾望着前面,但前面却不是木制品铺子,不禁好奇:“师傅你在看什么?”
葛慧君指了指前面摊位前站着的人,“前面那人,瞧着有些眼熟。”
阮思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望见前面灰暗背光下正背对着他们的夏倦书,身影挺拔清瘦,她欢喜道:“哦,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夏倦书。”
正巧此时,夏倦书头转了过来,漂亮张扬的面容霎时入了葛慧君眼,后者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伸出的手都在颤抖,喃喃道:“太像了。”
“你说他叫什么?”
阮思歌心里觉得奇怪,夏倦书的联系方式还是葛慧君给她找来的,犯不上一点都记不起名字再问一遍,但还是耐心,一字一字道:“他叫夏倦书。”
倦书疏竹几,多梦绕湖扉。?
第22章、界限
姓夏。
葛慧君一顿,结合他的眉眼,几秒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拉过阮思歌问道:“他现在跟谁住?”
“自己住。”
“父母呢?”
“没听他说起过。”
连续两个问题没头没尾的,半点琵琶的事情不沾边,阮思歌回完也觉得师傅对夏倦书私生活似乎挺关注,反问道:“师傅你为什么问这个?”
“没事,可能是我看花了眼乱认人,瞧他面相颇像我认识的一位旧人。”
葛慧君盯着又看了夏倦书几眼,终是无法准确判断,又想着提起那桩旧事或许对已经忘记的人来说也不妥,这才死心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可能人上了年纪吧,最近老是会想起十多年前的事情。”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再买一点就回去。”
阮思歌压下心底的好奇,转头再往那灯下看,夏倦书已没了人影,她又陪着葛慧君买了几件盆栽架打包,这才回了民宿睡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简单用过早餐后,来接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阮思歌下楼去送,告过别正准备关车门时,坐在后座的葛慧君突然手扶着车门挡住她的动作,忍了一路,哪怕一直不愿相信,此时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心的问题:“真不打算弹琵琶了?”
阮思歌缓缓点了下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那般带你学琵琶的心力之后我是不会再有了,你若真再也不弹琵琶,你我的师徒情分怕是也尽了。”
葛慧君牵过她的手,拍了拍,轻道:“飞燕杯近在眼前,这些日子你好好想想吧。”
阮思歌眼眶热热的,无法说出一个不字,瞧着那半含泪的眼,葛慧君也不忍,松开手,叮嘱道:“回去吧,我也走了。”
车子很快启动。
阮思歌望着那车子驶离自己视线,心事重重回了民宿,枯坐了会儿,又翻开了那本从夏倦书家带回来的书,刚翻了一页,又听见隔壁房间王瑞华正在打扫准备迎接客人,还有行李箱滑过木地板的刺耳声。
入春天气暖和了之后,民宿顾客量激增,王瑞华忙得不行,连近日的饭菜都疏忽了不少。
环境实在吵闹,阮思歌装上钥匙,抱着书又往夏倦书家走,路上却见到啊斑领着几只小猫咪在小镇路上疯跑,她喊了几声,傲娇的猫愣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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