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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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

    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最后一次应该还是我上二年级的三八节吧?那时候是胡老师的命题,让我们在三八节给妈妈写一封信,并且给妈妈买一份礼物。我记得吃完晚饭,我把那封信递给你,你边看边笑,灯光下,看见你的眼角有盈盈的光。看完信,我拿出那份准备好的礼物——一双丝袜。那是我的全部积蓄啊。你抱着我,说我们家曦梓还会写信了呢。老爸在一边看得直眼红。后来上了初中,那次是母亲节。那时候中国还不流行过母亲节呢,我也算是先锋了吧。那次也是倾我所有,而且还拉上了志楠作参谋,她说买香水,因为下午的时候我们在朋友家打碎了一瓶茉莉花的香水,那时候那东西特便宜,几块钱一瓶,却都当个宝贝似的。我觉得不好,太俗。挑选了半天,最后买了一瓶牛奶面膜。回到家,我把您拉进卫生间,一点一点地帮您涂抹。现如今那瓶东西早就用完了,可您的皮肤却依旧好的一塌糊涂,我觉得就是当时我给您打的基础好。

    上了高中,就不在您身边了。回家的日子也少了,三八节也不过了,因为改流行过母亲节了。不过三八节工会有福利,母亲节就没有了。母亲节的时候大家都买康乃馨,我想我也买吧,不过得买的有点意义。就想从我出生开始,一岁送一朵,二岁送两朵,结果这样算下去,我的口袋叮当响。这个计划也被我取消了。我想还是等到我36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正好您60大寿。

    再后来上了大学,更没有时间了。回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母亲节的时候顶多也就是给您打个电话。去年您生日的时候,我特意赶回来,却没想到赶上雨了。拎着蛋糕,挤在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的车厢里,心想,您一定等急了。铁皮大象在公路上慢慢的蠕动着。到了家,干松柔软的毛巾早就准备好了。时间忙碌的缘故,除了蛋糕,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可您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啊,亲情是没办法用物质衡量的。即便我两手空空,您也会很高兴的,不是么?

    14号就是母亲节了,非典现在这么严重,您一定要多加小心。上街买菜的时候一定要带口罩,进门的时候先洗手、洗脸。遛狗的时候也别让妞妞和别的小狗玩,不干净。

    好了,也说了不少废话了,您的眼睛也该看疼了吧?记得经常上点眼药水,别老费眼睛,毛衣什么的少织点,想穿什么咱们出去买,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您把您的技术传授给我,我给您织,虽然我的围脖织得不成样子吧,不过熟能生巧么。唉!一不留神又说了不少了。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生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老妈,母亲节快乐。老妈,我爱您。

    曦

    200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