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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江湖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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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戴笠一生两个特点,一是爱车,二是爱女人。杜月笙对女人的偏爱丝毫不逊于戴,搞女人也是高手。

    杜月笙在上海法租界新开河和陆家嘴两处码头打下流氓割据势力后,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变成腰缠万贯的大流氓。在流氓帮中已出人头地。他的外祖母在世时,虽曾给他娶过表妹为妻室,谁知这个表妹不安于家,和他的堂侄杜小宝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他为了报这个仇恨,砍断了杜小宝的大腿,把其妻和小孩子就搁置一旁。

    杜月笙平生豪赌好色,只要是他钟情的女人,非设法弄到手不可。

    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京剧坤伶孟小冬来上海演出,就被他软硬兼施,霸占到手里。

    当时上海有个规矩,凡是各地前来上海演出的红伶,不论是男伶还是女伶,首先要和演出戏院里的按目们联系,并在他们的陪同下,到有钱有势的官宦富商人家登门拜谒。所谓“官宦富商”就是官僚、大商人、大流氓和各大报馆主笔等。否则,不但要给你的技艺抹黑,而且还要弄得你寸步难移。除了拜谒大亨,还要和演出戏院的按目们搞好关系。演出之前,先要摆上两桌丰盛的酒筵,邀请他们吃个酒醉饭饱。然后,他们就会把你演出头三天的戏票送到各“大亨”府上,保你演出时戏院的花楼和正厅座无虚席,满堂全红。

    京剧演员孟小冬这次来上海演出,是跟梅兰芳一块来的。梅兰芳这次是应共舞台戏院之邀来上海演出的。他没请共舞台的按目们吃拉场酒,这些按目自然也不会陪同他去拜谒各“大亨”更不会给他们送戏票。旧社会极为重“面子”尤其这些流氓“大亨”宁愿倾家荡产,也不愿失去面子。这些“大亨”们眼看按目们不送票来,当然谁也不亲自来买票。各大报馆的主笔们说梅兰芳竟敢摆出“初生之犊不惧虎”的架势来,就放下红笔杆,握起黑笔头,轻轻一抹,在梅兰芳的脸上抹个黑痣。结果,头三天精彩的打炮戏,在上海竟然悄无声息,卖座廖廖无几,来自四面八方的抨击,也伴随而至。

    梅兰芳演出还不到十天,黄金荣就借营业不佳为理由,强迫梅兰芳解除演出合约,并且拒付他的包银。黄金荣手下的虾兵蟹将们更是助纣为虐,帮虎作恶,向梅兰芳无故寻衅,百般刁难,杜月笙还要梅兰芳从下榻的中南饭店迁出去。

    一天晚上,黄金荣和杜月笙谈起梅兰芳的困境时,黄金荣对杜月笙说道:“月笙,你如今还没有妻室,我也常在为你打算。这次跟梅兰芳来的女伶孟小冬,我看她品貌既美,举止潇洒,行动大方,而且戏艺又佳,这是一个难得的佳妹,不如将她设法讨了进来,纳为妾室。将来你开个戏院,她既给你为妻,又可给你唱戏挣钱,同管事务,这种一举三得的美事,你要趁他们走投无路的机会,设法及早下手,不怕她不入你的手掌之中。”杜月笙听了黄金荣的一席教唆话,顿时动了强占孟小冬的恶念。

    梅兰芳这时的处境十分困难,正想典当行头,返回北京,杜月笙就请黄金荣的老婆林桂生出面,把孟小冬叫到林家宅里,先向孟小冬交了底,并对她说道:“你若嫁给他为妻,强似登台唱戏好得多呢!他如今还没有正式妻子,新的住宅正在兴建,将来开戏院,你可做戏院的老板娘。保证你能过一生的美满生活,不然的话,你要回北方去,恐怕也很困难,你要再思再想。”

    孟小冬听了林桂生的一席软硬兼施的话,又看到杜月笙长相倒也生得不差,心中正在犹豫。与此同时,杜月笙暗使金钱打通了孟小冬身边的老妈子的关节,在老妈子和林桂生的撮合下,孟小冬也打听到杜月笙真的没有正式妻室,于是就跟随了杜月笙。孟小冬就这样做了杜月笙的老婆,结束了登台唱戏的生涯。

    酒醒时,生米已成熟饭

    杜月笙迁进法租界新宅不到两年,又逢他30岁生辰。杜月笙在庆祝30岁生日时,又施展卑鄙手段,强占了曾经红极一时的女伶姚玉兰。

    姚玉兰曾数度随同她姐姐姚玉芙来上海演出。当时姚玉兰24岁,姚玉芙长她4岁。姚玉兰生得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可说是色艺俱佳。姚玉芙与孟小冬原系同门姐妹,一向情投意合。自孟小冬跟随杜月笙后,姚玉芙姐妹俩每来上海演出,首先要登门去拜访孟小冬,孟小冬每次总要备筵款待他们。姚玉兰此时尚未出嫁。当孟小冬宴请姚氏姐妹时,杜月笙以姐夫的身份陪同叙宴。杜月笙看到姚玉兰的容貌生得妩媚动人,性情又温柔,一对明眸儿顾盼自若,举止又落落大方,并得悉她还待字闺中,于是就存有歹意。

    杜月笙嫌孟小冬没有生养一男半女,便想把姚玉兰娶进来作小妾。

    他把内心事向孟小冬说明,孟小冬知道杜月笙一旦决定,就非要达到目的不可,如果从中阻挠,反而对自己不利,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也不失自己的地位。孟小冬向姚玉芙提及此事,姚玉芙表示同意,但却遭到姚玉兰的拒绝。

    杜月笙得悉姚玉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便于生日这天,特请姚氏姐妹赴宴,并请她们演出堂会节目。姚玉兰虽然拒绝了杜月笙的婚事,但是不能拒绝堂会演出,杜月笙和姚玉芙事先作了精心安排,让她饰演龙凤呈祥中的孙尚香。上台之前,姚玉芙已把一克多重的钻戒套在她的手指上,崭新的行头也放在她的身边。及到上得台来,只见她嗓宽喉润,韵音悠扬,再配上那套崭新的戏装,真是别具光彩,博得全场阵阵掌声,经久不息。堂会戏演罢,已过午夜一时,贺客们纷纷散去后,杜宅内厅特备一席丰美的酒筵,祝贺演出成功。席间觥筹交错,杯传觥飞,纵情畅饮,只把个姚玉兰灌得烂醉如泥。姚玉芙急忙把她扶入预先设置的卧室安睡。待到姚玉兰一觉醒来,睁开眼看时,枕边同睡的不是别人,原来却是杜月笙。此时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