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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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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凌晨六点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醉梦中吵醒。我习惯性地推开遮盖住我脸面的被单,摸索着,向响亮刺耳的声音寻去。我迷糊地抓起一个冰冷的盒子,随后,盒子里面就响起一个清爽熟悉的声音。我轻轻地抚摸着被昨夜残留在体内的酒精烧疼的脑额,打起精神,回了话。

    “早上好,丫头。该起床了。昨晚睡得香吗?”

    “恩,是你呀,华。我的头还有点晕疼呢。”

    “那你再休息一会,一刻钟后,我去接你。”

    电话很快挂上了。我的睡意也全消。我努力睁开秀目,接触第一道刺目的黄色金光,心里有一股温暖在流淌。我习惯性地抬起右手,遮挡住刺激的光阳。今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我的心情就如晨光般灿烂。外面的空气依旧冰冷,日子都得这么过的。我赖在温暖舒适的床上,没有了先前的匆忙,因为有个男人会来接我的。我在想象着华的柔声轻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象华准时打过来的电话已经变成习惯性动作。如果听不到他的声音,我会一直睡到中午。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到夜晚的时候,社区楼园的凉亭里肯定会留下我孤独的身影。想着这些,我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虽然我的生活在华出现以后依旧平淡自然,但是我的内心世界已经充满热情,爱意。爱,爱一个让我爱的人,和一个我心爱着的人在一起,一切变得那么坦然。

    华很准时地敲响我的房门。我几乎失灵般欢快地跳起来,光着脚丫子,跑进客厅,急不可待地打开那扇隔着我和华的门。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的,我和华辛运,至少现在这扇门不是我们之间的隔膜着的心门。

    华模样帅气,脸部轻松自然,透射出青春激情。他见到我,脸蛋上就会露出甜甜的笑,两个小酒窝在他稚嫩的脸上凹现。他的两手背靠在身后,神秘兮兮的。待我闭起眼睛之时,他把一大束被透明玻璃纸包装着的玫瑰花递送到我胸前。顿时,我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在缓缓透入我的鼻孔,随后在我的身体流淌,和着血液溶为一体。我陶醉,我欢喜,我跳跃,送一个笑脸与华相迎,匆忙接过华手中的玫瑰花。随后,我垫起脚尖,在他额前留下香吻。

    “为什么给我送花?”

    “看到别人这样,我也学着浪漫喽。”

    “笨呀!人家可是情侣呢。”

    “你就是我的爱人!”

    我的眼睛在华的脸上停留有一分钟之久。华的脸上挂满晕红,尴尬地站在门口外面,眼睛溜溜地转着,不知往哪儿摆放。我很大度地把他请进屋里,轻轻地捶打他的胸口,强调地说了一句。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能改口。”

    “绝不”

    华诚恳地用力拍打自己的心脏部位,模样神气,自信,我相信了。我的小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塌实。

    我认识华,是我最大的辛运,因为华不抽烟。我身边接触的差不多所有认识的男人都抽烟,而我本人闻到烟味就会头晕呕吐。是华给我一个清新的交流空间,我们的感情与日剧增。

    “华,你你为什么不抽烟?”

    “你希望我抽烟吗?”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因为我母亲走了。她在我七岁的时候就走了。原因就是因为她抽了烟。你懂的。”

    “真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儿。”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多年了。”

    我的好奇反倒让我对华的了解深了一层。沉默,房厅里被沉默的气氛笼罩着,我努力寻找话题,紧张令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提起水梗来回搅拌杯子里面浓黑的咖啡。华正入迷地欣赏我妹妹的漫画册,很深迷的样子。我生气地一把夺过漫画册。

    “你不能偷看别人的东西。在没得到别人同意之前,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哦!对不起,真的抱歉。其实其实我也是漫画迷,而且,也许你不相信,我还能动几笔呢。”

    “说谎是不要本钱的。”

    “我有本钱的。”

    华提起铅笔,埋头,在洁白温厚的画稿纸张上迅速地划拉着。我只听到“沙沙沙”的铅笔与稿纸接触发出的响声,而我却不能动弹。华说要给我来一张全身素描。我端坐着,看着他轻灵潇洒的作画动作,欣赏他脸部透射出的那股秀气和认真劲儿。他还真像一名专业的漫画家。

    门开了,小妹竟然回家了?

    “妹妹,今天不用上课吗?”

    “哇塞,姐姐,你可真糊涂。今天是礼拜日,你可别吓唬我咧。”

    “是吗?看来我给忘了。”

    我站起身,尴尬地对着她笑了笑,把她拖到身边,对华介绍着她。妹妹没多大理会我,她像猫咪扑老鼠一般,飞跳到华的身边,探头探脑地看着华作画。华侧着头打量我,时而低头继续作画,模样轻松愉悦。不多久,华手中的笔停下,举起画稿纸,仔细地欣赏着。妹妹则沉醉在漫画里。

    “哇塞,帅哥哥,你可真绝。姐姐,你快过来看那,你好漂亮耶。”

    “以后教你,拜我为师!”

    “行,师傅在上,请受小女子一礼。”

    华把漫画稿纸递给我。我还真被稿纸里面清新亮丽的画像吓呆,愣住了。流畅的线条,充满动感的身材,飘飘欲飞的衣裳,透出青春的色彩,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画像竟变得活生生了。

    “哇!你真行。华,谢谢你。”

    “恩,我记住了。你第一次称赞我。”

    “臭美。”

    妹妹把我和华推出房门,因为小丫头要华为她画外景,我只有陪着。华的肩膀上多了一个画简板面。随后,我们一起闯进热闹的大都城,进了游乐场,逛过博物馆,溜到天坛广场。一路上,我嬉笑着,吵闹着,全身心地溶在欢乐之中。华的画笔一刻也没闲着“唰唰唰”几下就把一张稿画摆平。暗地里,我瞧见华晃着手腕,手指轻轻地揉按着手腕。

    “累了吧,休息一会吧。”

    “行”

    我们坐在公园的凉亭里。整张石桌上摆放着饮料和水果。我的嘴巴一刻也没停下过。在我高兴的时候,特别能吃,所以朋友们有的时候与我相处挺为难的。她们一边得哄我乐乎,一边还得不时到处打听商店的地址,时刻为我准备好美食,这样才能得尽兴。我的朋友说“和男朋友在一起到处逛,大多时候女孩子的嘴巴是不能停住的。其实,爱情就是美味。”我倒觉得,任何事情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已经知足了。

    忽起一阵大风,华的手画稿纸被风吹起。稿纸在空中翻飞,随后,可怜的稿纸一张张飘落在凉亭旁边的池塘绿水面上。我慌了神,拼命地抓住几张稿纸,可是大部分都散落了水,还差点掉落到池塘里去。华及时地抱住我的纤腰。我回转身,整个人儿都和华合为一体。我能感受到华的男子汉温纯的气息,起伏跳动的胸膛。我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稿纸,对华摇摇头。

    “真可惜,我”

    “别责怪自己,随它去吧!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已不再重要。”

    “傻冒呀!来,我帮你揉揉手腕,酸酸的吧,看把你累的。”

    我上前,抓住华的手,轻轻地揉按着。细心的我,没有放过任何让我担心恐慌的细节。华的手背有一道疤痕。华闪电般抽回手,躲闪着。

    “是骑摩托车的时候伤的,别为我担心。”

    “其实,其实我并不介意的,以后多注意点。”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担心的。”

    我依靠着华温暖的胸膛,想着我们今后的路子。街边的霓红灯已经点亮,华陪我走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他说“我会陪你走过以后的日子,请相信我。”我的小手被他牵拉,一直到我家的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