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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春红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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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1

    许水的破洞内,一束阳光直剌杨昆的眼晴。他睁开眼晴,竟发现昨天自已居然躺在许水的破桥洞内睡了一夜。

    他坐了起来,发现许水仍然呼呼大睡,他推了推他道:"喂,喂。"

    许水睁开眼晴,又闭上道:"你醒了。"

    杨昆道:"昨天我在这里睡了一夜吗?"

    许水道:"你以为你在哪里睡的,在五星级酒店。"

    杨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觉自已的头好痛。"

    许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喝醉的人醒来头都会痛。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杨昆道:"我这里凡是和酒有关的家伙全是齐的,你喝喝这个。"

    杨昆道:"这是什么?"

    许水道:"你喝了就知道了。"

    杨昆拧开瓶盖,张口喝了一口,一陈的酸味让他的脸变得扭曲。杨昆道:"你这里装的是什么?"

    许水道:"醋啊,专解酒用的,到肚子里之后就舒服了。如果能走你就走吧,我不送了,我昨天晚上睡的太晚,所以想多睡一会。"

    杨昆道:"知道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叫许水老先生吧。"

    许水道:"许水就是许水,还什么老先生,如果你觉得我们投缘,就叫我老许。"

    杨昆点点头道:"老许,那我走了,我叫杨昆,现在在千帆公司工作,如果以后想喝酒,可以来找我。昨天我喝了你的,下次我请你,只要你能喝多少,我管多少。"

    许水道:"知道你小子是一个懂事的人,千帆名气够大的,我还怕找不到地方,不过你要有心,下次来找我给我带点酒就行了。"

    杨昆道:"一定,一定,老许,那我走了,"

    许水摆了摆手,杨昆走出破洞,阳光剌得他的眼晴睁不开,他瞧了瞧正在睡着许水,然后向桥上走去。

    2

    家里,李如海和李红在吃饭。

    李如海在李红碗里夹着菜说道:"李红,我们各忙各得,这么长时间也难得碰在一起,今天才有这个机会,龙腾的事经营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李红点了点头道:"还顺利,人还是以前咱姐留下的人,而且在经营方面经过在千帆锻炼这二年,我基本上能够应付得过来。所以公司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李如海道:"那就好,李红,我感觉你比以前好多了,这些天你也明显胖了,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很高兴。"

    李红道:"自从咱姐去后,你的情绪也好多了。"

    李如海道:"是啊,咱姐去后,我一下子明白很多道理,不过未来怎么样,但今天至少是属于你的,所以不要管明天,多多过好属于自已的每一天。"

    李红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我还怕你想不通呢更沉沦下去呢。你让我见到了比以前更成熟的哥哥。"

    李如海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哥的心事也不知道对谁说,但发生姐那件事后,我现在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你幸福就可以了,如果你再出事,我可真不能原谅我自已了。对了,你让我捎给千帆音乐的制作的曲子我已经交给制作部门了,我知道刘松是因为许镜的关系才不来千帆的,其实这样也好。"

    李红打断他道:"哥,咱先不说公司的事行吗,现在我有件事想给你商量。"

    李如海见李红郑重的样子,把筷子放下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李红道:"哥,我要和刘松结婚了。"

    李如海一惊道:"是吗,那可恭喜你了,刘松这个人我很欣赏,虽然他砍许镜的做法我不是很赞同,但怎么说呢,刘松的性格我还是很喜欢的,我想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你们打算什么时间办喜事。"

    李红道:"不用麻烦别人,我们什么也不准备,婚姻是给我们自已过的,而不是给别人看的,我和刘松都非常讨厌那些华而不实盛大的婚礼。所以我们打算不请任何人,婚礼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度过。"

    李如海道:"李红,这样不好吧,你怎么说也是我李如海的妹妹,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哥的。"

    李红坚持道:"哥,我说过我们讨厌那样的婚礼。其实我和刘松都很向望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种形式的婚礼方式,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毛主席的的像前鞠三个躬就算礼成了,虽然当时的条件有限,但给人一种朴素,纯洁和忠贞的想像。我们就喜欢用那种方式。"

    李如海道:"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不过哥一定给你准备一副厚礼送给你。"

    李红道:"哥,你别麻烦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也希望你不要告诉人,知道的越多,那结婚那天我们得应酬也就多,我希望结婚那天就是我们二个人的世界,我不希望我最快乐的日子里夹杂着别人的影子。"

    李如海呆了一呆,点头道:"好吧,你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已的思想,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做吧。"

    3

    汽车开到一个村庄停下,刘松和李红下了车。刘松指着村边第一座房子道:"李红,那就是我们的家。"

    李红道:"这里真漂亮,刘松,你真有眼光,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

    刘松道:"我在千帆时,有一天无论怎么想也集中不起精神来写曲子,后来我就开车一路向北,不知开了多少时间,我才来到这个地方,一下子我就喜欢了这里。这里有山有水,不就是你想要的地方吗?我的承诺兑现了。"

    李红推了他一把道:"我以为你刘松什么话都对我说,想不到你也会藏私,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松道:"因为我当时还没有确定你会嫁给我,而且我也想不到你会喜欢用这种方式度过我们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当时你可是娇贵的李三小姐。"

    李红道:"难道我当时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个样子啊。"

    刘松道:"当然了,漂亮任性,蛮不讲理。"

    李红道:"你再说一遍。"

    刘松道:"漂亮任性蛮不讲理。"

    说完后跑开了,李红道:"你想跑吗,可别让我追上,追上你就死定了。"两人一前一后向自已的房子跑去。

    李红推开门,发现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如农家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李红道:"这些是你收拾的。"

    刘松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就是我们的洞房。"

    李红点了点头,坐在床上道:"啊,这里才是家的味道。我喜欢,你怎么布置的这么得体。"

    刘松笑道:"你别忘记了,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李红道:"是吗,太让人意外了,你怎么没有给我说过。"

    刘松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怎么你觉得的这里什么都希奇。不过这里就是太安静了,我想过不了一段时间,你就会感觉寂寞的。"

    李红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身子道:"有你在,我怎么会寂寞呢,你不知道我多么向望这样的生活,没有人打扰,自由自在,除了你和我,太好了。"

    刘松道:"是啊,以前怕寂寞,现在渴望寂寞,对了,如果你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你会怎么生活。"

    李红道:"别人怎么生活我们就怎么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早看日出,晚上望明月,泡一壶茶,饮一杯酒,唱一首歌,说一段情话。"

    刘松道:"呵呵,怎么在你口里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动听,把我都感染了,那好,我们就试着过过这样的日子。"

    李红陶醉的抱着刘松。点了点头。

    4

    晚上,许水的破洞内。许水正在洞内剔牙,破门帘一掀,杨昆走了进来。

    许水借着微弱的灯光瞧了瞧道:"你找谁?"

    杨昆笑道:"老许,你不认识我了,忘性还真大。"

    许水这是才明白道:"噢,原来是你啊,你叫叫什么来着。"

    杨昆道:"杨昆。"

    许水笑道:"就是你,呵呵,我以为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什么下次找我喝酒,我以为你在胡扯,真的没想到你小子还这么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

    杨昆道:"老许,你太客气了,我的性格比较怪,很难找到一个说话投机的人,不过我觉得和你说话就特别放松,正好,今天没事。"他把四瓶酒放在许水的面前道:"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许水拍了一下大腿道:"好,我瞧瞧你给我带来什么好酒,五粮液啊,你还真是有心人,我老许一辈子也没喝过这样的酒。"

    杨昆道:"这有什么,下次我再给你带来好的,什么葡萄酒,香槟酒,都让你尝尝。"

    许水挥了挥手道:"免了,我除了白酒,别的什么可不喝,你也别破费,就是二元钱的散酒就打发了,最主要的是有酒。"他闻了闻酒瓶道:"怎么样,年轻人,现在我们就干了。"

    杨昆道:"打开,喝。"

    夜已经有点深了,杨昆有点醉意的说道:"老许,自从你的老婆走后,你真的没有再过他们。"

    许水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这把年纪也不行了,有生之年能见到他们一面是我最大的梦想。"

    杨昆叹了一口气道:"你别难过,我想老天会让你见一面的,你为了找他们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你要赎的罪早就还清了,一定会见到的,你的儿子叫什么,你老婆带他们离开时你儿子女儿有多大?"

    许水道:"当时我的儿子十岁,我的女儿三岁,两人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老婆一个女人带着他们两个,我估计很难学好有出息。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杨昆道:"你别难过,我在报社认识好几位朋友,你儿子女儿叫什么,我可以给他们说一下,说不定有他们帮忙就会找到你的亲人。"

    许水道:"时间太长了,我儿子女儿的样子也记不清楚了,我儿子的名字叫许镜,我女儿的名字叫小莲。"

    杨昆一愣道:"许镜。"

    许水道:"是啊,怎么你认识一个叫许镜的。"

    杨昆点了点头道:"是啊,对了,你有他们小时的照片吗?"

    许水道:"我哪有啊,一把火把什么都烧没了,有什么相片,有了也好找了。"

    杨昆道:"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许水道:"那就太感谢了,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乞丐,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根本没什么分别,之所以还没有死,就是心中存在了一个念想,希望有一天能够见到她们,唉,可能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希望了。来喝酒。"

    杨昆举起瓶子道:"好,咱们喝酒。"

    5

    录音室里,杨昆正在做用抹布清理设备。

    一个工作人员道:"今天也不知道吃什么吃坏肚子了。肚了难受的要命,要上厕所。"他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些写满曲子的纸道:"总监,这个还有用吗?"

    总监道:"有个屁用啊,这些歌曲如果放在十年前还能红一段时间,现在谁还听这个啊,拿去用吧。"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抓了几张向厕所跑去,有一张飘落在地上,杨昆上前捡起来,见作者上面写着"刘松"二字。他正在读刘松写的曲子。总监叫他道:"杨昆,把音量调一下。"

    杨昆把自那张纸放在口袋里应了一声,然后去调音。

    正在这时,许镜走了进来。大家纷纷站起来。

    总监道:"许总,你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呢,真是太意外了。"

    许镜摆着双手道:"没事,大家坐坐。今天我抽空来这里瞧一瞧,就是想听一下歌曲。呵呵,也是我有这个条件,可以听现场制作版的,你们不要理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当我没有在这里,别那么拘束吗?"

    总监道:"许总太客气了,我们正要准备录音,你来指点就太好了,听完之后希望得到你的评价。"

    许镜道:"呵呵,行,不过我可是外行,好了,我不说废话了,也许我不应该来这里吧,弄得你们都没有心情了。不要顾及我,你们做你们的。"

    总监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开始,歌手就位。开始。"

    音乐响起,杨昆悄悄走到许镜身边道:"许镜,我有事要给你说。"

    许镜一愣,这才看到是杨昆。他有点吃惊道:"原来是杨昆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噢我李如海说过,但在这里见到你还是感到意外,走,我们出去聊聊。"

    杨昆道:"我正要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这样最好了。"

    两人走了出了录音间。

    工作人员对总监道:"总监,杨昆是不是要当着许总的面说我们的话坏。"

    总监指了一下他的头道:"白痴,杨昆是哪样的人吗。就算说我们的坏话,许总会听的进去吗,再说我们有什么把柄让他讲的,你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别瞎说。"

    6

    两人出了录音间。

    许镜问道:"杨昆,你不是说有事跟我商量吗?是什么事?"

    杨昆道:"这事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对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许镜笑道:"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说实话,能让我高兴的事还真不多,你说吧,什么事。"

    杨昆道:"你十岁那年是不是家里发生过一场大火。你知道那场火是谁点的吗?"

    许镜的脸色开始凝结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杨昆道:"如果我确定这件事是真的,那么我就有了八分把握,我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我再问你一句,你的爸爸是不是叫许水。"

    许镜一把抓住他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见过他吗,你给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杨昆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恭喜你,你多年没见面的爸爸我认识。"

    许镜道:"我爸爸。这么多年我头一次听到。"

    杨昆道:"我知道你爸爸曾经伤害过你们,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转告他,如果你想见他,我也可以带你去。"

    许镜摇头道:"这事太让人难以置信。"他怀疑的瞧了一眼杨昆道:"杨昆,你说的这事不是蒙我吧。"

    杨昆一笑道:"你认为呢。"

    说完,自已向前走去,留下呆呆的许镜。

    7

    桥洞里。杨昆正在和许水喝酒。

    许水道:"杨昆,你这人真是不错,隔几天就来陪我喝酒,唉,想不到我快死的人还能交到你这个酒友,我这一辈子也不遗憾了。"

    杨昆道:"老许,今天我不是专门来和你喝酒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给你商量,你听了可不要激动。"

    许水道:"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还有事能让我激动。"

    杨昆一笑道:"你们到底是父子,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

    许水一愣,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他吃惊的说道:"杨昆,你说什么?父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儿子有下落了。"

    杨昆道:"老许,你别激动,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认识一个叫许镜的人,他可能是你的儿子。'

    许水手指着杨昆道:'杨昆,你知道我整天想儿子,所以故意编话蒙我对不对。'

    杨昆道:'信不信由你,我对他说你十年前家失火的事情,你记不记得,他一愣问我道,你怎么知道。从这句话里我就可以听出他和你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许水激动的抓住杨昆道:'杨昆,你说的是真的吗,明天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难道这个叫许镜的十岁时家里也失了火吗?'

    杨昆道:'老许,你别激动,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复杂,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惊喜的样子,也许我在他面前提到你,他首先想到的是你对他的伤害。'

    许水的泪流了出来道:'也许吧,唉,就算是他又怎么样,我是没脸见他了。他认不认我这个爸爸是另一回事,我只希望能在远远的瞧他一眼,我就很知足了。'

    杨昆道:'老许,你也别太伤感了,你们毕竟是父子吗,现在你想见他吗?'

    许水一怔道:'现在。'

    只见门外的破门帘一掀,许镜走了进来。

    8

    许水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不由一陈激动道:'你是阿镜。'

    许镜冲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是你,这么多年虽然年纪老了一些,但你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许水站了起来,就想激动的去抱许镜道:'你真是阿镜,这么多年你在哪里,我找你们找的好苦。'

    许镜后腿一步躲开他道:'以前的事你不要说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害得有多苦。我对你没有一点感情。'

    许水有点怅然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想过我。'

    许镜道:'没有,我在这里呆这么一大会对你也算够意思了,你不是想见我吗,见也见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喝酒了。'说完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许水跟着出来,瞧着许镜的背影,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就在哪一直站着。

    杨昆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许,你别难过,他这样对你也是很正常的,你知道他现在什么身份,他现在可是桂田市跺跺脚地就颤的大人物,手里掌握了几十家的公司,而你的,不过是一个乞丐,再加上他和他妈妈离去之后所遇到的种种遭遇,我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受了不少磨难,你想想,如果他是你,你又回怎么做。'

    许水道:'你说他现在是大老板吗?'

    杨昆点点头道:'他不但是大老板,而且是你永远也想不到多大的大老板。'

    许水道:'太好了,没想到他这么有出息,我能见到他一眼就很知足了,不过他一定知道他妈妈和小莲在哪里?我很高兴,不但见到了阿镜,说不定还能见到小莲,我不管阿镜他怎么对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杨昆道:'我也替你高兴。恭喜你。'

    许水道:'走,咱们喝酒去。'

    9

    许镜哼着小曲连蹦带跳的走到家里,周妃见他的样子,有点奇怪的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不会又骗到一家公司吧。'

    许镜道:'钱对我来说已经赚腻了。说出来你就是猜一百次也猜不中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

    周妃道:'什么事啊,哼,让我猜,我才懒得动那脑子呢,一定又是见不得人的事。'

    许镜道:'什么见不得人,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事,我许镜现在正式宣布,我有爸爸了。'

    周妃也是一呆道:'爸爸,你没吃错药吧,哪来的爸爸。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瞧你财大气粗。所以、、、。'

    许镜道:'你说什么呢,我又没有满大街找爸爸去,谁来冒充我爸爸,再说了,想冒充我许镜的爸爸是容易的吗?不想活了。'

    周妃道:'这么说,你说的是真的,以前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家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见到你爸爸又怎么样,你爸爸是个首长,还是哪家公司的总裁。'

    许镜道:'怎么从你口里说出的话我听得都觉得是从臭水沟里泡过似的,他什么都不是,是一个乞丐。'

    周妃一愣道:'乞丐,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找一个乞丐当爸爸有什么了不起,你如同捡一个宝贝似的。'

    许镜道:'给你说话怎么觉得哪么累,我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混成了乞丐。'

    周妃道:'二十年没见了。你怎么能确定他是你爸爸呢。'

    许镜道:'唉,你不知道我恨他吗,所以他的样子一直存在我的脑海里,今天我去见他了,可以确定,他就是我的爸爸。我十岁那年,他喝醉酒把我家的房子点着了,他经常喝醉,一醉就打我妈,有时还打我。所以我从来不提他,当我有脑子浮现爸爸这两个字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他揍我的情景。'

    周妃道:'既然他那么坏,你还认他做什么,干脆让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许镜道:'呵呵,我在坏也不至于这样做吧,说到天边他也是我的爸爸。而且现在我毕竟是有地位的人,让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不孝的。'

    周妃道:'就凭你用钱买的那顶社会名流的帽子,你还真的在乎啊。'

    许镜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暗是暗,明是明,又时要有暗,有时要有明。明里的地位可以掩住暗。暗里的交易可以又用来买明。现在有点地位的人哪个不是明暗两手。'

    周妃道:'得了得了,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想明白,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的那位乞丐老爷子。'

    许镜道:'我的爸爸会怎么样,自然是太上皇了,不过想到以前的事我不会就这样让他享现成的,先凉着他。'

    10

    刘松和李红的乡村房子里。刘松和李红穿着大红的衣服。

    刘松道:'一拜天地。'两人对着着外面鞠了三个躬。'刘松又道:'二拜高堂。'两人对着李艳的遗像鞠了三个躬。刘松道:'夫妻对拜。'两个人又相互鞠了三个躬。

    刘松道:'共入洞房。'

    李红推了他一下道:'现在还早呢。'

    刘松道:'但下一个仪式就是这个啊。'

    李红道:'你对今天的仪式不尊重,这可不算数啊。'

    刘松道:'什么,不算数,我们两人折腾了一个星期,怎么不算数了。'

    李红道:'你就不会板着脸吗,嬉皮笑脸的。显然把这场婚礼当儿戏了。'

    刘松道:'没有啊,我对天发誓,我非常虔诚的对待这场婚礼,我笑是因为我太高兴了,对了我又当新郎又当司仪,你做点什么?'

    李红道:'我闹洞房啊,你是新郎,我就闹你。'

    刘松道:'你闹我,我还闹你呢。'他从桌上拿起碎彩纸,撒在李红头上道:'新娘子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

    李红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花生扔到刘松的身上道:'新郎早生贵子了。'

    刘松道:'让我生,你做什么。'

    李红道:'你生我养啊。还不公平啊。'

    刘松道:'你等着,让我捉住你,咱们就知道将来谁生贵子了。'

    李红道:'你来啊,你来啊。'

    刘松去捉李红,两人在屋子里追来追去。

    刘松捉住李红道:'你还跑吗?'

    李红把身子一挺道:'我不跑了,你怎么样。'

    刘松道:'我。'他一下子把李红抱住道:'你想跑到哪里去。'

    李红道:'我哪里也不想去了,就在你的怀里。一辈子在你的怀里,哪里都不去。'

    11

    在一家烛光餐厅内。李如海和刘敏静静的坐着。

    刘敏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如海道:'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按道理来说我不应当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我却在这个地方出现了,想一想,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刘敏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如海道:'今天是李红和刘松结婚的日子。'

    刘敏吃了一惊道:'啊,就在今天吗,我怎么不知道,李红他对你没说啊。'

    李如海道:'不光你,连我都被拒绝参加婚礼,说起来也不怪她,因为没有钱。所以从小我们三弟妹吃尽了苦头,所以我和我姐就发誓将来不在受穷,赚很多的钱,我们做到了,但因为把时间都花在赚钱上,所以李红从上学时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一直到大学毕业,毕业后我们以为我天天在一起,但没有想到关系比以前更疏远了。'

    刘敏道:'她的婚礼在哪举行。'

    李如海道:'她和刘松在乡下买了一座房子,她说在她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里只想和刘松二个人一起度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刘敏点了点头道:'其实她这样想也理解,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为别人而活,但是他们确实为自已而活,在婚礼的那天,自已最幸福的日子里,度过两人世界,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评论自已的婚礼是否豪华,也不用虚与应付嘈杂不知与自已何关系的来宾。可见她非常在意自已的婚礼,我想她一定会得到自已的幸福吧。'

    李如海道:'但愿如此,虽然话这样说,但自已依然在心理上有些失落感。觉得自已的哥哥做得很失败。'

    刘敏道:'是啊,毕竟她这样的做法多多少少伤害到对她关心的人,其实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却连哪天举行婚礼都没有告诉我。我的心里也有点失落。'

    李如海道:'你别这样,刘敏,其实她并没有忘记你,我忘了告诉你,是她让我今天把你约出来告诉她今天结婚这件事的,她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你,怕你知道了要参加她的婚礼她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请你理解。'

    刘敏道:'如果真是这样,哪我就原谅她了。其实在我的心里还有一点嫉妒,虽然我知道她幸福,但这种幸福对我来说。还离得很远。'

    李如海道:'没有哪么远,如果你稍微的感觉一下,就会发现它离你如此之近,就在眼前。'

    刘敏脸一红道:'是吗,算了,我们聊点别的吧,喝酒吧。'她举起杯子道:'让我们祝愿刘松和李红百年好合,圆圆满满。'

    12

    未来大厦的前面。

    许水望着几十层的大厦,有点胆怯的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把心一横,向大厦里面走去。

    门口保安拦住他道:'对不起,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

    许水有点生气道:'什么,我都穿成这样了,怎么还是衣冠不整,我进去有事,你给我让开。'

    保安道:'不行,这是规定。你不能进去。'

    许水道:'年轻人,你不要狗眼看人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怕说出来会吓你一跳。'

    保安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违反规定,就不能进去。'

    两个人正在争执,杨昆从未来大厦走了出来。见到许水,急忙上前道:'老许,你怎么来了。'

    许水道:'杨昆,你过来评评理,我进来找阿镜,我居然说我衣冠不整,不让我进去,这算怎么回事。'

    杨昆道:'老许,你先不要在这里吵,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到外面说。'

    许水指着保安道:'你看不起我,下次我来时我让你亲自给我开门。'

    一个小酒店里。杨昆和许水两人对坐着喝酒

    杨昆道:'老许,你是找许镜的吧。'

    杨昆道:'是啊,自从他那天走后,就没有再来过,而且你也不来了,我在洞里度日如年,所以今天才有勇气走到这里,我估计阿镜不一定见我,但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保安居然也不让我进去。'

    杨昆道:'你也不要怪他,在里面上班的人都是些有白领,所以要求着装方面比较严。不过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就算你进去他也不见你。'

    许水道:'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还记恨我吗,怎么说我也是他爸爸,我以为那天晚上他说的是气话,过几天火气就消了,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近人情。'

    杨昆道:'也许你以前对伤害的事太大了,另外他说还不能确定你就是他父亲,所以他先让你到医院抽血,经过dna鉴定后,他才相认。'

    许水道:'什么,他以为老子是假冒的吗。真是太过份了。那天晚上我一见面就认出他是我儿子,他的样子和他以前一模一样,不过身子变大而已。'

    杨昆道:'老许,你别生气,怎么说你们也是二十年没见过面了,所以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过是你们中间的一个传话人,当然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听我的,就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万一他不是你儿子呢。所以鉴定是最科学了。'

    许水长叹一声道:'那好吧。'

    13

    医院的一个房间内。杨昆见医生在许水的胳膊上抽完血后,对许水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许水迷惑的说道:'这就完了。'

    杨昆点点头道:'对,只等报告了。'

    许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了医院。

    许镜的办公室。杨昆拿着医院的报告走了进来。

    杨昆道:'许老爷子的报告已经出来,你看一下。'

    许镜见过来,看了一眼后,然后把报告撕成两半,丢在垃圾筒里。

    杨昆有点意外道:'你怎么给撕了?'

    许镜道:'我看这些有什么用,他是不是我爸爸我心里还没有数吗?'

    杨昆道:'但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医院作鉴定呢?'

    许镜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折腾他一下。'

    杨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许镜叫住他道:'杨昆。'

    杨昆回过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镜道:'你给我找到爸爸,我很感激你。'

    杨昆道:'不用,我和他认识也属于意外,碰巧我喜欢老许的脾气,所以只是顺手帮了他一下。'

    许镜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欠你一个人情。'

    杨昆点了点头,走出许镜的办公室。

    14

    大街上,杨昆来到一定商店,指着一排酒道:'把这酒给我来四瓶。'

    服务员给他拿了四瓶酒,杨昆拎着走出了商店。

    桥洞里,许水有点醉意的躺在地上自言道:'他妈的,臭小子,居然不认识老子。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年就不应当把你生出来,现在你出息了,居然不认老子了,你出息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不过是你见见你妹妹,你娘,老子就是这点心愿,你却故意折腾老子,验什么dan,什么狗屁玩意,不就是抽出点血吗,能验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翻了一下身子,把电下的蜡烛打翻了。火慢慢引着他拾的纸箱,许水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他开始叫道:'着火了,救人啊,着火了。'

    杨昆快走到桥洞下,突然看到许水睡觉的地方冒出青烟,他就是一愣,然后开始向前跑去。他走过去,发现桥洞已经燃烧熊熊大火,他失声道:'老许,老许,你在不在。'

    突然他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道:'我在这里。'

    杨昆循着声音找去,见许水躺在草丛里,全身焦黑,头发也烧没了,狼狈的可怜。

    杨昆道:'老许,你没有事吧?'

    许水道:'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到胸口有点闷。'

    杨昆道:'要不要紧,不如我送你到医院吧。'

    许水道:'我这么一个乞丐,哪里会有钱上医院啊,寻次验血还是你给我掏的钱,我是认子心切,所以才给你上的医院,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杨昆道:'咱们的关系你还说这些?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杨昆背着许水向桥上走去,杨昆问道:'老许,怎么突然会着火了呢。'

    许水道:'还不是喝酒惹的祸。我喝醉了,忘了把抽旱烟用的蜡烛给吹灭了,结果就成了这样子了,幸好喝的也不多,急时给逃出来了,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就化成灰了。'

    杨昆道:'你这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两人上了大桥,三辆车同时开过来,许镜下了车跑过来问杨昆道:'怎么样,他没事吧?'

    杨昆道:'不知道,应该没有事。'

    许水用微弱声音说道:'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都要烧死了,你才想到过来看我。'

    许镜皱皱眉头对手下的人道:'你们过来,把他送到医院。记着,他可是我的爸爸。'

    许水笑道:'呵呵,阿镜,你终于认我这个爸爸了,呵呵,如果没有这把火,你还不知道转到什么时候呢。这把火烧的好。'

    许镜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认不认先把老帐算清楚再说。'他一挥手道:'上车,去医院。'

    一干人离开了这个失火的桥洞。

    15

    医院里,许镜阴沉着脸瞧着许水。

    许水呵呵一笑道:'阿镜,你长得和我年轻时真的一模一样。'

    许镜道:'是吗,不过我可没有你年轻时的德性。'

    许水道:'阿镜,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

    许镜道:'你还想当我的爸爸,你配吗。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熬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吃苦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

    许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来我找你妈和你妹妹,难到我就没有吃苦吗。你恐怕也想像不出我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吧。'

    许镜道:'你还有脸提我妈,你知道不知道最惨的就是我妈,她带着我和妹妹四处流浪,因为怕你找到挨打,连朋友家都不敢住。你知道不知道她为我们受了多少罪,你现在还有脸当着我的面诉苦。'

    许水道:'那你妈妈现在在哪呢?'

    许镜有点伤感的说道:'她死了。'

    许水吃惊道:'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许镜道:'自从妈妈离开你后,为了生存,整天起早贪黑的赚钱。有一天她工作太劳累了,居然站着睡着了,被一辆正在倒车的货车给压死了。'

    许水震惊道:'啊,让车给压死了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镜道:'难道我会编一套瞎话骗你吗?'

    许水道:'那你妹妹呢?'

    许镜道:'妈妈死后,我无力抚养妹妹,所以把他送到孤儿园。等我下次去找她时,她被人领走了。'

    许水放声大哭道:'老婆,我对不起你,小莲,我也对不起你。'

    许镜道:'你在这里好好反思吧,为什么为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全是因为你,因为你造成的。'

    他不屑的撇了一眼蒙在被子里哭声一团的许水,转身离去。

    16

    半夜里,许水沮丧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口中喃喃的叫道:'阿镜,小莲,小莲,阿镜。'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许水接过电话,原来对方是杨昆。

    杨昆道:'老许,你还好吧。'

    许水应道:'原来是杨昆啊,唉,好什么啊,阿镜他妈死了,小莲又不知下落,难怪阿镜对我这样,如果要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当初打死我也不会让他们离开我的,可是现在,连我自已都不能原谅我自已。'

    杨昆道:'老许,你先不要着急。总有办法的,你不是也不相信这辈子找不到许镜吗,现在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团圆了,看开一点,找一下也许会找到线索的。'

    许水叹道:'唉,也只能这样了。'

    他挂断电话,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自已把房子点着的情景,他让四个强壮的村民强行架出了屋外,然后他爬在地上着对烧着的房子傻笑,身边不远处是满脸泪痕的老婆和哭成一团的儿女。

    许水摇了摇头,竭力想把自已脑海中想到的这一切摆脱掉。他掏出一枝烟点上,然后脑海中又开始想着以前在他身上发生的另一幕。

    许水喝醉酒去找老婆,老婆没理它,他去抢小女儿,小女儿闪身躲开。他又去捉儿子,儿子也闪开藏在妈妈的身后。许水指着一对儿女骂道:'两个小王八蛋。你们吃我的,用我的,到现在居然不认我,过来,把我给你们的买的衣服,鞋子给我脱下来。还有帽子,小莲你头上的发夹,我昨天给你买的,给我摘下来。'

    他见二个小孩子没反应。上前要揪小莲的头发,小莲急忙躲开,并把发夹取下握在手中。许水上前抓住她的,并把他的手扳开,小莲死死的抓住发夹,只听轻脆的"啪"一声响。发夹从中间折断。许水把半只发夹握在手中。许水老婆推了许水一把道:'你这是干什么,小莲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对待女儿的吗。'

    许水把发夹收在怀里,将老婆推在地上道:'不用你管,我再对你说一遍,你给我回去不回去。'

    老婆坐在地上吐了他一口道:'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去让你折磨我了。'许水听到后大怒,上前对老婆拳打脚踢,嘴里骂道:'死女人,你还敢顶嘴。我不打死你我不姓许。'

    许水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把烟熄灭,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17

    许镜的办公室里,许镜正在接电话。

    许镜道:'什么,我爸偷跑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昨天夜里,不知去向。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他可是我爸爸,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镜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许镜驾车来到许水原先住的桥洞里,只见许水还在烧过的破洞里翻来覆去的在寻找什么。突然他惊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许镜下了桥来到他身边拉起他道:'你怎么跑出医院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少给我惹点麻烦好不好。'

    许水捏着水中的发夹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妹妹的发夹,我一直保存着,有了她,说不定就能找到你的妹妹。'

    许镜脑海中闪过许水和小莲争夺发夹的情景。他脸上恨恨把发夹摔在地上道:'就算你找到又怎么样,不要说这半只破发夹小莲还会不会保存,就算她现在保存又去哪里找她呢,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许水又在地上捡起发夹道:'阿镜,虽然找到小莲的希望不是太大,但有这个总比没有强吧。'

    许镜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许水道:'阿镜,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到你之后,我特别想阿莲,真的希望现在快点见到她。'

    许镜道:'你早干什么去了,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当初那样对我们。就算找到你能给他什么,你别忘记了,你现在一无所有。'

    许水道:'我现在也很后悔,所以内心也不好受。'

    许镜道:'如果你真不想给我惹麻烦,最好老实的呆着,有你吃喝,走吧,上车,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

    许水唉了一声。

    18

    杨昆正在录音间调配机器,别的工作人员凑在一起在说话。

    总监拿着报纸道:'你们看看,今天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刊登许总的寻妹启事。'

    调音师道:'这是不是许总的商业炒作啊。'

    总监拍了一下调音师的脑袋道:'许总还用炒作吗。真是笨蛋。我给你们念念许总开出的条件,瞧你们身边有没有人对上号。其中一条够特别的。第一,他妹妹必需二十三岁。第二:'手里必需保存半只发夹。如果谁要有福气符合条件,后辈生就无忧了。'

    另一个插嘴道:'报上的发夹我见过,在我小时候女孩子最喜欢用的就是这种发夹。'

    调音师道:'这个我也知道。但知道有什么用,关键是和许总手里的另一半相吻合。'

    总监道:'行了,行了,开工了,这是人家的事,聊聊就可以了,除非你们真认识符合条件的女孩,现在都去干活去。'

    众人一轰而散,杨昆慢慢走到桌上,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他见报上的发夹一愣,突然想到金嗓子奖颁奖晚会头天晚上他去找和志玲,见到和志玲箱子里面的那只发夹。

    19

    和志玲的墓前,许镜和许水瞧着墓碑上的相片,都大吃一惊。

    许镜一把揪住杨昆道:'杨昆,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昆道:'我确实见过她那半只发夹。我还问她保存这半只破发夹做什么?当时她脸色慌乱。好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因为涉及她的隐私,我也没有在意。所有没有追问下去。在她住的地方着火后,我找到了她房间里唯一的生前遗物。在她下葬时,我随手放进了她的墓里,你不信,可以打开。'

    许水颤抖的说道:'杨昆,你没骗我吧,难道我的女儿也死了吗,她可叫许小莲,不叫和志玲啊。'

    杨昆道:'也许这是她在别人收养后后改的名字吧。她的家我曾经去过,她妈妈我也认识,到时我们去求证一下,虽然我不能确她就是你的女儿,但凭她手里的半只发夹,可以肯定和你们有某种关系。'

    许镜转过身,回到车里拿也一支铁棍,来到墓盖前,将墓盖撬起,然后挪过一边,在和志玲的骨灰盒旁边,放着一只小箱子,他把箱子打开,发现箱子显眼出放着半只发夹。许镜拿起发夹,来到许水身边,许水从怀里掏出发夹,两只发夹合在一起,居然没有一丝缝隙。

    许水啊的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许镜的脸色也是又悲痛又吃惊还有点恼怒。呆呆的瞧着和志玲的相片。

    三个人在一家小巷口下了车。

    杨昆向前一指道:'前面就是和志玲的家。和志玲的死对他的家人打击很大,老两口就一个女儿,他爸爸在和志玲死后不久也去世了,剩下一个老太太精神出有问题。所以我们去哪里后说话尽量婉转,不要剌激她。'

    许镜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杨昆来到一个小院门口,在门板上拍了二下。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道:'你们,找谁。'

    杨昆道:'和老太太,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杨昆。'

    和老太太道:'有点面熟,不过印想中你是一个好人,来吧,进来吧。'

    几个人来到小院,座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杨昆坐下道:'和老太太,你的身体比前一年可强多了。'

    和老太太道:'也不是太好,时好时坏,志玲死了,志玲他爸爸也死了,我呢,就瞎活吧,熬日子呗,什么时候熬到头了,我也就解放了。'

    许镜插口道:'和老太太。我们这次来是专门了解和志玲的身世的。因为她的档案在公司里,所以我们公司要把他交给管户口的警察同志,但听他们说和志玲是收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老太太道:'这都是尘年旧事了。提它做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人提过,现在又提出来,人都死了,不用提了。'

    杨昆道:'和老太太,我们理解你的心里不好受,但这是程序,你就大概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和老太太道:'好吧,以前我从来没有提过和志玲是我收养的话,是因为我们太喜欢她了,可惜她短命,短命啊,我记得我孤儿园见到她时,她太可怜了,光着脚,连鞋都没穿。我们老二口没儿没女,见到她这个样子,就把她领回来了,她刚到我家时,头两天还很听话,时间一长,就又吵又闹的。我们叫她小玲,她说不叫小玲,叫小莲。我说小莲是以前的名字不好听,还是叫小玲好听,可说了几次她都不改,后来在我们住习惯了,也就慢慢的接受了。不过,她有个毛病,吃饭不能见酒,一见酒就哭,后来又改了,记得她十五还是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树上有一只鸟窝,这孩子可真是胆大,竟敢上树上掏鸟窝,没事就爬到树上唱歌、、、'

    三个人静静的听着,杨昆面无表情,许水老泪纵横,许镜则呆若木鸡。

    20

    汽车向前行驶着。

    许水哭成一团道:'我苦命的阿莲啊,我还没来急看我一眼,你就走了,你可真狠心啊。'

    许镜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别哭了,这还不全怨你,还在这里有脸哭。'

    许水道:'阿镜,我知道我错了,但阿莲是怎么死的,你一定要搞清楚,我不甘心啊。'

    杨昆道:'老许,志玲是拍戏时出了意外,虽然有人怀疑是被人害的,但调查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查出什么,事情就这样不了而之了。'

    许水道:'警察是笨蛋,我才不相信警察的话呢,阿镜,你神通广大,你一定要重新调查,看看阿莲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镜道:'你烦不烦,结论都出来了,是意外,你还提这件事做什么,有功夫自已多多反省自已以前所做的事吧。'

    杨昆瞧了许镜一眼,用手拍了拍许水的后背道:'老许,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看开一点。'

    许水擦擦泪,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