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庙里的情形,说:“现在怎么办?”
梁岐说:“一个会武,一个不会武。虽然会武的那个身手不怎么样,但如果咱们强攻,佟子扬一定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掩护他,再加上咱们的轻功不如他,肯定会让他跑了,所以不能来硬的。”
阿芒想了想,说:“那不如我们再帮佟子扬测试一下,对方这个朋友究竟值不值得深交。”
梁岐见她从脚底下拾起一块巴掌大瓦片,不知为何联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急忙按住她的手,换了一块小的给她,说:“别见血,敲晕就行了,好歹也是你佟大哥的亲骨肉。”
阿芒哦了一声,眯起一只眼瞄准了佟子扬的后脑勺,随后出手将瓦片直直地射了出去。
只见佟子扬应声倒地,而另一个人愣了一下,竟也没想那么多,冲过去查看佟子扬的伤势。
阿芒和梁岐二人见此,迅速从墙头上跳下来,冲进了屋内。
阿芒率先抽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威胁道:“不许动。”
那人低着头,火光在其侧脸映出暖色,也有一半陷入黑暗。
梁岐盯着他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哪儿不对,便蹲下身子说:“还第一神偷,臭不要脸的,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
看到脸时却皱了眉头,犹疑道:“你……”
对方见了他,也是一惊,说:“梁三公子?”
阿芒对梁岐说:“你又认识啊?”
梁岐摸了摸后脖子,思前想后也记不起来,说:“有点眼熟,你哪位?”
对方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干笑了一声,说:“无名小卒一个,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当年在沧州大牢,还是你带我逃出来的……”
梁岐脑海里闪出一个熟悉的面孔,部分回忆便接踵而至,他默然片刻,说:“你是跟她一起的?”
对方不知他所谓的“她”是谁,只说:“就是那个哑巴,我和他还有秦无涯住在一间牢房,当时就是你叫上了他,他又叫上了我……”
梁岐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念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说:“徐二道。”
当年梁岐压根就没注意有过他这么一个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哦。”
说完又瞪了他一眼,道:“你当年不会也是因为偷东西进的大牢吧?”
徐二道嘿嘿一声,说:“是的,不过当时太年轻,偷的有点大了,所以才被抓进了沧州大牢。”
梁岐不由嗤笑,道:“你现在也挺年轻的,在捕快眼皮子底下作案,还敢绑架捕头的儿子。”
徐二道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我跟子扬只是普通朋友,我没有绑架他!”
阿芒见他暂时没有要跑的意思,便收起了弯刀,问他道:“那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又要利用他帮你逃跑、还替你去典当赃物,作为朋友,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害了他吗?”
徐二道说:“我不是在利用他,我……我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福兴镇,那天我身无分文,无处落脚,就找到了这间破庙,原本想在这儿睡一晚的,结果我就遇到了他。”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佟子扬,继续说:“他当时在破庙里哭,哭得可惨了。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的哭得这么没出息,就跟他聊了几句,聊完我才知道,他娘刚刚去世了。我怕他轻生想不开,就在这儿陪了他几天,再后来,咱俩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我又没有别的本事,为了吃饭只能偷东西,后来福兴镇出来个佟捕头,也就是佟子扬他爹,我有好几次都快被他爹的给抓住了,最后还是子扬放我走的。从那之后,每次我偷了东西,子扬都会去帮我当了换钱,他说他爹无论如何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
这样一来,倒也跟佟伯安所说的对上了,看来徐二道并没有撒谎。
阿芒说:“虽然你们之间友情珍贵,但你到处去偷东西就是你的不对。还有,你以为佟捕头身经百战的,真的不知道你跟佟子扬干的事吗,他屡次让你从他手中逃跑,只是怕连累佟子扬而已。他一个边关将士、沙场老兵,本该多看重自己的声誉,如今却因为你们俩,宁愿被手下的人嘲笑、被同行看笑话,说他连一个小偷都抓不住。而每天回到家里,还要受自己亲生儿子的气。”
徐二道闻言,低下了头去,说:“这我也不想的,是我连累他了。”
阿芒说:“你要是真的知错,就应该自首。”
徐二道脸色一变,苦苦地望着梁岐,说:“梁公子,我……”
梁岐说:“你不用跟我说,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一会儿佟捕头来了,你直接跟他走,那他和佟子扬之间估计也完了。第二,本公子替杭州州衙府总捕头楚详,将你缉拿归案,不过佟伯安想保你,跟我打一架,最好让他受点儿伤什么的,这样的结果是,他跟佟子扬的关系也许会缓和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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