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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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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业绩开年不利,责难层层下压,高层不堪其苦声言是夜无眠,于是一声令下,为了年头的开门红,第一季度公司上下取消公休假期浴血奋战誓死拼达目标。对于这类江郎才尽的家长式管理已是司空见惯,只是要面临一个多月如钟摆般机械转动式日子,心里十分不爽。

    本是充满光明的星期五,却因为那该死任务而变得漆黑一片。又近下班时候,一位曾经说过好几次要到家里听音乐的同事来电,问及周末空否,如实相告,电话的另一端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劝言不如今晚过来吧,择日不如撞日,未想竟是一拍即合。

    六时有余,才得以开着车子爬出公司的大门,其时她已在约定地点等了十多分钟,好在是处繁华似锦,才不至怨言满天飞。车如流水但并未塞水,除了关口的行车缓慢外竟是一路畅便,这在下班高峰期的深圳是应该感谢上帝的。

    自从同事调离已近一年未见了,虽不至于山长水远但总也难得见面,一次次的相聚计划总被突如其来的事冲刷得支离破散。同事是位美女,与她说上话并不只因为她是个美女。其实她已婚,也许正是因为如是才使这样的交往更为纯粹,在她看来我是安全的,确实我也是心如止水。按说公司那样压抑的工作环境里,同事是难以成为朋友的,因为在那种氛围里面你看不到真实,没有真实就没有朋友。

    她与我说上话,是缘于她看到我在公司内部小报的汉字涂鸦后在我面前流露那脸的惊奇。她对有个人样的字有着痴迷的兴趣,有一个共同话题,彼此容易真实起来,有了真实才会真正的交流,缘于写字我们成为朋友。

    路上她就问及到哪解决空腹问题,吃怕了盒饭,下馆子又太浪费时间。于是我说到我家随便弄两个小炒得了。她笑言早就想尝尝我的手艺。窃笑不已,我的水平充其量只是把食物弄熟而已,说到手艺真让我自己都笑掉大牙。到家已是七时有余了,刚打开音响美女就嚷嚷着肚皮贴脊梁,于是打开冰箱,近一个星期从超市买回来的荷兰豆和菜心竟然还鲜得离谱,庆幸自己没有看错西门子的保鲜技术,于是取出就钻进厨房。

    过年老妈硬塞进行囊的家乡腊肉散发着川椒八角诱人的香味,用着似乎还附着浓浓亲情的家乡腊肉整一个荷兰豆炒腊味那可是绝妙,再用丁点的五花肉弄一个猪油渣炒菜心应该也是挺香的。平时虽然下厨不多,但对于一个不笨的人而言,象下厨这样无需牺牲太多脑细胞的事自然不在话下。我最看不惯那些平时一提下厨就不屑的“大丈夫”在这类人的眼里口中,似乎一提诸如厨房清洁之事就有失“大丈夫”身份,一个基本自理能力都不全的人我想象不出他可以有什么骄人的成就。

    每次下厨,我都会充分地应用中学一篇文章统筹方法所说的技巧,比如利用煮水的间隙洗菜,有效地应用适应往往可以节省一定的时间。

    近半小时,一顿小炒晚餐就跃然桌上。想不到竟然惹得美女啧啧称奇,更想不到的是炒这样三两个小菜竟然也被称之为能干,可见赞美之词真不可全信。不过,事实上处于控饮食时期的美女真的就吃了两碗饭,比一同进餐另一个小伙同事还多吃了一碗,这确实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填饱了肚饥,就开始了煮水泡茶听乐论天地。由于三人谈兴甚浓,反倒是未顾及对音乐的欣赏。未及九时,美女追踪电话响起,声言是家里的双老追踪而至。于是笑言这就是有家与无家的差异,福兮烦兮,个中滋味自有己知。

    送美女回家的路上,美女问及我和另一个小伙是不是都一个人过日子。笑言当然。又问为什么不找一个,答曰这个基本上很难。她说其实这也很容易,象她就是走一起不到几个月就成家了。缘于爱人是早年的同学,觉得知根知底,且又很单纯,象这样单纯的男人世上已经绝无仅有了。我说你就冲着这个结的婚。她的答案是基本上是这样。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婚姻,有的婚姻与爱情无关。

    返家的路上已是入夜时分。车窗外是一刀弯月,微弱的月光淹没在城市的五光十色中。春季的夜驱车跑在北环路上,打开窗让晚风涌进来,又是乍暖还寒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