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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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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楚风荷将白一云推进金沙河,她绝对不会遇上他!也绝对不会遭受如此侮辱!

    就算是昭阳公主让她亲手一剑穿了白一云的胸膛,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发什么呆?快点儿跟上!”昭阳公主很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回眸看时,却发现绿儿的眼睛里有什么不对劲。

    明玉倩从怔忡中拉回自己的思绪,但是没有武功的她,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下身还是撕裂般的疼痛,刚刚没了孩子,失了武功,这次又被人如此蹂躏,她的身体想要复原,恐怕得要一些时日了。

    昭阳公主才不会管明玉倩会不会疼痛,当初救她,是因为她嘴里面不停地喃喃着逍遥王的名字,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和逍遥王以及逍遥王妃有关,才出手救下的。

    这女人声称自己对逍遥王十分了解,她才把她换名绿儿,带在身边的。

    “公主,这会儿宴会刚结束,龙,不,逍遥王肯定会带着逍遥王妃去用膳,刚才王妃没有吃太多,王爷一定会心疼王妃的。”明玉倩觉得自己有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明明跟自己是那么的爱龙哥哥,还要说着龙哥哥本别人的恩爱。

    这种痛苦,让明玉倩觉得这世上她真的是最痛苦的人。

    “走!”昭阳公主带着明玉倩回头朝着王府后院的地方走去,随手抓了一个逍遥王府的小丫头,问清了她们住的地方,便又随手将丫头扔了出去。

    两个人急匆匆的闯进了爱荷居,爱荷居内树影摇晃,安静而祥和,每一处都透着爱意和幸福,昭阳公主正要闯进饭厅去看个端倪,却远远的听到了两个孩子的笑声。

    明玉倩恨恨的一笑,凭什么她楚风荷能得到这样的幸福!

    饭厅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昭阳公主将爱荷居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楚风荷和齐臻的任何一个人的踪影。

    她恼恨的将爱荷居内两颗绿的正好的常青树给砍成几半,边砍便恨声而骂。

    “绿儿,你不是说逍遥王和逍遥王妃这会儿一定是在用膳么?”昭阳公主只要一向楚风荷会依偎在齐臻怀里,就忍不住的愤怒。

    特别是那两个近在耳边的孩子嬉戏耍闹的声音,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风荷连孩子都给逍遥王生了!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就算是她仔细的翻找,两个孩子在哪里她也没有找到,只听到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只听到欢快的笑声!昭阳公主的手上青筋暴起,若是被她找到了那两个乱他心绪的孩子,他非得亲手了结了他们不可!

    太过分了!

    “除非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玉倩十分肯定的说道,可是能有别的什么事儿,她还真的说不清楚。

    昭阳公主的气怒发泄在常青树身上尤为不够,听到明玉倩的声音有轻微的嗫嚅,他转身一脚狠狠的跺在了明玉倩的身上:“你不是什么都清楚么?”

    明玉倩没有武功,这一脚昭阳公主用了八分的力道,她根本就承受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衣鬓散乱,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的疼痛。

    “公主息怒,公主想要找到逍遥王还不简单,回宫让皇上召见不就可以了么?”明玉倩心下以为这位公主心里在恋慕自己的兄长,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受宠的公主,连自己想要见到的皇兄都见不到呢?

    昭阳公主又对明玉倩飞起一脚:“这一脚是告诉你,不要妄图揣测主子的意思!”

    “公主,那楚风荷没有武功,此时就算是想走也走不远,公主要是想找王爷和王妃,多费点儿干戈,自然是可以的!”明玉倩强忍着疼痛。

    “是吗?那楚风荷没有武功能把你伤了?你可是说过你之前有很高的武功被楚风荷废了的。”昭阳公主冷笑道,这女人轻轻巧巧的相用这个骗她,那楚风荷若真是就是她心中的人儿,怎么可能没有武功!

    “哼!她废了我的武功,我的阴气也能废了她的!我毁了她的丹田!此刻的她定然是一个再也不能修习武功的非废人了!”明玉倩恨声说道,她最后的拼力一击,能破坏楚风荷的丹田,她这辈子都再也习不了武了!

    居然用障眼法骗了那么多人,让她以为她不会武功,她就让他真正的没有武功!

    “你说什么?”昭阳公主一听明玉倩对楚风荷造成的伤害,本来的不耐烦便转换成恼怒,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敢伤害风荷!

    “我毁了楚风荷的丹田!”明玉倩听到昭阳公主问她,以为昭阳公主很开心楚风荷被毁掉,于是大笑着说道。

    “你居然敢伤了她!”昭阳公主的眸子划过一丝阴冷,轻启薄唇,吐出的话更加是阴冷无比“云寒,把这个女人的嗓子给毒哑了送到醉情楼,告诉那个老鸨是本公主送去的,什么客人都可以接,以后若是她不慎死了或者逃了,我就让整座醉情楼给她陪葬!”

    “是,公主!”云寒奉齐绝的命令保护昭阳公主,对于醉情楼是公主的产业一事心知肚明,公主的能力他也十分的叹服,所以对这件事情的执行没有任何质疑,绝对的只有奉命,不问是非!

    “不,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让我就这么去接客,我是明尚书的嫡长女,也是孙家的长媳,你不能这么对我!”明玉倩撕心裂肺的吼道,早知道当日就不求着昭阳公主救她了,哪怕是跟着白一云回到白府,也好过去醉情楼!

    “哼!凡事伤害风荷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命!”昭阳公主的声音十分冷冽,毫不留情“从今往后,你若敢多说一个字,本宫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楚风荷和齐臻此时早已出了逍遥王府,若楚风荷知道昭阳公主帮她最终处置了明玉倩,肯定会开心的狂笑起来,昭阳公主这辈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去追齐绝。

    齐绝疯狂大笑着一声一声的含着筠雅,直到走到大街的中央,一阵带着热气儿的风吹过,一身冷汗的齐绝打了个寒颤,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大街上的人看到一个穿着皇袍的人进来,连忙四散躲开,冲撞了皇上,那是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在大街上微微整理一下衣冠,虽然脑子里面还是有一些浑沌,但是齐绝已经激起了他是一国之君!

    皇后和皇子妃嫔们回到皇宫,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今天的事情,只是这件事着实十分的奇怪,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打上了难以解开的结。

    袁贵妃回到自己的宫里面时,正好看见一身皇袍的齐绝正站在咏仪宫内,她慌乱的走进正殿,齐绝回过头,一脸的狰狞吓了袁贵妃一跳。

    “怎么?难道朕的样子很吓人,吓着爱妃了?”

    袁贵妃小心翼翼的看着齐绝,侍候他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这是齐臻发怒的前兆。

    “回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不等袁贵妃把话说完,齐绝就一把抱着她走进了寝殿,袁贵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虽然已经西垂,但仅仅是刚过了申时。

    齐绝毫不怜惜的将袁贵妃扔在床上,十分粗暴的撕开她的外衣,露出了紧贴着肌肤的大红色鲜艳的肚兜,上面绣着交颈鸳鸯,看到那鲜艳妖娆的大红色,以及那对正互相倾诉衷肠温情无限的的鸳鸯,齐绝的眼睛忽然变得通红,不顾那肚兜在袁贵妃的颈上打了结,粗鲁的撕下了那大红色肚兜,用尽全力将那肚兜撕扯了个粉碎!

    “雅儿,我待你不薄!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要和楚濂双宿双飞?为什么要绣这么脉脉含情的鸳鸯?你还是惦记着他,是不是?是不是!”齐绝的双手死命的掐着袁贵妃被肚兜勒的通红的脖子,再一次恨声道:“告诉我,是不是!”“皇上,这肚兜是你亲手从织造坊拿来给臣妾的啊,你说喜欢臣妾穿着啊”袁贵妃被掐着脖子,喘气儿都十分的困难,白嫩的肌肤因为呼吸不畅而变成了红色“皇上,臣妾,心里只有你一个啊!”“是吗?雅儿,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对不岁?”齐绝看着袁贵妃此时略显倔强的脸庞,加上那没有泪却一个劲儿喘息的小脸,他的手慢慢的松开,眼睛里面装满了不可思议,当然,还有惊喜:“雅儿,你是说,刚才那肚兜上的鸳鸯,有一只是我么?”

    “是!”袁贵妃颤抖着声音,她今天才知道,那雅儿的全名要筠雅,至于姓什么她仍然是一无所知,皇上总是在寝殿里面不停地叫‘雅儿’,居然在宴会的时候喊出了她的名字!

    筠雅,果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齐绝忽然仰天长笑,吓得袁贵妃忍不住的瑟缩一下。

    “雅儿,你真的回应我了!真好,真好啊!你也是从一开始就爱上我了对不对?雅儿,你可知道,当年柳庄主带着你来大齐的第一次,你在皇宫大殿上的那一场舞,我就爱上你了啊!不对,就在我出生迎接你们的时候,你冲着我微笑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这么多年了,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对不对?”

    齐绝说一声笑一下,整个咏仪宫被他的笑声弄得颤抖不已,他的手劲儿极大的将袁贵妃身上所有的衣衫除尽,不等袁贵妃挣扎,他整个人就冲进了袁贵妃的身体,不停地吼叫着,

    “雅儿,我爱你!”

    “雅儿,我爱你!”

    袁贵妃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已经进宫五年了,到现在她都没有能适应这种粗暴狂肆的蹂躏,袁贵妃美丽的眸子闪过一丝愤恨,所有人的都说她受宠爱,她宁肯不要这宠爱!

    她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迹,朱唇被自己狠狠的咬破,一点一滴的渗出鲜血,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恨眼前这个贪婪的占有她的男人,每一次他心情好的时候,都是柔情蜜意无限宠爱,他心情不好,就不停地在她身上施暴!

    寝殿的某处暗影,有两个身影正靠在墙边。

    齐臻和楚风荷跟着齐绝回到了皇宫,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情况,里面的说话声他们听不清楚,只能听得见女子的哭泣声和衣裳撕裂声,还有男子兴奋的低吼以及女子嘶哑的尖叫。

    楚风荷邪气的勾着唇,微微一笑,看着外面盛传的皇上宠爱袁贵妃也只能传言罢了,传言果真是不可信

    楚风荷回眸,没想到竟然看到齐臻的眸中闪过一丝愤怒,轻轻的环抱着他,安抚着他不要让他收到情绪的干扰。

    齐臻的眸中仍然是波光诡谲,一向平静的湖泊似乎是起了浪潮,看到这样的他,楚风荷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痛。

    她抬起头,揽过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很轻很温柔,又带着甜甜的问道,爱意之极,怜惜无比,却是无关风月。

    齐臻感受到了他唇边温暖爱意的吻,眸中诡谲的波光慢慢的平静下去,唇角挑起,回吻了她一下。

    回应了她的吻,心绪也渐渐的安定下来。

    感受到齐臻平静下来的心跳,楚风荷撤离了自己的双唇,毕竟这里是深宫,还是不能太过分地!

    这打算惩罚一下挑逗自己的小女人,寝殿里忽然传出来一声高亢的嘶吼。“啊——”一声疯狂的悲鸣,齐绝抓着袁贵妃身躯的手硬生生的拽下来一块肉来,袁贵妃疼痛难忍,喉咙中喷出一口鲜血,目光充满了悲凉和愤怒,一瞬间之后她闭上了眼睛,竟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楚风荷和齐臻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做这种事还能做的如此悲凉。

    心底虽然有着疑虑,但两个人仍然将自己的气息降得最低。

    寝殿内,齐绝用掐人中的方式将袁贵妃弄醒,像是发情的狼一般,在她的身上啃咬,一处一处,像是盖上烙印似的。

    袁贵妃的泪水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耳朵里,她不想看不想听,好容易晕倒了眼前的人偏生又把她弄醒。

    这皇宫内院,还有整个皇城,没有一个人不羡慕,不嫉妒于她,可是现在的她,真的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甚至十分恨,恨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副这样的相貌,要替一个死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受这样的罪!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

    齐绝自己没有满足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睡着活着晕倒的,所以此时他再一次狠狠的给她带来痛楚,袁贵妃美丽的脸庞变得苍白而扭曲,倾国倾城的容颜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知道齐绝发泄完毕,她再一次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楚风荷和齐臻已经在外面呆了整整两个时辰,楚风荷没想到,齐绝那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能在这样的事情上雄风不倒,如此酣畅淋漓的干了两个时辰,真心的强人!看来皇宫里的滋补药材真心是太多了!

    餍足的齐绝慢慢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看着眼前晕过去,腮边挂着眼泪的女子,他喃喃的说道:“这么美的脸上,怎么能挂着泪水呢?”

    轻柔的帮袁贵妃拭去泪水,齐绝把袁贵妃的身体放好,给她盖上寝被,转身吩咐咏仪宫的宫女不要吵到她,就大摇大摆的出了咏仪宫。

    今日的齐绝十分的心绪不宁,走在宫里面的路上都觉得要眼前的路似乎要消失一般。

    定了一下心神,齐绝似乎下了一个决定,回到咏仪宫换上袁贵妃亲手给他绣的便装,飞身掠出了皇宫。

    楚风荷和齐臻自然在后面慢慢的跟上去。

    夜已经慢慢的深了,齐臻一身黑色衣袍,楚风荷一身红色,在夜间倒是能做很好的掩护,在温泉水内两个人身上的热毒和寒毒消散后,功力竟然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比原来的更胜一筹。

    看到齐绝飞去的方向,楚风荷心内一沉,那个方向是宛城,看来当初的那个小院里面,确实藏着什么人。

    “臻,皇上要去宛城!”楚风荷有些讶异,是什么样的人让一国皇帝在这么半夜跨越一个城去寻找?

    “反正要跟去看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齐臻和楚风荷一样,心底都有了一个人选,否则他们也不会花费这么多的时间来跟踪齐绝!

    果然,一路尾随,齐绝果然在那个小院的外面停下。

    仔细的凝视了一番之后,齐绝轻轻的扣了几下墙上的一块砖,前面上立刻现出一道门来,没里面是黑漆漆的路。

    齐臻和楚风荷落在了树上,正好看到这个小院竟然四面都是墙,竟然没有一个门!怪不得齐绝要这么过去,两个环视了一圈,等着齐绝进去,楚风荷用同样的方式叩响了那块砖,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那小院内的黑暗。

    楚风荷没有想到的是,从这道门往内走,竟然是与外界隔绝的,就像是链接两栋楼的连廊,只不过是三面都被封住了。

    转了几个弯之后,眼前忽然明亮了起来。连廊的两边镶嵌着各种大小的夜明珠,错落有致的照亮着连廊。

    不同于外面的闷热,这里温暖干爽,竟然如同春暖花开的感觉。

    连廊的尽头是一道门,齐绝早早的走进了门后的空间,楚风荷两个人不敢贸然而进,就用唾液将糊窗户的纸张湿了一个动,往里面瞧去。

    屋子里的摆设,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

    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摆设是珍贵的陶瓷,清一色的白底青花,纱帐纯白色绣着铃兰,在没有风的房间内安静的垂着。

    整个房间内清一色的白,就连着点缀也不过是青色和蓝色,所有的一切都比和勇毅侯府的荷院更加的奢华,奢华却不高调。

    房间的中间,摆着一张碧青色的大床,碧青色的床冒着丝丝的寒气,偏生床的旁边又摆着一个芙蓉白玉的暖玉雕刻风屏。

    再往里看时,齐绝轻轻的挑开白色的床帐,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楚风荷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床上,只是那眉心,比她多了一点朱砂。

    “雅儿,想我了没有?我来看你了!”不同于几个时辰前对袁贵妃的粗暴和冷漠,此时的齐绝是温柔的,多情的,他轻轻的摩挲着床上美人眉间的朱砂,悄声细语的说着。

    “雅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梦了?怎么唇角上挂了一丝笑容,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还是你猜到我今天会来看你了?”

    齐臻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女子的柔荑,自言自语的说着,床上的人儿神情淡薄,闭着眼睛安详的像易碎的瓷娃娃。

    “雅儿,今天我之所以来,是因为看到了一名女子,她长的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也会弹奏你当日弹奏的蝴蝶琴,你知道么?当日在城楼上,你那一曲蝴蝶琴,是多么的伤我的心啊!”齐臻继续喃喃的不停的诉说。

    “雅儿,我一看见他,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儿,雅儿,你的女儿真的很好啊,你不想起来看看她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面容如孩童般天真纯净,听到这话仍然是毫无波澜,齐绝忍不住抚上那角色的面容。

    “雅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已经十八年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啊!你现在的容貌仍然和当初一样的美丽,而我已经慢慢的老了,这该如何是好?”

    “雅儿,还有你的儿子,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把他放在朝堂里当右相了,那孩子,居然还当我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

    “雅儿,就算是风槿和风荷都仇恨我,我也从来不会害他们,虽然他们都是楚濂的孩子,可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骨血。当年那一场火没能烧死他们,我就不能再作孽了是不是?你要知道了,绝对不会原谅我了吧?”

    “雅儿,你会不会怪我三年前伤了你的女儿?”齐绝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突然一变,声音也哀戚起来。

    楚风荷闻言心内一动,这齐绝当初是知道自己是楚国的亡国公主的么?

    “雅儿,我把勇毅侯府的秦若惜赐给我的皇儿做侧妃,就是为了让风荷好好的整整她,谁叫她当年那么欺负你的女儿?”

    “雅儿,你可知道你的女儿九岁之前都吃的什么苦?你不像起来为你的女儿报仇么?哦,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只要看到风荷完好,就不会找那些人的麻烦。”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你,当初风荷在大殿上唱出那首歌的时候我没有认出她,都怪我不好,居然还下令诛杀,那孩子肯定是怨死我了!”

    “你知道么?风荷嫁给了我的儿子,你知道是哪个儿子么?”

    “就是小时候跑到你们行宫去的老八,你当时跟楚鸾说,要老八做你的女婿!当初若不是留着老八当你的女婿,我早就把他发配边境了”

    楚风荷看了齐臻一眼,原来是老皇帝觉得她死了,不需要丈夫了,才把齐臻弄到边境去的,这老皇帝,什么逻辑啊!

    “不过最后风荷还是嫁给了老八,楚鸾死了之后我把老八发配到了边疆,没想到两个人最后还能到一起,雅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当年你非要嫁给楚濂,哼!那楚濂有什么好!而且那楚鸾居然也看不起朕,朕不舍得强迫你,强迫楚鸾还是无所谓的!所以,这世上除了你,任何人都别想跟我做对!”

    “你知道我多爱你么?这世上只有长得像你的女人才能获得我的喜欢,你知道么?我宫里的袁贵妃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还有啊,你知道么?楚鸾当时生下来的是龙凤胎,那小公主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将来会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当时没给她封号,一直将她养在身边,让她跟我同吃同睡,给了她世间最好的东西,没想到楚鸾和老八都激烈的反对朕一直带着她!”

    “不过是八岁的孩子,自个儿的女儿,我让她睡在我身边怎么了?那孩子八岁的时候的眼神,真的跟你一模一样,我真的找不来那么像你的人了,可惜那孩子夭折了。”

    “楚鸾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那孩子,我就把她丢进了鳄鱼池,哈哈哈哈!”

    齐臻疯狂的笑了起来,眼泪却扑簌簌的掉落。

    “不过你放心,我再给你两年的时间,我等你二十年!若是你再不醒来,我把那新建起来的行宫再烧一遍,你的儿子女儿,都要下去陪着楚濂!”

    齐臻愤怒的吼完,眸间染着疯狂,趴在把寒玉床上想一个疯子似的,亲吻着床上女子眉间的朱砂,一点点的亲吻她的脸,知道将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吻遍,才慢慢的坐到床边。

    看着楚风荷心中怒火中烧,那里面可是她的娘亲,她的娘亲!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恶心的种马舔来舔去!

    楚风荷忍不住内心的愤怒,就想要冲进去杀了那皇帝,刚才的那些话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还做出这么恶心的举动来!

    齐绝她就是一个矛盾体,既想要美人,有想要拥天下,既想要心爱的人,又想要坐拥后宫美人三千!

    看看那么多皇子就知道了!

    居然还不停的标榜自己多么的有情有义!

    她的父皇至少这辈子只娶了母后一个人,所以母后的选择一直都是正确的!

    眼前的这位皇帝,真的是狗屁不如!

    “荷儿,你要冲动。这会儿进去,他会拿岳母的命逼迫我们!”齐臻双目赤红,想到通报姐姐和母妃的死,他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纵然那是他的父亲!

    齐绝眉间的疯癫慢慢的恢复过来,伸手将床上女子的手轻轻的放在手心里,感受着她比常人冰冷的温度。

    “柳筠雅!朕命令你起来!”

    “雅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求求你了,雅儿,快醒来吧!如今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你若是再不醒来看看我,我就把你一起带到地狱里去,我实在是放不下你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肯睁开眼看我一眼呢?”

    “雅儿,求求你了,醒来吧!求求你了”

    齐绝悲凉的声音传到楚风荷的耳朵里,似乎他已经完全摒弃了他的骄傲,可是这样的话语听到楚风荷的耳朵里,却是深深的讽刺。

    楚风荷听到‘柳筠雅’三个字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在天下第一庄的地下订立血誓了,若她所料不错,娘亲肯定是柳庄主的姐妹。

    至于是姐姐还是妹妹,她就不知道了。

    她紧握的拳头显示了她的怒意,里面的这个皇帝,一把火烧了她楚国皇室遗留的所有人,却将自己的母后带到这里囚禁了整整十八年!

    若是母后有意识,该是多么的痛苦!

    里面的声音继续传出来。

    “你知道么?当初喜爱你的男人,都被我给杀了!”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应该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你的美,可是你偏偏要跑出去!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么?”

    “所以,别再惩罚我了!”

    齐绝哀戚无比的述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知道天朦朦胧胧的露出了鱼肚白,才闪身离开了小院。

    楚风荷和齐臻隐在走廊的阴暗处,齐绝因为心内悲切,并没有留意周遭的情况。

    齐绝离开之后,两个人悄悄的进入了那个房间。

    房间内燃烧着沉水香,袅袅升起的香味让屋子里面齐绝待过的气息慢慢的散去。

    楚风荷从旁边的脸盆架上去过一条棉巾,在水面洗了之后拿到窗边,一点一点擦拭着床上闭着眼睛很安详的女子,居然让齐绝那么恶心的老男人在这么一张温柔的脸上留下痕迹,那齐绝也不嫌自己寒碜人!

    那纯净的面容没有丝毫的瑕疵,楚风荷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给了自己生命的这个人心思十分的无暇,纯粹。

    齐臻看着容颜未变的柳筠雅,十分的不可思议,这分明是他八岁那年见到的柳筠雅,看来这寒玉床能有护人心脉的能力:“真的是舅母!舅母,你醒醒!”

    当年这个温柔的女人,曾经那么如水一般的柔柔的跟他说话,安抚着他。

    “臻!”楚风荷阻止了齐臻想要摇晃柳筠雅的举动“让我给她检查一下吧!”

    两个人在来之前心内忐忑,都没有想到柳筠雅还活在世上,十八年前就不在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虽然没有活生生的看着她们,就这么还有一线呼吸,都够她们惊喜的。

    楚风荷将手搭在柳筠雅的脉搏上。

    脉搏异常的缓慢,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楚风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异事件,又检查了一下柳筠雅的眼睛,楚风荷说道:“看来果然是寒玉床的功效,她现在就像是冬眠了一样,消耗极少,所以连气色都没有变得很多。”

    齐臻看着柳筠雅的神态,心中缓缓的说道,舅母,你快起来看看吧!你的女儿如此的优秀,如此的像您!

    楚风荷看着跟自己十分相似的面孔,几乎毫不迟疑的确定她就是她的生母,心里微微有些激动,前世她没有父母,今世便是更加的渴望能有亲情。

    上天居然垂怜她,给了她这么一个温柔的娘亲!

    而且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娘亲让楚风荷的心小小的雀跃着,原来,亲情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看着沉睡的柳筠雅,楚风荷的心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温暖。

    她用自己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感受着心灵的交汇。

    从自己常备药里面拿出一种能够刺激人意识的药给柳筠雅服下,看着她还能吞咽,楚风荷心内一喜。

    “臻,你去另一边,我们俩同时用内力唤醒娘亲的经脉,也许她就能醒过来!”楚风荷惊喜的说道。

    “荷儿,这个可能没有用,有用的话,父皇早就把舅母给救过来了。我想舅母之所以会不愿意醒来,是因为不想面对这个世界。”齐臻也是略懂一些医术,很是担忧的说道。

    “娘,我是风荷,我回来看你来了!”楚风荷将温暖的内力缓缓的输入柳筠雅体内,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身边轻轻的唤着。

    “娘,哥哥现在是大齐皇朝的右相呢,你要不要见见他?”

    “舅母,臻儿和荷儿生了一对双胞胎,长得特别的可爱。舅母当外婆了!”齐臻也在一方细细的说着。

    楚风荷和齐臻努力了很久,也没有见柳筠雅有苏醒过来的征兆,两个人同时撤了内力,楚风荷决定给柳筠雅进行银针过穴!

    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拖着一个昏迷的人又十分的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万一,楚风荷觉得这一辈子她都难以原谅自己。

    所以,她决定下一剂猛药!柳筠雅知道她和风槿可能都会活在世上的,唯一不确定就是她的父皇也许已经失去了生命。

    柳筠雅爱楚濂,也许就像她爱齐臻一样,没有了对方,就再也没有了生存的意志,她想,若是有一天齐臻不在了,若她可以,一定会随他而去的。

    虽然身后还有一双儿女,但是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是想不了那么多的。

    也许正式因为她以为楚濂死了,才放弃了醒过来的意愿,甘愿就这么做一个活死人!

    “娘,你知道么?爹他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不停的到处找你,我曾经在迷雾森林见过他一面,爹长得真好啊!”楚风荷见过楚濂的画像,所以就信口将她从未谋面的爹描述的栩栩如生。

    “爹还是像当年一样喜欢穿白袍,见到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一双手白净而修长,看起来就像是白玉一般,只是那手的周围都透着冷漠呢,我问他时,他说这辈子只有一个人能牵着他的手。爹爹生了一双桃花眼,那眼里面却愣是容不下任何人,只是我当时遇到他的时候,他头发散乱着随风飞舞。”

    “娘,你知道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怎么说么?”

    “她说,这辈子只有一个人为他束发,他找不到那个人,就一辈子不束发!认出了女儿却不在女儿这里停留,娘,你说,怎么能有这么狠心的爹爹?”

    “娘,你要是醒来看到爹的模样,你定会大笑的,因为他比你老了十多岁了!你要是再睡下去,见到爹爹的时候说不定他就行将就木啦!”

    “爹离开的时候,给过我一只碧蓝金凤釵,说是本来的一对的,说我先找到你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你,爹说,让你带着这只金凤釵去找他!你要是再不醒来,见到爹的时候,恐怕就只剩下一堆白骨啦!”

    “娘,你真的竟然这么狠心么?”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风槿给她说的啦,风槿当时已经五岁,对爹娘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有了印象,不管是绾发还是金凤釵,都是真真实实的事情,所以,也不由得她在梦里的娘亲不相信了。

    楚风荷絮絮叨叨的说着,将银针一枚一枚的收了起来,因为太过专注,却没有注意到柳筠雅微微颤抖的手指。

    将银针仔细的收进盒子里,楚风荷忽然听到一声温柔带着低哑的声音:“哪儿有这样诅咒自己的爹爹的?”

    ---题外话---

    雪两天后要打包回国,所以明后天的更新雪尽量多更我亲爱的不多的读者们,我爱你们所以表拍我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