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逸把手里的毛巾从头上拿下来,放到床柜上,音嗓温柔带着几分磁性,环绕唐景书耳边。
沈嘉明的声音很具有特色,一听就能辨认出是他的嗓音,略微沙哑带着几分磨人耳朵磁性。
唐景书浑身上下难受的慌,身上也是黏糊糊的,整个空气,还是身体都渗进了沈嘉明的味道,这种熟悉的味道最终渗入骨髓里,只要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身体总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心里却很抵触,一闻到心里总会干呕。
双重矛盾折磨着唐景书,折磨着体无完肤。
有时候唐景书也觉得自己犯贱,明明伤自己最深的人,那颗心脏依旧能为他跳动,能为他牵引着走,如同迷失了方向的傀儡。
如果这颗心,能刨出来自己依旧能活着,他一定把整颗心狠狠地踩在地上,指着它问你贱不贱呀?何必只喜欢他一个人呢?
可惜他不能,挖了心,他就死了,只能任由着它为沈嘉逸跳动。
“我自己可以。”唐景书强忍着身上的酸疼,掀开被子,一双纤细白皙脚落地,整个身体毫无遮挡物,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沈嘉逸的面前。
沈嘉逸视线有些模糊看着,唐景书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额头覆盖一层层细汗,胃里如同放进烤架上,用炽热的火滚烫的烤着,火辣辣的疼。
他去隔壁套间卫生间,在盥洗池里吐出一团带着浓浓地血腥味,血出来,与此同时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出。
几乎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沈嘉逸打开了水龙头的水,伸手沾了点水,擦掉嘴角的血迹,胃里断断续续的疼痛传入他的大脑里。
他关掉水龙头的水,步伐轻浮去书房货架上拿出一瓶止痛药温水吞进肚里,回到房间唐景书还在洗着澡。
花洒里水哗哗的滴落在唐景书清瘦的后背,他一遍遍的擦着身体里痕迹,皮肤被热水淋到整个身体变成坨红色,吻痕和坨红的肤色融为一体,胸前那一块吻痕被唐景书擦到脱皮,才放过自己。
脑海里浮现着,第一次和沈嘉逸在地下室那一次,事后也是在浴室里一遍遍擦着皮肤的痕迹,擦到皮肤脱皮出血,才放过自己。
第一次的画面和这次重叠在一起,所有的恐惧、恶心、害怕,重叠到唐景书的脑海里。
他觉得很痛苦,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牢笼关在里面,笼子里的铁链子锁住手脚,他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去。
恐惧和挣扎最终埋没热水里,唐景书抬手把脸上的水迹全部抹掉,随手拿架子上的浴袍出来,看到沈嘉逸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事。
沈嘉逸正在回复美国的一个电子邮件,听到脚步声,合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把电脑放到台桌上后,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走到唐景书对面,伸手去擦对方湿润的头发。
唐景书侧了侧头,躲开那只手,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自己可以。”
“小书,你非要这样吗?”
沈嘉逸知道唐景书在怕他,在抗拒他,甚至每次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恐惧、厌恶交杂一起,就像现在看他的神眼,带着几分恐惧的神态。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爆发的情绪,变法的对唐景书好,谁知道他妈到头来还是怕他,还有讨厌,每当唐景书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心脏就揪心的疼。
太他妈的,难受极了,比每次胃疼还要疼上一百倍。
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到从前?
曾经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唐景书在被沈嘉明绑架后,他的小书已经被神沈嘉明毁了。
他恨沈嘉明,他恨沈嘉明毁了自己的幸福。
恨沈嘉明毁了自己一切美好事物,就算他的灵魂得不到救赎,也会拉着沈嘉明到地狱。
唐景书就像一个没注入灵魂的木偶,任由对方摆布自己,机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最终沈嘉逸帮唐景书吹干头发,找了一套衣服给唐景书换上。
唐景书离开这个“家”之后,一切都原封未动,包括唐景书之前的洗漱用品都被沈嘉逸保存的完好。
下午的时候,唐景书的手机被沈嘉逸没收了,他那里都去不了,活动范围就在栋房子里,而沈嘉逸精神状态似乎不佳,一张俊朗的脸,白的几乎能和墙壁的白色能融合一体。
晚间吃饭的时候,没吃两口,沈嘉逸就放下筷子就说饱了,而唐景书食欲也不佳,没吃几口就回楼上躺着。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唐景书做了一个梦。
梦见有两个沈嘉明站在废墟的顶楼里,而他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人手里握着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那一刻,他不想死,满脑子都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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