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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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菘侮辱玩弄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她的心。他骨节明显的手指,亵玩的也不止是她的肉体。那手指带着残酷的温度,用紧紧慢慢的频率,亵玩着她哀痛的心。

    “怎样?又发情了?月奴,你还真是一只骚母狗,不狠狠地凌虐你,你就不自在。”朱由菘继续用言语侮辱凌迟着月娘的身心,并且抬高她的一条腿,用月娘身体上残余的布条,把那条腿紧紧捆缚在贵妃椅的镂空雕花椅背之上。

    贵妃椅有着妖娆魅惑的弧度,月娘的那条腿,就被那弧度撑着,被迫高高地抬起。另外一只腿,则被朱由菘用力向上抬起,折到她的耳畔。将她的身体,折成一个扭曲不堪的姿态。双腿间羞人的风景,就这么一览无余。

    “呃”月娘被这淫荡又生硬的姿态,弄得浑身酸痛。她的两只手,还被反绑在背后。可这一次,她却总也不肯低头求饶。她只是默默忍受着折磨,既不多说一句软话,也不肯喊一声痛。

    “浪蹄子,你还来劲了是吧。好,跟我倔,你有的是苦头可吃。”朱由菘冷笑一声,将她的腿折得更低,膝盖几乎都贴在了椅面上。他的身体更向前凑了凑,将硕大的guī头抵在她的穴口上,却只是一味研磨,并不真地深入。

    他一面观察着月娘痛苦的表情,一面看着她高抬的屁股,看到那羞涩惶恐的菊穴。他很少用自己的那根龙阳,去玩弄她的那个小菊穴,是因为他有花奴。

    他在这一方面,有着属于自己的固执。他始终认为,女人该玩的地方,就是那处小穴。而男宠,则以后庭见长。因而既然有了花奴,他对月娘的玩弄,就仅止于那处紧窒的花径。

    今天则不同,今天的月娘,让他简直有点刮目相看。既然她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他也不妨给她一些格外的刺激。抬眼又看看月娘紧闭的眼睛和唇角,朱由菘捉住那巨大的龙阳缓缓下移,移到月娘的后庭穴口上。

    “不”月娘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刑罚比她想象的更难以忍受。那热烫的丑陋的龙阳,侵略性地压在她的后庭上,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她就会被那熟知的疼痛所贯穿。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贯穿后庭了,她从心底惧怕那种痛楚。每次看到花奴咬着牙,忍受着朱由菘在他身后的耸动,那额头上鬓角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她不用亲身经历,也明白那种痛会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他现在正处于暴怒的状态,他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的。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月奴,用你淫贱的身体给我好好记住,背叛我的下场!”朱由菘得意地冷笑着,与月娘惊惶的眼睛对视着,一只手握住了那古怪的阳jù,对准了那娇嫩的后庭,腰部狠狠向下一沉!

    月娘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那种似曾相识的疼痛穿透了。朱由菘在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用他的身体恶毒地伤害了她。

    身体,原来也是一种武器。月娘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森森的屋顶。那上面有一条粗壮的横梁,似乎在悄悄地移动。她明知这是剧痛产生的错觉,可她多希望,那横梁可以真地砸下来。

    砸碎了她劫数丛生的身体,砸碎她苦厄多难的生命,砸碎男人们对她身体的贪婪需索,也砸碎朱由菘的头颅,让那个将会跟她一样的小茉莉逃出生天。可那横梁只是在她眼前虚晃,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

    月娘的身体痛到极致,反而失去了叫喊的力气。这种痛,让她又想到了之前的梦魇春生的手,粗糙的,骨节嶙峋的手。她叫不出那有多痛,因为所有的痛,就积聚在她的心尖上,她的脾肺中。

    不,是深藏在身体里的每一只毛孔里。在这剧痛中,月娘的眸子终于从横梁,转移到朱由菘狰狞涨红的脸孔上。

    他扭曲的表情很模糊,但他身下的动作却无比清楚。月娘的身体,在随着他的律动而飘摇。就像凶涛骇浪中的一支孤帆,只能任由浪头把她推上岸,又卷入风暴中。

    月娘才知道,原来移动的不是横梁,而是自己可怜的身体。那横梁不断,砸不死她,朱由菘也不会死。她无法与之同归于尽,这真相让她的心尖痛得更深重。“茉莉只是个孩子。”月娘颤抖着,盯着朱由菘模糊的脸孔说道。

    朱由菘的额头也浮上一层汗。

    他尽力拓伐着月娘的后庭,他明白她会痛,可他要的,就是她痛。他为那久未开发过的后庭所迷醉,他为月娘身体的每一处所迷醉。

    但这种迷醉,仅限于肉欲。好在他需要的,也只是肉欲。可他实在想不到,月娘明明之前已经涕泣哀求,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怎么还要与自己唱反调?

    她茫然地看着他,居然还在为茉莉说情?她真地不怕死,还是她根本就是个山精狐鬼?“哼,孩子是吗?等她回来之后,她就不是了。还有,她回来,最多变成像你一样的荡妇。

    可如果她不回来,她就会变成一具死尸。月奴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朱由菘说完,咬着牙根又再次在月娘体内猛送。月娘能够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模糊的那个希望也破碎了。

    那个自己的替身,自己纯净的希望,破灭了。朱由菘用什么手段,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茉莉在劫难逃。就像他说的或是臣服,或是死。可她呢?甚至比茉莉更可悲。她的心不愿继续对着冷血的朱由菘摇尾乞怜;可她的身体,也不能随心所欲地选择去死。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如画一样,在这只有肉体的世子府中,还可以找到向上爬一步的欲望;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卫子卿和卫子璇,为什么她的爱情,会这样的畸形和无奈?

    如果她不爱他们,她或者也可以心无挂碍地去自尽。为了这畸形的无可奈何的爱,她像个行尸走肉般,在这世子府中偷偷痴盼了几回,又痛苦过多少个夜。

    “求你让我死吧。”月娘闭上眼睛,像是在说一桩最平常的事。她有些累了。她不想继续盼望,她现在已经完全绝望。朱由菘停了一下,让自己古怪峥嵘的龙阳,停在她的身体内。

    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身体的交合处,已是鲜血涟涟。他的暴虐,他的贪婪,他的只求一快,让月娘的后庭饱受折磨。

    “死好,让我先弄废了你,你才能死!”朱由菘接着继续他的暴虐,看到月娘的眼泪,一串串地从脸颊滑落到贵妃椅的椅面上。

    “主子,主子”花奴的声音,怯怯地从殿门口飘进来。里面的情形,他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他不知道,原来月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勇敢。

    私放茉莉,这个念头他不敢有,更不用说实行。可月娘都做了,这让花奴除了惭愧,还生出一种对月娘的,模糊的敬仰。这种惭愧和敬仰,再一次催动着他,生出一种类似英雄救美的情愫。尤其是当他听到月娘的那句求死的话,他更加难以忍耐。

    谁都可以死,但月娘不能死。月娘是他晦涩生命中最后的那盏灯光。因此他要解救月娘,可他拥有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体。于是他试着推了推沉重的朱红色殿门,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声。然后他跪下,跪着进入那间情欲和腐肉气息交缠的殿堂。他不是个真的英雄,他没有本事可以挥舞着刀枪剑戟,把心爱的女人从凶兽的身体下救出来。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英雄,那些连死都不怕的东林党人。可他们现在,已经真地死了,无一例外地死了。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栽倒在西四牌楼下。他想活着,就不能充当英雄。

    他无意也无力去救国救民,他想救的,只是眼前这个哀戚戚悲凉凉的月娘。用他的身体去替代她的,这样,很卑微吗?他想。也许是,可他要她活着,她必须活着。

    趁着朱由菘现在还没有真地,对月娘起了杀心。他一路跪着过去,一面向前,一面剥去自己轻薄的外袍。“主子求您,宠幸我花奴的身体,难道比不过月奴么?”花奴听到自己的声音也觉得恶心,就像一个真地失了宠的小妾。

    朱由菘第一次看到花奴这样主动,看到他白色衣服随地散落,露出细削如女子般的肩臂,又展现出腰肢和臀部的美好线条。朱由菘此时也不得不惊叹,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帝王都偏好男色。原来这男色的美,竟也可以这般令人动心。

    只可惜,他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花奴为什么这么反常。“花奴,你这奴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我宠幸你,好,等我收拾完她,再说!”

    朱由菘冷笑着,眼睛看着花奴,身下却依然冲击着月娘。月娘也明白花奴的用意,可她也只能用沉默去表达感谢。如果她把事情挑明了,就等于是害了花奴。

    “不主子,我,花奴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念主子习惯了被主子宠幸主子,您不想要我吗?”

    花奴一面说着,一面解开头顶上的发髻,将发簪扔在一旁。让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间,为白皙的肌肤,增添一抹勾人的颜色。看着朱由菘眼中的瞳孔突然大了一圈,花奴赶忙继续凑上去,一双手抚上朱由菘的大腿,轻柔地抚摸着。

    用他小小的乳头和结实的胸膛,去磨蹭朱由菘腿毛浓密的小腿肚。“你”朱由菘对着这样的一个花奴,再看看越可怜就越觉得想欺凌她的月娘,觉得实在难以取舍。

    可花奴的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大腿,他的舌甚至在沿着他的大腿,在继续向上攀升,蜿蜒地向他的小腹处侵略。“既然你这么想好。”朱由菘终于狠狠心推开了月娘,将他没有释放的欲望,塞入花奴的口中。

    “花奴,你很聪明,也很贱。不过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的聪明我只要你够贱!明白吗?”朱由菘一只手抓住花奴的头发,龙阳就开始在他口中耸动起来。花奴费力地眨眨眼睛,口中的血腥味道和剧烈的冲击感,让他几欲呕吐。

    可他强忍着,眨着被刺激得泪光潋滟的双眼,哀哀地看着朱由菘。他明白朱由菘喜欢什么,他只能勉强自己去讨好他,换来月娘暂时的安宁。

    月娘痛苦地躺在贵妃椅上,紧闭了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流泪。她听得到花奴隐忍的呻吟声,听得到朱由菘的龙阳在他口中造成的水声。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间?这到底是大明的世子府,还是他们身体的炼狱?

    月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炼狱,何时才有尽头?花奴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着朱由菘。他偷偷打量着朱由菘越来越沉醉的表情,就更加卖力殷勤。

    他的唇舌在服侍着他似乎永无止境的欲念,就连他的心,也一并蜷缩在他权势的阴影下。朱由菘眼下玩弄的,何止是他一个人。他玩弄的,是他和月娘两个人的,所谓尊严和命运。

    尊严,他和月娘早已丧失;而命运,则完全是一片漆黑的渺茫。“主子主子,九千岁驾到,正在前殿候着您呢。”

    如画急匆匆地跑来,跪在开着一条缝隙的殿门外禀告道。从那缝隙里,如画的一双杏核眼,看到了殿里的情形。朱由菘已经到了最关键最紧要的时刻,他加紧了抽送的频率,让花奴更加痛苦难耐。

    那些要命的珠子,让他的唇和舌,都痛得要滴出血来。朱由菘想尽快结束,他不想带着一身的欲望,去见那个满脸诡计的老权阉。

    于是他两手抓住花奴头顶和耳侧的头发,开始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击。花奴阵阵作呕,口腔不断地挤压着他的龙阳。这种不适的反应,反而让朱由菘得到了最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