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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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晾在大厅里枯坐的翁京菁黑着脸藏不住满心的不耐,沈季昂从迎她进来就只说了三句话。

    “请坐!”

    “请喝茶。”

    “请稍候。”

    好一个稍候。那该死的混帐东西,真当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居然直接将她丢在客厅,连个招呼的人影也没见半个。

    翁京菁气得咬牙切齿,就凭她上流社交界出了名的娇宠儿,竟然要在这里受这种被冷落的鸟气,真是太可恨了。

    翁京菁正气得七窍生烟,找不到人可以出气,恰巧袁靓妹大咧咧晃进偏厅,虽然她们之间有点距离,但翁京菁一眼就瞧见她的唇被吻肿了,再瞧她那一身披头乱发衣衫不整的模样,一声蔑视的冷哼轻易就出了口。

    袁靓妹也在打量沙发上的贵客,明明盛夏热得半死,她大小姐还一副故作端庄状,穿得密实不透气,活像颗端午节的粽子。

    哈!不小心盗用了那家伙的形容词,不过实在太贴切了,她忍不住笑出声音。

    “哼,没规矩!”

    又是一声轻蔑的冷哼,这回走近的袁靓妹好听到,她索性转了个弯不上楼,反而往沙发这边走来。

    “哎呀!几时来了个贵客也没人招呼,真是怠慢了。”

    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翁京菁猛看,那张精妆细描的脸蛋,说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可惜就是多了些匠气,不若天生丽质的自然美,尤其两边的眼尾细纹和眼下泛黑的眼泡,就算再好再多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住纵欲的痕迹。

    她娇笑地摇摇头,心想任傲云那家伙最好没和这女人搅和过,要不然她只好忍痛和他划清界线,谁知道他有没有从她身上染来什么世纪黑死病的要命细菌。

    “你是谁?”翁京菁勉强维持形象问着。

    “我,你问我呀!”

    跷着长腿坐在她的对面晃“吃闲饭的,没事陪哥儿们聊天打屁,闲来晒晒太阳泡泡水,等着人家伺候吃喝,反正就是无名小卒一名啦!”

    “袁小姐,请用。”

    一杯冰凉沁心的凤梨汁体贴地出现在她面前,岳少翼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过显然默契不太够,她好像没搞懂。

    “谢谢你喔!少翼——”拖着长长尾音,她接着又要了一盘什锦水果。

    没一会工夫,一盘夏令甜美的水果拼盘如她吩咐地出现,她笑得更得意。

    看她有求必应的样子,翁京菁气得咬牙切齿,她几时尝过这种被藐视的滋味。

    “来,不用客气”

    袁靓妹纤纤玉指一掐,把一片鲜红美味的西瓜送进嘴里“好甜!”她暗笑在心里,看着“贵客”一副快气炸的模样,故意表现得很粗俗。

    “吃呀,吃呀!”

    她又掐起一块苹果靠近翁京菁的嘴边,她一脸嫌恶地摇头后退,仿佛袁靓妹递过来的是颗毒苹果。

    “唷——不敢吃,怕是毒苹果呀?”她还没有玩够人家,楼上就传来任傲云暴躁的吼声——

    “女人呢?把那女人给我找来。”

    翁京菁的眉头皱了一下,怀疑地看向袁靓妹。

    袁靓妹着耸耸肩“我的金主在呼唤我,不奉陪啦!”她笑得很花痴“你不吃喔,那我拿走了哟!”她端起水果盘,故意扭腰摆臀地走上楼,迎面和下楼来找人的沈季昂正好碰上。

    “你快点,总裁等得不耐烦,非常生气。”他板着脸口气恶劣地对她说,面无表情地推赶她“快走!”

    袁靓妹对他皱皱脸,才边吃着水果跑上楼去。

    “沈先生,我可以去见见傲云吗?”翁京菁客气地问着。

    沈季昂平板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总裁没有交代,您请坐,我再去请示。”

    袁靓妹可以想象翁京菁那张脸大概气得变形了。她要回房间梳洗一番,结果又传来任傲云不耐烦的吼叫声。

    沈季昂手一拉直接就把她丢进任傲云的房间,自己则等在门外。从挑高的二楼回廊可以看到大厅里的动静,所以翁京菁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

    袁靓妹一踏入任傲云的房间,发现所有复健的机器全被推到角落摆着,那台轮椅则奇怪地横倒在房中很明显的地方,整个房间窗帘都被拉下,黑暗得死气沉沉,也凌乱得吓人。

    “喂!你在搞什么鬼,龙卷风过境呀?”

    袁靓妹些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想玩什么整人把戏似的。

    “快点过来。”

    任傲云急促地叫她,声音很低,并不像刚刚在楼下听到的那样气急败坏,那吼叫倒像专门为了让楼上贵客听到。

    “你又想干什么?”

    她依言靠近,丢了片水梨到他嘴里,发现他的头发故意弄得乱七八,几乎全裸地躺在床上,幸好凉被下还瞄见一角小裤裤。

    “上来。”他拍拍床铺。

    “你,现在?”

    “快点,不敢吗?”

    “说清楚,要不别想。”

    “**先上来再说。”他扯扯她的海滩袍“脱掉。”

    袁靓妹瞪他一眼,才勉强脱了海滩袍,仅剩迷你泳裤爬上他的床。

    他随即将她拉趴在他的裸胸上,互相接触的身体传来炽热的气息,她的脸刷地变红了。

    “你到底搞什么鬼?”

    “演戏会不会?”

    他乘机吻上她的粉肩,稍一用力立刻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种了好几颗草莓。“尽职点演个床上的荡妇,越辣越好,现在开始,别穿帮了。”

    “这”她不敢说她没经验怎么演得出来。

    “你不是修了很多特级a片,难道没有学到什么?”见她迟疑,他故意激她。

    “呃”她哪里有看a片,还不全是唬他的,结果现在倒真骑虎难下,看来只有装一装了,不过就怕瞒不过楼下床上老手就是。

    “不会?”

    看她别扭的样态,他心里很乐,这女人其实只出那张嘴,别说实战经验了,怕连片子也没看过几张。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总要先打发走楼下那个女人才行。

    “你不会,我就来真的”

    话一说完,任傲云当真低下头吻她并且大肆进攻她各个敏感地带,她只好硬着头皮配合着发出淫荡的声音,因为她可不想真的和他假戏真做,那就糗大了。

    门外,沈季昂听到房间里传来袁靓妹叫床声,马上转身下楼走向翁京菁。

    “翁小姐,总裁还是不方便见你,你请回吧!”

    “沈特助,我真的很关心傲云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出事以前我们的关系,但是这几个月来他消息全无,我真的很担心哪!”

    “总裁不肯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想看看他,知道他好不好而已。”她说得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沈季昂表现得很为难,考虑了好一下才将翁京菁往楼上带“我尽量试试看,但是不一定有用。”

    “谢谢你。”

    翁京菁表现出感激涕零的表情,紧跟着上楼,心里却直嘀咕着被叫进任傲云房间里的袁靓妹“沈特助,方才那位小姐是”终于忍不住妒意开口问,虽然沈季昂对那女人的态度并不尊重,她还是很介意。

    “只是总裁的女人。”

    沈季昂并没有在言词上刻意贬低,但是很清楚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轻蔑。

    翁京菁懊恼得要命,想不到从来不闹绯闻的任傲云居然躲在别墅里和女人厮混,早知道他也是个注重肉欲的男人,就不该听信干爹的话故意在他面前装清纯,否则凭她的床上功夫不早将他手到擒来,哪还轮得到那个花痴,她忌妒得半死,暗暗生气又不能表现出来,差点气死她了。

    两人很快来到二楼任傲云的门口,房间里的淫声浪叫清晰可闻,翁京菁的眉头打了千百个结,眼睛里流露出妒恨的目光连隐藏都省了。

    沈季昂像是见怪不怪地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淫声停歇,才敲了下房门进去。

    “混帐,谁叫你进来的。”

    一本精装书应声迎面而来,堪堪避过沈季昂,差点打中跟在他身后的翁京菁。

    “啊”袁靓妹戏剧效果十足地大叫一声,拉过凉被披在裸露的身上,技巧掩盖了两人的重要部分,仅能看到她雪白裸背上的吻痕、指痕和皮肤上晶莹的汗珠,配合地上的游泳衣、海滩袍、枕头,和垂落不整的床单,那情景任谁都会想入非非,认定他们方才有场非常激烈的床上战争。

    “对不起。”沈季昂垂下眼睑,表现出一副非常忍耐的样子“翁小姐等了很久,我以为您已经办完事,所以”

    “敢顶嘴,还不滚。”任傲云口气非常恶劣地对沈季昂吼,随手床头柜上的花瓶差点跟着飞出来,幸好袁靓妹手快拦了一下。

    “算了啦!小季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嘛!”

    沈季昂乘机留下翁京菁迅速退出门外。

    袁靓妹嗲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劝着“人家还想要,您赶快把客人打发走啦!好不好?”她低头吻着他的胸口撒娇着,眼尾偷偷瞄着强装平心静气的翁京菁,在心里偷笑。

    “别急,小野猫,我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他们目中无人地在床上调笑,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两只眼睛正看着。

    “傲云”翁京菁可怜兮兮地唤了声“你还好吧?”

    “你没眼睛看呀!我随时有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会不好吗?”

    他恶声恶气地说着,一副超级不耐烦的嘴脸瞪她“你到底来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吗?有没有很失望,我还没死,却只能半死地躺在床上让人看笑话。”

    “傲云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我只是想鼓励你振作起来”

    “振作?哈哈哈”讽刺的笑声非常刺耳,他斜眼瞟她,双手犹自在袁靓妹的身上挑逗着,热情的火花让她的身体动来动去,不时发出娇笑声。

    “我很振作呀!从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又故意热情地吻着趴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也很配合地做出舒爽的样子,他急喘说着“你需要老花眼镜了。”

    “傲云,你变了,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泪水盈眶,无限委屈地看着他“傲云,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为什么不肯留在医院里治疗。”

    “治疗?”他对她嗤鼻冷笑“你那么希望我变成众人的笑柄吗?堂堂不可一世的任傲云必须永远依靠轮椅生活,那我宁愿永远不出去见人。”

    “轮椅”

    翁京菁暗自倒抽了口气,视线飞快扫过房间里碍眼的轮椅时皱了下眉头,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又是温柔似水的模样“我可以陪着你做复健,相信总有一天你还是可以走路的。”

    “我瘫了,就算做复健也好不了。”他尖声打断她的一厢情愿“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白吗?”

    “可是我们都已经论及婚嫁,我应该陪在你身旁。”她哀怨地看着床上粘得像连体婴的他们,非常忍气吞声地说着。

    “你不必表现得这么委屈,瞧你一副矜持的大家闺秀相,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的男人任你挑,干么死巴着我这个残废不放。”他口气恶劣地吼她“滚吧!少杵在这里让我心烦。”

    “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翁京菁想靠近床铺,却被任傲云喝住,只好无奈地退回原处“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受委屈,但是我不在乎呀!”

    “你少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对你烦了,你听不懂吗?”任傲云黝黑的双眼中乌云密布“不要一副小可怜相,我只要你滚出我的视线。”

    “傲云,求求你,我真的爱你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翁京菁掉着眼泪用祈求的目光看他“如果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的身旁陪你。”

    “这太多余,我已经有人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热情、火辣,你省省吧!”

    他藐视的目光从她包得密不通风的身上瞟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傲云,她只是个低贱的妓女,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让她走,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她毫不隐藏嫉妒的眼神,死瞪着粘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岂能放开快到手的大鱼,她心里盘算着。他瘫了正好,她可以任意挥霍他的财产,继续过她逍遥快意的生活。

    袁靓妹双眉一掀,忖道:好家伙,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居然敢骂她是“低贱的妓女”真是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

    袁靓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甜甜地对任傲云说:“云,你未婚妻很正点哟!她一点也不计较你的不忠,还愿意一辈子服侍你这个残废,你爽快点就答应了吧,让这么美丽的女人哭,我看得都很心疼耶!”

    她故意装出傻大姐的样子娇嗲地在一旁帮腔“霉女,你真的不在乎他除了床上运动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吗?”

    “我当然不在乎,因为我爱他呀!”

    “哦,好伟大哟!但是他不能抱你入洞房,你只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推着轮椅走红毯,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因为我”

    “对喔!因为你爱他。”

    袁靓妹意截断她的话,用崇拜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也不在乎他不能陪你去环游世界度蜜月,不能陪你去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不能和你一起跳舞,不能哇,太多了说不完。”

    “我可以不去度蜜月,不去参加社交活动,我只要能陪伴在他的身旁就很幸福了。”翁京菁一脸深情。

    “哇啊——好贤慧的女人。”袁靓妹挪挪身子,离开任傲云的裸胸,有点憨憨地对她说:“我想你这么爱他,我好像不该霸占他喔,那请你帮我捡一下滩袍你不介意吧?”

    翁京菁死瞪着地上性感的两截式泳装差点气炸了,却只能恨恨地装做若无其事低身捡袍子。

    任傲云不解地看袁靓妹眼,弄不清楚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想阵前倒戈,害他的计谋玩不下去吧!他双手用力勒紧她的腰不想让她逃,咬着牙伪装温柔地说着“宝贝,你想去哪,我们还没玩完哪!”

    “人家不玩了啦!”袁靓妹故意娇娇地说:“你看她对你多好,愿意牺牲婚礼、蜜月旅行、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这些活动,既然有她要当替死鬼,我当然要快点闪喽!”

    袁靓妹大姐似地对翁京菁笑问:“你说对不对?”伸手接过递给她的海滩袍,小心翼翼穿起来,怕不小心让他们两人同时曝光。

    “小姐,谢谢你!”翁京菁回给袁靓妹一个虚伪的笑容,心里早就连她祖宗八代全都给骂了。

    “不用谢我啦!”

    袁靓妹自个包得紧紧地下床,一副同情的嘴脸看着翁京菁“因为你好了不起哟!愿意从此以后被困在这个监牢里陪伴一个脾气暴躁的牢头。而且还能忍受亲热的时候,门外永远有人在偷听,他半身不遂什么都不能自己做,连窗衣、洗澡、上厕所的小事都要有人帮忙喔!”

    她故意撇头看一眼任傲云,低声像做贼似地对翁京菁嘀咕“不过别担心,他绝对不会阻止你去参加宴会和四处旅行的,因为你为他牺牲好多喔,他会觉得对不起你,你还可以三不五时叫小季陪你出去玩,他很帅哟!是偷腥的好对象。”

    袁靓妹看似无心地说着,却句句说中翁京菁的心事,只见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对眼珠子瞪得老大,两颊气鼓鼓地想骂人。

    袁靓妹意当作没有看见,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尤其是他的万贯家财,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必替他心疼,反正他对不起你嘛!你看你牺牲了青春和不辞劳苦地照顾他的坏脾气,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袁靓妹说得好像事事都为翁京菁着想,可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是一堆刺耳的讽刺,一气之下就忘了包装得美美的形象,恶语顺口溜得飞快“你胡说,你这个邪恶的烂女人。”

    “住口,听不下去你可以滚。”任傲云很袒护地说着。

    “傲云,你不要听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毁谤我,人家是真心爱你的,绝不会丢下你独自出去狂喜。”

    “哦?她有什么理由要毁谤你,她甚至不认识你。”

    “她怕我抢走你呀!”

    “抢我,我只是一个废物,抢我做什么用?”他夸张地笑着,像听到一则非常可笑的笑话“你忘了她说这里是个监牢,我正是那个脾气暴躁的牢头,她还巴不得能快点离开这里。”

    “她口是心非,哪会那么好心,她根本就在窥觑你的钱,她哪肯把到手的大鱼给放走,所以才会故意颠倒是非”翁京菁急于想解释,却没有好好考虑自己的遣词用句,说得破绽百出。

    “是吗?”他凉凉地看着她“如果你没有那种心思,能听得出她的话中有话吗?”

    她的双颊变得苍白,有些慌张地喊着“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别中了她的毒,你不会把她的疯言疯语当真吧?”

    “我真的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哭泣地哀求着。

    “爱?”他放声大笑“你别逗我笑了,我没兴趣。”

    任傲云不屑地对她挥挥手,朝着袁靓妹着“女人,你给我过来,我们的事还没完。”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你呀!”她呜咽地赶在袁靓妹的前面冲到他的床前。

    “滚,少烦人,我最恨你的眼泪,你嫌我不够倒霉吗?还想用眼泪淹死我。”他暴怒地翁京菁伸过来的手,用力将她推倒。

    “哎哟!你实在有够粗鲁。”袁靓妹假惺惺地说着“霉女,你没摔伤吧?”她伸手想把翁京菁扶起来。

    “你少幸灾乐祸。”翁京菁不领情地甩开她的手。

    “不用理她,你过来。”

    任傲云没啥耐性地吼着袁靓妹,用眼神警告她最好配合他的意思,她看了翁京菁一眼,给她一个胜利的眼神之后乖乖走向他的床。

    翁京菁此时才发现袁靓妹本在耍着她玩,气得她脸绿了,形象也不顾“你这个烂婊子居然敢玩我,我撕了你的嘴。”她冲动地冲向袁靓妹拳打脚踢。

    “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袁靓妹脚利落地闪过翁京菁尖锐的十根手指甲“心机败露就动手伤人,太没风度了哟!”她灵活地在房间里闪来躲去,快乐地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季昂!”

    任傲云可没那个耐性,他一声狮吼,沈季昂马上开门进房,他一瞧房里混乱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挑一下。

    “快点把那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翁小姐,走吧!”沈季昂快步上前,拉住气得快发疯的翁京菁。

    “我不走,我要撕了那个烂女人的嘴。”她一面挣扎,一面吼着,被沈季昂拖出去。

    房门一关上,房间里突然静得吓人,袁靓妹闷声端起没吃完的什锦水果,冷冷瞥他一眼,看得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靓妹,别发火,听我解释”

    她充耳不闻,甩手把盘里的水果往他身上甩过去,如果不是顾忌水晶盘太厚重,怕砸死他,她大有可能一起砸过去出气。她故意把他的轮椅推得更远,让他无法自己下床,甩头不理他的解释,忿忿走到门边丢给他一个冷哼,用力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