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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晚上林慕

作者:江南哭哭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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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慕飞躺在床上可以睡觉。那两名警察在别的床上睡。病房安静,干净,很令人满意。林慕飞钻进被窝里,合上眼睛,觉得很舒服。要是不戴手铐那会更好。当关上灯,屋里黑了,林慕飞放开一切,啥都不想,很快入梦。

    这又是一个恶梦,梦见一个晚上,有一个穿白大褂的戴口罩的医生在走廊行走,个子高人一头,生着一双白多黑少的大眼睛,手中拎着个点滴瓶子,看起来跟平常的瓶子没啥区别。

    医生推开这间房门,走向林慕飞的床前,挂好点滴瓶子,将针头扎入手上血管,眼里露出杀人的凶光。然后医生离开,几分钟的工夫,林慕飞口吐白沫,一命呜呼。“啊!”林慕飞一下惊醒,忽地坐起来,直喘粗气,满头冷汗。想到梦中的一切,心里冰凉。病房门口,负责病人安全的两位警察,警惕性很高,听到林慕飞大叫,立刻冲进房内,打开灯,眼前一片亮光,室内的东西一目了然。

    “林慕飞,你怎么了?”警察小贾问。“林慕飞,大半夜的,你搞什么鬼?”警察小齐责备道。

    二人冲到林慕飞的床前,一脸紧绷,眼中透着疑惑。林慕飞摇摇手,说道:“没事儿,刚才做个恶梦。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也算巧了,这二人认识林慕飞,正是路上抡警棍的二人。双方不打不相识,只不过对林慕飞的态度不同,一个佩服,一个厌恶。

    “有事儿你吱声。我们能解决的肯定帮忙。”小贾很客气。小齐冷笑“你在这儿住院,也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当老太爷,别没事儿整事儿。你别以为你能打,我就怕你。”

    “我不想跟你废话。不服气,等我腿好,咱们再打一架。”受人冷眼,林慕飞傲气上升。小齐嘿一声,气得两眼冒火,跳着脚叫道:“打就打,我还怕你吗?只是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打架。我是警察,你是犯人。”小贾当起和事佬,劝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个时候不适合吵架。你继续睡觉吧!”关掉灯,光明消失,屋里又黑起来,看不到什么。两名警官退出去,林慕飞倒睡不着,在床上翻身多次,眼前总晃着那个梦里医生的身影,白大褂,白口罩,高个子,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是眼里白多黑少,太叫人难忘。

    一连多日,风平浪静,半夜来服务的医生、护士,男女老少都有,唯独不见梦里的那个医生,林慕飞心里嘀咕,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还弄得每天睡不踏实,真是可笑。

    在出院还剩下一周的那个晚上,半夜十一点时,医生准时敲门。警察查过证件,放人进来。医生拿着点滴瓶子,挂在病人床前的挂架上。林慕飞醒来,在朦胧中睁眼,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接受医生扎针。

    医生捏着针头,正往其手背的血管上扎,针头才触到皮肤,没等进去,林慕飞无意中看医生一眼,不禁打个寒颤,忽地收回手腕,动作剧烈,差点把医生带倒。

    医生一惊,道:“林慕飞,我在给你打针,你缩手干什么?”两个警察本在门外,听到声音,连忙进来看,见此情景都不理解。打这么久的针,从没见过林慕飞这个样子。

    小齐批评道:“林慕飞,你这是干啥玩意?医生给你治病,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林慕飞毫不客气地回敬:“是你在咬我。”

    小贾劝道:“你们别斗嘴,正事儿要紧。”医生温和地说:“把手伸过来,我再给你扎,打完早点睡觉。”林慕飞抱起膀,根本不给手,仿佛医生手里的不是针头,而是刺向自己心脏的刀子。

    就在刚刚,林慕飞已经看清,这个医生正是梦里杀自己的人。两者相貌一模一样,都是大高个,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竟没有丝毫分别。林慕飞目光在医生的脸上和身上转个不停“今晚这一针我不想打了。我不想死。”

    医生一怔,脸色大变,强笑道:“我们当医生的只救人,不害人。”林慕飞仰望着他手中那半瓶呈黑红色的滴液,寒声道:“我想知道你这瓶里装的是什么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算了,不打针我走了。”医生转头就往外走去。林慕飞突然叫道:“你们快抓住他。”不顾腿伤,跳下床就向医生扑去。

    两个警察一愣,一齐挡住林慕飞的攻势,医生大惊失色,眼露恐慌,拿着瓶子,快步往外走。林慕飞一叫力,挣开二人的封锁,没拉住医生,只抢下了药瓶。

    医生一见,顾不上再要瓶子,抹头就跑,门关得砰一声。林慕飞见此,更确定有鬼,想要追人,那两个警察死死拦住,双双掏出枪,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林慕飞横看一眼,颓然坐倒“我没发疯,那个人不是医生,真是杀手,不信你们验验这药就知道了,唉,偏偏被你们给放跑了。”“胡说八道。你想越狱,没门。我们不会上你的当的。”小齐用枪指着林慕飞脑袋。

    “你说那医生是杀手,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吗?”小贾比较冷静。林慕飞也不能说从梦里知道,那会让人以为自己满嘴胡言,只好说:“我凭直觉,不会错的。证据就是这个药瓶。只要化验一下,立马就清楚。”

    小齐忍不住笑了,说道:“你的直觉那么准吗?你的直觉那么准,你怎么会杀人?要是那么准,你怎么会被我们抓住?你的直觉那么准,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当局长。”

    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挖苦。林慕飞哼道:“你这个蠢货这辈子当不上局长。小贾,你可以去找找那个医生,准保不在,医院里也没这号人。”

    小贾一脸的猜疑,拿不定主意。小齐瞪着林慕飞,怒道:“林慕飞,你少整事儿,别拿我们当猴子耍。不打针拉倒,关灯睡觉。”小贾沉吟着说:“那我倒要试试看。小齐,你看着这里,我去找那个医生。还有,把瓶子给我。”

    “好。咱们拿事实说话。要是你耍我们,让你好看。”用眼睛横着林慕飞。小贾拎瓶子出去。林慕飞重回床上躺下,小齐放下枪,坐在床沿盯着,不敢大意。大约几分钟,小贾快步返回。

    小齐问道:“怎么样?那个医生在值班室吧?”小贾脸色凝重,回答道:“值班护士说,今晚值班的医生没来,刚刚是有个医生出去,但不是院里的人,她们没见过,而且出去后一下就不见人。”

    小齐脸色大变“难道真有杀手?真有人要杀这小子?”林慕飞坐起来,说道:“怎样?这医生有问题吧?那个瓶子没送化验吗?”

    小贾将瓶子抱在怀里,说道:“护士让我瓶子上交医生,等白班化验室人来了,才能做化验出结果。晚上化验室没人。”林慕飞一拍床,说道:“可惜让那个假医生跑了。”

    小贾冷静地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医生的事有什么误会,或者这瓶药没问题,是你多心了。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林慕飞提醒道:“那你可得看好这个瓶子,这是唯一的物证。”

    小贾点头道:“有我看着,绝无问题。”事情就此落幕,两个员警在门口高度戒备,在不敢有半点大意。病房又黑又静,林慕飞躺一个小时没有睡着,暗忖:感谢这个梦,让我逃过一劫。

    但为何我会梦到这个?还有上次秦氏兄妹出卖自己的事,也是预先梦到,才能避祸,难道自己有了作预知梦的能力?

    这念头一闪即逝,林慕飞觉得可笑,摇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抛出脑外。躺在那里,接着又想,要是这瓶药真是毒药,那个医生真想要自己的命,那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是秦枫,孙二虎?不可能,这二人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再往前想,可能陷害自己的秦、孙二人,又为何要害自己呢?孙二虎因为和自己有过节就下这个死手?秦枫因为前途和余梦雪,就不顾兄弟情分,对自己捅刀子?这有点说不通。

    这些理由显得太小,站不住脚。莫非这里有更大的黑幕吗?难道师父的死还有别的牵扯?次日,当小贾拎着药瓶,再次出现在病房时,脸色难看,小齐忙问情况。小贾指着那个装药瓶子说:“化验结果显示,这瓶里有剧毒。”

    林慕飞的心一定,感觉一块石头落地。原来这个梦神了。小齐望着林慕飞,像瞧着一个陌生人似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张大嘴巴说:“你的直觉真这么神?教教我吧!”脸上露出敬仰的神色。林慕飞笑而不语,转头问小贾:“我们怎么办?这谋杀事件怎么处理?”

    小贾回答道:“谋杀案不用我们操心,自有人来管。为了你的安全,上边指示,咱们换家医院,不能让你再出事儿。”

    林慕飞有一肚子疑问,可问小贾二人也是白问。自己不是自由之身,更没有能力调查这起案子,只是不住地想:到底谁想要我的命?当天下午,林慕飞转到另一家医院,身边的警察增加两个,负责门外,门里仍由贾、齐二人负责。

    又是连住数日,平安无事。由于前两次的梦成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林慕飞就有意想做做梦,测试一下自己是否真有梦测能力?很遗憾,又是多天过去,睡觉睡得香,可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过。

    这是什么原因?林慕飞想得头大想不明白。到出院之前,那个叫易水寒的检察官到访,专门看望林慕飞。

    小贾、小齐退出,病房剩下二人。今天的易水寒穿着正式套装,还梳起了发髻,一派干练,令林慕飞感觉一新,跟那天穿运动服救自己样子比,简直是两个人。易水寒穿着浅蓝色半袖,扎条领带,胸前佩戴检徽,下边及膝黑裙,露出一截小腿。

    再看长相,秀发盘在头顶,乌黑亮泽,衬得面白如玉,目如点漆,唇若涂丹,比起秦芸、张竹影、余梦雪来,有独特的风采,且多一份少妇的成熟风韵。那是少女们所缺少的魅力。

    要说有什么不足,除了个头稍矮些,再就是俏脸如霜,眼神冰冷,令人惴惴不安。林慕飞从不怕女人,可在这位跟前有点拘束,觉得手脚没地方放。易水寒指着床位说:“坐吧,我有话要问你。”

    自己坐在对面的床上。腰板溜直,酥胸鼓鼓,双腿并拢,双手按膝。那裸露的小腿洁白细腻,害得林慕飞老想多看看,却又不敢。“你有什么话就问吧。”易水寒目光如刀,落在林慕飞的脸上,仿佛能看到他眼睛后边。

    “在医院这么久,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这话令人觉得暖和。“感谢你的关心。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不痛了,就是不明白这腿怎么走路吃不上力,总有点跛,更别说出腿练武了。”看看自己的腿,林慕飞有点颓唐。

    “慢慢养吧。医院会有办法的。”易水寒道:“对了,前些日子在医院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了。

    这事挺让我惊讶。你一个普通工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你?”林慕飞摇头道:“我也想不通。我自问没得罪过谁啊。”入院之后,就不可能有性生活,此刻目光在对方胸上和腿上溜过,觉得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