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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0黄连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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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东民就这点好,人有才气不假,但是,偏偏还没有那些所谓才人的傲骨,这一点,很让我欣赏。

    内心保留着自己的意见,但还是坚定的执行了我的要求,一通电话之后,就看见了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1亿5000万美元的量,我知道经过委托我们的这笔抛单已经挂上去了,心中自然也是已开始幻想着滨中泰男看见这样的情况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想想第一次见到滨中泰男的样子,那是在去年的上海,正好去拍土地,没有想到刚训完滨中少一郎后就在宾馆的楼底下遇到这位好像有些护短的先生,当时的这个先生好像还有些嚣张。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接着再想到那个犹太人,我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更加的舒畅起来。

    一丝得意的媚笑浮现在我的脸上,真不知道索罗斯和滨中泰男这两个老家伙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抛弃成见联合起来一起整我。

    不过,这也就是我的yy而已。现在可还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但好像顾东民已经开始做了。

    看着顾东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一张白纸和一个计算器,手中的笔也在那里潇洒的勾画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数字,我微微笑着的问到:“老顾,做什么呢?”

    顾东民没有好气的回答:“不是你说让我算的吗?”

    汗,怎么一得意,就把这么一茬子给忘记了呢。

    恩!钱还是要算的。

    “我也来帮忙!”我很是激动的说到,之中赚钱的感觉真的是让我觉得快乐,妈的,有钱的感觉就是爽,要是有钱,以前地安宁会背叛我吗?而我,也许没有这种重新再来一次的机遇吧。现在的我已经看开了,生活就是这样地矛盾,不过。那在乎钱的毛病就是这样落下来了。

    可是,顾东民却很是看不惯我的这么一副嘴脸,这表情,好像我们的钱就已经赚到手了一般。

    顾东民虽然一边算着,但还是在一边泼我的冷水:“萧总,我们的这钱还没有入账呢?”

    我可是比顾东民自信多了“呵呵”一声就说到:“快了,快了。”说完嘴巴里面就已经开始在念叨:“我们开始做多头的时候是在2670的价位上。现在一吨地价位是2950,一吨就赚个280美元,1亿5000万,那是多么大的量,足足1570万,这是美金。哈。1亿2000万到手了,利润我们可是占三分之一,那也是4000万的港币,足够每人买一条四、五百万的钻石项链了。”

    顾东民无语。

    不过,我依旧相信自己的把握,这一次,可是由不得滨中泰男这个家伙不吃黄连了。就是索罗斯,也不得不要郁闷上一回。

    这可是多空交手的第一天,滨中可不会落这个“面子”

    当然,在战场上,这个“面子”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士气”

    我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笔,在线图上,面上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副难以琢磨的平静,但我知道,这个时候索罗斯应该是在诧异,而滨中泰男。多半还是在抉择着。

    我想的并没有错。

    说句实话,就如同是我在等待着索罗斯的出手一般,其实索罗斯也在等着我的出手,当上一次顾东民通过某些“意外”的途径找到索罗斯说到国际期铜以及江西铜业在伦敦融资的时候,索罗斯就知道,其实自己还有一个伙伴,一个也打着滨中泰男主意的伙伴,虽然我们表现出来的背景并没有什么抢眼的,但是,既然我们都能直接和索罗斯的联系上而影响到江西铜业的融资,索罗斯在这个方面也不敢对我们太过于忽视,因此,喜欢后发制人的索罗斯一直都是强忍着自己出手的冲动,等待着我们打第一枪,这一点,我们想的是完全一样的。

    可到了最后,也不得不说是运气,都到了2960这样的危险价位上,索罗斯实在是等不及我的出手——或者他还在担心着我们这边是不是因为什么而耽误了,终于是自己做出了第一次的阻击,可是,索罗斯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作出阻击行动的时候,其实,顾东民也是已经准备好了一份抛单的委托,我们无非的就是运气好,让索罗斯最后还是抢在我们的前面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做出了反应。

    所以,当看着我们在自己已经打出了三份5000万的空单之后,一下子就抛出了1亿5000万的空单,索罗斯也真的是由不得自己不郁闷了,尤其是看见我抛出的空单合约单价竟然还比他高上个50美元,瞬时明白了的索罗斯老家伙顿时心中就要骂娘,但同时,对于我的种种也开始慎重了起来。

    不知道我运气好的索罗斯,还以为我是真正隐忍到这个时候才出手的,这份胆略,让索罗斯惊奇和赞叹。

    所以,在索罗斯的心中,已经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了的想象着,这也是我着实没有意想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和索罗斯总是站在一条战线的,虽然我浑水摸鱼着想多给自己捞利益,但对于整个多空大战来说,我还是起着很关键的作用的,就拿这眼前的1亿5000万的空单来说,虽然我和老索都已经可以却性,滨中无论如何都会咬牙吃下我的这份巨单,但相对于老索抛出的2900的价格,多上50美元的价格就要滨中多付出多少钱呀,这些钱,说白了,可都是滨中的后备援军。

    第一天的战役,大家都知道分不出什么记过,能多消耗敌人的“兵力”一点那也是一点。

    所以,现在的滨中也的确是如我所想的还是抉择着。

    伦敦的下午,一片雾蒙蒙的模样。不愧是有名的雾都呀,就在靠着国际金融交易市场边上的希尔顿酒店的商务中心楼里面的十一层,滨中为自己这次孤注一掷的行动而设立的“指挥部”就设定在了这里。这里,同时也是住友财团的英国办事处。

    和中兴基金差不多,同样属于保密部门的操作中心中,滨中泰男正坐在一间摆满了电脑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香烟已经是燃烧到了过滤嘴的位置了,可是滨中泰男还是没有反应,烟雾缭绕中,滨中泰男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而在那些电脑的边上。还坐着几个西装笔挺地男人,他们的目光一个个的也是盯在了滨中泰男的身上。

    “先生,您还在考虑什么?”

    在沉默了大约五分钟——相对来说,五分钟已经是一个比较长的时间了——终于有一个人说话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大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他的名字叫做田中奎一。正是滨中泰男一个最为得力的助手。

    日本是一个上下等级体现的很森严的国家。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人敢去打扰滨中泰男的思考的,听到田中的话,就是连被惊动的滨中泰男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是集中到了田中奎一的身上。

    除了滨中泰男的目光稍微带着点诧异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是典型地惊讶。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说话,除了有些诧异的滨中泰男。

    “哦,是田中君。”出乎大家的意外,滨中泰男难得的没有发脾气——这在他们追随滨中泰男的日子里面是很少见到的——而是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笑意说到:“那田中君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不管那1亿5000万的抛单,他的单价是2950点,现在的市场价格就是在2960点上下,说明抛单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想真正出手,而是故意给我们制造麻烦。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不去管他。”

    田中奎一的这个道理表面上看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真正要严格说起来,那可是什么都站不住脚。

    不过,就算是田中奎一说的一无是处,可不知道为什么,滨中泰男竟然生不起对他的责备之心,或是是爱才吧,滨中泰男无奈的说了一句:“田中君,你不知道呀,他们这可是逼着我们哑巴吃黄连呀。”

    “恩?”田中奎一看着滨中泰男的叹息:“先生”

    滨中泰男摆摆手劝住了田中的话头说到:“田中君,你还年轻,我不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有人真的会拿着1亿5000万的量出来给我们故意制造麻烦吗?要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和那三笔5000万的抛单一样,更让我们麻烦呢,他们这死吃定我们了。”

    “吃定我们?为什么?”

    田中不解,滨中泰男却难得的亲自解释了起来:“你们都知道,这些天我们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的,可今天,却是空头对我们阻击的第一天,这场仗不是一天能打完的,所以,空方的人和我们自己都明白,并不用急着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也正是这样,他们才会先用500万来探风,再用三笔5000万的胆子来试探我们的决心,所以,你们看,今天就算是加上这1亿5000万的量,那也总共才是3个亿的放量,相对于整个市场来说,这才是很少的一部分,不过,要注意的是,他们并不急于投入主力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试探我们外,还有一个更为险恶的用心,那就是为了市场中制造出一个氛围,让大家都以为期铜价位有滑坡的危险,这样以来,他们就可以把一些小投资型的散户也拉到他们空方的战线上,其目的不但可以减轻他们的面对我们的压力,还可以给我们提升铜价造成增加的困难,因为,一旦这些中小型投资者对价格失去了信心,那我们可就真的完全要完蛋的,人家说我是百分之五先生,可我也只能控制住国际期铜百分之五的交易,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五可是就把握在那些中小型投资者的身上,所以,我们不但要面对空方对我们的试探,还要确保住市场其他的投资者对期铜行情的信心,而这个信心最好的体现,那就是在这个2950的价格上。所以说,人家是把我们算的死死的,逼的我们就是不去吃那5000万,也是非要去吃进这1亿5000万的高价格合约呀。”

    说到这里的时候,滨中泰男已经注意到了好像有些云里雾里的田中奎一以及其他人,这才放慢了话语的速度向田中奎一问到:“田中君,你明白了吗?”

    田中奎一点了一下头说:“先生您的意思是说,为了保住市场对整个国际期铜价格的信心,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吃进这2950点的1亿5000万放量?”

    “对!”滨中泰男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你想想,如果市场上的人看到了我们不但把这5000万的小量吃了,就是连那1亿5000万也吃进去了,那就是表示,市场上有我们这样的大庄家对整个期铜价格很有信心,知道,我们可以确保在短时间中市场的价格不会低于2950这个吃进的单价,这样以来,那些存有着逃离想法的散户就会保持他们观望的心态,而我们也就可以避免那种市场上崩盘的危险,相对于要多付出去的那点金钱,我们还是有价值的。”

    说到这里的事情,滨中泰男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叹了一口气,说除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哎,高手呀。”

    “高手?”

    田中毕竟年轻,没有体会出滨中泰男这句话里面的沧桑感。

    听到田中奎一的疑惑,滨中泰男说到:“能把我们的心理算计到这么严密的地步,不是高手是什么,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是和我们站在一个立场上。”

    这个田中奎一可就听明白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个1亿5000万的大抛单,摆明了就是在落井下石的,这样的行为,向来也不是什么朋友。

    滨中这个时候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吩咐下去:“好了,你们都知道怎么办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出去喝杯咖啡。”

    这时滨中泰男的老习惯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马上就有人开始准备接受那加起来两个亿的放量,等到滨中泰男走出这个烟雾缭绕的房子的时候,在我和顾东民的面前的电脑上已经显示出了,我们2950美元一吨价位的1亿5000万放量已经被人一口吃完了。顾东民还在那里张目咋舌,而我,却已经是冲出了顾东民的办公室,去找我的琪琪大表姐商量着买什么首饰拍马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