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陶月烟坚持不见施御肴,让他忧心忡忡得连觉都睡不好。

    他今天又去了一趟医院,但被陶醉文赶出来了,她说月烟需要休息,无法接受他的探病。可他知道,月烟只是不见他而已。

    懊死!懊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懊恼地走进姑姑家,经过前庭时,一无意间听到表哥和他那几个狐群狗党的谈话。

    施家没落了,粱煌金却没有停止挥霍,这令施御肴不满地皱着眉头。

    但他没有权利管别人的事,现下只有月烟才能获得他所有注意力,不过他似乎听到他们提到月烟的名字,这令他驻足。

    “煌金,你真的开了这种玩笑?”

    施御肴躲在柱子后,看到个留着一头长发的男人推了梁煌金一把,惹得大伙儿笑成一团。

    “是啊!”“那你上到她了吗?”众人又是一阵嘘声。

    “哼!说到这个我就有气。”梁煌金爬了爬头发,不屑地说道。

    “怎么说?你不是骗那女人说,你表弟要她去卖身吗?那怎么还会不成?”

    几个人把这当作笑话说,让施御肴气愤地握紧拳头。现在他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

    “但是那女人根本不让我碰她,哼!也不想想我是在帮她,居然敢拒绝我的好意。”

    梁煌金话才说完,施御肴便马上从长柱后冲出来,把他压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狠狠伺候。

    “哦!我的天!”

    “别打了!”

    女人们慌乱地尖叫着,但是男人们似乎连劝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一旁鼓噪“好啊!继续打下去!”

    施御肴没有停下动作,他只知道他表哥差点害死陶月烟,也毁了她的清白,他要杀了他!

    梁煌金被打得满脸是血,咬着求饶“御肴御肴别打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该死!你该死!你差点害死她!差点害死她!”

    施御肴只要想到陶月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决定了结自己年轻的生命,他就无法停手。

    梁煌金不过是个纨垮子弟,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只有任施御肴踢打。

    他的鼻梁被打断了,双眼也青肿起来,嘴里不断吐着血,看起来快奄奄一息了。

    “住手!快住手!”

    这时才有人拉开施御肴,但他仍挣扎着,一心想替陶月烟报仇。“不!我不要!是他该死!不是我”

    “御肴!你快住手!你在发什么疯?”

    施御肴暂时清醒地回头一看,刚好迎面被打了一巴掌。

    而打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施御肴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怨愤。

    他的父亲也是差点害死月烟的凶手,如果不是他一直拒绝他和月烟订婚,那么事情或许不会发生了。

    他吼道:“我没疯,过分的人是他!他差一点害死了月烟,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施父怒颜地瞪着他。“你这逆子”他一手高扬,想再打施御肴一巴掌,但是被他接个正着。

    “我说错了吗?”他嗤之以鼻地问道。过去他的确是太天真了。

    施父闻言,不禁有些恼怒。

    他不否认,像陶月烟那种女孩根本进不了施家的大门,但现在施家没落了,儿子应该想些正经事,好拯救施氏企业,而不是一天到晚还迷恋着那女孩,医院和学校两头跑,他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施家的存在?

    况且他们现在寄住在他人的屋檐下,他聊伤了煌金,难道他就不能忘了那个女孩吗?

    愈想愈气恼,施父大声咆哮。“你给我滚!今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不再是我施家的人,滚吧!”

    施母大吃一惊,连忙劝道:“老公,别这样”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施母像是老了几十岁,性格也不再像过去一样高傲,只求有个安定生活。

    但施父可就不这么想,他想要回被人合并的施氏企业,他想在商场上继续一展雄风,所以他不会放掉他姐夫这条大鱼的。

    施御肴先看着母亲祈求的目光,再盯着父亲的怒容,他狠下决心。“好,我走!”

    “御肴”施母几乎站不住脚。

    施御肴只是深深地对他们鞠躬,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他知道,这正是他独立的时候,他会闯出一番事业给他们瞧的。

    陶月烟的脸色铁青、身体僵直,她瞪着坐在身边,到现在还一直抱着她的施御肴。

    但他似乎没她烦恼,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面听费赤墨念着行事历,一面玩着她柔顺的黑发。

    费赤墨则有些坐立难安,因为他无法想像,等陶憩仪知道是他们带走了陶月烟后,她搞不好会不理他

    擦擦汗,费赤墨心虚地闪避陶月烟带怒的眸子,对上施御肴。

    他心想,他念了那么多的行程,老板大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瞧他眼睛虽然看着他,但注意力、可不在他身上。

    于是他小咳两声问道:“老板,那么行程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施御肴只是撩起陶月烟的长发嗅了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然话也没听到了。

    费赤墨硬着头皮,再喊一次“老板”

    施御肴这才动了动身子,有所回应“什么事?”

    费赤墨苦命地再说一次“行事历”

    “哦,这样子就可以了,你到前面去看看机长的情况吧!”不想再被打搅,施御肴干脆支开他。

    “是的,老板。”费赤墨如释重负地离开。

    陶月烟自从被架上轿车,又带上这架私人飞机,都是用这种暧昧的姿势被施御肴搂着,她不禁全身僵硬,不发一语。

    因为他不肯让她离开他,连一秒钟也不行,也许是负气,她到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回答。

    施御肴也不在乎,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恨也好、怨也好,他都无所谓。

    他要的,始终只有她。

    “你肚子饿吗?”施御肴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吻,亲昵地问道。

    陶月烟只想回头扁他一拳,因为他好像留下吻痕了太过分了,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请你不要这样!”她握紧了拳头说道。他再这样的话,说不定她真的会回头扁他。

    施御肴不怒反笑,笑得全身震动,浑厚的笑声宛如寄透他的胸腔传达到她身上,令她也产生共鸣。

    陶月烟努力坐直身子,但施御肴贴得更近,让她无计可施。

    但他还算有良心,没拿这件事继续作文章,只是突然站了起来,却仍然不准她离开他身边一点点。

    “我们去找吃的。”

    陶月烟不情愿地跟着他。这可是她第一次被绑架,还出了国天哪!之前她的思绪一直受他的气息干扰,这时才想到入境的问题,这可怎么办

    “我不想吃东西。”她不肯配合地说道,不过却抗拒不了饥饿的感觉,嘴里一直吞着口水。

    施御肴面露微笑,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拉到一个保温柜前,让她看一看里头放了什么吃的。

    陶月烟的唾液马上增加,天!她是真的肚子饿了。

    自早上被他绑架到现在,她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吃。

    “有什么吃什么好吗?”

    陶月烟又想吃又得维持仅剩的一点尊严,好辛苦。“随随便。”

    施御肴看穿了她的心思,因此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轻啄了一下。

    在她来不及抗议前,就将她的身子反过来,让她坐回方才的椅子上,然后将保温柜里的菜色一一端上来,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她愣了愣,闻着浓浓的香味,竟也忘了骂他。

    “好香哦”她很意外,一这些都是高级料理。

    但陶月烟的自由并没有很久,几乎在她脱口赞叹的同时,她的腰又被施御肴给环搂住。

    “我来帮你切牛排。”他好心地提议,不过陶月烟却不予接受。

    “我自己来”可旋即,她又懊恼自己上当了。

    因为桌上的不管是牛排、小菜或是料理,看似只有一份,不过当她动手翻了翻牛排,才察觉牛排不只一份,而是两份装在同一个铁盘上,其他的菜也一样,都是足足两个人的餐量。

    也就是说,她得负责切牛排、夹菜,而施御肴只要抱着她,等吃她的豆腐配牛排。她恼怒自己的大意。

    瞧陶月烟切得非常用力,施御肴实在拿她没办法。他心想,暂时休战,对她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想吃牛排。”心爱的女人在抱,他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因此尽量压抑自己的冲动,半撒娇道。

    陶月烟脸一沉,只好插起一块刚切好的牛肉给他。

    虽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她现下的身分是“俘虏”让他心情好一点,说不定她就可以说服他,让她早点回家。

    一口吃下牛肉,施御肴简直满足极了。

    他暗自打算,到了美国,他再也不让她离开。

    独自生活是寂寞而辛苦的,不但什么都得自己来,就连生活费也要靠劳力赚取。

    不过施御肴却没有想像中的怯儒,身为富家子弟的他肯接受这种改变,并且觉得心中踏实许多。

    自己赚的钱自己支配,对他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骄傲的事,因为他从中学习到一件事,那就是珍惜拥有。

    日子虽然幸苦,但他并没有忘记每天去探望陶月烟,即使她根本不想见他,他依替每天报到。

    “我说过,月烟姐不想见你,你干嘛每天来。”陶醉文挡在门口,让他没有办法见到陶月烟。

    “让我见她一面,醉文。”

    “不行,月烟姐不想见你,你怎么还不死心啊!”陶醉文很是佩服他的痴心,但是没有陶月烟的首肯,她哪敢放人。

    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得罪月烟姐的,还害得月烟姐差点死了虽然她也希望他们两个人能赶紧和好,不过似乎不可能。

    “醉文,别这样,我只想见她,并不会伤害她,你认识我那么久了,难道不相信我的为人?”施御肴企图动之以情。

    他之前曾说动心软的陶流瑶放他进门,不过陶月烟冷漠以对,他也无所谓,总之没有每天见她平安的样子,他仍会心生恐惧,毕竟她受的压力和伤痛狠大,他很本无法替她分担。

    陶醉文一脸为难。“我根想帮你,但是不行。”

    月烟姐现在变得非常沉默,几天前,当她还在住院的时候竟曾跑到顶楼去,虽然她们不清楚她是否又打算自杀,不过只要一想到她站在顶楼护栏外,一副要往下跳的样子,她的心脏就受不了。

    所以陶醉文现在是爱莫能助,她就怕这一帮,万一刺激到陶月烟,让她又想自杀的话,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醉文”

    “唉!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是快走吧!”陶醉文可搪不起陶月烟可能再度发生自杀的事情,所以仍依惯例赶人。

    施御肴越过陶醉文,看着隔着他和陶月烟的门,心里不禁一阵难过。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好,那我明天再来。”他宣告着,但陶醉文却大呼吃不消。

    “你明天还来啊!真是找麻烦”她苦着脸咕哝着,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不过施御肴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反正他会一直来,直到陶月烟肯见他为止。

    “那我走了。”道完再见,施御肴跨上他买的二手机车,发动引擎走了。

    陶醉文瞧着他的身影渐远,不禁摇摇头。

    这施御肴也够痴情了,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月烟姐大概很难再接受他。事情她虽然有耳闻,却也不敢过问。

    月烟姐现在的精神状况太脆弱了,根本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施御肴这名字,不过她知道,月烟姐很清楚施御肴天天都来找她。

    唉,他们还要耗到什么时候啊?

    明明就是相属的两人,又何苦相互折磨呢?她真是搞不懂。

    陶醉文转身走进孤儿院的大门里,才进门,就瞧见陶月烟站在玄关。

    想见施御肴的话,又何必躲起来呢?

    “月烟姐”

    陶月烟的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会倒下,令陶醉文不由得担心。

    “月烟姐,我扶你去休息吧。”才刚举步走过去,陶月烟便开始摇摇欲坠,吓得陶醉文差点心跳停止。“我的天啊!月烟姐,你不要吓我!”

    扶住陶月烟的手,也撑住她身上一半的体重,陶醉文直想骂三字经。

    陶月烟被陶醉文扶着往房里走,内心一阵怅然。她知道,就算再怎么恨施御肴,她也无法停止爱他。

    方才她听到机车的声音在门口停下,她就在想,会不会是他又来找她?而他来找她做什么呢?

    她嘴上虽说不想见他,但那只是在欺骗自己,可是事已至此,是他要她去做那种事在先,又狠心将她推离在后,她如何能心无芥蒂地再跟他在一起?陶月烟无声问着自己,而她也明白答案,她不能、也根本办不到,她连再去学校上课的勇气都没有了,她还能奢望什么?

    回到小房间,她被陶醉文安置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接过她递来的水。

    “月烟姐,好多了吗?”

    陶醉文探视的小脸上净是关心,这令陶月烟温暖了心房,也不得不露出笑容安抚她。

    “谢谢你,我没事了。”

    “那就好,不然我会被憩仪骂。”陶醉文嘟嚷着。

    她知道憩仪虽然一脸冷淡,也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但她晓得,她的担心和忧虑可不会比她少。如果让她知道今天月烟姐又难过了,那她大概会被憩仪骂得无地自容。

    陶月烟闻言,只是虚弱地一笑。她心想,她带给大家太多的麻烦了,也该是她振作起来的时候。

    于是她心思流转,突然说了一句含陶醉文差点窒息的话。“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比较好?”陶醉文瞪大了双眼,原本灌进嘴里的白开水亦喷出口。

    “月月烟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她连忙拿布擦了擦被喷湿的书桌。

    “我想陶院长如果知道月烟姐又有这种想法的话,一定会很难过。”她也不笨,马上先动之以情。

    陶月烟轻轻地在嘴畔扯了一个久违的弯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陶醉文可听得一头雾水。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我就不必再见到他,我快十八岁了。也该是我搬出去的时候。”

    可她解释了半大,陶醉文还是不雅地张大了嘴、合也合不上。

    “我还是听不懂。”无关于钱,她的聪明就变成这副傻德行。

    陶月烟长睫煽了煽,手里握着杯子,说道:“我是想就让他以为我死了。”

    “什么?”陶醉文惊许地跳了起来。

    “这样好吗?”

    暂且不论施御肴对月烟姐的一往情深,那她们呢?月烟姐是不是打算不再见她们了?那怎么行!“醉文,你听我说”

    “不、不。不!我反对,你没有必要那么快就离开这里,我不要”她孩子气地道。

    她刚来孤儿院不久,就是月烟姐对近乎自闭的她伸出第一双温暖的手,让她有种被关心重视的感觉,也让她祝她为亲人,更是崇拜的对象。

    要是她让月烟姐就这么离开这里,那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总之她不要!她一定要反对到底。

    “醉文!”陶月烟又气又好笑地拉下陶醉文覆住耳朵的双手,话重心长地解释道:“我想,你们大概也从学校传闻中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我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在学校待到毕业,再加上我也不想见他,才想出这个办法,绝对不是故意要这么做。”

    陶醉文垂着头不发一语,但陶月烟晓得她都听进去了。

    “醉文,你不能帮我的忙吗?”她温柔地问道。

    醉文和憩仪她们都像是她的亲人一般,也是她这辈子唯一割舍不下的亲情,更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她以为她会随意遗弃吗?

    虽然十分不愿,但陶醉文还是颌首。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常回来看我们,将来一定还要在一起。”

    “当然。”不轻易许下承诺,但陶月烟一答应,便一定遵从。

    陶醉文放心地笑咧了嘴,一转头便看到陶憩仪站在房门口。“憩仪”她以为她还在睡觉呢。

    不料,陶憩仪却扬起算计的笑容,说了一句“我有办法。”

    “啥?”听得她和陶月烟都不明所以。

    “就是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