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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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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出行途中,遭遇诸多不快,河流污染,桥梁塌陷,医患纠纷,暴力拆迁,诱骗少女等等,这一切都是良知缺失的结果。上帝眉头紧蹙,觉得有必要向民众讲一讲良知。

    上帝来到一个广场,晨练的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锻炼着渐渐发福的身体。见是上帝到来,众人簇拥过来。上帝面容严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锻炼了。我想与你们讨论一下良知问题。”

    上帝用手指了指正前方的一位中年妇女:“请你说说,什么是良知?”中年妇女把手中的剑放在地上,腼腆地回答:“良知就是良心吧。”

    上帝微微一笑:“你回答的基本正确。一个有良知的人,一定有良心做基础。但良知与良心还是有一些区别。”

    一个蓄着胡须的长者困惑地问:“那区别在哪里呢?”

    上帝和蔼地回答:“良心是朴素的,是一种自觉行为。而良知,需要经过内心的挣扎、内心的审判,选择正确的路途。良心是内心的柔软,而良知是内心的法官,它需要坚持,需要审视,需要否定。”

    上帝扬起右手,指了指远方的楼房:“你们看见前方的楼房了吗?为什么有的质量上乘,有的质量低劣?二者的分别不在于技术的高低,而在于良知的多寡。还有那使用时间很短就塌陷的桥梁,倒塌之后人们才发现,建桥者偷工减料,制造的是豆腐渣工程。他们的良知已经被金钱、私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一位少年用好奇的口气询问:“尊敬的上帝,请问,怎样才能保护自己的良知不被污染?”

    上帝若有所思:“良知,是一个人立身的根本。每个人虽然都生活在油盐酱醋茶的俗世中,但你的灵魂必须飞翔在精神的高空。很多人失去良知的原因,是急功近利造成的,他们的视野太窄,只看见面前的蝇头小利;他们的目标太低,只顾及耀眼的功名利禄。要保持自己的良知,必须心胸开阔,把大众的利益放在首位;必须目标远大,时刻注重灵魂的提升和飞跃。”

    上帝的思绪被现实点燃,眸子中发出愤怒的火花:“当今,缺失良知的现象俯拾皆是:幼儿园的教师,本该是人类灵魂的塑造者,某教师却因为家长没送礼,狠狠打了5岁孩童的耳光。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某些医生却以吃回扣为快乐,明明简单的感冒,却逼着病人拍片子、化验血。他们这样做,无非是私心作崇。”

    “我们经常见到这样的反常现象,肮脏的人嘲笑善良的人,无知的人讥讽智慧的人。他们不知道,良知正在对他们的愚蠢行为做出秘密审判。他们兴高采烈之时,正是摔跤的前奏。”

    上帝慷慨激昂,挥舞着拳头:“无论是头顶高悬的利剑,还是脚底沉睡的灵魂,都值得我们警示。我们的良知,不只有你自己看得见,还有许多神明。只有懂得敬畏的人,才知道如何用干净的布经常擦拭自己良知的瓷器。而那些龌龊的人、骄横的人、无知的人,识法律为儿戏,视良知为累赘。你看,那个在事故现场微笑的‘表哥’,他已经不知道良知为何物。还有那些趁醉酒强暴女同事的官员,他们如果有一点良知的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禽兽行为?!”

    上帝总结说:“良知,是人生行走的路轨,更是崇高人生的标尺。没有良知,火车就会脱轨;没有良知,庄稼就会与稗子联欢;没有良知,猫就会为老鼠维持秩序;没有良知,食品里就会吃出毒素。”

    上帝做了一个刀砍的动作:“有的人虽然肉身尚在,但他们的灵魂早就下了地狱!”

    2012年10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