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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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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爱丽丝夫人觉察出了儿子的异样,但韩府的女婢们倒是毫无防范之心,这也很正常,无论是谁,都很难认为韩念这种小孩会做出什么事来,爱丽丝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儿子还小,她希望只是男性天生对美女的仰慕作祟,韩念识得廉耻后就会改变的。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的是,爱丽丝夫人的担忧最终还是成为了现实。

    事情发生在韩念六岁那年,某天晚上韩府的人吃过饭之后突然发现,他们的小公子不见了。

    找遍了整个韩府,但凡是韩念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寻不着其踪影。

    伯爵之子失踪,此事当真非同小可,韩府上下顿时闹翻了,几乎掘地三尺,进行地毯式的搜寻,还是没有见到韩念。

    当晚看着韩念的两个女婢吓得哭了,她们战战兢兢地道出事情的原曲,用过晚餐后,韩念破天荒地要求与两位女婢玩躲猫猫的游戏,这可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对儿童的游戏感兴趣,女婢当然不敢拒绝。

    韩念一躲起来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他了,刚开始两位女婢还不知失态严重,只道小公子躲在隐蔽之处,直至过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喊韩念都不现身才紧张起来,急忙上报了爱丽丝夫人。

    就在整个韩府几乎被翻转过来,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韩念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送他回来的是帝都温柔阁的老板,温柔阁,听名字很多男人应该就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了,没错,这是一所高档妓院,专门供男子享乐的风月场所,在帝都里颇为出名,许多贵族都喜欢到那里找乐子。

    据老板声称,韩念来到了温柔阁,并指明要找几个头牌美女相陪,当时他还拿着一个装满了金币的小袋子,都是压岁钱或到韩府拜访的客人给的,爱丽丝夫人担心韩念小小年纪便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于是便将钱都收了起来,却不知韩念偷偷做手脚私藏了不少。

    帝都中也有不少年纪轻轻就逛窑子的纨绔公子爷,不过最小的也有十四五岁,像韩念这种乳臭味干的小子却是头一遭,温柔阁的龟公也是见惯世面的了,也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幸好老板也在场,他是帝都的大富豪之一,于上流社会有一定的地位,曾有幸参与韩念的三周岁宴席,见过韩家公子一面,事隔数年,依稀还是有些印象。

    这笔生意,他自然是不敢接的,伯爵夫人爱丽丝可是个厉害的女人,将伯爵大人管束得紧紧的,从未到过温柔阁偷腥,想来她也绝不容许儿子到自己这里玩的,肯定是韩念偷溜出来。于是老板立刻亲自送了回来,以免得罪韩家,他可付不起责任。

    听温柔阁老板道完来龙去脉,韩府上下个个目瞪口呆,爱丽丝夫人则气得七窍生烟,宠爱儿子的她动手狠狠地打了韩念的屁股一顿。

    韩府的女婢们倒是没有因此而对韩念怀了戒心,就算他逛窑子,恐怕也是贪玩而已,韩念那稚嫩可爱的脸蛋怎么看都是无害的。于是女婢们还是如常般与他玩耍,被吃点小豆腐也没放在心上。这无疑助长了韩念的色心。

    欲念犹如洪水,一发便不可收拾了。此后韩念更加放肆,府中但凡漂亮点的女婢,都被他占过便宜,或捏捏胸部,或搂搂小腰,或摸摸屁股,除了揩油之外,这小子甚至还潜入女婢的浴堂偷看,无法无天。

    光是调戏一下府内女婢的话,爱丽丝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偏偏韩念不满足于此,他经常溜出韩府,跑到帝都大街上去勾搭美女,好在他才几岁,那张娃娃脸成为了最好的保护,女子们都不把他视为登徒子,而是一个稍微顽皮的,好色的,可爱的小孩,大多时候都是掩嘴轻笑,只觉甚是有趣。

    可是爱丽丝夫人是不允许的,这可是韩家的丑闻,为此她严令下人与侍卫看紧韩念,不给他离开府邸。

    然而韩念总能变着法子溜出府邸,或藏在运日常用品到府中的马车里,或用绳索做出奇怪的钩子攀爬围墙,就是在帝都大街上闲逛,在侍卫的眼皮紧盯下,他都能失去踪影。

    韩念的古灵精怪,在歪点子上发挥到了极致,让爱丽丝夫人大为头疼,她开始意识到,太聪明的孩子未必就是件好事,除非将韩念用铁链绑起来,他怎么都能溜掉的,就是打断双腿,说不定都能爬着去玩。

    再说了,她也不能一直将韩念禁锢在府里,否则的话也许会造就他内向封闭的性格。

    事实上,这句话也是韩念之口,他当时是这样说的:“美丽温柔的母亲大人,如果你老是将我关着的话,会害我得自闭症的哦!”自闭症?想到这个新鲜名词爱丽丝夫人就只能苦笑,她实在不明白,韩念那个小小的脑瓜子中,怎么会藏着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算是变相的威胁么?嗯,应该是,这小子才几岁,居然就懂得威胁大人了。

    不过韩念的威胁确实起了效果,爱丽丝夫人也觉得这样下去的话始终不是办法,除了自闭症不说,有次韩念欲爬墙溜出外面,绳子意外断掉,从围墙中间掉下去,差点没摔断双腿,让爱丽丝夫人害怕了好久。

    如果还禁锢着这小子的话,类似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到时他有没有这样的运气就难说了,斟酌利害之后,爱丽丝夫人还是无奈地颁发了释放令,不再将韩念困在府中。不过一旦外出的话,必须由侍卫跟随,一方面保证安全,另一方面防止韩念逛窑子,或做什么出格的事。

    至于在大街上调戏美女,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反正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不会闹出大事来的,就是面子难看点罢了。

    认命了的爱丽丝夫人放任韩念,这样伯爵家大公子的行为在帝都人尽皆知,成为了茶钱饭后的谈资。

    以前,人们提起韩念时,总是说:“天哪,那个神童,他真是太聪明了,希望我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样聪明。”

    现在,人们提起韩念时,总是说:“太糟糕了,那个小色鬼,他才几岁,就到处调戏女人了,希望我的孩子千万别像他那样。”

    尽管爱丽丝夫人反复叮嘱,韩念逛窑子的事情还是不幸地传了出去,可能是哪个下人多嘴,可能是温柔阁的老板失言,也可能当时还有其他客人认出了韩念。

    在被遣送回韩府的时候,韩念一直不满地嘟囔着一句话:“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不给钱!”

    这句话迅速地流行起来,成为帝都经典名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