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最早,天门帮是由严崇重、严崇哲兄弟、孙百生、左孝吉、方勇和余富权一起开创出来的帮派组织。在严崇重的带领下,天门帮在道上瞬间崛起、大放异采。

    当时,一说起天门帮五霸,和足智多谋的军师--严崇哲,道上的弟兄无不竖起大拇指。

    天门帮就靠着这六个人,在短短几年间打响了名号,而当时的殷辰花只是严崇重在缺乏经济资助的情形下,娶进门的千金娇娇女。

    在短时间内,天门帮的异军突起,也引来许多同道的羡慕和妒嫉,从中离间或破坏。最后,终于酿成了余富权夜袭本家,一场反叛激战就此展开。

    那一夜,天门帮为了争夺地盘,本家只留严祟哲的人马驻守;而外头除了余富权的人马支持之外,其它人马全都出动,倾其全力围杀当时地盘最多、收入最丰的龚家兄弟。没想到余富权会趁机背叛,带人包围本家。

    严崇哲简直不敢相信,他怒不可抑地冲到前廊,隔着紧闭的大门对着门外的余富权怒吼,两方人马相隔一扇纸门对峙。

    “余富权!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堂堂一个天门帮军师,难道还看下出来?”余当权的语气嘲讽。

    “大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哥?哼!对你来说是大哥,对我可不是。我又不是他亲弟弟,我告诉你!严崇哲,每个人都想往上爬、都想出头当老大,五霸的名气虽然响亮,但是永远被压在下面的滋味可不好受。你是他亲弟弟,也许不觉得,可我却受不了!”余富权冷哼一声。“同样一起拚命杀敌,为什么最后是让他当头,为什么不是我余富权当老大?”

    “照你这样说,孙百生他们一样有理由可以当老大,那还要五霸干嘛!大家各立门户算了,当初干嘛还结伙称霸!”严崇哲语重心长劝道。

    “富权,想想当初大伙一块的义气。更何况,现在天门帮才刚奠下了基础,你现在这么一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有可能会毁了我们这几年来的心血和努力,你要深思慎行啊!”严崇哲继续说道,企图劝他回头。“现在只要你退回人马,我可以当作没事发生,封住所有人的口,不让其它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情谊不变。”

    “不变?”余富权大笑。“严崇哲,你别说笑话了!从我包围本家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改变了。就算我现在离开,这个疙瘩也永远不会消失;更何况,我一点退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余富权--”

    “严崇哲!你不觉得我们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吗?”余富权突然大吼。“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不是你开门迎接我,就是出来和我打一场,不要只是躲在屋子里猫狗儿子的叫。”

    尽管知道本家人数少,彼此实力相差悬殊、寡不敌众;然而,为了大哥、为了组织,严崇哲还是选择开门一战。

    事实果如所料,严崇哲败得十分惨烈,几乎没人存活下来。除了严崇哲、殷辰花和两个严崇哲的左右手之外,其它的人余富权下令全部灭口,不留一丝活口,手法做得干干净净。

    想当然尔,当严崇重他们凯旋归来之际,才赫然发现,本家早已改朝换代;这个打击着实不小,当场令严崇重气得额暴青筋。

    然而,事情尚未就此完结,余富权还结合帮内部分异议份子,势力益加庞大,甚至放胆派人去刺杀严崇重等人。

    当时的情况真可用四面楚歌来形容;更甚者,余富权还当着他的面射杀了严崇重的弟弟--严崇哲,严重侮辱、挑衅了严崇重。

    严崇重的狂怒是可想而知,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无力再夺回他的权势,报复这一切的不公不义。

    不过,世事难料。

    余富权在占据了本家的第七天,情势就整个逆转。

    当天,一大清早,严崇重派在本家附近的侦察人员迅速回报一个骇人的消息,该是在清晨五时左右,从居内突然传出了机关枪扫射的枪声。

    当严崇重率人赶到本家时,当时的景象令在场所有人终生难忘--

    只见本家两扇大门大开,而殷辰花则站在前廊对着里头所有会动的生物开枪扫射,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的景象

    两个小时之后,枪声终于停歇。大伙最后发现,余当权全身赤裸地倒卧在血泊中,颈动脉还被划了一处大伤口,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死在被褥床上,在睡梦中长眠不起。

    本家再没有一个活人,只见殷辰花一个女人,手握着冒烟的机关枪站在前廊,眼睁睁看着血流成河的景象。

    “大姐,他们--”孙百生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

    “可怜吗?”殷辰花满意地扬起嘴角,警告着所有人。“余富权最大的错误是留下了我,这是个教训!主要是告诉你们,只要是敌人,连他养的畜生也不能放过!”

    从此以后,殷辰花在本家的地位扶摇直上。

    听完了余素仪的叙述,严思诚这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才明白她为什么老把自己贬得这么低微,连告诉他姓名还要犹豫半天。

    “隔天,大哥就带人冲进余家,遵守大姐所说的斩草要除根,展开了一场屠杀。”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当时我躲了起来,一连三天都不敢出来;但还是被回来视察的大姐发现。可是,大姐却把我留下来。”说到这儿,余素仪的脸上充满了崇敬之色。

    “我母亲会这么好心?”严思诚好笑地摇摇头。

    “大姐当时只问了我一句:想不想出人头地。我不断用力点头,然后大姐就把我带走,不准任何人靠近我,还给了我一个新名字。”

    “结果,她就让你去当杀手。”严思诚冷哼一声。

    “别这么说。”蝴蝶难得露出着急的神情。“现在的我,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少主啊!”“记得那时我好像参加了一整个月的夏令营,回来的时候家里正在大整修,一些熟面孔的人也全不见了,只剩下豹叔一个;下学期还没读完,我爸就告诉我毕业之后要安排我出国读书,这一去就是十四年。”严思诚轻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妈从来不跟我说实话。”

    “大姐是不希望让你烦恼。”

    “是吗?”严思诚歪着头斜眼看她。

    “大姐--”

    “她从来都不曾说实话。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严思诚两手一摊。“她把我骗回台湾了!”

    瞧严思诚一副无可奈何、斜眼歪嘴的模样,余素仪不禁轻声一笑。

    这一笑,可惹得严思诚目不转睛,直盯着她瞧,完全被她吸引住。

    “你--笑起来好好看喔!”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称赞,余素仪油然升起一股惊慌,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帘、咬着下唇掩饰心中的失措。

    然而,这副小女儿娇羞模样,益发让严思诚两眼呆滞、嘴巴大开

    一时,两人都无言以对,空气中凝结着一股静默的气息

    突然,殷辰花冰冷的口吻响起,立时浇熄了其间萌生的小爱苗。

    “你们还没睡呀!”殷辰花站在两人身后,宛如一尊女皇,声势骇人。

    严思诚猛然回头抬眼看向他母亲,余素仪则迅速起身退到她右后方。

    “我在看竹林,和素仪聊天。”

    “素仪?”殷辰花转头看了蝴蝶一眼,却见后者将头低下。

    “大半夜的还聊什么天。”她轮流看了两人一眼,将炮口对着他。“你倒还有闲情逸致跟人闲话家常啊!”“少主本来已经睡着了,是我把他叫醒的。”余素仪急着开口解释。

    这一来,却惹得殷辰花挑高了眉,专注地转头看她。

    这可怪了!她平时不是挺沉默不多话的嘛,这会居然开口替他辩解!

    严思诚看见了他母亲挑着眉,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以为她又生气了,随即急忙开口解释。

    “素仪是因为看我睡在回廊上,怕我着凉才叫醒我,要我回房睡,我醒了之后就和她聊了起来,其实也没多久”

    这次,殷辰花更是睁大了眼、挑高了眉看向严思诚怪怪!这可是他第一次替组织里头的人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紧张什么?”殷辰花来回看着两人。“夜深了,回房睡觉去吧!”

    一声令下,余素仪应了一声,旋即消失踪影。而严思诚也赶紧站起身,向母亲道声晚安后,就匆匆忙忙回房去了。

    殷辰花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外,不一会儿,一抹了然的笑意浮现在她脸上,她从容地举步离开。

    “哼!没想到这个呆儿子,除了会搞些鬼主意跟我作对之外,原来还会谈恋爱哩!”殷辰花低喃道。

    她不禁放慢了脚步,细细思考着看来,今晚这桩意外的发现,可得好好利用;如果能拿捏得恰当,适时刺激她那个蠢儿子的话,搞不好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组织里,省去她许多麻烦。

    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在殷辰花脸上。她现在越来越相信这个呆儿子,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龙头老大,登上台湾教父的宝座。

    一想到毕生的梦想终有实现的一天,殷辰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高亢的笑声霎时划破了宁静的夜晚,回荡在屋内外每个角落。

    一早,豹头感觉大姐今天的心情不太一样。

    从昨晚发现了一桩秘密之后,殷辰花就一直保持着非常愉悦的心情;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面带微笑,但口吻中那份冷淡却已经完全不见,明显告诉了每个人--她今天的情绪好极啦!

    “少主,你今天是哪里不舒服了吗?”豹头担心问道。

    今天不只大姐反常,连少主也变得十分奇怪;一直发呆不说,还把眼神飘得老远。

    虽然少主为了反抗大姐,时常装傻气大姐;但是今天却感觉不太一样,他简直就像失了魂,老是心不在焉的,他说的话少主总是听而未闻,和往常失魂的情形完全不同,是真的峃了!

    “少主,你又发呆了!”豹头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时垮了肩。

    “啊!我--我在想事情,对不起!”严思诚歉然地低下头。

    “少主,你是不是有心事?”豹头关心问道。

    严思诚却沉默不语,一副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少主,你就告诉我吧!否则,你一直这样魂不守舍的,明天怎么和胡爷谈判?”

    “我只是在想事情。”严思诚喃喃地说。

    “想什么呢?”豹头放轻语调,企图诱他说出心事。

    “嗯度小树移”严思诚说得含糊笼统、语意不清,完全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看到少主显露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想来事态十分严重。

    “少主,能不能请你说清楚点。”

    严思诚抬起眼,瞄了豹头一眼,随即又把视线看向前方的榻榻米。

    “我在想树移的树。”

    “啊?”

    豹头仍是一脸“雾剎剎”

    严思诚有点为难地皱紧眉,最后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视豹头的双眼。“我一个早上都在--在想素仪的事。”

    一说出口,严思诚的脸上马上染上一片绯红。

    不过,豹头却没注意到,反而神色慌张地问他。

    “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是是素仪她她”被豹头突然改变的态度吓到,严思诚竟不禁一阵口吃。

    “是她自己说的!?”豹头难以相信地睁大眼睛。

    下一瞬间,豹头竟然伏在榻榻米上,谨慎地向严思诚请求。

    “少主!为了蝴蝶着想,请你不要随意说出她的名字,她的姓氏在本家是个禁忌,少主,求求你!”

    看着豹头这么谨慎其事,严思诚不懂,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能说。

    “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素蝴蝶已经很清楚告诉我了;只是我不懂,难道大家都不知道蝴蝶其实就是--”

    “不知道!除了大姐和我之外,没有其它人知道。”说话的同时,豹头一手捂上严思诚的嘴。“大姐从不让其它人接触她,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直到蝴蝶这名号出现,她才接触了其它人。”

    努力挣脱豹头的手,严思诚忿怒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在蝴蝶的名号没出现之前,她根本就是见不得人!”

    “不是见不得,是不能见!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真实的身分,因为--”豹头为难地垂下头。

    “因为什么!?”严思诚十分生气,双眉皱得紧紧。

    “因为--是大姐说要赶尽杀绝的。如果这时候透露出事实的真相,恐怕当时经历过那件事的人,心里都会不服,到时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就因为怕出事,你们就不让她见人!?当时她还是个孩子吧,你们怎么忍心--”

    “少主!当时的她早就该死了。你不要忘了,是大姐一时慈悲才救了她。”

    豹头这话提醒了他,严思诚会意地闭上嘴,不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千万记住,不要对其他人说出蝴蝶的姓名。这真的是为她好,也是为了组织着想。”豹头叹了一口气。

    纵然心里有千般不愿,严思诚还是点头答应。但是,他却在心中暗自发誓,他绝不要让她一辈子过着没名没姓的日子。

    懊来的是怎么躲也躲不掉。

    尽管严思诚一直牵挂着余素仪的事,但是,他也知道这场谈判意义重大,弄不好可是会导致一场火拚,造成死伤无数,这结果可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

    来到相约的茶楼,严思诚的心情极度忐忑难安,他转头看了分别站在他左右的余素仪和小三。

    小三怎么会在这儿?严思诚想都想不透。

    他知道豹叔很疼他,但,豹叔也没必要紧张得把脸揪成一团地看着他,好像今后再也看不到他似的,看得自己也挺难过的。

    直到最后临睡前,豹叔还谨慎其事地把小三带到他房间,千交代万叮咛要他把小三带在身边。

    而小三的脸色完全和豹叔一样,一扫平日嘻皮笑脸的模样,一脸身赴沙场、壮志断腕的神情,搞得严思诚昨晚夜里气氛凝重非常,连睡都睡不好。

    “小三,你认不认识胡爷?”严思诚一边上楼一边问。

    “我认识他呀!但是,他不认识我。”

    “你这不是废话!”严思诚瞪了小三一眼。

    “别怕啦!反正还有蝴蝶在嘛。”小三指指跟在一旁,一直没开口也没任何表情的蝴蝶,藉此安慰严思诚也安慰自己。

    “他很疼那个叫猫仔的吗?”

    “何止疼,就是因为太宠了!所以才让猫仔无法无天、到处惹事!”小三非常不屑这种狗仗人势的人渣。

    在说话当中,严思诚他们也到达了目的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小三也吓了一跳。

    眼前的排场阵势果真空前浩大,大有鸿门宴的意味。相形之下,自己这边就显得冷清多了,小猫两三只,十足的势单力孤。

    不过,对方倒是懂得待客之道,一见到他们,全部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尽头便是这次谈判的对手--胡爷。

    “你胆量倒是不小!只带了两个人。”还未等严思诚坐定,猫仔就先开口。

    严思诚丝毫不理会说话的人,径自坐下。之后,他双眼无畏地迎上胡爷的视线;适才内心的忐忑不安,如今都已烟消云散。

    “有规定要带几个人来吗?”

    严思诚挑高了眉,那架势十足像极了他母亲--殷辰花。

    小三看在眼里,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少主果然是大姐的儿子!

    猫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直瞪着严思诚。

    “是没有规定!”胡爷突然开口。“你喜欢带多少人随你高兴!只不过,没想到你的胆子倒不小!”

    “每个人的胆都差不多大小。”

    以为严思诚又要迷糊,开始胡言乱语的,小三不安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似乎有人多了一个胆。”严思诚笑容可掬。“思路变得不大正常、行为也乱了分寸,迷糊得忘了自己的身分,您说是不是?”

    胡爷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也摆出了笑脸。

    这小子,没有谣传中那么笨嘛!

    “从美国回来的就是不一样!说话挺直爽的。”胡爷撇撇嘴,拿出了怀中的烟斗点烟。

    “尼古丁有毒喔。”严思诚好心地提醒。

    大伙一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全都睁眼看他。

    “不知胡爷您一天抽多少烟草?”

    “我们大爷是烟不离手,要抽多少就有多少!”猫仔抢着开口炫耀。

    “难怪中毒太深。”严思诚惋惜地摇摇头。“都忘了要训练、管教一下家里的小猫儿。”

    “你”“话中有话喔。”胡爷伸手阻止猫仔开口。

    “事实就是如此。您养的猫,前阵子到我们店里闹了不少事。我知道猫仔难教,我在美国也养过几只;可是,虽然不好教,也不能放着牠到处乱窜吧!替主人惹祸的猫不要也罢,宁缺勿滥嘛!您说是不是?”

    严思诚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笑容,不理会猫仔气红的脸,只盯着胡爷的反应。

    不料,胡爷却文不对题说了句,瞬间让严思诚的脸垮下。

    “你果真是殷辰花的儿子,真是像极了她!”

    “为什么这么说?”

    “和你说话就像在和殷辰花说话一样,那种调调简直是她的翻版。”

    不会吧!严思诚不悦地皱起了眉。

    难道是最近一个月的相处,让他学到了母亲那套?

    “你们天门帮的殷大姐最喜欢话中有话,骂人从不带脏字,高招!”胡爷竖起大拇指,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天门帮后继有人,恐怕又会在道上称霸好一阵子了。”

    唉!真不该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

    无视严思诚变了脸色,胡爷继续说:“关于这次天门帮的所有损失,我会负起责任;至于其它方面的损伤,我会亲自上门向殷大姐赔罪。”

    “大爷!”猫仔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

    只见胡爷伸出手阻止了猫仔开口,继续和颜悦色地对严思诚说话。

    “天门帮就属殷辰花的那张嘴巴厉害,年纪小我一轮,却是伶牙俐齿得紧,以前我就常败在她那张嘴上。”

    胡爷似乎陷入了回忆,嘴里一直喃喃着“厉害!厉害!”

    怎么会这样?严思诚想不到胡爷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忍不住拉拉小三的衣角。

    “你不是说他很情绪化吗?”

    “没错呀!”

    “那事情怎么这么容易--”

    啪的一声巨响,吓了严思诚一跳。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胡爷用力拍打桌面发出的巨响。这时他脸上已不见一丝和颜悦色,五官全挤在一块儿。

    “你们在偷偷商议什么!”

    还真是很情绪化哩!

    严思诚知道,身旁的余素仪已经蓄势待发,做好万全准备,所以,他毫不畏惧地回道:

    “您那么紧张干嘛!就算我们是在商议什么好了,您有什么好怕的!”严思诚转头看向四周。“前后左右都是您的人,每个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我们三个淹死。您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拍桌子,岂不弄痛了您老人家的手?”

    “你们今天只来三个人,是看不起我姓胡的吗?”胡爷双眉一皱。

    “各人喜好不同。胡爷喜欢人多热闹,我严思诚个性孤僻,怕麻烦。”严思诚一脸正经。“我人带得虽然不多,可也是天门帮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哦?”“我左边这位女子可是天门帮的头号杀手--蝴蝶。”

    一听到这名字,全场的人一阵惊呼;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也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而我右边这位”

    严思诚的话还没说完,小三已经汗流浃背,脑袋一片空白。

    “他可是天门帮里最聪明,也可说是最新一代的军师。他不仅足智多谋,而且也是最冷静、临危不乱的新新优良菁英!”

    小三吓得面无表情的模样,刚好符合严思诚所谓的“临危不乱”

    “我带了两位天门帮里最优秀的菁英一起赴约,怎么说是瞧不起您呢。”

    “蝴蝶?”胡爷仔细盯着一直低头不语的余素仪。

    小三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是真的假的?”猫仔不信地斜睨着余素仪。

    “天门帮的杀手可不是用来表演的。”严思诚非常不喜欢猫仔盯着余素仪看的表情。

    “那就是你随便说说喽?”

    “你的意思是连我说的话都不足以采信?”严思诚摆出不悦的神情。

    “天门帮终究是天门帮的人,话当然可以说说就算。不是咱们不相信堂堂天门帮老大说的话,但是,咱们胡爷的面子也很重要;今天既然是和平谈判,我们胡爷也大方地愿意上门道歉。那您也不用这么小气,让我们开开眼界无妨吧!”

    “好吧!”严思诚爽快地答应,接着转向小三问道:“不是有句话用来形容蝴蝶的吗?”

    “是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蝴蝶振翅,非死不离。”

    “对喔!”严思诚大笑一声:“我都忘了!记性真差。”严思诚拍了一下额头。

    “既然你们想知道蝴蝶是真是假,就派个人上来吧!”

    “派人?”

    “蝴蝶一出手一定得见血,就算是表演也不例外,否则岂不有辱名声。”严思诚笑了笑。“你们自个儿决定要派谁作代表吧!”

    猫仔一愣,半天不敢说话,因为,这会全部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不必把气氛弄得那么僵。”胡爷提了提嘴角,脸上又出现了微笑。

    是谁突然变脸啊!

    尽管心里不爽,严思诚依然保持着微笑。不过,他可不想轻易放过这只死猫,谁教他刚才对素仪无礼。

    “当然不是,只是既然是胡爷您的爱将想确信,我也不好推辞。没关系!就让蝴蝶表现一下。”严思诚有意地看向猫仔。“找个人当代表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谁想确认谁就出来试试,这才公平呀!”

    “这件事--”

    “哎,胡爷啊!您看您的爱将多为您着想,一定要替您争取回面子,这种人现在已经很少见喽!”严思诚赶紧插嘴。“来来来!别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快站出来吧!”

    严思诚的话一说完,全场就静默下来。

    想当然尔,猫仔怎么敢站出来,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一想到这,猫仔不禁全身僵硬,一步也不敢跨出去,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在这时,胡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严思诚,你好样的!”胡爷竖起了大拇指。“我们猫仔跟你差了点,你要教教他,大家互相帮忙嘛!”

    帮你个头!

    “哪里!哪里!只要他肯虚心学习,我是不介意当他老师,替您教教他!”严思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诚恳些。

    “至于这次的事情,三天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就趁这几天清点一下损失,到时我再和殷辰花谈。”

    “好啊!”“少主--”小三低叫了声,严思诚却不予理会。

    “没问题!三天后欢迎您老人家大驾光临。”说完,严思诚便起身。“既然话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不急!不急!坐下来吃顿饭再走。”

    “不了。”严思诚面带微笑地拒绝。“我比较想回家吃,再见!”

    严思诚又笑了笑,随即转身就走。

    一出茶楼,小三就急着开口--

    “那个胡老头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他居然还要跟大姐谈,你应该--”

    “我应该赶紧离开。”严思诚没好气地瞪了小三一眼。“你没看我的脸都快笑僵了吗?”

    话虽然是对着小三说的,但严思诚却不加思索地拉起余素仪的手贴在他脸上。

    “你摸摸看,脸都笑僵了。”

    “就算笑僵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啊!”小三垮下了肩膀。“今天这样等于跟没谈一样。”

    “这不能怪我!是老妈要勉强我来的,我只能做到这样。”

    看严思诚一脸不在乎,小三整个人都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