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直升机降落了,饔邬一个人面对漆黑的天空,泪流干了,茫然不知所措地被两名女子带下机,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船舱,里头已有数名侍女备好spa的浴桶,她一进入,她们全围了过来,动手帮她脱去衣裙

    “不要,不要”她嚷着,双手挥拒,绝望地哭泣,但她们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懒得理她,仍是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合力“请”她进浴桶,开始为她在头上洒上香油,替她洗澡。

    她满眼泪水,却又憋不住地想笑,她最怕痒了,身上那么多手磨磨蹭蹭的,她快恨死了。

    咬住唇,她禁止自己再笑出声,她可以预知当供品的遭遇,接下来可有她受的了。她绝不愿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就算跳海身亡,她也要守住清白,只要有机会让她到甲板上,她一定要逃离这一切。

    赫士爵一定也乐见让她这个讨厌的人消失吧!

    她这一生只暗自喜欢过他一个人,她却无法使自己进入他的心中,反而让他更加痛恨着她,虽然她认为自己帮老人们并没错,面对他的残酷,她仍忍不住地伤心,一滴滴的泪坠落到水中。

    他会恨她一辈子吧!在他的眼底,她永远是个令他轻蔑的狗仔,对他的爱慕也只能永远藏在心底了,呜~~她好没用,敢做不敢当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他恨她到底了。

    她的一颗心已在矛盾间拉扯,撕裂,充满痛苦。

    被“淹渍”在一池香浴水里约莫快一个小时后,那些说“番话”的侍女终于肯放过饔邬。

    好几双手扶着她出浴桶,饔邬急急地挥赶,不要她们再靠近她,她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可是她们根本没给她机会,团团包围住她,硬是要拭干她的身子和秀发,且联合起来将她请到梳妆台前。

    她不肯走,她们硬是推着她走,压着她坐到椅子上,开始动手在她的发上缀上珍珠,在她的眉心贴上水滴状的水晶,就连她的颈项间也被戴上成串色彩鲜艳且极为珍贵的晶石项链,长长的项链正好垂落在她胸前诱人的乳沟间

    她憎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活像个即将上马戏团表演的小丑。“求求你们,衣服还给我”她忍不住尖叫,她们却是鸭子听雷,表情不变,继续在她的手腕上、腰间、足踝戴上银链子,从头到脚装饰她

    大船的鸣笛声响起,侍女们用阿拉伯话说:“国王回来了,我们得快点把这名俘虏弄好。”

    饔邬听不懂,只见她们有些人急着去弄走浴桶,清理现场,点上房间周围的香烛,留在她身边的人则动作加快地在她身上围上一层色彩鲜艳,几近透明的薄纱她下意识地知道坏事即将发生,她慌乱地推开侍女们,死命地往门口冲去。

    “你别害我们!”侍女们齐声制止,那些清浴桶的也快速围过来,合力把她抓回来。

    饔邬抵死不从,可她寡不敌众,被推倒在床,惊诧中她们居然反扣住她的手用丝带紧紧系住,她乱踢的双脚也难逃相同的命运。

    “放开我,放开我”她惶恐地尖叫,随即她们以黑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们不能这么做,快放了我,放了我!”她不放弃地奋力叫喊,双手不停扯着,身子不停扭动、翻滚,像一条做垂死挣扎的鱼,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没力气,倒在床上喘息,流泪

    霎时,她发现房里变得好安静,那些侍女不知何时全走光了,而她的胸口凉凉的,那条唯一能蔽体的薄纱,在她狂乱的挣扎中像是滑落到腰际上了,她试着蠕动身躯,想把那条该死的薄纱弄回身上

    蓦然间,浑厚性感的男性嗓音从房里的角落传来

    “晚安,小俘虏,满意我的招待吗?”

    这突来的阿拉伯语让她吓了一跳,呼吸更加急促,他一定就是那个产油国王,她羞愤地蜷缩起自己,不管他听懂不懂,愠怒地以国语警告他。“你别以为你是国王我就怕你,我不屑当你的小妾!”

    赫士爵听着她又呛又辣的警告声,颇有兴致地瞥着床上的她,她衣不蔽体,姿态撩人,肤色细嫩如雪,平常看不见的细腰、美臀和诱人的双峰,在被换上了“侍寝”的装扮后完美地呈现,称得上千娇百媚,别有一番小女人的风情。

    其实他进来“欣赏”她已有好一会儿了,她却只自顾自地挣扎,那强烈起伏的胸线,随着烛光疯狂扭动的年轻身躯,像一把野火焚烧着他的感官,挑动着他的神经,惹得他莫名的亢奋。

    “我说过要娶你吗?”赫士爵仍说着阿拉伯话,无声无息地走近她,他并无意那么快就透露自己的身分,他要好好跟她玩一玩,等他厌烦了,自然会让她知道他是谁,他要她惭愧到无地自容,但在这之前,她得尝尝什么叫极致的羞辱,是她让他蒙羞,就别怪他不择手段地回敬她。

    饔邬无法回应,她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他突然的静默,令她很慌张,心扑通跳,感到危机四伏忽地,他刚劲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腰间,将她从床上托起,她来不及惊喘,以跪姿栽进他陌生又火热的怀抱中,他恶霸的手劲竟让她想起赫士爵,她清晰地记得他冷血地把她扔上直升机时的力量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他恨着,她仍不肯背叛自己的心,她无法把自己献给不爱的人。她心底倾慕的仍是赫士爵,他眼神冷峻,神态酷寒,见了他总教她忍不住要停止呼吸,偏偏他的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爱的是那样的他,一个神只般不可亲近的男人。

    “放开我”她绝望地乞求,泪从蒙着她的眼、已湿漉漉的黑丝带里滑下

    “别妄想了。”他用异国语言,危险又性感地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鼻息顺着她的香颈,落在她裸露的胸口间,厮磨着她年轻细腻的肌肤

    “不”她身子狂颤,却再也得不到回应,一个令她心神俱焚的吮吻,火辣地烙在她胸波的蓓蕾上,陌生又湿润的舌顺着蕊心旋绕。她心颤栗,紧闭双眼,抗拒被挑动,可恶的是他似乎明白她的顽抗,更激烈地吮吻她,指尖技巧地在她平坦的小肮上滑动,透过垂落在腰际的薄纱,探触她私密的蓊郁处

    她颤栗着,身子被挑起欲念让她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她一口朝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下

    赫士爵眯起眼俯下头瞥她,没想到她竟也会撒野!虽然她那双眼睛被蒙住了,但他从她酡红的小脸,还有紧咬他下放的勇气,就已明白她有多不情愿,他并没有制止她,调戏地低声说:“泼辣的猫儿”

    饔邬苦恼地别开脸,眼前这个险恶的男人皮够厚,被她奋力一咬竟还能笑得出来?她放开他,痛恨地垂下头啜泣。

    赫士爵注视着她脆弱的模样,忽地有个冲动,想打开蒙在她眼上的黑丝带看清楚她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羞怯?但他很快地抛开这想法,他的俘虏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两手落在她的腰上,紧紧扣住,将她拉下床,臂弯一使力,从她背后搂住她,看她如何再使坏?

    “别惹火了我,那就太笨了。”他单臂掳着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她迷人的颈项上摩挲。

    “我不懂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坏坏蛋!”她躲着他的逗弄,惊羞得连说了好几个坏。

    赫士爵佞笑,敢说他是个“坏坏”那他何妨就让她更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有多坏!他握住她浑圆的胸波,唇刷过她敏感的颈背,游走到她细致的肩,下巴上的胡髭徐缓地挑情,扯去她身上碍眼的薄纱,手指探进她紧闭的双腿间抚慰林间的小花,折磨着她的意志力

    “不”她低哑地抗议,他的触碰,他压抵在她身后的雄性坚实,教她害羞得快昏厥。

    他充耳不闻,在花瓣间探索,她的润泽说明了她并不是没反应,他惩罚地进入她处子般的紧小的柔软之中,尽情穿梭。

    饔邬紧咬着唇,深怕身体里火热的情欲会从喉间逸出,她的心全然地抗拒他,她的身子却轻易地被他主宰,她内心交织着痛苦和矛盾。

    他更火速地前进,恣情地玩弄她动人的躯体,将她送上高潮,让她像一团棉絮瘫在他怀里。瞥着喘吁吁的她,他不该还抱着她,而是该恶狠狠地把她甩上床去,让她也来浇熄他受她引诱所狂烧的巨火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中央,目光瞬过她因激情而透着粉红的身子,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丝带,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饔邬没想到他会替她松绑,她动也不动地躺着,不敢去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抖的手缓缓往上伸,扯开罩在她眼睛上的黑丝带,看向四周,提心吊胆地找寻那个坏蛋的踪迹,但房里无人,看来他已走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让他有机会再来羞辱她!她现在就要去跳海,结束这一切!

    她颤抖地拉来离她最近的锦织薄被,覆在身上,下床准备开溜,可当她要开门,才知门被上锁了!

    她既失望又愤愤不平,咬着自己的手指低泣,忽然间她听见外头有人交谈,她赶紧抹去泪,倾下身从钥匙孔看出去,正有两名侍女手端着水壶和餐点,从走道那端走来,不一会儿她们已到了她的房门口。

    她赶紧退到一旁,她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走道尽头,她们来的方向一定是出口,她就等她们进房时,门一打开她就落跑。

    她背贴着墙,仔细用锦织被裹好自己,小心翼翼地等待,她们开锁了,她屏息,门被推开了,她机警地躲在开启的门后。

    “人呢?”两名侍女走进里头,东张西望地找她。

    饔邬悄悄闪出门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把门关上,见钥匙还留在门把上,顺手把门反锁上。

    “喂,你不能这么做啊!”两名侍女发现了她的诡计,在门里求救。

    饔邬拚命地往她们来的方向跑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她已听到海潮的声音,她相信自己即将脱离这里,她自由了,她心底的委屈化成眼泪纷飞,跑上甲板,往船弦而去。

    可惜的是有人占据了她的最佳地理位置,是个高挺的黑发男子,他背对着她靠在护栏上,正在吞云吐雾。

    她深怕被任何人发现,悄声探看两旁,找寻属于她的静谧之处,而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那男子回过头来了,他眼神冷厉地瞅着她。

    饔邬诧异万分,眼前的人竟是赫士爵,他何时也上船来了?他也要去中东?

    她无法开口问他,一见他,她莫名地感到羞耻,自惭形秽,她真希望自己脚底下有着沙漠的流沙,她宁愿被卷进沙堆里,也不愿在此时此刻见到他。

    她眼色凄然,不开口说半句话,拉紧身上的被子,跑向船的尾端,手抓住护栏,腿跨出船外。

    赫士爵惊见她疯狂的举动,扔下菸,以雷电般的速度冲向她,在她即将落入大海的刹那,结实地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不要碰我!”饔邬疲惫又羞恼地叫道,长发在风中飞散,身上的锦织被也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救她,却更触动了她心底的悲伤。

    “你疯了吗?”他紧紧地抓着她,目光含怒。

    “你不是恨死我了吗?我在你眼前消失,不正顺了你的意吗?放开我!”她凄楚地呐喊,想挣开他,而她身上的被子竟被强劲的海风一刮,扫进夜幕之中,身子马上光溜溜地曝现在他眼前,她慌乱地用空着那只手遮住胸前,痛不欲生地请求。“放开我”

    “这个海域很多鲨鱼。”他目光懒懒地瞬过她在风中摇摆的曼妙身躯,和红着脸尴尬的样子,心中油然而升的竟是令他自己错愕的怜惜之情,她可恶的作为确实教人生气,但她凄然的眼神却也教他莫名心折。

    “我不怕。”她坚持。

    这傻瓜!他低啐。“那我就省点力不拉着你了。”

    她“最后”地瞥了他桀骛不驯的笑痕一眼,面对他坏透了的尊容,她的心竟仍属于他,但他们注定是无缘了。

    “你放手吧!”她闭上双眼,等待海水的“洗礼”但她并没有往下坠落,而是被他悍然地往上拉起,她的腰被他强健的臂膀托住,分毫未伤地被甩回到甲板上。

    “啊~~”她睁开眼,忍不住大叫一声,接着惊羞地瑟缩着双腿,双手抱住赤裸的自己,不敢面对他。

    赫士爵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他大可肆无忌惮地嘲笑她,但要命的是他没那么做,他竟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裹住她。

    “为什么?我是你最讨厌的人,你可以不必救我的”她泪眼迷蒙地问,不敢相信他也有见义勇为的时候。

    “你这位准王妃如果突然不见了,油王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赫士爵再度戴上冷漠的面具,将真正的心思隐藏。

    饔邬像被打了一巴掌,突然地清醒了,瞅着他骂道:“你真坏。”

    “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赫士爵邪笑。

    饔邬失神了,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她干么要为了他这可恶的人寻短?还为他伤心哭泣?刚刚她还差点错以为他是好心的

    对他,她大可表现得若无其事,假装她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假装很乐意去当国王的小妾,她愈是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只会愈让他更得意。

    她收起泪,压抑心痛,高昂起下巴,冷淡地牵动唇,轻轻地说:“你的外套我会叫侍女送还给你。”

    转过身,她故作优雅从容地走离他,走进舱房里,即使她知道他那双厉目一直瞪着她,令她双腿打颤,但她办到了。

    她无奈地打开锁,放出那两名侍女,她们大呼小叫,指东指西不知在说啥,她迳自进了舱房,看了眼她们送来的食物,不想吃。她疲惫地倒在床上,全身是虚脱般的难受,根本无法进食;她们走了,仍在门外上锁,她的心情更恶劣了。

    甲板上,赫士爵掏出口袋的菸,燃上一根。

    他唇边不自主地浮上一抹淡笑,那只小狈仔竟可以教他痛恨得想毁了她,却也让他从她身上发觉了无限的惊喜,几经“交流”他发现她灵活生动,并不至于是个性死板板的小女生,勇气还胜过任何人,敢往海里跳。

    而他也从没料想到他会差点在床上被她勾引了,他对她娇柔的身子很有兴致,对她多变的性情也深感趣味但这些并不足以影响她该得的惩罚,沈闷的旅途中,她将是他最佳的调剂品,一切将在到达中东后结束,他会派私人专机送走她,且毫不留恋。

    他一向无情,冷傲不羁,没有人会爱上他,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对他而言这已是个不变的定律。

    他面向大海,取出菸点上,晦暗的眼色中有他不轻易透露的心情

    天亮了。

    饔邬透过舱房明亮的小窗看见阳光,她竟一夜好眠,而且身上还盖着赫士爵免费出借的外套。

    她真想把它扔到地上踩几下再还他,可怜的是她目前只有这件衣服勉强可以遮掩。

    门外有人来开锁了,她神经紧绷,闭上眼睛假睡,悄悄睁开一道缝看看来者是谁?

    只见五名侍女分别拿了洗脸水和早餐进来,其中一个手上似乎捧着一套中东传统服饰。她们走过来,轻声唤她。

    饔邬无法再装下去,起身坐在床上,她们竟过来替她梳洗、更衣,全都不用她动手。

    她忍不住叹息,想来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呢!她苦笑,苦中作乐地调侃自己。

    她们为她打理好仪容,送上可以在床上吃饭的木架,将卷饼、煎蛋和奶茶,一一放在她面前。

    她饿了,不客气地开动了,经过昨晚她想通了,既然赫士爵也在船上,一定是为了监视她,无论如何她不能郁郁寡欢,她得等着下船,然后找机会逃走。落跑需要的是充足的体力,所以她一定要吃饱,养精蓄锐最好能让她到甲板上做做体操、跑跑步,维持体能。

    “请问我吃完东西,可以出去几分钟,做做运动吗?”她比手划脚地问正在整理房间的侍女们,希望她们能“悟”出她的意思。

    侍女们互看对方,耸肩,她们并没有那么高的悟性,一点也不懂她的手语。她气馁了,低下头去继续吃她的早餐。

    就在她们收拾好房间后,她也吃饱了。她们收走餐盘,退了出去,房门仍被反锁,她只好下床去,在华丽的房里走动,做做伸展操,准备打起精神来熬过这漫漫长日

    接近中午时,她已从上午的神清气爽变成了乌烟瘴气,人快发发霉了,无聊到只能趴在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阳光打瞌睡。

    “你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她懒懒地告诉自己。

    终于门锁又被打开了,她再也提不起劲去和那些侍女比手语,就连回过头去看也懒了。

    “你出来。”

    这熟悉的国语是赫士爵,她瞪大双眼回过头去,他就站在门口像尊冷面门神。

    他来做什么?手上还抱着很多杂志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