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将近中午时分,在齐全和几名老将的殷切期盼下,拓拔野和拓拔烈陆续来到,其中拓拔野还带了一名女子前来,来不及向大家介绍,同行的女子就在老将们错愕和严肃的面孔下,被迫隔离。

    平日老将们各个枕戈待敌,把希望全寄托在复兴天地盟,是以,任何计画都得严密进行,因为要讨论正事,绝不容许有外人在。

    拓拔野笑说他们太严肃,但尊重长者的意见,只好请同行的女伴先痹篇。

    拓拔寿请寇仇安排女子到贵宾房去等,女子没有太多表情,也未语,跟着寇叔离去。

    多看了女子几眼,拓拔寿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女子虽有柔美的外表,却出奇冷静,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见到她,他竟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在房里等他的小女人,明明外表不太一样,一个柔弱无助,一个冷静,但

    低眼沉思,如果真要说她们有何相同之处没错,就是那股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难以言喻的气质。

    “她是我的女人!”察觉拓拔寿多看了她几眼,拓拔野带着得意的笑容,宣示并警告。

    睨了他一眼,未语,拓拔寿旋身,走向等不及要开口向他们三兄弟宣布事情的齐全身边。

    耳边传来齐全提议先重建天地盟的话语,预料中的事,拓拔寿嘴角轻撇,这等秘密阵仗,说的事一点都没让他感到震惊,颇令他失望。

    倒是那女子,柔美冷静的外表下,似乎还罩上一层诡谲,这是在曲映雪身上,所感应不到的

    “大哥,你觉得齐老的提议如何?”拓拔野不知何时站到拓拔寿身边,淡淡地睨他一眼,低声道:“希望你不是在想我的女人,虽然我们长得很像,但我有自信,她不会喜欢你这一型的。”

    思绪被打断,拓拔寿皱起了眉头。

    他不该在这时候,想着别的事情。

    “小心她。”

    低声给弟弟一句警告话语,拓拔寿转而面对齐全,附和他的提议,与他有良好互动。

    一旁的拓拔野,讶异拓拔寿居然会同意齐老头的计画之余,还对他方才莫名其妙说的那句话满腹疑问。

    小心他?

    还是小心她?

    心头浮上两个大问号,但拓拔野仍是不改笑容满面的作风,就算心里塞满了疑问,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这一点,果然是他们拓拔家的遗传。

    大哥永远都是一脸沉稳的令人发毛,仿佛随时都在算计人的表情,至于他的弟弟拓拔烈欸,可能真的是吃太多韩国烤肉,太上火,脸上永远都是那号随时想揍人一拳的表情,尤其对上他这个早他几秒钟出生的哥哥。

    话虽如此,大哥究竟要他小心谁呢?

    当外头一片闹闹嚷嚷,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时,曲映雪一个人安静地待在宛若与世隔绝的房间,闹垓垓的声音,被房间的墙面挡住,扰不了她的耳。

    把尚未穿暖的大衬衫脱下,换上仆人送来的衣服,衬衫拿在手中,舍不得放下。

    他说,她是他要定的女人

    双颊一阵酡红之际,纤细的手掌,忍不住贴上胸口,她的右胸上,有着代表处子的印记

    低头,右胸上的处子印记让她联想到她两个失踪的妹妹,心头一酸,泫然欲泣,霍地,房门突然被推开,她吓的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推开房门的人。

    不是他!

    也不是寇管家,更不是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仆人

    曲映雪定睛看了来人好一会儿,才想起,她见过她,她是仆人口中“齐老爷”的女儿齐秀丽。

    “你寇管家叫你来打扫的?”

    推门进入的齐秀丽,见到房里有人,先是一愣,继而想起眼前这个小美女是别墅的仆人之一,遂以为她是来打扫房间的。

    “我”曲映雪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快点,客人都快离开了,你必须在大少爷回房前,把房间打扫干净。”齐秀丽就是进来检查的。

    案亲不放心新的一批仆人的工作效率,所以她偶尔会过来突检,上一回她就见过这漂亮小妮子,在一群妇人之间,年轻柔美的她太显眼

    “大小姐,原来是你在这儿。”寇仇从长廊那一头看到有人进入,马上赶过来察看。

    “我父亲要我来看看仆人有没有勤劳打扫。”短发齐肩,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齐秀丽,落落大方一笑。“寇叔,你也知道我父亲非常重视大少爷的感受,如果仆人没做好分内工作,我会马上换掉。”

    说着,精明干练的她,望向还待在原地的曲映雪。

    “你怎么还呆呆站着?”

    倍感自身的境况颇难为情,曲映雪慌措低下头。

    寇仇轻咳了声。“大小姐,她,不是来打扫的。”

    “嗯?”看着曲映雪手中拿着衬衫,齐秀丽迳自了然点头。“喔,她要拿大少爷的衣服去送洗”

    “不是。”寇仇轻吁了声:“是少爷要她留在房间的。”

    话说的委婉,但精明的齐秀丽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喔,是这样啊。”镜框下的眼珠,夹着复杂情绪转动了下,脸上挂起僵硬的笑容。“我懂。”

    “大小姐,二少和三少他们可能要回去了,我们一起下去送他们。”察觉气氛尴尬,寇仇遂提议。

    “好,走吧!”多看了曲映雪几眼,齐秀丽眼底藏着怨怒,心不甘地退出房去。

    虽然自己大拓拔寿三岁,但时下姐弟恋正流行,加上她精干的工作能力,她一直以为只要日子一久,一定能和拓拔寿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想不到

    都怪她太大意,以为拓拔寿现阶段会把重心放在重建天地盟上,才没把一个小仆人放在眼里。

    寇仇把门关上,没注意到齐秀丽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觉得大少爷才回台湾就有男女之情,不知道齐老那边会怎么想。

    从齐秀丽无预警地突然闯进来之后,曲映雪一颗心忐忑不安,生怕还会有其他人误闯进房间,发现她的存在。

    直到天色暗了,一个仆人端晚餐进来给她吃,告诉她,客人全定了,她才稍稍安心。

    用过晚餐,她还是乖乖在房里等他,没忘记他说过“在我回来之前,别踏出房门一步”这段话

    只是房里已打扫过数回,没有工作可做,而她也困了,不敢占用他的床,于是挪步至沙发,坐下,身子微倾,双眼自动合上,不到几分钟,她已进入梦乡。

    众会完后,拓拔寿进入书房,分别又和两个弟弟通过电话,私下商讨一些事,之后,连线处理他自己公司的事,等忙完抬头一看,时间已经走到今天的最后一秒。

    他没忘记房里还有人等着他,好几回她的身影扰乱到他的思路,但他用力排除她的身影。他必须克制自己,并且把她和正事区隔开来,免得日后脑袋只充满她的形影,什么事都无法处理。

    回到房内,在床上没看见她的身影,他以为她又回后屋的佣人房去。

    浓眉微蹙,正要转身去把不听话的她揪回来,却隐隐听见房间的另一头,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晕黄的灯光下,他看见她纤弱的身子斜挂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睡了好一会儿。

    脚步轻踩,来到她身边,睡梦中的她,似乎作了恶梦,两手腾高,偶尔抖颤一下,嘴里还发出细弱的恐惧呻吟声。

    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蹲下身,轻摇她。

    “起来。”

    他摇了她一下,她未醒,恶梦和她纠纠缠缠,恐惧加深,她的身子害怕地抖了下。

    “曲映雪,起来。”他加重力道摇晃她。她害怕的样子,令他感到心疼,蹙起的两道浓眉间,挤出了怜惜。

    “不不要不要绑我不要绑我的妹妹”睡梦中的曲映雪,抖着声低喊。

    “映雪,起来”他拍拍她的脸。

    不让她脆弱的心灵继续被恶梦摧残,两手贴着她的肩胛,把她的身子扶正,并轻摇她,喊道:

    “醒来,曲映雪,我叫你醒来。”

    感觉身子被人摇晃,熟悉的威严声音透进耳膜内,把她的心神从恶魔手中救出

    眼一睁,茫然的她,呼吸急促,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不要不要带走我妹妹”

    “你作恶梦了?”浓眉紧皱,语气带着质疑意味。

    见她额上渗出薄汗,嘴里喃喃的话语,听来不像是梦话,倒像是真的曾经经历过

    在他猜想之际,她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往下降,轻贴在她的背上。

    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语,因为那不是他所擅长,将她轻拥,任由她在他怀中哭得尽兴,这是他所能给她的另一种“安慰”

    贴在她背上的手,愈圈愈紧,泪水湿透他的衬衫,哭声揪紧他向来冷硬的心。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她是个极需要被保护的小女人,即使好几回,他刻意想把她排除在心外,但每推开她一回,她总会像被拉开的橡皮筋一样,弹回他的心内。

    一次又一次,一步又一步,在他大意忘了关上心门之际,她已悄然进驻他的内心深处。

    此刻,拥她在怀中,他强烈感觉到,怀中这个小女人,一辈子都需要他的保护。

    怀中的哭声渐歇,意识到自己把他的衬衫弄湿了,她赧颜低头,哽咽的声音,带着歉意。

    “大大少爷,对不起我”

    她被那个和真实相仿的梦境给吓坏了,一张眼见到他,她毫不考虑地窝进他怀里,她知道他宽阔的胸膛能给足她所要的安全感,让她能暂时远离那个在她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坐下来。”他扶着她坐回沙发,倒了杯水给她喝。

    接过水杯,她喝了一大口,心悸犹存。

    “告诉我,关于你所有的事。”

    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他神色肃穆,决意要她亲口告诉他,她所遭遇过的事。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照顾她一辈子,她的所有事,他都要知道。即使他已经知道一些,但他还是希望她亲口说出来

    也许那些事会令她陷入恐惧,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要她自己亲口说出来,面对它,打败它。

    听到他要她把她的事情说出来,端着水杯的曲映雪僵了半晌,眼神幽幽地望着他,还未开口,两行泪水刷地一声,扑簌簌的又滑下脸庞

    沉静的夜里,她低柔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关于她身世的一字一句,他全接收进耳。

    她说的,和他让人所查到的资料,没有出入。

    在她七岁时,父母双亡,她们三姐妹由父亲在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也就是她们的姑姑所领养,她们在姑姑家住了十五年,一直到半年前她们的姑姑去世。

    原本在姑姑去世后,她们三姐妹已商量好要搬到外面去住,不再给姑丈添麻烦,但就在她们提出这想法的当晚,姑丈竟然把她们迷昏,趁她们没有意识之际,把她们三姐妹给卖了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醒来时,三姐妹被关在一间小房间里,而且她们三人的身上某一处都传来痛意,小妹甚至还痛的在榻榻米上打滚。

    后来,她才发现她的胸前被纹了一朵白色梅花,二妹曲映红的大腿内侧是一朵白色玫瑰,小妹曲映兰的后腰处,纹了一朵白色兰花。

    曲映雪揪着领口,细眉微蹙,当时的痛,至今仍记忆犹新。

    听她这么一说,他蹙起眉头,想起似乎曾听过在台湾有一位很有名的纹身师傅,他一天不收超过三位客人,而且一天内纹的图案一定不同,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

    不过这人难找,他听说他有艺术家特有的怪性格,说不做就不做,已经有好几年不帮人纹身。

    他不知道那些贩卖人口的分子,如何胁迫他帮她们纹身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为什么图案全是白色?”他猜,这应该有特殊意义。

    纹身者,追求的是一种美感,或许白色在某些人眼中,是一种清纯的美,但他看过她胸前的白色梅花,美虽美,但总感觉缺了一种生命感。

    况且,贩卖人口的分子,大费周章地在她们身上纹图案,应该是有某种目的。

    他这么一问,布满泪痕的小脸,霎时覆上一层羞赧的红晕,低头,她讷讷的道:“那那是因为”

    垂着头,她羞窘的说不出口。

    “你知道原因,但你不愿意讲。”见她迟迟不说,他也不再逼问。“既然你有你的顾虑,我不会再问。”

    猛抬头,水眸望定他,她摇摇头。

    她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害羞的说不出口,况且,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好心收留她,只要不让他困扰,她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

    “我我听到他们说”低眼,害羞的神情布满小脸。“他们在我们身上纹的花朵图案上,涂上一种特殊的白色葯粉”

    “白色葯粉?”浓眉聚拢,心中的疑问扩大。

    她点点头,轻咬唇。“他们说,这样可以证明证明我们还是还是清白之身。”

    她说的委婉,他倒是听的清楚,也明白其用意。

    视线落至她的胸前,聚拢的眉间打上一个大问号。他没听过这种事,也对白色葯粉的功用心存质疑。

    “你们三姐妹都被带到日本?”把令她害羞的话题暂且搁下,他想知道更完整的真相。

    “不是。”提及此,她又伤心起来。“我不知道她们被带到哪里,我一直昏昏沉沉,等我比较清醒一点,我就已经在日本,把我带到日本的那个人,他不告诉我我妹妹她们去了哪里,我想逃走,他就用铁链把我双手绑起来。”

    泪水再度滑落,她轻声哭了起来。

    “我我知道他要把我卖掉,他跟人联络好,独自出去办事,把我留在屋里,我只想逃,我还要去救我妹妹她们”她举起手,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用力挣脱,手腕磨出血,很痛,但我不能停,我想,如果那时候不逃,等他把我卖了,我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找我妹妹她们”

    听到这儿,他大概了解她所遭遇的事,也才知道他救了她的那个时候,她两手染血的原因。

    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手腕上的疤痕,令他怵目惊心之余,心疼和不舍的情绪涌现在他黑眸里。

    “大少爷,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我的两个妹妹?”仰首凝望他,泪汪汪的水眸里透露出乞求的眼神。

    这是她一直想央求他帮忙的事,可她一直不敢说出口,她担心她带给他的麻烦事太多,他会生气、会不耐烦,甚至会赶她走

    原先她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她乖乖工作,等存够了钱,她就有办法去找映红和映兰。

    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她每分钟都在担忧和焦急中度过,害怕慢个一天去找她们,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们,而她也清楚,光凭软弱的她,一定没办法找人,何况,她毫无头绪。

    “凭什么我得帮你”冷峻的话语一出,狠狠地打掉她心中的一丝希望,含泪低头,她不忘为自己过分的要求向他道歉。

    “大少爷,对不起,我对不起。”

    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拓拔寿冷硬的黑眸渗进柔意。

    他不是不愿意帮她,但他向来习惯防人,他倒也不是真的在防她,只是他早习惯用冷漠来回应别人的请求

    他其实打从心底想帮她找回她的妹妹们,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

    “我可以帮你打听你妹妹她们的下落”

    他的话一出,她讶喜地看着他,两眼充满感激。“真真的?”

    “但你得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捏着她的下颚,炯亮眼神已经霸道地宣示,眼前的她,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点头,她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他,他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她两个妹妹之外,仅剩的唯一的依靠

    “你,只属于我。”低沉的声音,再度重申。

    粉唇微启,凝望着他沉如玄墨的黑眸,她的心绪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那深邃黑潭,心头,有种强烈的悸动

    柔美的神情,深深吸引他,俯首,她的两片红唇无处遁逃,全在他镇定的吸吮范围内。

    舌尖探入她的小嘴内,勾旋着她的粉舌,他深深地吸吮带着淡淡芳香的蜜津,炽烈的情火,狂燃。

    斑涨的欲火在他体内喧腾,化成一道橘红火焰,烧向她雪白的胴体,烧向她纯雪般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