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久美冥王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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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久美冥王星 水星。金星。地球。 火星。木星。土星。 天王星。海王星。冥王 哪里还有冥王星?早就被排出九大行星之外了。 星象馆九大行星轨道上那颗蓝色小球啪地掉落,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深蓝的弧线。 哦,已经没有了。太阳系从此只剩下八大行星,最后那一枚,被扔进幽深的海蓝里—— 你忍心让他也变成被遗弃的冥王星? one "主人,我回来了。" 亲吻着轻柔的羽毛,额头点地祷告。所有盛大炽烈的爱恨,都在跪下的这一刻排山倒海而来。 我终于还是重新掉入这宿命的轮回中。 生平第一次,如此卑微而虔诚地跪在一个人的灵魂面前,乞求她的宽恕。 主人,是我。您听得到我的祷告吗?我是你亲自要求造出的玩偶花久美,现在我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跪在你面前,请求您的宽恕。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更明白了自己的指定恋人和使命到底是什么。 用最明媚的微笑来温暖端木朔月日渐冰冷的心。 "为什么我连这么简单的使命都没能完成呢?" "为什么?我的天职就是做一个玩偶而已,好好遵照您的旨意,好好喜欢着朔月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会背叛您和朔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自己的感情呢" "安安分分做一个只知道听从命令的玩偶不好么?" 这是一个玩偶对于自己主人最刻骨铭心的歉疚,可一切是不是已经太迟? 抬起手用力捂住嘴。 可温暖的液体还是从眼里涌出,划过手指之间的缝隙,湿润了裙摆上美丽的羽毛。 窗外的一草一树影影绰绰。姐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哭泣和忏悔,房间里的天鹅绒华美而伤感,那深海般的蓝色藏匿起太多太多飞蛾扑火般的过往。 "对不起" 我颓然地跪坐在地毯上,不敢抬头看照片里智夏那双美丽的眼,只是任由着泪水从眼眶里自由坠落,坠落,染湿了地毯上编织的花朵。这哭泣没有声音,却折磨得心脏无比疼痛。 "我真的很没用,智夏,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姐走过来,从身后把我拥在怀里。这样亲切熟悉的拥抱,似乎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相濡以沫。"乖,都过去了。" "姐。" "都过去了。不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智夏她"泪眼朦胧的我哽咽着躲进她的怀抱里。她一下子把我抱得更紧,像妈妈一样疼爱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上天很公平。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智夏,然后还给了我另一个智夏。" 外面刮起了突如其来的大风,忽地把窗子吹开,撩起我和姐的长发。风声迷离中,有大片大片白色的"羽毛"从敞开的窗外一涌而入 洁白而伤感的"羽毛",飘飘荡荡,弥散整个房间。我闭上眼睛,心里落起漫天大雪。 能感觉到她。 她的气息,她的呼吸,她的一颦一笑,她太爱朔月而有的喜怒哀乐。这样体贴可爱的女生,为什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在爱情中受伤最深的,往往是最专一的那个人。 还好姐的怀抱是这么温暖,而我这个玩偶,也一定会有赎罪来报答主人的那天。 我暗暗在心底发誓。睁开眼,一片"羽毛"轻盈地落在掌心。 "这个" 不是羽毛而是 梨花?! 是后山一夜之间怒放的梨花,圣洁而伤感地飞散漫山遍野,花瓣雪白透明,像天使遗失人间的羽翼,轻柔地掠过我的耳旁,温柔得不留痕迹。 智夏。 "智夏,是你吗?智夏!"潜意识里突然有了强烈的感应,我惊讶地捂住嘴,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些花瓣在整个房间里荡漾,像一场华美而盛大的舞蹈。 是主人! 一定是主人! 从智薰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我奔到窗边想抓住那些华丽迷离的花瓣,可那些花瓣像是某种奇异的生命力所控制着,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是一次一次从指缝中溜走。 "智夏!我是久美! "我是你的玩偶久美啊! "主人,原谅我吧! "主人" 风声寂寞,花瓣纷纷往往圣洁的云朵飞去,在光线中穿越飞往天堂的那一端 美得醉生梦死。 经历了这场大劫难,萦绕在大家心底那么久的谜底终于一个个解开了。智夏因为知道自己身患罕见的"冰美人症"不久后就将离开人世,于是独自一人找到玩偶师离渊,请求他为自己造一个玩偶女生来爱朔月。只要她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可以将端木朔月那颗冰冷的心一点一点地融化。 我就是代替智夏来爱朔月的玩偶,从我降生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为端木朔月献上自己所有的爱,誓死追随着他。可我偏偏是个不听话的玩偶,不但让朔月大伤脑筋,竟然还爱上了别人,这一切恐怕连智夏和离渊都是没想到的吧? 一切发展都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甚至超出了主宰者的意料。 不过,就像姐那天在巴黎的别墅里跟我说的—— "都过去了。不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跟姐一起从巴黎回来后,我们的生活重新变得简单而美好。为了让我有个更好的环境画画,姐可是花大手笔在海边重新租下一座别墅,我和她还有kiki三个女生住三楼,清流、曜太、羽野、朔月四个男生住二楼,一楼大厅还有厨房餐厅花园游泳池这些都是大家公共的地盘啦。 只有天台,那个可以看到整片星空的美丽天台,是专属于我和我姐的。回来后,除了画画以及帮大家做些家务,有空的时候我还是会骑脚踏车去"宠爱之名"转一转。 虽然我彻底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玩偶,并没有真正的父亲和母亲,可在"宠爱之名"长大的我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那个玩偶师老爸和美艳动人的老妈呢?呵呵,更何况"宠爱之名"的糕点永远都好吃到让人欲罢不能哇,哈哈。 经历了这场大难后,对于我来说,最宝贵的收获就是—— 终于明白了亲人和朋友是多么多么地珍贵,没有他们一直陪着我的话,可能我至今还是碎在雪地上的那片蔷薇花瓣吧?又怎么能重新拥有大家的爱呢? 上帝对我不错哦。就像姐说的: "上天很公平。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智夏,然后还给了我另一个智夏。" 从那天智薰在她妈妈面前不顾一切地保护我,并且说出"花久美就是另一个智夏,久美她就是我的妹妹!求求你放过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姐姐。 花久美你终于有亲姐姐疼了,加上朔月、羽野、kiki、清流、曜太大家都温暖地在一起,这感觉真好。 我要好好地、好好地爱他们。 星期天,难得羽野不用去实习,曜太和姐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大家一起去逛街。传说中消失多年的"闪亮生物蛤蟆镜明星团"重出江湖。 尽管他们几个都戴了墨镜和帽子,不过我个人觉得,戴比不戴更惹眼。不信看看经过我们身边的人的回头率就知道了。 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我的好心情。我一手挽着羽野的胳膊,一手挽着姐,在商业街里看到什么就想要什么,high到飞起。 "姐,你说我戴柠檬黄的这个发夹好看,还是那个粉红色的?" "都好看,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哇!是新款的裙子呢,羽野你说是白色的好看还是绿色的啊?呃,那条黑色的也不错的样子哦" "ok,猪,那就全买了吧。" "哦也!" "姐,我要吃那个草莓榛子味冰淇淋!" "好。" "智薰,我也要吃那种口味的冰淇淋!" "曜太你给我死开点,凑什么热闹?" "你偏心,她是你妹妹就了不起啊?" "嘿嘿,有姐姐就是了不起。" 我冲曜太做了个鬼脸,顿时把那个单纯的家伙气得冲过来要打我,哈,他还没碰到我的手呢。清流、羽野和朔月三个人就已经齐齐站出来挡在了他和我之间。 "怎么?敢欺负我的女人?"羽野挑了挑嘴角,挑衅地坏笑。 曜太的气焰立刻矮了半截。 "我说曜太啊,你一个大男人干吗跟久美这个小丫头计较啊?"很老道地拍了拍曜太的肩膀,清流回头冲我使了个"一切由我们搞定"的眼色。 "喂,我哪里有跟她计较了?是这丫头成天缠着我们家智薰!真是烦死她了。"眼见着没办法教训我,曜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只好把火气都撒在手里的冰淇淋上。 "md,一点都不好吃!"曜太随手把冰淇淋甩了出去,却不小心蹭到一大块污渍在朔月的衣服上。 "啊,对不起,智薰你有带纸巾吗?我帮他擦一下。" "不用了。"朔月擦去衣服上的冰淇淋,似乎有心事。 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我舔着冰淇淋偷偷看了一眼朔月。 他今天有些奇怪,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疑惑着,背脊后突然油然升腾起一股寒意。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冰淇淋太凉?那就别吃了。" "没没什么。" 羽野很man地揽过我的肩膀去逛下一家店,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往街角处望了一眼。 街的转角处,有神秘诡异的目光远远地投射在我身上。 即使是站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即使紧紧地挽着羽野的手臂那目光也像箭一般犀利而冷冽。 是谁? 隐秘地藏在街角,虽然消失不见,那感觉却没有消失。 仿佛湛蓝的天空恍然间飘过一片漆黑的羽毛,万物霎时变得迷离。 "叮咚、叮咚叮咚" 羽野这臭小子又在把我的头当成门铃摁:"猪,发什么呆?" "奇怪呢,我觉得刚刚街角那有人在看我"有些害怕,直往羽野的怀里躲,耳边却传来他的一阵坏笑。"切,你自幻吧?猪有什么好看的?" "喂,我是说正经的。" "ok,我也是说正经的,你看到的一定是幽灵!" "幽灵你又吓我" 羽野的神情正经得要命。"谁骗你啦?你知道最容易盘踞怨灵的地方是哪里吗?就是在你的浴室上方的四个角落里!每次当你在洗头闭上眼的时候,那些幽灵就会从屋顶伸出手来杀人,用长长的指甲挑破你的喉咙" "哇——!不要说了啦。你这个家伙,又骗我!"我讪笑着揍他,脸上的肌肉却僵得像咸蛋超人。脊梁背后不停有冷气滋滋地冒。 连嘴唇都开始发凉。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就想起羽野说的幽灵来。花洒的水簌簌地落,细沙般流过我的脸,心里顿时毛毛的 水雾缭绕中,一个人影在玻璃门外一闪而过 "谁?!" 水一下迷住了我的眼,刺得眼皮一阵疼痛。我慌乱地抚去脸上的水珠,却只看到玻璃门早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冷冷地站在我面前 "谁啊?!"洗发水的泡沫刺得眼睛那么那么痛。我挣扎着想睁开眼,却一个不留神滑倒水声哗啦啦地响着,雾气朦胧中,神智有些不清醒的我,一头倒在那人的怀里 完了,背脊上升腾起一阵凉意。 "久美,你没事吧?"抱着我的人居然是姐。我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虚弱。"姐,是你啊?我" "我来这准备拿条毛巾,结果听到你那么紧张叫’谁啊’。是不是今天逛街逛太累了?乖,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洗完澡,姐安排我睡下。开始一直翻来覆去的,终于在迷糊中睡着了。半夜,莫名的力量让我从熟睡中睁开双眼 而正悬浮在我床上方的,是一个既然熟悉又陌生的男生。 黑色短发,冷峻完美的脸庞。 那锁骨演绎的不止是性感,还有那凹陷的骨窝中的7印记,噬血而伤感。 他的手指是雪白的,修长得令人心生优美幻想,那样美的手指,应该是天生为钢琴而生的。可这男人的眼瞳却冷得让我不寒而栗。碧绿碧绿的,像深不见底的祖母绿宝石。 "花久美?" "你是谁?" "呵。"这家伙邪笑。 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手指轻落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而我整个人竟然像被咒语镇住,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那优美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皮肤下滑,蜿蜒跋涉过眼角,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然后渐渐下滑,下滑,停留在咽喉那一块毫无防备的皮肤上游移不去。 黑暗中,潮水涌过野兽的背脊,淹没了我的呼吸。危险迫在眉睫,命悬一线,我竭力逼迫自己冷静地追问: "你、你到底是谁" "嘘。"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安静,"我不是神,也不是魔,不要拿好和坏来判断我"语气稍作停顿,他的眼光只是落在我的眼睛上,却穿越了我的灵魂。 "我只是来要你的命而已。"
第十三幕久美冥王星 水星。金星。地球。 火星。木星。土星。 天王星。海王星。冥王 哪里还有冥王星?早就被排出九大行星之外了。 星象馆九大行星轨道上那颗蓝色小球啪地掉落,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深蓝的弧线。 哦,已经没有了。太阳系从此只剩下八大行星,最后那一枚,被扔进幽深的海蓝里—— 你忍心让他也变成被遗弃的冥王星? one "主人,我回来了。" 亲吻着轻柔的羽毛,额头点地祷告。所有盛大炽烈的爱恨,都在跪下的这一刻排山倒海而来。 我终于还是重新掉入这宿命的轮回中。 生平第一次,如此卑微而虔诚地跪在一个人的灵魂面前,乞求她的宽恕。 主人,是我。您听得到我的祷告吗?我是你亲自要求造出的玩偶花久美,现在我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跪在你面前,请求您的宽恕。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更明白了自己的指定恋人和使命到底是什么。 用最明媚的微笑来温暖端木朔月日渐冰冷的心。 "为什么我连这么简单的使命都没能完成呢?" "为什么?我的天职就是做一个玩偶而已,好好遵照您的旨意,好好喜欢着朔月就可以了,为什么还会背叛您和朔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自己的感情呢" "安安分分做一个只知道听从命令的玩偶不好么?" 这是一个玩偶对于自己主人最刻骨铭心的歉疚,可一切是不是已经太迟? 抬起手用力捂住嘴。 可温暖的液体还是从眼里涌出,划过手指之间的缝隙,湿润了裙摆上美丽的羽毛。 窗外的一草一树影影绰绰。姐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哭泣和忏悔,房间里的天鹅绒华美而伤感,那深海般的蓝色藏匿起太多太多飞蛾扑火般的过往。 "对不起" 我颓然地跪坐在地毯上,不敢抬头看照片里智夏那双美丽的眼,只是任由着泪水从眼眶里自由坠落,坠落,染湿了地毯上编织的花朵。这哭泣没有声音,却折磨得心脏无比疼痛。 "我真的很没用,智夏,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姐走过来,从身后把我拥在怀里。这样亲切熟悉的拥抱,似乎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相濡以沫。"乖,都过去了。" "姐。" "都过去了。不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智夏她"泪眼朦胧的我哽咽着躲进她的怀抱里。她一下子把我抱得更紧,像妈妈一样疼爱地抚摩着我的头发。 "上天很公平。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智夏,然后还给了我另一个智夏。" 外面刮起了突如其来的大风,忽地把窗子吹开,撩起我和姐的长发。风声迷离中,有大片大片白色的"羽毛"从敞开的窗外一涌而入 洁白而伤感的"羽毛",飘飘荡荡,弥散整个房间。我闭上眼睛,心里落起漫天大雪。 能感觉到她。 她的气息,她的呼吸,她的一颦一笑,她太爱朔月而有的喜怒哀乐。这样体贴可爱的女生,为什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在爱情中受伤最深的,往往是最专一的那个人。 还好姐的怀抱是这么温暖,而我这个玩偶,也一定会有赎罪来报答主人的那天。 我暗暗在心底发誓。睁开眼,一片"羽毛"轻盈地落在掌心。 "这个" 不是羽毛而是 梨花?! 是后山一夜之间怒放的梨花,圣洁而伤感地飞散漫山遍野,花瓣雪白透明,像天使遗失人间的羽翼,轻柔地掠过我的耳旁,温柔得不留痕迹。 智夏。 "智夏,是你吗?智夏!"潜意识里突然有了强烈的感应,我惊讶地捂住嘴,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些花瓣在整个房间里荡漾,像一场华美而盛大的舞蹈。 是主人! 一定是主人! 从智薰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我奔到窗边想抓住那些华丽迷离的花瓣,可那些花瓣像是某种奇异的生命力所控制着,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是一次一次从指缝中溜走。 "智夏!我是久美! "我是你的玩偶久美啊! "主人,原谅我吧! "主人" 风声寂寞,花瓣纷纷往往圣洁的云朵飞去,在光线中穿越飞往天堂的那一端 美得醉生梦死。 经历了这场大劫难,萦绕在大家心底那么久的谜底终于一个个解开了。智夏因为知道自己身患罕见的"冰美人症"不久后就将离开人世,于是独自一人找到玩偶师离渊,请求他为自己造一个玩偶女生来爱朔月。只要她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可以将端木朔月那颗冰冷的心一点一点地融化。 我就是代替智夏来爱朔月的玩偶,从我降生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为端木朔月献上自己所有的爱,誓死追随着他。可我偏偏是个不听话的玩偶,不但让朔月大伤脑筋,竟然还爱上了别人,这一切恐怕连智夏和离渊都是没想到的吧? 一切发展都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甚至超出了主宰者的意料。 不过,就像姐那天在巴黎的别墅里跟我说的—— "都过去了。不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跟姐一起从巴黎回来后,我们的生活重新变得简单而美好。为了让我有个更好的环境画画,姐可是花大手笔在海边重新租下一座别墅,我和她还有kiki三个女生住三楼,清流、曜太、羽野、朔月四个男生住二楼,一楼大厅还有厨房餐厅花园游泳池这些都是大家公共的地盘啦。 只有天台,那个可以看到整片星空的美丽天台,是专属于我和我姐的。回来后,除了画画以及帮大家做些家务,有空的时候我还是会骑脚踏车去"宠爱之名"转一转。 虽然我彻底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玩偶,并没有真正的父亲和母亲,可在"宠爱之名"长大的我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那个玩偶师老爸和美艳动人的老妈呢?呵呵,更何况"宠爱之名"的糕点永远都好吃到让人欲罢不能哇,哈哈。 经历了这场大难后,对于我来说,最宝贵的收获就是—— 终于明白了亲人和朋友是多么多么地珍贵,没有他们一直陪着我的话,可能我至今还是碎在雪地上的那片蔷薇花瓣吧?又怎么能重新拥有大家的爱呢? 上帝对我不错哦。就像姐说的: "上天很公平。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智夏,然后还给了我另一个智夏。" 从那天智薰在她妈妈面前不顾一切地保护我,并且说出"花久美就是另一个智夏,久美她就是我的妹妹!求求你放过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姐姐。 花久美你终于有亲姐姐疼了,加上朔月、羽野、kiki、清流、曜太大家都温暖地在一起,这感觉真好。 我要好好地、好好地爱他们。 星期天,难得羽野不用去实习,曜太和姐推掉了所有的通告,大家一起去逛街。传说中消失多年的"闪亮生物蛤蟆镜明星团"重出江湖。 尽管他们几个都戴了墨镜和帽子,不过我个人觉得,戴比不戴更惹眼。不信看看经过我们身边的人的回头率就知道了。 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我的好心情。我一手挽着羽野的胳膊,一手挽着姐,在商业街里看到什么就想要什么,high到飞起。 "姐,你说我戴柠檬黄的这个发夹好看,还是那个粉红色的?" "都好看,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哇!是新款的裙子呢,羽野你说是白色的好看还是绿色的啊?呃,那条黑色的也不错的样子哦" "ok,猪,那就全买了吧。" "哦也!" "姐,我要吃那个草莓榛子味冰淇淋!" "好。" "智薰,我也要吃那种口味的冰淇淋!" "曜太你给我死开点,凑什么热闹?" "你偏心,她是你妹妹就了不起啊?" "嘿嘿,有姐姐就是了不起。" 我冲曜太做了个鬼脸,顿时把那个单纯的家伙气得冲过来要打我,哈,他还没碰到我的手呢。清流、羽野和朔月三个人就已经齐齐站出来挡在了他和我之间。 "怎么?敢欺负我的女人?"羽野挑了挑嘴角,挑衅地坏笑。 曜太的气焰立刻矮了半截。 "我说曜太啊,你一个大男人干吗跟久美这个小丫头计较啊?"很老道地拍了拍曜太的肩膀,清流回头冲我使了个"一切由我们搞定"的眼色。 "喂,我哪里有跟她计较了?是这丫头成天缠着我们家智薰!真是烦死她了。"眼见着没办法教训我,曜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只好把火气都撒在手里的冰淇淋上。 "md,一点都不好吃!"曜太随手把冰淇淋甩了出去,却不小心蹭到一大块污渍在朔月的衣服上。 "啊,对不起,智薰你有带纸巾吗?我帮他擦一下。" "不用了。"朔月擦去衣服上的冰淇淋,似乎有心事。 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我舔着冰淇淋偷偷看了一眼朔月。 他今天有些奇怪,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疑惑着,背脊后突然油然升腾起一股寒意。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冰淇淋太凉?那就别吃了。" "没没什么。" 羽野很man地揽过我的肩膀去逛下一家店,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往街角处望了一眼。 街的转角处,有神秘诡异的目光远远地投射在我身上。 即使是站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即使紧紧地挽着羽野的手臂那目光也像箭一般犀利而冷冽。 是谁? 隐秘地藏在街角,虽然消失不见,那感觉却没有消失。 仿佛湛蓝的天空恍然间飘过一片漆黑的羽毛,万物霎时变得迷离。 "叮咚、叮咚叮咚" 羽野这臭小子又在把我的头当成门铃摁:"猪,发什么呆?" "奇怪呢,我觉得刚刚街角那有人在看我"有些害怕,直往羽野的怀里躲,耳边却传来他的一阵坏笑。"切,你自幻吧?猪有什么好看的?" "喂,我是说正经的。" "ok,我也是说正经的,你看到的一定是幽灵!" "幽灵你又吓我" 羽野的神情正经得要命。"谁骗你啦?你知道最容易盘踞怨灵的地方是哪里吗?就是在你的浴室上方的四个角落里!每次当你在洗头闭上眼的时候,那些幽灵就会从屋顶伸出手来杀人,用长长的指甲挑破你的喉咙" "哇——!不要说了啦。你这个家伙,又骗我!"我讪笑着揍他,脸上的肌肉却僵得像咸蛋超人。脊梁背后不停有冷气滋滋地冒。 连嘴唇都开始发凉。 晚上回到家,一个人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就想起羽野说的幽灵来。花洒的水簌簌地落,细沙般流过我的脸,心里顿时毛毛的 水雾缭绕中,一个人影在玻璃门外一闪而过 "谁?!" 水一下迷住了我的眼,刺得眼皮一阵疼痛。我慌乱地抚去脸上的水珠,却只看到玻璃门早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冷冷地站在我面前 "谁啊?!"洗发水的泡沫刺得眼睛那么那么痛。我挣扎着想睁开眼,却一个不留神滑倒水声哗啦啦地响着,雾气朦胧中,神智有些不清醒的我,一头倒在那人的怀里 完了,背脊上升腾起一阵凉意。 "久美,你没事吧?"抱着我的人居然是姐。我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虚弱。"姐,是你啊?我" "我来这准备拿条毛巾,结果听到你那么紧张叫’谁啊’。是不是今天逛街逛太累了?乖,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洗完澡,姐安排我睡下。开始一直翻来覆去的,终于在迷糊中睡着了。半夜,莫名的力量让我从熟睡中睁开双眼 而正悬浮在我床上方的,是一个既然熟悉又陌生的男生。 黑色短发,冷峻完美的脸庞。 那锁骨演绎的不止是性感,还有那凹陷的骨窝中的7印记,噬血而伤感。 他的手指是雪白的,修长得令人心生优美幻想,那样美的手指,应该是天生为钢琴而生的。可这男人的眼瞳却冷得让我不寒而栗。碧绿碧绿的,像深不见底的祖母绿宝石。 "花久美?" "你是谁?" "呵。"这家伙邪笑。 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手指轻落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而我整个人竟然像被咒语镇住,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那优美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皮肤下滑,蜿蜒跋涉过眼角,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然后渐渐下滑,下滑,停留在咽喉那一块毫无防备的皮肤上游移不去。 黑暗中,潮水涌过野兽的背脊,淹没了我的呼吸。危险迫在眉睫,命悬一线,我竭力逼迫自己冷静地追问: "你、你到底是谁" "嘘。"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安静,"我不是神,也不是魔,不要拿好和坏来判断我"语气稍作停顿,他的眼光只是落在我的眼睛上,却穿越了我的灵魂。 "我只是来要你的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