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羽野·黄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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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掌心中都会有三条掌纹,只有极少数人会有第四条掌纹。这多出来的第四条掌纹叫做黄金线。它会记住主人这一生所有的美丽与哀愁,即使忘川水也无法洗刷干净。 同时拥有黄金线、生日又相差七天的两个人,注定是命中命,要么相爱,要么为敌。即使这一世所有的痛都熄灭了,下一世还是会遇见对方。 无论轮回几世,所有的爱与痛都会残忍地温柔再现。 “久美!” “久美你等等!不要跟他走!” 那天当我和智薰赶到门外拦截,她和小七已经消失得影子都不见。庭院里的花朵坠下雪白的花瓣,落在智薰的肩膀上。她微微眯眼,竭力不让眼泪落下,表情失落至极。 早在巴黎办画展的时候,曾指点过久美的名教授就提醒我要好好关心久美,教授从久美的画里看不到她的灵魂。 她的画里没有心,她的心早就走远。 当时我就明白久美其实从未放下对端木朔月的内疚,现在她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终于决定去救端木朔月而放弃我。 世间很多人明明相爱,但注定不能在一起,所有的激情、幻想、甜蜜和失落最终溃烂成掌心沉默的纹路。得不到,急不来,更放不下,所以天涯两端的两个人才各自柔肠寸断。 后山的梨花片片飞散,纷纷扬扬落在我和智薰之间。我暗自握紧拳头,原来“梨”真的是“离”宿命从未轻易放过我们。 所有熄灭的仇怨又开始沸腾。 当晚我和智薰心急如焚地登上了去布拉格的航班,两人利用飞机上的时间商议对策,直到疲倦万分才各自在舱位上沉沉睡去 喵—— 半睡半醒间听到悠长深远的一声猫叫,像柔润的丝线细细地拉长、崩断。微微张开眼,看到旁边机舱窗户外有猫咪漆黑的身影嗖地跃过,紧接着蹿起的苍白烈焰劈裂了原本清澈干净的天空。飞机在火焰中渐渐变形,烧焦,机舱内乘客们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我被无形的绳索牢牢地绑在机舱座位上,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眼前是一片惨烈的景象,火光中到处都是陌生人 刚刚还坐在我旁边的智薰呢? 智薰?智薰去哪里了? “先生,先生。请醒醒。” 空乘小姐温柔地推醒我:“先生,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请您扣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我睁开惺忪疲惫的双眼,看到旁边座位上的智薰还靠在小窗户边熟睡,这才宽心。原来刚刚只是一场噩梦。我一定是太紧张了。 智薰还没有醒,她长长的睫毛顺从地垂下,在明媚的阅读灯下显得愈加温柔。我禁不住伸手想碰一碰那美丽的睫毛,突然她眼皮一颤,也跟着醒了。 “我们快到了吧?”她边问我边往窗外看。机舱窗户外挂着细小的雨珠,举目望去一片迷迷蒙蒙。看样子这边天气并不好。 想起刚刚那个奇异的梦,我不禁暗暗纳闷:为什么会突然梦见黑猫和大火? 人们都说梦见黑猫是不吉利的,但愿这种说法都是胡说,现在是救久美的关键时刻,谁都别给我出乱子。 我庆幸地拍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把曜太和清流他们都留在国内看家了,不然他们也掺和进来事情就更乱了。” 我们说话间,空乘小姐督促大家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归位坐好。机舱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轻松地等待着飞机着陆,期待着跟家人朋友团圆。 窗外大地的景色呈角度倾斜,清晰,放大飞机高度越来越低,渐渐接近机场的跑道—— 轰——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机舱里猛烈地颤动了一下,重新开始爬升,吃力地回到了天空中盘旋。巨大的作用力将我的身体猛烈地往外抛,要不是有安全带的保护,我的头早就撞到顶部的阅读灯和行李隔板上去了。 这意外的变故让机舱里一下炸开了锅! “空乘小姐,刚刚是怎么回事?” “飞机为什么不着陆了?” “是不是出事故了?” 面对乘客们惊慌的询问,空乘小姐们分头竭力地安慰大家,叮嘱乘客们一定要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刚刚叫醒我的那位空乘小姐跑到机舱一头的休息室给机长打电话,她脸色苍白,握听筒的手拼命地颤抖。 “机长,刚刚是”话没说完,机舱顶部的一块扣板掉下,正巧砸中这个空乘小姐的头,她“啊”地应声倒了下去。身旁的几位空乘小姐赶过去扶起她去休息室。虽然她们努力保持镇定,但前排所有乘客们纷纷回过头来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的眼神里只写着两个字——“恐惧” 不断有扣板往下掉,机身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失去动力的汽车拼命支持着启动,但就是找不到爆发点。看着空乘小姐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惊慌,我明白这次事情是真的不太妙。 ——机身一定是刚刚着陆时出现意外,撞击后变形了。 “怎么办?”一向坚强的智薰扭过头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也读出了恐惧和惊慌。 “有我在,别怕。”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抓紧了她的手。 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我突然也有些害怕。 我不怕死,我怕自己逃不了这次劫难,非但救不了智薰,更救不了久美。 咔嚓。咔嚓。 窗户里面的一层开始出现裂缝,断裂的咔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直觉告诉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快逃。 喵—— 仿佛又是那声熟悉的猫叫,我惊恐地往窗外一看—— 窗外还是那片大地的景色,角度不断变换偏离着,但没有我刚在熟睡时梦见的那只猫咪。可恶,是幻觉吗? 飞机仍旧在空中盘旋寻找再次着陆的机会。机舱里每个人都在屏息静气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嗖嗖,一阵凉风从脖子后袭来,我们坐的这排座位开始缓慢地前后移动。 难道是刚刚第一次着陆时,机身中部被伤到了?我们这排座位正在机舱正中央,要是再来一次撞击 我不敢往下想。 “大家保持冷静。”终于有个看上去稳重的空乘人员站出来安抚大家。她把嗓门提到最高,竭力装出镇定的神色“飞机现在已经在机场上空,只要时机和天气条件成熟,我们马上就会降落,请大家” 她的话被焦灼不安的乘客们打断—— “那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降落条件怎么办?难道会”提问者不敢再往下说,旁边的人们纷纷抓住自己同伴的手。 “小姐,我怕啊,我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一个人”乘客中独自出行的女孩害怕地大哭,她的哭声让机舱里的恐慌气氛立刻升到最高点。 吱呀。 我们的座位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前后移动的频率更加频繁。机身已经不能保持平衡,在气流中上下颠簸,这时候生命是那么脆弱,一切全依天命。 吱呀。吱呀。 “走!我们去机身后面!”我快速解开安全带,搀扶起智薰往最后一排走。受到巨大下挫力撞击的膝盖已经不太听使唤,脚步踉踉跄跄。我们艰难地走到机身最后一排坐下。 “乖,我们就坐在这里。”我摸了摸她的脸颊,帮她系好安全带。 “好。”她点点头。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问问空乘人员情况到底怎么样。” “羽野!”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是走,只是过去问情况,马上就回来。” “不,不要问了!我现在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不要去问了!”智薰近乎乞求。 看着她的眼睛我怔住了。在这么嘈杂凌乱的一刻里,我竟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从她手臂上的脉搏里传来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扑通。 这鲜活的心跳让我深深地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比亲人还亲切。她的眼神是深情的,她的手心是柔软的,她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她给的温暖如此真实。 刚刚这一切都还鲜活分明,可是下一秒呢? 这时,机舱里响起了广播声。 “各位乘客们,我们的航班即将再次着陆,请大家坐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带。请低头用双手环抱住您的头。” 整个机舱的后半部分几乎是空的,只有我们俩坐在最后一排。我努力用双脚抵住前排座位的后背,双臂将智薰挡在怀里,那一刻我突然想:如果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侥幸逃过这一劫,我希望是她。 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她一定要活下去,只有她才能救出久美。 飞机急剧地下降,耳朵里开始轰隆隆地耳鸣,胸口发闷。我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地祈祷:保佑我们,保佑我们,保佑我们 我的命不值什么,但智薰不能死!智薰一定要平安地活下去! 上帝,至少请保佑智薰,保佑智薰,保佑她 保佑她! “砰!嗤!刷——”闪烁的阅读灯和机舱灯光全部熄灭,整个机舱陷入恐怖的黑暗世界。我抱紧智薰,在心里倒数着—— 5! 4! 3! 2! 1! 咣—— 飞机猛地一沉后着陆了,但速度不减。机身不断地左右摇晃着,似乎是在什么东西上滑行。机舱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每个人掌心中都会有三条掌纹,只有极少数人会有第四条掌纹。这多出来的第四条掌纹叫做黄金线。它会记住主人这一生所有的美丽与哀愁,即使忘川水也无法洗刷干净。 同时拥有黄金线、生日又相差七天的两个人,注定是命中命,要么相爱,要么为敌。即使这一世所有的痛都熄灭了,下一世还是会遇见对方。 无论轮回几世,所有的爱与痛都会残忍地温柔再现。 “久美!” “久美你等等!不要跟他走!” 那天当我和智薰赶到门外拦截,她和小七已经消失得影子都不见。庭院里的花朵坠下雪白的花瓣,落在智薰的肩膀上。她微微眯眼,竭力不让眼泪落下,表情失落至极。 早在巴黎办画展的时候,曾指点过久美的名教授就提醒我要好好关心久美,教授从久美的画里看不到她的灵魂。 她的画里没有心,她的心早就走远。 当时我就明白久美其实从未放下对端木朔月的内疚,现在她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她终于决定去救端木朔月而放弃我。 世间很多人明明相爱,但注定不能在一起,所有的激情、幻想、甜蜜和失落最终溃烂成掌心沉默的纹路。得不到,急不来,更放不下,所以天涯两端的两个人才各自柔肠寸断。 后山的梨花片片飞散,纷纷扬扬落在我和智薰之间。我暗自握紧拳头,原来“梨”真的是“离”宿命从未轻易放过我们。 所有熄灭的仇怨又开始沸腾。 当晚我和智薰心急如焚地登上了去布拉格的航班,两人利用飞机上的时间商议对策,直到疲倦万分才各自在舱位上沉沉睡去 喵—— 半睡半醒间听到悠长深远的一声猫叫,像柔润的丝线细细地拉长、崩断。微微张开眼,看到旁边机舱窗户外有猫咪漆黑的身影嗖地跃过,紧接着蹿起的苍白烈焰劈裂了原本清澈干净的天空。飞机在火焰中渐渐变形,烧焦,机舱内乘客们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我被无形的绳索牢牢地绑在机舱座位上,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眼前是一片惨烈的景象,火光中到处都是陌生人 刚刚还坐在我旁边的智薰呢? 智薰?智薰去哪里了? “先生,先生。请醒醒。” 空乘小姐温柔地推醒我:“先生,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请您扣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我睁开惺忪疲惫的双眼,看到旁边座位上的智薰还靠在小窗户边熟睡,这才宽心。原来刚刚只是一场噩梦。我一定是太紧张了。 智薰还没有醒,她长长的睫毛顺从地垂下,在明媚的阅读灯下显得愈加温柔。我禁不住伸手想碰一碰那美丽的睫毛,突然她眼皮一颤,也跟着醒了。 “我们快到了吧?”她边问我边往窗外看。机舱窗户外挂着细小的雨珠,举目望去一片迷迷蒙蒙。看样子这边天气并不好。 想起刚刚那个奇异的梦,我不禁暗暗纳闷:为什么会突然梦见黑猫和大火? 人们都说梦见黑猫是不吉利的,但愿这种说法都是胡说,现在是救久美的关键时刻,谁都别给我出乱子。 我庆幸地拍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把曜太和清流他们都留在国内看家了,不然他们也掺和进来事情就更乱了。” 我们说话间,空乘小姐督促大家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归位坐好。机舱里渐渐安静下来,大家轻松地等待着飞机着陆,期待着跟家人朋友团圆。 窗外大地的景色呈角度倾斜,清晰,放大飞机高度越来越低,渐渐接近机场的跑道—— 轰——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机舱里猛烈地颤动了一下,重新开始爬升,吃力地回到了天空中盘旋。巨大的作用力将我的身体猛烈地往外抛,要不是有安全带的保护,我的头早就撞到顶部的阅读灯和行李隔板上去了。 这意外的变故让机舱里一下炸开了锅! “空乘小姐,刚刚是怎么回事?” “飞机为什么不着陆了?” “是不是出事故了?” 面对乘客们惊慌的询问,空乘小姐们分头竭力地安慰大家,叮嘱乘客们一定要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刚刚叫醒我的那位空乘小姐跑到机舱一头的休息室给机长打电话,她脸色苍白,握听筒的手拼命地颤抖。 “机长,刚刚是”话没说完,机舱顶部的一块扣板掉下,正巧砸中这个空乘小姐的头,她“啊”地应声倒了下去。身旁的几位空乘小姐赶过去扶起她去休息室。虽然她们努力保持镇定,但前排所有乘客们纷纷回过头来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的眼神里只写着两个字——“恐惧” 不断有扣板往下掉,机身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失去动力的汽车拼命支持着启动,但就是找不到爆发点。看着空乘小姐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惊慌,我明白这次事情是真的不太妙。 ——机身一定是刚刚着陆时出现意外,撞击后变形了。 “怎么办?”一向坚强的智薰扭过头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也读出了恐惧和惊慌。 “有我在,别怕。”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抓紧了她的手。 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我突然也有些害怕。 我不怕死,我怕自己逃不了这次劫难,非但救不了智薰,更救不了久美。 咔嚓。咔嚓。 窗户里面的一层开始出现裂缝,断裂的咔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直觉告诉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快逃。 喵—— 仿佛又是那声熟悉的猫叫,我惊恐地往窗外一看—— 窗外还是那片大地的景色,角度不断变换偏离着,但没有我刚在熟睡时梦见的那只猫咪。可恶,是幻觉吗? 飞机仍旧在空中盘旋寻找再次着陆的机会。机舱里每个人都在屏息静气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嗖嗖,一阵凉风从脖子后袭来,我们坐的这排座位开始缓慢地前后移动。 难道是刚刚第一次着陆时,机身中部被伤到了?我们这排座位正在机舱正中央,要是再来一次撞击 我不敢往下想。 “大家保持冷静。”终于有个看上去稳重的空乘人员站出来安抚大家。她把嗓门提到最高,竭力装出镇定的神色“飞机现在已经在机场上空,只要时机和天气条件成熟,我们马上就会降落,请大家” 她的话被焦灼不安的乘客们打断—— “那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降落条件怎么办?难道会”提问者不敢再往下说,旁边的人们纷纷抓住自己同伴的手。 “小姐,我怕啊,我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一个人”乘客中独自出行的女孩害怕地大哭,她的哭声让机舱里的恐慌气氛立刻升到最高点。 吱呀。 我们的座位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前后移动的频率更加频繁。机身已经不能保持平衡,在气流中上下颠簸,这时候生命是那么脆弱,一切全依天命。 吱呀。吱呀。 “走!我们去机身后面!”我快速解开安全带,搀扶起智薰往最后一排走。受到巨大下挫力撞击的膝盖已经不太听使唤,脚步踉踉跄跄。我们艰难地走到机身最后一排坐下。 “乖,我们就坐在这里。”我摸了摸她的脸颊,帮她系好安全带。 “好。”她点点头。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问问空乘人员情况到底怎么样。” “羽野!”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是走,只是过去问情况,马上就回来。” “不,不要问了!我现在一秒都不想离开你!不要去问了!”智薰近乎乞求。 看着她的眼睛我怔住了。在这么嘈杂凌乱的一刻里,我竟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从她手臂上的脉搏里传来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扑通。 这鲜活的心跳让我深深地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比亲人还亲切。她的眼神是深情的,她的手心是柔软的,她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她给的温暖如此真实。 刚刚这一切都还鲜活分明,可是下一秒呢? 这时,机舱里响起了广播声。 “各位乘客们,我们的航班即将再次着陆,请大家坐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带。请低头用双手环抱住您的头。” 整个机舱的后半部分几乎是空的,只有我们俩坐在最后一排。我努力用双脚抵住前排座位的后背,双臂将智薰挡在怀里,那一刻我突然想:如果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侥幸逃过这一劫,我希望是她。 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她一定要活下去,只有她才能救出久美。 飞机急剧地下降,耳朵里开始轰隆隆地耳鸣,胸口发闷。我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地祈祷:保佑我们,保佑我们,保佑我们 我的命不值什么,但智薰不能死!智薰一定要平安地活下去! 上帝,至少请保佑智薰,保佑智薰,保佑她 保佑她! “砰!嗤!刷——”闪烁的阅读灯和机舱灯光全部熄灭,整个机舱陷入恐怖的黑暗世界。我抱紧智薰,在心里倒数着—— 5! 4! 3! 2! 1! 咣—— 飞机猛地一沉后着陆了,但速度不减。机身不断地左右摇晃着,似乎是在什么东西上滑行。机舱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