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熙泽动容地握住他,拇指在温染手背来回滑动,带着安抚的意味:“对不起,温染。”
得到这句道歉,温染更委屈了,扯着他的衣角哑声大哭:“简熙泽,你把我害得好惨啊!”
他既恨简熙泽是他所有苦难的开端,又爱这个人曾经给予过的刺骨的浪漫。
这世上没有一种痛苦敌得过“放不下”。
简熙泽很轻地揉了揉温染的头发。温染要命地发现,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摧毁他的防备、化解他的怨恨,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对方。
冷风吹拂,温染没穿外套,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衬衫。简熙泽指尖蹭过他眼下,继而叹了口气,温声说:“温染,不抱抱我吗?”
温染狠狠地吸了吸鼻子,急躁而又迫切地,张开双臂牢牢拥住简熙泽。倏忽间,眼前的世界由黑灰过渡为彩色,他的心跳卓卓有力,五脏六腑重新感受到了暖意。
像是鱼儿游归大海,倦鸟栖息巢中,当简熙泽的手掌覆住他的后颈时,封存在内心深处的熟悉感刹那席卷全身,温染犹如死而复生般,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29章
温染请了半天假,匆匆回楼上拿走公文包,寸步不离地跟着简熙泽。
坐进奔驰的副驾驶,温染心中装着太多疑问——简熙泽为什么突然回国?不是移民了吗,哪儿来的车?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最重要的一个是……他还会和自己重归于好吗?
目光不受控地粘在简熙泽身上,温染拘束地抱着包,抿直唇线欲言又止。简熙泽右手握着方向盘,左臂肘搭着车窗,指尖夹一根烟,抽吸时面色冷峻,没有更多的神情。
遇红灯,踩刹车降下速度,简熙泽得了空闲去看温染,伸手摸摸他哭红的眼尾:“你这个爱盯着我哭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变。”
温染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简熙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软下口吻柔声说:“六年没见,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等我们回家,我会认真地跟你讲明。”
致命的温暖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温染,游荡的孤魂总算重回人间,胸腔里的心跳是真真切切的。他试探地,同六年前一样,稍微对简熙泽使着小性子:“能分给我一只手吗?”
简熙泽随即掐熄烟头,纵容着温染,把右手递过去。温染着急地握住,用力攥紧,珍惜地感受着简熙泽掌心的温度。
下了高架,拐上辅路,奔驰右转驶入湖滨小区,这是宾州郊外的一处别墅群。最东侧的一栋便是简熙泽的住处,通体白色的房子外观简约大气,很符合他的风格。
温染迈下车,跟在简熙泽身后进了他家的门,直至双脚踩上玄关的这一刻,不真实感依旧无比强烈。
视线游走一圈,温染看得出这里不常住人,也可能是刚装修好,因为从装潢到家具,无一不是崭新的。
简熙泽扯掉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扣子脱下西服外套。回过头,温染仍局促地立在门口,他笑着朝他招手,从冰箱中取出两听啤酒,轻声唤:“温染,发什么愣呢?”
温染紧张地问:“我来……不打扰别人吗?”
“别人是谁?”简熙泽反问,“我一个人住这儿,你能‘打扰’的就只有我。”
温染于是不再扭捏,利索地换鞋踏进客厅,放下公文包坐在简熙泽对面,陌生感后知后觉地浮上心头。
他不避讳简熙泽的注视,亦在打量对方六年后的样子。温染发现,简熙泽的姿态淡定又从容,好像他们之间并非是久别重逢,只是隔日相见,不存在一丝一毫的生分。
换言之——见到温染,简熙泽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简熙泽觑一眼手表,然后摘掉,放置在面前的茶几上。他翘起二郎腿后仰身体,倚住沙发背,语气温和道:“在你发问之前,我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句玩趣的话,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氛围变得放松,温染释然地笑了笑,轻“嗯”一声。
简熙泽眯起眼睛,目光露骨地描摹温染的身形,他长长地叹一口气,食指勾开易拉罐,仰头痛快地饮下半瓶。
眼睫低垂,简熙泽哑着嗓子说:“温染,我这六年过得很不好。”
一字一顿,语调毫无起伏,温染心疼地望着简熙泽,又听他道:“半个月前我就回国了,可我没有勇气去找你,因为我不配。”
“但我真的太想你了。”
“六年前我离开宾州时,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正在鼎丰大厦实习。我纠结了很久,可笑地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如果你还在那里工作……”
简熙泽深深地凝视温染,苦笑着说:“我就将你追回来,再也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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