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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0个脑袋都不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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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风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很左,金城在s市只潜伏几天,他哪有时间去银行存物品?

    f市是金城的家乡,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想当初,他逃出f市到其它城市躲藏作案,也是无奈之举。这更说明了金放应该将自己保命的东西藏在了家乡,像他这样过着到处东躲西藏的日子,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保全自己想要保证万无一失的东西呢?想起自己带着宁文在这个城市里像无头苍蝇盲目乱撞,心里就很恼火。想明白这一点,2天来的焦躁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

    而这个想法的有利佐证就是那枚钥匙的精致程度,从表面上看,这枚钥匙的制作工艺十分复杂,不是短时间能够制造出来的。他来s市只是逃难,绝对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制做这样的钥匙。而且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也不是铂金的,只有一个可能,他一定是仿照原来的钥匙模型打造了这枚异常精巧而珍贵的钥匙,可以挂在脖子上当项链,以此来掩人耳目。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心机有多么的深沉?如果他不是陷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堕入杀人的魔境,那么他对社会的危害将是巨大的。他完全可以躲在闹市区里,继续做他的杀人越货的勾当。

    那时,s市必将大乱。

    王风把想到f市去寻找线索的想法说给郝春后,他也十分赞同。

    北方集团公司香港总部,一间简朴的密室内,北武派现任掌门逍遥子正在与他的两个弟子在一起,这个老者气质不俗,不似凡尘中人,给人一种仙风道古的感觉。其年龄虽然已近古稀,但从神态上看,却如中年人一般。可见其养生功夫之高,不是用言语所能描述的。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大弟子云飞,这位思维敏捷,能力出众的年轻人,以不到30之龄掌管着这个门派庞大的财经大权。在派内弟子眼中,云飞这个北方集团总裁就是财神爷,手下管着数万员工及数千门下弟子。这个公司里,重要部门都由逍遥子的徒子徒孙担任,类似于“家族”企业“家族”主要成员有效地控制着企业的各个要害部门。云飞将一份财务报表递给坐在古朴椅子上的师父逍遥子,这是近期集团盈利的具体统计,这家集团公司是门派的支柱企业,是为门派输送血液的仓库。

    逍遥子做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虽不直接掌管财务,但他会经常查看财务报表。而对于大额支出,门派的长老会也要讨论通过的。

    此时,云飞的面部表情漠然,因为他的师父正在大发雷霆之怒。逍遥子训斥的正是他的师弟,就是那个在s市出现刺杀过王风的杀手冷海,龙公子给了他20万美金,他就毫不犹豫地接下这个任务。冷海今年30岁,16岁出道,一直负责门派的情报刺探工作,情报部门叫夜屠,是逍遥子第二大臂助。

    在古老的门派,掌门人对情报部门的控制是十分严密的,他们的工作也很复杂,其实履行的就是过去执法堂和谍报的双重权利。除了秘密监视门派弟子有无违纪行为之外,还要担负着刺探其它门派的人事变更、派内更多的不为人知的机密事件,解决一些在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情,无非是栽赃陷害背后下黑手,甚至是刺杀等等见不得光的手段。

    在现代社会,这个秘密组织已经发展成为直接为集团公司生意服务的一个商业间谍机构,为北方集团公司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谓劳苦功高。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你这个孽徒,若不是看在你这些年为门派做了许多事的份上,我今天非废了你不可,我北派门规向来严酷,你竟然不放在眼里,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你给我跪下。”逍遥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冷海就乖乖地跪在了地上,眼神却十分的冰冷。

    在他的内心里,虽然也很怕师父用门规惩罚他,但更多的还是心里的委屈,这么多年来,为门派卖命,结果又如何?想到这里,他的倔强劲又上来了,小的时候,为这个脾气,他挨打是最多的。

    “我只是想给他们制造点麻烦,也没想那么多。”冷海十分平静地说道。

    “没想那么多?说得好。嗯,说得好。那你说说,你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说到这里,气得老道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你是猪脑袋吗?”

    冷海无言以对。

    “这些年来,我对你们几个师兄弟疏于管教,这都是我的错。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老三去抢珠宝店,去杀那些无辜的女人,你就去抢劫运钞车,好啊,你们都出息了,啊。”老道突然停住脚步,呼出一口气,接着道“你怎么就不能向你大师兄学学,在你们这些师兄弟身上,他是最让我省心的一个。说说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你入门虽晚,岁数却比他们几个都大些,原本以为你能成熟些,听话些,而你呢,却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你好赌成性,输光了门派给你的钱也就算了,那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你怎么花没人管。但你怎么能去借高利贷?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什么人?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问问你,你有几条命够别人追杀的?你以为会武功就可以逃避追杀?做梦。那些人都是真正的黑道枭雄,是你一个人能担当的吗?弄不好你会给门派惹下大麻烦的。别以为你那点小心眼我不清楚,表面上你好像是为了报复那个王风,内心里还不是想用抢来的钱去还高利贷?”

    “对不起,师父。”冷海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他是打算以抢劫运钞车为掩护,制造混乱,吸引更多的警力保护运钞车。那面对金城实施刺杀,完成师父的最后指令。但后来那个杀手组织催着他还钱,他见运钞车的押运员那么好骗,居然下车来调节纠纷,机会实在难得,就来了个假戏真做,真把运钞车给抢了。令他想不到的是运钞车里的钱太多了,在几个手下的帮助下,将钱全部运走。却说什么也想不到s市警方的反映这么大,追得这么紧,连将钱运出城区的机会都没给他,这时他才感到了政府专政工具的可怕。

    后来,袋子里一捆捆的钱,数得他手都抽筋了。

    警方逼得太紧,无奈之下,只好化了妆单枪匹马跑回了香港。杀死金城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抢钱的事却说什么也没有瞒得住,最后还是让师父知道了。

    “在老三进入s市时,我就下令杀掉他,他已经走火入魔,入了魔道。可是你居然出于同情心放了他一次,还为他打一次掩护。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逍遥子恨声说道。

    “您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好了,反正我这条命是师父捡来的。大不了还给师父就是了。”冷海的眼里浸满泪水,声情并茂争辩着“想当初,为了门派的发展,我做了多少事?为了给集团清楚障碍,我只身加入世界杀手组织,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为的不就是门派能有今天的局面,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一点赌债都还不起,我不抢运钞车怎么还钱?”

    “你受的苦师父也知道,你真的以为师父老糊涂了吗?这些年门派给你的钱也不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是有些家底,但也不能被你们败光了啊。你自己出手接的私活有多少?钱少挣了吗?我说过你没有?最后你还不是输个精光。我们师徒一场,你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离开门派,这个世界上谁会承认你的存在,你好好想想吧。”逍遥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严酷的表情也比刚才好了一些。他背着手,走到了藤椅的边缘,却没有坐下来,望着跪在地上的弟子,刚刚的怒气也消了不少,语调低缓地说“也许你说的对,为了扫除门派发展的障碍,你确实没少费心,没少尽力,没少吃苦。甚至跟杀手组织弄得不清不楚,这我们都理解。但你为门派惹的麻烦还少吗?你这次在s市惹的乱子,简直已经大到捅破了天了,这若不叫麻烦,什么叫麻烦。给你的任务是杀了那个孽徒,你却去抢钱。你的本事大了,我这个当师父的也管不了你了,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何不在s市将这件事平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不在给我添乱?”

    “我错了,师父。”冷海终于低下头,认了错。

    “一句对不起就解决问题了吗?你惹的这个乱子太大了,你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你知道吗?”老道坐进了藤椅,满脸的沮丧。

    “师父,总得想个办法呀。”云飞终于给师弟求情了。但他却发现他的师父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起神来,或者是在思考什么。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