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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醉里挑灯看剑第八九章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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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八十九章 枪毙了你

    如果我受伤了,我不会哭,我会笑,因为我可以见到某一个人,她,就是我的藥。

    这是一种让我很上瘾的藥,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让我动心的,如同把嘴唇啜饮着芳香的醇酒一般,使我感到微醺。

    我得承认,有一些火焰时常在我的心里升腾,然后我强行把这火焰给扑灭,燃烧之后的幸福灰烬就如同地底之下深厚的炭层,愈埋愈深,刻骨铭心,沿着这炭层一路攀行,我能清晰的发现,这一幕一幕是发生在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分。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程小铎抱怨的看着我,小声说道:“胸口还有是吧,脱衣服!”

    “你瘦了”我褪下一只袖子,小声说道:“叫你别出来的,呆在家里休息多好!”“哼!”程小铎气哼哼地说道:“我怎么没发现你还会关心人?”

    我刚刚准备出言分辨的时候,后面又进来了一些兵,马上就闭嘴,变得安安静静。

    程小铎小声的哼唱道:“兵哥哥,爬冰卧雪你苦不苦?摸爬滚打你累不累? 不怕苦,不怕累,英雄新一辈!嘿!英雄新一辈”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疼,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当然,我也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真挚,我的炽热。

    我小声的说道:“我想你”他妈的,小丫头片子居然用力的的在我赤裸的胸口上拧了一把,咳,咳,这个具体的部位,我就不说了。

    “过几天我们就会下连队去搞隐翅虫皮炎的调查吧?”程小铎扭头问旁边一个正在忙活着的白大褂。

    “是啊!就为这个小虫子,今天都忙了一整天,累死了!”白大褂说道。

    “呵呵!”程小铎笑了一笑,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赶紧眨眼,表示收到。

    时间倘若刻意挽留,反而流逝得愈快,这是个真理。

    很快的,我们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到了实在不行了的地步,以至于后面的兵都在抱怨了:“他妈的,看那个鸟兵,长得还挺帅的,想不到就是脏不拉叽的,挺招惹虫子的——说你呢,你他妈快点!”

    “我操!”刚刚张嘴准备反驳的时候,斜刺里杀出程小铎的声音来:“不许说脏话!你,可以了,下一个!”

    没办法,我只好悻悻的披上衣服,离开了。

    排长孔力在我之前已经弄完了,搽上藥就上另一个教室里去领藥了,往左走去,只见他已经领了一黑塑料袋子的藥,整在哪儿捏着个藥瓶子看说明,见我走了出来就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啊,帅克,我刚刚咨询了军医了,我说这老百姓们这虫子怎么不爬呢?你知道他怎么回答?他说这老乡们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久而久之身体中都对这种毒液免疫了,只有生人来了,隐翅虫才爬一下的,没事,搽点藥好得快,不留疤,不管它一样没啥,自动痊愈!”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道:“好啊,那就好!走吧排长,我们回家!”

    “走啦走啦!”

    军医的话果然不假,过了几天,这隐翅虫果然不往咱们身上爬了,我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好起来了。

    这些天来,我们五连在驻地的野外组织了不少的训练,野外指北针判读和地图判读,步兵班、排、连协同战术,无线电通联,爆破,单兵掩体挖掘,夜间模拟攻击,战场自救等等,如果说咱们七班熟悉每一个人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那么经过这些科目的训练,我发现整个五连都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每个新兵排的战士的性格,爱好,特长等等,都展露无遗,七班,八班,九班的新兵蛋子们已经完全地融入了这个大的集体当中,在夜间定向行军里,只要有一点点微弱的光,每一个兵都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前面的那个鸟兵是谁——我想,我再也不能叫他们新兵蛋子了,他们已经成熟起来,在无数枯燥,艰苦的训练日里,在漫长,寂寞的执勤夜里,我们已经建立了一种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对此,军方的说法是:战友情谊,咱们当兵的人的说法是:嘿,兄弟!

    当然,七班的兄弟们在我的带领之下也干了不少坏事,比如说,我们拱到了村里的唯一一个小卖部里,买光了那里所有的啤酒和米酒,然后拉着队伍上了山,兴致勃勃的拿出托老八在镇上买的鸡鸭鱼肉,来了一顿野餐,然后我们拖着工兵铲,挖了九个单兵掩体把自己放在里睡了一会;比如说,我们全副武装的玩了一动五公里,直接拱到了师部通信连的驻训地,冲着那里晾晒着的统一制式胸罩伸出了魔爪,其间四海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抓了一手的蜂窝煤,一个一个的在女兵们晾晒着的白色胸罩上留下了五个黑黑的手指头印,结果导致我们在一个眼尖的女兵的破口大骂里,再次全副武装奔袭了五公里。

    当然,七班的兄弟在我的带领之下也干了不少好事,比如说,我们顶着毒辣的太阳,打着光膀子,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给驻地那条小河砌起了一座小石桥,虽然只有短短的五米,但是我们的成就感一点也不亚于建设了一个赵州桥一般的世界奇迹;;再比如说,我们同样顶着毒辣的太阳,打着光膀子,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硬是爬到驻地一所乡村小学漏雨的一排平房教室上,扛着稻草木料泥桶瓦片,几乎全部换了个顶,临走的时候还把所有身上的钱都留在了老校长那里,虽然凑起来的钱只有七十四块五毛一,顶多能给孩子们买上几个排球足球乒乓球什么的,但是我们的自豪感一点也不亚于捐赠了一千个亿。

    我想,我有时候是一个鸟兵,有时候是一个好兵——但是,我从来没有违反过群众纪律。

    之所以我这样说,其实是我违反了别的纪律。

    在程小铎跟随着他们师医院一路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基层连队搞调研的那天夜里,由于白天师医院顺便开展了一次对老百姓们的义诊,并且免费发放了不少藥品,所以新平村的村民心存感激,晚上就玩了个大的,先是在村子里摆上了二十多桌,每家每户都做上一些菜,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个欢天喜地,然后撤了碗筷,点起篝火,来了一动军民鱼水情的晚会,有唱有跳,连欢文艺。

    瞅准了机会,我和程小铎私奔到了一个黑漆麻乌的玉米地里。

    我们吻了个翻天覆地,差点无法呼吸。

    由于时间紧急,我们再也没有干点别的。

    当然,我还是猴急的抚摸了程小铎的身体,就像那天在通信连的驻地干坏事那样。

    程小铎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在我的肩头,很痛,于是我又狠狠的抓了她一把。

    我掏出我从储藏室里拿出的东西,放在了程小铎的手上。

    我告诉她,这是我投出去的第一个手榴弹的实弹指环,老兵们都这样说,这是一个浪漫的礼物,把这个送给你爱的人,她就这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

    程小铎接了这个指环,然后恶狠狠地说,帅克,你要是骗老娘,老娘拿枪毙了你!

    我说,我不骗你。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才恍然大悟的说:程小铎,我爱你。

    这一次,是她主动的吻我。

    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我俘虏了她,还是她俘虏了我,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