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星宿门 > 五众视虎山宝

五众视虎山宝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还在怔神,但身子已被人挟着,迅急的飞跃出三丈七八。

    这个人是江城子,他抱着楚湘玲刚落回地面,而李昌的两片胸腔中,已同时飞出三把分剑,竟分从三面包抄,射向楚湘玲刚才停身之处。

    他人虽然死了,但剑身上所蕴藏的潜力,仍然大得惊人。

    谁都看得出,这是他临死前刹那,集中全力的一次攻势,楚湘玲如果不是被江城子及时抱走,就算她再次施出身剑合一,恐阳也无法同时挡过三剑夹击,扈三娘也不禁有些骇然,道:“小江,你怎么知道他死后所发飞剑仍有此威力?”

    “李昌折魔功已有相当成就,我是从他眼神的显示中看出来的。”

    “他那一对死鱼眼,只是有点哧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死后眼神不散,而且还充满了恨意,我就猜想到,他可能会全力对付小玲,幸亏被你发现了,如在毫无准备之下,这一手真不好应付。”

    “现在还是不好对付,剑上潜藏的是他生前全部魔功,你们站开一点,我得先把他魔功破了才行,以免误伤到别人。”

    “他剑上的潜力很强,你有把握破吗?”

    “没有把握也得试试,时间拖久了,要是三剑散开,破起来更麻烦。”

    “我帮忙你对付其中一支剑。”

    “不行,现在魔功还没有消失,只要你一靠近,就会受到全力攻击。”

    “难道它就不会攻击你?”

    “当然会,但是危险性比你小,因为李昌的魔功感应程度强,他人虽死了,灵气还没有消失,你只要一自动控制,他会误以为是小玲,必定全力抢攻。”

    扈三娘冷冷一哼道:“我偏不信邪,就算千面双魔活着,也未必能伤得了我,何况他只是一个死人”

    她说着话,已飞身出剑,运足全力,一招横扫千军,硬朝那三柄毫无目的飞剑劈去。

    江城子暗中一惊,他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猜得不错,李昌的魔剑还没等扈三娘靠近,已经散发出的雾气,把扈三娘的人整个的缠在中间。

    只听一连串呛然不绝之声,扈三娘如不是仗着手中所持的是柄宝剑,恐阳连人带剑都保不住。

    而就这要命的刹那,江城子也不知用的是什么身法,居然被他冲进剑幕之内,一阵青光挥舞,接着又响起一阵铿然铮鸣。

    三柄魔剑已被他绞碎两柄,扈三娘也奋起全力,将另一把剑削成三段。

    江城子也不说话,拉着她一提真气,已飞退到上清真人调息之处。

    扈三娘叹着气道:“真是邪门,江湖上名家我不知道会过多少,却没见过这种怪事。”

    江城子苦笑一声道:“三姐,以后像这种怪事还很多,你千万不能太大意!”

    朱伯鱼也叹着气道:“老夫一直未把这两个老小子看在眼里,想不到他们还真有点道行,如不是你小子懂得破解之法,咱们都要上当。”

    江城子道:“前辈的一气化二清,对付千面双魔是足足有余。”

    朱伯鱼哈哈一笑道:“屁的一气化二清,那是老头子胡乱唬人的玩。”

    江城子正色道:“前辈练的及是玄门正宗武学,以气功喷出的酒箭,却正是魔功的克星。”

    朱伯鱼怪笑道:“果真如此,你小子怎么不早说,让老夫也有露脸的机会。”

    江城子道:“前辈早已露过了,三姐削李昌的魔剑,却无法消减他的戾气,那三柄断剑如不是前辈暗发酒箭,将魔功抵消,恐怕早就追过来了。”

    朱伯鱼几乎跳起来道:“好小子,竟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因为见那三截断剑有些邪气,才偷偷的给它一口酒。”

    江城子道:“前辈能将酒化于于邪气中,而发之于无形,这一口河,江湖中恐怕找不出何人能接得下。”

    朱伯鱼道:“那是你小子高抬老夫,能接得下的人已经来了。”

    江城子神色一动,冷声道:“这种角色比起千面双魔还窝囊,他们连人都不敢见”

    他刚说到这里,一道白光竟比闪电还疾,已迎面射到。

    江城子一拾左手,已将那道白光接在手中,竟是一柄月牙形的弯刀。

    扈三娘见那把宝刀,不由脸色一变道:“快刀江九的月牙刀,兄弟,这刀浸有剧毒,接不得。”

    江城子一怔道:“我已经接住了,怎么办?”

    扈三娘也是一呆,道:“好咱们只有缠住江九,逼他交出解药。”

    江城子道:“他既然找来虎山,必定是有目的,我想用不着拦,他也不会跑掉。”

    只听一阵大笑道:“小子,你说对了,老夫是专程来找你谈一笔交易!”

    随着笑声,从雪堆里面又走出两个老人。

    前面一人正是快刀江九,跟在他身后的是飞腿何七。

    这两个人在黑道中是有名的独行盗,但劫财却不杀人,因此江湖上仇家并不多。

    江城子看了二人一眼,冷声道:“在下只会管理畜牲,却不懂得生意窍门。”

    江九淡淡的道:“老夫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咱们只是条件交换。”

    江城子道:“你是看中了虎山宝?”

    江九点点头道:“我并不白要,除了替你解毒,还附带的帮助退敌。”

    江城子道:“我今天夜里已杀了不少人,但不知你指的敌人是那一方面的?”

    江九道:“当然是独脚追风鬼见愁独孤恨天。”

    江城子掂了掂手中月牙刀道:“就凭你这一把刀,如果能杀得了独孤恨天,他也就不会叫独脚追风鬼见愁了!”

    江九道:“刀上的毒性还没有发作,你当然是不知道厉害。”

    江城子道:“我早就试过了,刀上毒性的确很强,但是毒不死人。”

    江九大笑道:“你小子深居荒山,大概还不知道老夫的为人。”

    江城子道:“我也听说过了,你们这一对难兄难弟,虽然当了强盗,却很少伤人,想必你也是手下留情。”

    江九道:“不错,老夫放出的第一刀只是试探性,但你不该自作聪明去接它。”

    江城子道:“我既然接了,现在说这些话不是太迟吗?”

    江九道:“还不算太迟,你告诉我藏宝地点,老夫马上就交出解药。”

    江城子摇摇道:“我是此山主人,条件应该由我开,你交出解药,我答应让你们安全离去。”

    江九几乎笑了声道:“小子,你没有发烧吧,老夫万里迢迢找上虎山,却没想到你是如此不上道。”

    江城子道:“不是我不上道,而是二位把自己估计太高了,在下接下你的飞刀,了不起中点毒,但你们上虎山,就注定了命运。”

    江九道:“咱们只要得到宝藏,就算送掉老命,也算完成一桩心愿。”

    江城子点点头道:“你们可能会完成,但是你拿到宝藏准备如何用法?”

    江九怔了一下,却不住大笑道:“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吃喝嫖赌那一样不要银子,老夫还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人为了银子多而烦恼。”

    江九道:“虎山的宝藏全部都交给咱们.你以后就没有烦恼了。”

    江城子道:“把宝藏交给你们当然没有问题,在下也早就有这个意思,但问题是你们如何运得走。”

    江九显得兴奋的道:“这样说,藏宝一定很多了。”

    江城子道:“当然不能算少,整座宝藏大约占有虎山的一半。”

    江九跳起来道:“老夫当了一辈子强盗,依然是两手空空。这次总算走对路了。”

    “走错了,尤其是你们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虎山。”

    “不错,老夫刚一出关,就听说独孤恨天要亲自来虎山夺宝,咱们一路疾走,也就是为了协助你老弟一臂之力。”

    “阁下对独孤恨天了解多少?”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无类教在关外的实力,老朽早有耳闻,如光凭咱们两人之力,连边也沾不上。”

    “你很坦白,难怪江湖上黑白两道对二位的评语还不算太坏。”

    “老人既不想当圣人,也不是什么侠客,他们爱怎么说都行,我并不在乎。”

    “在不在乎是你们的事,但到了虎山情况跟在中原不同。”

    “怎么不同法,你可想到老夫如果得不到宝藏,同样的会跟独孤恨天联手。”

    “我知道你们会有此想法,也猜到有此可能,但真那样你们会死得更快。”

    “老夫并不想独吞,得手后大家三一平均分摊。”

    “是怎样分摊法?无类教徒众不下数千,独孤恨天总不会答应让你给每个人都分一份吧!”

    “他的那些手下不过是一批小混混,凭什么每个人都分一份。”

    江城子叹了口气道:“人为财死。看来你们两个是无药可救了。”

    “再拖下去无药可救的是你。”江九大叫道:“小子,你到底答不答应?”

    “虎山的宝藏,是神算子前辈留下的。”江城子道:“他是星宿门始祖,我无权答应你任何要求。”

    “小子,你说了半天,竟然是在吊老夫的胃口!”

    “神算子这个人老夫只是听说过,怎么又出一个星宿门?”

    “别人门户中的事,在下也不大清楚,不过这两个道长都是星宿门的长老。”

    江九看了上清一眼,道:“这两个老杂毛,老夫只是眼生得很。”

    “他们一向都远住在野人山上清宫,很少过问江湖中事。”江城子冷冷的道:“二位当然不会认识他们。”

    “既没有人认识,又凭什么能证明他们是星宿门中的长老。”

    “在下今晚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有一位老前辈认识他们。”

    “这个人是谁,他也许是跟这两个老杂毛串通联手了,来骗取藏宝。”

    江城子一指朱伯鱼道:“这位前辈你可认识?”

    朱伯鱼仍是翻穿着皮袍,而且他手中捧着酒罐子,把大半边脸都遮去了,江九看了半天才惊声道:“你是酒仙朱大侠”

    朱伯鱼去掉酒罐子,冷冷一笑道:“老夫当不起大侠,不过这两个老杂毛我已认识有三十年了。”

    “他们真是星宿门的长老?”

    “老夫也不清楚,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去问?”

    “好,在下就去问问他们。”

    “用不着问。”江城子道:“星宿门的武功别成一家,谁也无法冒充。”

    “既然如此,老夫就试试他们的武功也是一样。”

    他口中说着,人已朝上清和玉清走去。

    江城子却突然一跨步,挡住二人去路道:“你想知道的事在下都说了,先把解药拿来。”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说说是实是假,咱们如找不到藏宝,你小子也就只好认命”他口中说着,突然一掌当胸劈了过来。

    双方距离不过三尺,江九出手暴袭,目的不在伤人,旨在把江城子逼退,去找玉清问问有关星宿门的事。

    但江城子似乎早已猜知他的心意,不但没有退开,反而跨步,挺胸硬接他一掌。

    江九、何七乃中原有名的黑道高手,这一掌虽未尽全力。也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能接得下的,但江城子硬挨一掌后,不但身形屹立未动,身上发出的反弹之力,还把江九震退好几步。

    可是江城子不等他身形站稳,已快如闪电般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

    江九不是才出江湖,知道他这一摸心有用意,赶忙也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却赫然发现被江城子接去了那柄月牙刀正平放在脖子上,刀紧贴肌肤。

    他取下毒刀,急忙伸手入怀去掏解药,但是他伸进去的手半晌竟没有再收回来。

    他胀红着脸,望着江城子道:“小子,原来你是空空门的人!”

    “什么叫空空门,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小子,你少在老夫面前装蒜,凭我快刀江九,在中原武林道上可称得起是祖宗,能从我身上摸走解药的,除了空空门中弟子,谁也办不到。”

    “你承认自己那两手不如空空门了?”

    “那也要看从那个角度说起,老夫如果事先知道你是空空门弟子,可没那么容易让你得手。”

    “我早就说过了,我连空空门的名字都未听过,又怎会是空空门弟于。”江城子道:“不过听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你们这些自命老江湖幼稚得很可怜。”

    江九跳起来怒叫道:“放屁,老夫成名江湖时,你这个无名小子还没出生呢!”

    “不错!”江城子道:“我承认你是老江湖,但那并不代表权威,只是说明了你无知。”

    江九跳过来就想动手,江城子却摆摆手道:“你别忘了你的脖子上已经中了毒剑,你要想拼命,就再用一把刀把脖子抹断,那样毒性就不会蔓延了。”

    “把解药还给老夫!”江九一脸狞色,道:“这笔帐我自会找空空门算。”

    “找谁算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与空空门无关。”江城子也沉下脸道:“我如果是存心杀你,刚才那一刀就划在你喉结上了。”

    江九暗中一震,他知道江城子说的是实话,以他的身手,那一刀划上喉结他是绝对躲身不开的,而且看情形这个无名小子不像中毒的样子。

    他们赶虎山时,正好遇上千面双魔伏斩,对于江城子和东门若虚搏斗的经过,他并不知道。

    因此他又看了江城子一眼,仍有些不信道:“你既不是空空门的人,这种扒窃手法又是跟谁学的?”

    “什么叫做扒窃手法?”江城子仍冷着声音道:“在下五岁时就跟唱野戏杂耍的学了一招妙手空空,所以来过虎山仍能活着离开的人,我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记号。”

    江九似乎不信,江城子又道:“你们这一对难兄难弟,连这次已是三闯虎山,我不杀你们是因为听到你俩私下说话,好像刘二哥当年救过你们。”

    江九又是一惊,道:“你指的是关东醉侠?”

    “除了他还会有谁,他是我在人世间最后一个亲人,如今也走了”

    江九不等他说完,已像发疯般扑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兄弟,你在说什么,关东醉侠到那里去了?”

    江城子神色冷漠的指指虎头棺材,道:“死了,人就躺在那里,你们还要不要宝?”

    江九和何七都不觉的跪了下来,口中喃喃道:“老夫不信,关东醉侠人会死,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我跟两位一样,不相信是事实。”江城子道:“但这位商老板将他装进棺材的,当然假不了。”

    江九、何七依然跪在地上,望着商七道:“商兄,老朽对你们南北二杰金字招牌绝对信得过,但咱们很想知道事情真相。”

    商七长叹了口气,把经过说了。

    江九和何七互看一眼,就地磕了三个头,举袖擦擦眼泪,站起身来,一语不发,转身就奔。

    江城子已迅速无比挡在二人身前,道:“二位可是想去无类教?”

    江九哑着声音道:“刘二侠对咱们兄弟二人有再造之恩,老朽此去生死均与你无关。”

    “如果真的无关,你们有九条命也活不到现在。”江城子道:“在此地的人,每一个和刘二哥的关系都比你们密切得多,你们为什么不先跟大家交换一下意见,再去送死也不迟。”

    “老夫不想会在此地干等,而且我也知道此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但咱们至少要捞回一点本。”

    江城子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还给他,道:“商老板是生意人,二位不妨跟他研究一下可行性。”

    江九还想坚持,商七、贾八已将他们拉在一起,低声交谈一阵。

    二人这才向朱伯鱼、扈三娘及楚湘玲等拱手,但他们坐在地上,是一脸戚容。

    朱伯鱼干咳了一声道:“老小子,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站着是一剑,躺下还是一刀,反正都是一死,何不把心情放开一点,别扫了我老人家的酒兴。”

    江九嘴唇动了动,却突然从旁边端起一罐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朱伯鱼看看他,又咳了一声道:“暴殓天物,强盗出身到底是没见过大场面,虎山的猴儿酒千金难求,那有像你这种牛饮法。”

    何七也喝了几大口,道:“朱老,你不了解咱们哥俩此刻的心情”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事大如天醉已休,老夫不想了解。也没有那种闲工夫了解,不过你们如果有心陪着刘二白,最好不要离开两位大老板。”

    江九一怔,商七已忙着接口道:“朱老,咱们兄弟受刘兄生前所托,此生已守定这口棺材。”

    朱伯鱼道:“他们又不是抢你的生意,只是暂时协助你们,人家差不多已经快到了,咱们人手有限,分配起来困难,你们四个人守住四个方位,再加江小子往返接应,至少可以减去咱们后顾之忧。”

    商七道:“无类教中高手已死去不少,这一次恐怕独孤恨天会亲自出山。”

    “咱们都低估了无类教。”朱伯鱼道:“到目前为止,老夫以为还是在打糊涂仗。”

    “糊涂也只有这一次。”江城子道:“我既然决定离开虎山,他们就不会有人能活着回去。”

    “最好还是预留一条退路。”朱伯鱼道:“老头子虽不怕死,总也得留下一个足够翻本的机会,我不希望任何人扮演最勇敢的角色,但是真的当环境对咱们不利时,每个人都有责任忍辱一段时期”

    “我办不到!”江九道:“咱们哥俩是强盗出身,但做事却从不违犯自己的法典。”

    “你们的法典是好好保护刘二白的棺材,至少在你们未咽下最好一口气前,休得容许任何人破坏它。”朱伯鱼瞪着江九道。

    “这件工作任何人都能做,为什么分配给咱们?”

    “你老小子说起来太轻松了,何不先问问商老板。”

    江九看看商七,而商七却只有苦笑笑。

    朱伯鱼又喝了几口酒,看看天色,又转向上清和玉清道:“老杂毛,时候差不多了,你们可曾观察出一点名堂?”

    上清真人仍是闭目静坐,但却传出清朗声音道:“天意使然,在劫难逃”

    朱伯鱼大怒道:“放屁,老夫又不是要听你说教,独孤恨天会不会来?”

    上清真人道:“星象不明,贫道法力不足”

    朱伯鱼恨声道:“你们这两个臭道士,简直就不是东西,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我知道。”江城子接口道:“独孤恨天的玉佛玄冰功还没练成,半年内他不可能离开长白山玉佛顶,但他的一百零八名超级剑手,已全由他的独生爱子独孤长明率领出山了。”

    朱伯鱼一怔,道:“小子,你难道把星宿门的玩艺也偷学会了?”

    “神算子前辈在留书中,是指定要我学星宿门的武功,但我并未学全,而且在星卜这一门功夫,晚辈所学的更少。”

    朱伯鱼道:“你是怎么知道独孤恨天还有个儿子的。”

    江城子道:“对外联络我也有我的方式,但时机未成,现在还不能公开。”

    朱伯鱼叹口气道:“难怪你在洪荒中能生存这么多年,他们来了有多少人?”

    “不少。”江城子神色很凝重道:“他们是分从三面包抄过来的,独孤长明率领一百零八名剑手攻打正面,独眼龙东门若虚带领六七十个江湖人分从两侧进击。”

    “这种战术运用很高明,小子,你准备怎样应付?”

    “咱们的人数太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暂时守住阵脚不动”

    “不行,这样咱们岂不是挨打,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他们实力最强的还是独孤长明率领的这批剑手,我先到沿途去部署一下,左翼请商兄和贾兄去作点准备,右翼由江何两位设伏,一个时辰后,咱们还到此地集合,彼此交换一下意见。”

    “你把人手都分散了,对方如及时赶到,岂不是给他们一个可乘之机!”

    “最快他们也得明晚初更后才能赶到。”江城子道:“咱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这一战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朱伯鱼苦笑道:“小子,你计算过咱们和敌人是几比几吗?”

    “这不是战斗标准。”江城子道:“在洪荒中要想能够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是要懂得自己的尊严和价值,大的酵母吃掉小的,更大的吃掉大的,剩下才是最强的,这就是洪荒世界中争生存的方式。”

    “带兵打仗,老头子完全是外行。”朱伯鱼道:“小子,你别忘了咱们的全部赌本都在这里。”

    “已经够了。”江城子道:“除了湘玲,咱们在场的人,不是郎中就是老千,在赌场中打滚,根本就不需要带本的。”

    江九哈哈一笑道:“你老弟完全说对了,咱们哥俩就是靠赌生存的,独孤恨天这一注下得并不高明,以老夫惯用的手风,大约可以吃通。”

    商六也捧着铁算盘拨动一下,道:“生意人不赌,但却懂得精打细算,有进位就是赚钱。”

    江城子道:“咱们为了工作上的秘密,从现在起,虎山上不要不受欢迎的客人。”

    江九愣了一下,突然目闪杀机,道:“这两位朋友是踩着老朽来的,二位请出来吧,喝点酒暖暖身子,就此离开,咱们绝不为难你”只听一声冷笑道:“快刀江九,你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老夫如真是踩着你们来的,你还能活到现在!”

    江九也怒声道:“咱们刚出关就发现两个不显眼的小混混,跟在后面鬼鬼祟崇,只是老夫没有理他们。”

    冷笑声道:“那两个人是九宫派派出来踩线的,走进长白山脉就被老夫打发掉了。”

    “九宫派为人正直,你怎么可以杀他们门下?”

    “老夫不希望藏宝地点有太多人知道。”

    “你也是为了藏宝来的?”

    “老夫总不会跑到这种洪荒世界来赏雪吧!”

    “阁下来得很不是时候。”江城子道:“现在你们就是想回头已经迟了,后面有个山洞,地点很隐秘,风雪也吹不到,躺在那里的都是为了宝藏来的。”

    “老夫听说过虎山有座骨骸洞,老夫很想见识一下,不知你敢不敢带路?”

    “他们都是我送进去的。”江城子道:“二位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在进洞之前还有一些手续”

    他刚说到这里,暗影中已传来怪叫道:“江九,你这个老混蛋真卑鄙,竟敢偷袭老夫!”

    江九冷声道:“这只是一个警告,谁叫你躲着不敢见人的,老夫下次出手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你还有下次?”又是一声冷笑道:“老夫如不是利用你们带路,你连现在都没有。”

    朱伯鱼突然接口道:“躲在暗处的两个老小子,你们可是叫南剑北掌?”

    只听一个淡淡声音道:“不错,你这个老家伙是谁,怎会识得老夫的声音?”

    朱伯鱼道:“老夫是从你出剑劈落九弟二把飞刀上听出的,你大概就是千年剑陶宗旺!”

    陶宗旺见身份已被人识破,干脆从雪堆中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叫霹雷掌郁四保。

    二人都将目光集中在朱伯鱼身上,能从听党中判断出剑路家数,具有这样高深武功的人,江湖中不会有几个,同时还要对江湖各门各派的剑路熟。

    当然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糟老头会是名震江湖的二仙之一——酒仙朱伯鱼。

    二人暗中使个眼色,仍由陶宗旺开口道:“阁下能仅凭听觉测出在下的剑路,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朱伯鱼仍捧着酒罐子,仰首青天,理也不理。

    陶宗旺怒声道:“酒鬼,老夫的话你听见没有?”

    朱伯鱼放下酒罐子,擦了擦嘴,依然转向江九道:“老小子,你们不是一直想找人拼命吗?现在机会来了!”

    江九犹豫一下,从背上解下一口长刀,朝陶宗旺亮了个起手式,道:“你可以拔剑了,在下久闻你千手剑有武林第一快剑之称。”

    陶宗旺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我对手,还是叫那个老酒鬼来。”

    江九怒声道:“等你胜了我,他老人家再出手也不迟。”

    陶宗旺道:“等我胜了你,你们两个都死定了,你江九既是在江湖上混的,总该知道老夫的规矩,我的剑只要出鞘,不杀人就只有自杀。”

    “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快剑了!”楚湘玲忍不住跳了出来道:“江前辈,你请休息一下,晚辈想领教这位天下第一快剑。”

    她说着话就想动手,但江城子却把她拦住了,道:“小玲,慢点动手,我先问他几句话。”

    “你们干脆一起上好了。”陶宗旺道:“老夫出江湖来不受人多限制。”

    “如果真有必要,咱们会联手上的。”江城子道:“你的剑一出鞘,真的必须杀人吗?”

    “这是老夫的规矩,江湖上谁都知道,老夫这剑不出鞘则已,一经出手,任何人都不能侥幸。”

    江城子道:“这么说,你已经杀死了不少人了?”

    “这不是废话,老夫这千手剑之名就是杀人杀出来的,究竟杀了多少,连我也不知道。”

    “练剑的目的,旨在健身养性,你却靠着剑术杀人而成名,已不配做一个剑手,充其量是个杀手而已。”

    “这种废话老夫听得多了,剑的本身就是杀人利器,老夫埋首苦练几十年,总不是为了好玩。”

    “就是因为你把剑当作杀人凶器,一开始就步入了歧途,就算你再练一百年,也无法达到剑术最高境界。”

    “只要能杀人就够了。”江城子目中已隐隐闪现杀机,却转向楚湘玲道:“小玲,这人已交给你了,我限你在一招之内杀了他,一招无功就退回来,多半招也不准你使用!”

    他一脸严肃,说出的话也很自然的产生出一种力量。

    楚湘玲微微一怔,但陶宗旺反而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说了半天大道理,原来只会支使别人去送死,这丫头长得很可爱,老夫真舍不得杀死她”

    可是就在他笑声未完,楚湘玲已像闪电一般,飞身扑了出去。

    她人还在空中,剑身上已发出尖锐的啸声。

    她本来对这个千手剑陶宗旺的狂妄就产生了厌恶感,再加上江城子的鼓励,她居然第一招就施出驭剑术。

    陶宗旺的剑术造诣远在东门若虚之上,由于他狂妄惯了,加上楚湘玲是个小女孩,所以才未放在心上。

    可是他到底是个成名的剑手,楚湘玲的剑才出,他就看出她的驭剑术最多不过七成火候,因此笑声依旧,转形换位中,右手也很自然的朝剑柄抓去。

    这是一个剑手本能的反应,在遇敌时都会不知不觉的伸手摸剑。

    谁知陶宗旺伸出手再也没有抬起来,因为他挂在腰中的剑不见,伸手抓了个空。

    而楚湘玲的攻势却迅急如电,罡气怒卷,在血雨飞洒中,陶宗旺的上半截身子竟被剑气绞得稀碎。

    她身形落回地面时,才发现陶宗旺的长剑连鞘,竟落在三尺外的地上。

    她还在怔神,江城子已飘在她身前道:“小玲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到你三姨那边去。”

    楚湘玲仍是不解道:“这个千手剑怎么没把剑带在身上。”

    “他以为你是个小孩子,才不屑用剑。”

    “这老鬼真狂,原来是自己找死。”

    “他如果知道你是楚四海的女儿,就不会客气了”

    “放屁!”站在一旁的霹雷掌郁四保跳了过来,道:“你们的方法太卑鄙了,居然在他闪身时,利用飞刀击断了他的剑带,否则凭这丫头那点刚入门的驭剑术,又岂能杀得了千手剑!”

    “他根本就不配称为剑手!”江城子寒着脸道:“你既是武林名家,应该知道一名真正剑手,他的感应知变的能力,连高明暗器名家,也伤不到他,因为暗器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陶宗旺的剑带轻易被飞刀击断,他的脑袋也照样会被飞刀射穿。”

    “你们是丈着人多,乘他不注意时出手,他当然不容易发觉了。”

    “你能说出这种话,已十足的证明你们都是一批不学无术的杀手头子。”

    江城子沉下脸道:“你准备好,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

    郁四保不由脸色一变道:“什么叫杀手头子,老夫不懂。”

    “你比谁都懂。”江城子道:“你和陶宗旺的真身分,就是无类教中负责训练杀手的教练。”

    “老夫成名中原武林已经有三十年以上,谁都知道南剑北掌是老搭档。”

    “那是你们的幌子,我直到刚才才想过,你们在中原可能还有替身,无类教开支很大,关外养活不了他们,所以必须向中原发展。”

    “他们如何发展,与老夫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中原武林中能人很多,在目前他们还不敢明着抢,只好暗中偷,扮演这种角色,大概都是像你们这种身分人物的替身,万一遇上扎手人物,你们再去暗中摆平,被杀的大都也是高手,所以别人也就不敢再多管闲事。”

    “你这只是猜测,并不能找到事实证明。”

    “你们本人就是最好证明,陶宗旺未死前,说你们是从中原跟踪江、何两位来的。”

    “这本来就是事实,咱们暗中听到江九谈话,知道他跟何七已是三上虎山,并且还确实见过宝藏。”

    “那可能是你们正准备入关办事,在路上碰巧遇到的,我也肯定你们绝不是从中原跟来的。”

    郁四保不说话了,他略加犹豫,才从地上捡起陶宗旺的长剑,道:“老陶剑还没有出鞘人就被杀了,老夫心有不甘,也想领教一下这位姑娘的高招。”

    “你不领教也不行。”江城子道:“你的身分既然暴露,在目前情况下,只有拼命一途。”

    “老夫是以掌成名,但千手剑的剑没有出鞘人就被杀了,对他太不公平,所以我才用他的剑。”

    “这撑场面的话,在我面前行不通。”江城子道:“你的剑术高出陶宗旺不止一筹。”

    郁四保一呆道:“老夫并不是靠剑成名。”

    “但你却算得上一个剑手,从捡剑到握剑,都显示出比陶宗旺高明。”

    “你把老夫估计太高了,在剑术一道,能高过千手剑的人,整个江湖还找不出几个。”

    “那是他不懂得藏拙,所以才做了个糊涂鬼,但你却比他精明多了。”

    “老夫虽也学过几天剑,但却正如你所说,只是为了健身。”

    “你能懂得这个道理,就证明你比陶宗旺高明,而你在无类教中的地位也就应该比他高。”

    郁四保脸色一变道:“老夫此来与无类教无关。”

    “这倒有可能。”江城子道:“你们是听见江、河两位谈话,想从虎山偷去藏宝,在独孤恨天面前,那可是大功一件。”

    郁四保突然面现狞色道:“小子,你也很精明,但你们绝对活不过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问题是你如何离开虎山。”

    郁四保“呛”的一声,拔出长剑,而剑身居然暴射出数尺青色虹芒。

    站在旁边的扈三娘微微一怔,急忙大叫道:“小江,这是青虹剑,你不能大意。”

    “陶宗旺虽然造了一个普通剑鞘作掩饰,但我第一眼就认出这柄剑的来历。”江城子道:“否则我不会借江老一柄飞刀削断他的剑带。”

    郁四保不信的道:“刚才那柄飞刀不是江九发的?”

    “老夫如有这种手法,就不会光削断陶宗旺的剑带了,我会连他的脑袋一起射穿。”

    “你是什么时候给这小子飞刀,老夫怎么没有看到?”

    “不要说你没见到,江老弟是什么时候从老夫身上取走飞刀的,我也不知道。”

    郁四保怒声道:“放屁,你快刀江九是靠刀起家,吃饭家伙被人摸走了,你会不知道。”

    “老夫不想跟你作无谓之争,我先领教你几招剑法。”

    江城子赶忙拦住他道:“江老,人到虎山,就该由我负责,因为对付这些杀手头子,不能按照江湖规矩来。”

    “他们真的是无类教中杀手教练?”

    “错不了,你看看郁四保的手就知道了,他的剑术绝不会差给陶宗旺。”

    “可是他在江湖上并不是以剑成名,谁都知道他的霹雷掌为武林一绝。”

    “这中间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江城子道:“就算陶宗旺今夜不死在虎山,早晚还是会死在他手中。”

    “放屁,我和老陶已搭档了三十年,老夫有什么理由杀他。”

    “当然是利害方面发生了冲突,刚才我击断陶宗旺的剑带,你明明看到了,却不出声警告他。”

    “他和那个小丫头出手动作太快,老夫虽然有所警觉,但根本就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弄清了,而陶宗旺的青虹剑却到了你手中,可能你早就打这柄剑的主意。”

    “就算被你说中了,陶宗旺已经断了气,青虹剑理当归我所有”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空中疾如闪电般又飞落一条身影,来人右手五指连挥,数缕指风同时击向郁四保各大要穴,左手却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自他手中夺走了青虹剑。

    郁四保暗中吃惊,右手猛然一翻,一股无形罡气已推了出去。

    但来人只用袖子抖了抖,就将他劈出的掌风化解了。

    这时众人才看清,来的竟是一个瘦矮老人,他举起青虹剑,指着郁四保道:“老小子,你果然不是东西,我徒弟前几年对我说,你可能会对他不利,我当时还骂了一顿,不应该对朋友存有疑心,想不到真被他预料中了。”

    郁四保看清来人,脸色大变道:“老前辈,你误会了,宗旺兄不是我杀的。”

    “老夫又不是瞎子,你虽然没有直接杀人,却间接的要了他的命。”

    “这话是从何说起,咱们跟踪江九、何七,一路来到虎山,目的只是为了宝藏。”

    “他死了你可以独吞而在教主面前却又是大功一件。”

    “老前辈,虎山的宝藏如果是好吞的,还能轮到咱们。”

    “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但你为什么要谋杀陶宗旺?”

    “晚辈没有谋杀陶宗旺,他是遭对方偷袭而丧生的。”

    “你刚才还亲口承认,现在是怕老夫为徒报仇。”

    “我是不愿跟他们争,故意承认的。”

    “放屁,在老夫面前你还敢耍花招,如果你不是心怀异志,现在就给我杀了这无名小子。”

    “请前辈将青虹剑暂借我一用。”

    “你不是以霹雷掌成名吗?难道剑术真的高过了陶宗旺,老夫可能是走眼了。”

    “晚辈来关外这些年,在剑术上确实下了番功夫,但比起陶兄仍差得远。”

    “老夫也认为你不可能超过我徒弟,青虹剑借给你可以,你可知道使用此剑规矩?”

    “剑出不杀人不回。”

    “不错,这小子可能也是剑道中强者,你有把握胜他?”

    郁四保犹豫了下道:“晚辈当全力施为,绝不辱命。”

    “好,拿去吧!”

    矮瘦老人说着已将青虹剑递了过去,郁四保伸出右手、刚要接到剑鞘,但老人却右臂猛震,一声轻响,剑鞘自动脱落,带着尖锐的啸声,插进郁四保小腹,而青虹剑更快如闪电般,青虹暴涨,迳刺郁四保前胸。

    变起仓促,郁四保已来不及闪让,只好一咬牙,运足十成真力,双掌硬朝剑身拍去。郁四保既然号称霹雷掌,他掌上功夫自有超人之处,这如果是一柄普通凡剑,必定被他掌力震碎,但青虹乃上古神兵利器,他虽勉强将剑的攻势阻挡一下,可是他的双手齐腕以下已被绞得粉碎。

    他忍着痛,就地滚出七尺,厉声道:“骆北通,原来你也是个卑鄙小人!”

    这个瘦矮老人也是黑道出名高手指定乾坤骆北通。

    他阴沉一笑道:“谁叫你狗眼不睁亮点,这柄青虹剑老夫已经动了二十年脑盘,岂能轻易的给你。”

    “你也是为了青虹剑?”郁四保显出吃惊的声音道:“陶宗旺不是你徒弟!”

    “老夫跟他也扯不上关系,那有这个徒弟!”

    “他怎么一直都叫你老师?”

    “那是江湖人一种通称,老夫的辈份比他长,你也可以叫我老师。”

    “我叫你老混蛋,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他说着话,身形疾跃数丈,意朝一处跳去。

    骆北通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怔了一阵才怒骂一声道:“就算这混帐不死,也逃不过山上的群虎。”

    “虎山的虎不会随便伤人的。”江城子道:“除非有我的指示。”

    “他是无类教中有数高手之一。”骆北通道:“小子,你总不会放过他吧!”

    “你也是无类教的高手,我该不该放过你?”

    “老夫有青虹剑在手,真打起来,你们也讨不了好。”

    “我现在就要收回你的青虹剑,你是怎么从郁四保手中夺取的,我也用同样方法夺剑。”

    骆北通哈哈一阵大笑,道:“小子,你不妨试试。”

    “不用试,你准备好,我一出手你就没有机会。”

    骆北通仍是大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靠什么起家?”

    “大不了是无类教杀手头子,但你的剑不会比郁四保高明多少,否则你就不会偷袭了。”

    “老夫是不想浪费精力,只要你真能从我手中夺走青虹剑,老夫从此退出江湖。”

    “是除名江湖,你根本就没有机会退出。”江城子道:“你这个人活着,比南剑北掌更可怕,所以我才决定杀你!”

    “你小子好像吃定了老夫,如果不是为了宝藏,我随时都有杀你的机会。”

    “我相信你随时都可以出一招杀手,但你却不敢先出手,因为一击不中你就死定了。”

    骆北通脸色变了一下,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行家。”

    “剑道没有行家,只有剑手与庸手之分,你如果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你连我毫发都伤不到”

    骆北通乘他说话之际,身形平拔数丈,旋身下击,在青虹暴涨中,至少有上百只剑影自四面八方涌到!

    江城子直等剑影临身,才冷漠一笑,右手疾招,一道紫光闪电射出。

    由于他的动作太快,谁也没有看清那道紫光是何种利器,但骆北通却已发出一声惨嚎,矮小身形已摔落在两丈外,前胸有一个小洞,面积虽然不大,但鲜血却不停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