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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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踏进校园，感受到一双双向我投来的异样的眼光，指指点点，我马上就明白为何王倩不赞同我回校了。
实在是学校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因我而起，此事早在同学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我和小初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成了大众的焦点，被人们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特别是小初当天被警察带走，至今还没放回来，同学们更是议论纷纷。
小初还好，因为是院系里的高才生，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他的锒铛入狱而感到惋惜，尽管这里面可能还会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可终究也没有太多难听的话。
反倒是我，那些言论就真的是精彩多，也难听多了，仿佛学校公布李德才和刘鳄的那些罪行压根就不存在，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我三观不正，为了挣钱什么都做得出，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货。
有的更是颠倒是非黑白，说我是在外面被有权有势的人养着，又利用那人的权力逼近学校开除了李刘二人……
当然，替我说公道话的人也有，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少之又少。
也是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王倩要我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
我低头缩在王倩的身后，只求小初能赶快地出现。
然，小初却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第三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心也在一天天往下沉。每日望穿秋水，却是始终没有小初的消息。
“怎么样？老师怎么说？”
第四天的中午，五倩就跑去校办打听情况，看到她从校办的门口出来，我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
本来我也是想跟着一起上去的，可我又怕面对老师那些不屑的指指点点的目光，这才由王倩独自上去打听情况。
“学校说事情都已经全权移至给警方处理的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是在等着警察的通知，才好作下一步处理的。”
“怎么会这样？”一听到这话，我差点就要崩溃了，“那天青哥明明说小初的事只是要走些程序就会放出来的。难道不是这样的？”
王倩并没有接我的话，她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会，才咬了咬牙，说“要不，我们先派出所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再……”
“对，我们去派出所看看，或许那里有消息呢。”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就像个溺水的人在水中抓住了人们扔来的救生圈般激动。我刻意忽略她神色中的迟疑和那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拉着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往校门外跑去。
“警察同志，您好，我们想问一下那个叫做小初的人还在这里吗？”
到了派出所，我战战兢兢地问。这是个让人无来由就能产生敬畏之情的地方。
“你们是他什么人？”那警察头也没抬一下，一边不知在埋首写着什么，一边淡声问着。
“我们是他的同学。”我又小心地说了一句因为见到他仍在奋笔疾书，并没有急于回答我们问题的意思，于是我又小心地补充了一句：“我同学是前些天因为打老师被抓到这里，他现在……”
“喔，经手的民警今天开会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这时，奋笔疾书的人终于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我们脸上的急切，只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便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下一位。”
“警察同志！”
我有些不甘，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始终不发一言的王倩拉了出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再来吧。”
然，第二天，我们等到了一个同样的结果。
第三天，当我们等来了那位经手的民警时，他却只是冷冷的一句：“你们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同学，好朋友！”因为认出他就是当初费青带我们过来时接待我们的警察，我的眼中满是殷切，感觉看到了希望。
“案件已经走入了司法程序，你们不是亲属，我无权告诉你们相关的任何情况。”
可，警察却是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无疑又是一盆冷水兜头淋，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这也就是社会，不认识人，没有关系，寸步难行。此时的我真的是感受到了绝望。
而在这绝望的同时，我也感到恼怒和无奈，既然不是亲属，我们不能知道小初的情况，可为何还要我们一连三天的往派出所跑，为什么不当天就直接告诉我？可是恼怒之余，我却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可是，警察叔叔，你看我们都跑了几天了，你看连皮肤都晒黑了呢。”王倩见我这样，心中叹气之余，还是堆着笑凑了过去，故意把自己衣服拉了下在警察叔叔面前晃着，看得那警察叔叔双眼发直，他又嗲声嗲气地说:“我们和他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你上次也看到我们来看他的，这次你就通融通融，告诉我们他的情况好不好？警察叔叔你这么帅，人又这么好，肯定会满足我们这点小小要求的，是不是？”
“这个……也不是不能说……”警察叔叔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了般直盯着王倩看，就差把眼珠子直接贴到上面，“只是这事惊动了上头领导，你们知道了帮不了什么忙。”
“有这么严重？”
“性质极其恶劣……”
警察叔叔的话完全把我打入了绝望的深渊，后来王倩是如何结束和那警察的谈话，我都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了，只能是默淌泪。
“要不然，你还是去找找青哥吧，在明山市这里，能帮上我们的，估计就只有青哥了。”
最后还是王倩说。
“可可是……青哥他说他这几天出差，不知道回来了没……”
我呜咽着，六神无主。
“要不，你先打个电话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他就算是在外地，如果愿意帮忙，打个电话也比我们跑断腿强呢。”
王倩的脸上也是一脸的焦灼。我知道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拨出了费青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只是，当电话贴到耳边时，里面却传来了冰冷机械的女音。
我颓然地放下了手机。
“关机。”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死角，走投无路了。
“那先回去吧，说不定他看到信息后会回你电话呢。”我相信王倩心中与我同样的绝望，但她却仍这样安慰着我。
我点头，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了。
我是在快到家的时候接到青哥的电话的。看着电话屏幕上跳动着他的名字时，我差点激动得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我激动地在王倩的面前晃了晃，这才快速地接起了电话：
“喂，青哥？”
“嗯，刚刚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了，开机看到信息就给你打回去了，怎么，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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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踏进校园，感受到一双双向我投来的异样的眼光，指指点点，我马上就明白为何王倩不赞同我回校了。
实在是学校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因我而起，此事早在同学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我和小初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成了大众的焦点，被人们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特别是小初当天被警察带走，至今还没放回来，同学们更是议论纷纷。
小初还好，因为是院系里的高才生，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他的锒铛入狱而感到惋惜，尽管这里面可能还会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可终究也没有太多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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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说我三观不正，为了挣钱什么都做得出，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货。
有的更是颠倒是非黑白，说我是在外面被有权有势的人养着，又利用那人的权力逼近学校开除了李刘二人……
当然，替我说公道话的人也有，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少之又少。
也是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王倩要我做好心理准备的原因。
我低头缩在王倩的身后，只求小初能赶快地出现。
然，小初却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第三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心也在一天天往下沉。每日望穿秋水，却是始终没有小初的消息。
“怎么样？老师怎么说？”
第四天的中午，五倩就跑去校办打听情况，看到她从校办的门口出来，我连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
本来我也是想跟着一起上去的，可我又怕面对老师那些不屑的指指点点的目光，这才由王倩独自上去打听情况。
“学校说事情都已经全权移至给警方处理的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是在等着警察的通知，才好作下一步处理的。”
“怎么会这样？”一听到这话，我差点就要崩溃了，“那天青哥明明说小初的事只是要走些程序就会放出来的。难道不是这样的？”
王倩并没有接我的话，她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会，才咬了咬牙，说“要不，我们先派出所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再……”
“对，我们去派出所看看，或许那里有消息呢。”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就像个溺水的人在水中抓住了人们扔来的救生圈般激动。我刻意忽略她神色中的迟疑和那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拉着她二话不说，就直接往校门外跑去。
“警察同志，您好，我们想问一下那个叫做小初的人还在这里吗？”
到了派出所，我战战兢兢地问。这是个让人无来由就能产生敬畏之情的地方。
“你们是他什么人？”那警察头也没抬一下，一边不知在埋首写着什么，一边淡声问着。
“我们是他的同学。”我又小心地说了一句因为见到他仍在奋笔疾书，并没有急于回答我们问题的意思，于是我又小心地补充了一句：“我同学是前些天因为打老师被抓到这里，他现在……”
“喔，经手的民警今天开会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这时，奋笔疾书的人终于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我们脸上的急切，只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便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下一位。”
“警察同志！”
我有些不甘，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始终不发一言的王倩拉了出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再来吧。”
然，第二天，我们等到了一个同样的结果。
第三天，当我们等来了那位经手的民警时，他却只是冷冷的一句：“你们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同学，好朋友！”因为认出他就是当初费青带我们过来时接待我们的警察，我的眼中满是殷切，感觉看到了希望。
“案件已经走入了司法程序，你们不是亲属，我无权告诉你们相关的任何情况。”
可，警察却是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无疑又是一盆冷水兜头淋，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这也就是社会，不认识人，没有关系，寸步难行。此时的我真的是感受到了绝望。
而在这绝望的同时，我也感到恼怒和无奈，既然不是亲属，我们不能知道小初的情况，可为何还要我们一连三天的往派出所跑，为什么不当天就直接告诉我？可是恼怒之余，我却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
“可是，警察叔叔，你看我们都跑了几天了，你看连皮肤都晒黑了呢。”王倩见我这样，心中叹气之余，还是堆着笑凑了过去，故意把自己衣服拉了下在警察叔叔面前晃着，看得那警察叔叔双眼发直，他又嗲声嗲气地说:“我们和他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你上次也看到我们来看他的，这次你就通融通融，告诉我们他的情况好不好？警察叔叔你这么帅，人又这么好，肯定会满足我们这点小小要求的，是不是？”
“这个……也不是不能说……”警察叔叔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了般直盯着王倩看，就差把眼珠子直接贴到上面，“只是这事惊动了上头领导，你们知道了帮不了什么忙。”
“有这么严重？”
“性质极其恶劣……”
警察叔叔的话完全把我打入了绝望的深渊，后来王倩是如何结束和那警察的谈话，我都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了，只能是默淌泪。
“要不然，你还是去找找青哥吧，在明山市这里，能帮上我们的，估计就只有青哥了。”
最后还是王倩说。
“可可是……青哥他说他这几天出差，不知道回来了没……”
我呜咽着，六神无主。
“要不，你先打个电话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他就算是在外地，如果愿意帮忙，打个电话也比我们跑断腿强呢。”
王倩的脸上也是一脸的焦灼。我知道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了手机，拨出了费青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只是，当电话贴到耳边时，里面却传来了冰冷机械的女音。
我颓然地放下了手机。
“关机。”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在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死角，走投无路了。
“那先回去吧，说不定他看到信息后会回你电话呢。”我相信王倩心中与我同样的绝望，但她却仍这样安慰着我。
我点头，两人拦了辆出租车回去了。
我是在快到家的时候接到青哥的电话的。看着电话屏幕上跳动着他的名字时，我差点激动得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我激动地在王倩的面前晃了晃，这才快速地接起了电话：
“喂，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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