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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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勒月是自然而然睡醒的,而且是在家里醒来的,睁眼那一瞬间,安格斯的冷峻的脸已经映在眼眸。

    萨勒月从表情看不出他喜怒,只是起身的时候安格斯伸手去扶,“还好吗?”

    萨勒月点头,有些莫名心虚,“感觉不错。”

    安格斯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有没有受伤?”

    萨勒月摇头。

    安格斯垂眸,目光沉着一些复杂的情绪,“真的没有受伤?”

    萨勒月不与他打转,直问,“你知道罗德里克怎么样了吗?告诉我。”

    “克里斯汀买了些东西送过来,说是赔偿,很抱歉让你不小心参与了家族内部事务。”安格斯目光诧异,显然意外,不过表情没什么变化,顿了顿又说,

    “现在被关在雷曼家族,其他的我也不关心。既然你是无意间被卷进这件事,又收了克里斯汀赔偿,以后这件事自然守口如瓶,不必再提。”

    安格斯就这么轻易的——把这件事定性,无论事实是什么,在外他仍是无辜被受牵连的雄性,否则真要计较那就是雷曼家族与波特家族交涉。这样的结果,大概是谁都不想麻烦。

    安格斯并不关心事实,“萨勒月,在外我你我一体,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牵扯着波特家族示意,所以,我希望你做事慎重考虑,最好是不要露出破绽。”

    萨勒月微笑,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掩饰,他和罗德里克本就是要合作的。所以,“不是破绽,此事可有可无,你知道,我只不过是赴约前去,无意间被迫介入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意外。”

    安格斯神色稍缓,似乎是满意他的自觉,这下子才露出柔和的表情,他说,

    “萨勒月是自由的,他可以做任何事,但是安格斯的雄性——他,不能做任何事。萨勒月,事不过三,你会让我满意的,是不是?”

    事不过三?意思是还可以做两次吗?萨勒月在思考中开始得寸进尺,最终说出口的却是,

    “安格斯,难道你会选择那种无情无义的雄性做你的伴侣吗?”

    安格斯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便有弊,无情无义未必不好,关键时刻也懂得逃避,不会招惹一些不必要麻烦,反之,有情有义未必好,源源不断的麻烦都要困在情义里面。萨勒月,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我尊重你的一切,包括婚姻、家世、性格、缺点等一系列对我而言不利的东西。”

    萨勒月已经习惯安格斯如此不给面子,他忽然好奇,“安格斯,你总是这么理智,你说,我这辈子还能看到你失控的样子吗?”

    “说不定呢?或许就是因为你。”安格斯随口敷衍,哪里知道此言一出,竟在某个时段之后一语成谶。

    “不应该,你这么高高在上的虫,我又何德何能能拉你下凡尘。”他说这话没有一点讥讽的意味,平淡就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甚至里面还掺杂着感叹,“安格斯,如果当真为了谁而失去理智,那这虫还挺倒霉的,毕竟为你所喜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说?”安格斯皱眉。

    “你这样理智的性格,如果真的认定了什么,你一定很偏执,就像你执着于元帅之位那样。说句难听的话,你的正义感很强,但对于太多事你却置身事外,所以,你的正义和三观都是局限于家族权势之内,说到底,你也自私自利,做的不过都是利己之事。”他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语气平静。

    安格斯嗤笑,“谁不自私自利?谁能无私奉献牺牲一切?只要我安格斯活在世界上一天,我就要为自己所想而所做,我本来就是为自己而活。说到底,你还是太愚蠢,会被道德、良知、正义、名誉这些虚幻的词语所束缚。说句实话,这些东西真是一钱不值,只会成为旅途中的羁绊。”

    萨勒月目光对过去,流离于安格斯琥珀色的眸子,瞳孔里是他的脸,

    “我承认,你说的事实。”

    “既是事实,为何不改。”安格斯目光如炬。

    “虽是事实,仍旧不改。”萨勒月神态自若,双眸里装着水天蓝的江河。

    安格斯有片刻惊讶,但也很快掩饰过去了,“你挺好的,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所以我选择你。”

    安格斯多年后又怎么会想到,原来当时一个普通的选择 ,却早就为多年以后的自己埋下了伏笔。

    萨勒月听到这句,忽然心念颤动,他与安格斯视线相对,忽然想起安格斯展开虫翼从高空飞下令他惊艳不已,这一刻容颜依旧,甚至更多了几分温柔,他抬手忽然想触摸安格斯的脸,下意识也这么做了。

    安格斯实在太意外,却没抗拒这样的距离和动作,他眼尾处搭上了指尖,从上往下滑到了下颚,

    “安格斯,再闭眼一回,再让我放肆一回,你就惯着我好不好?”

    你还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赶快刹住你的想法!安格斯方想开口,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俊美的脸,他微微低头,试着慢慢靠近,唇红齿白的雄性微张着嘴唇言语,他一低眸,目光都是对方柔软艳红的嘴唇。

    “好不好?安格斯。”

    这一片刻的走神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安格斯太过于克制和隐藏自己,他一伸手,忽然将雄性抱进怀里,所以雄性看不到他脸颊忽然爬上的小片红晕。

    安格斯说,“不,我的雄性不能做蠢事。”

    萨勒月莫名觉得这个语气的调调有些不同,他贴近了些,却感受到安格斯胸膛炽热要急迫的心跳,猝然睁大眼睛,右手伸手去摸,探到了他的额头,

    “你好烫,是发烧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安格斯已然抬手蒙住他的双眼。

    该死,方才为什么觉得他这么好看?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唇应该很软?安格斯,你究竟是有多饥渴,难道因为孤寡的四十年你就克制不住自己吗?

    安格斯语气平静,“一时头脑发热,我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就没事了。”

    一定是精神海异常,又熬过太多发情期,身体已经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