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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神教威仪心俱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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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蔡蔡一直都在努力,希望得到大大们的支持。)

    众人看了余我生小阵,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哄堂大笑起来,身旁的那位年约五十上下的赌徒上前抚摸了一记余我生的脸蛋,笑道:“这小娃娃一双眼睛很特别呢,小如豌豆,是不是他母亲没有注意身子,在外面厮混后,故意从胯裆处留下来的一个长上一双小眼不敢见世面的孽种呢?哈哈。”

    众人赌博有些生困了,没有趣事可做,索性之下就来拿余我生开玩笑,所谓的“长上一双小眼不敢睁眼看世界”的本意是在说对方是一个私生子,上苍最愤怒私生子,故意给了他们一双如是小偷般的贼眼。余我生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意,还傻傻地愣在那里,转头看向这个有些微胖的汉子。

    那汉子见余我生没有反应,又继续调侃道:“在场众人之中有没有人是这孩子的父亲呀?没有人吗?”

    押庄的中年汉子笑道:“叶二爷问大家的话呢,这里有人是孩子的爹吗?”

    在场众人都是哈哈嬉笑,当成了一场最为精彩的看戏场合。

    那叶二爷低头问余我生,道:“孩子,你娘呢,是不是她叫你来喊你爹的?”

    余我生想也没有想,只是说道:“我娘很忙。”

    叶二爷听着这话,笑得更加的邪恶,道:“你娘很忙,所以就让你来找你爹,是不是?”

    余我生道:“不是的,我听我娘我说,我亲爹早死了。我没有看见过他。”

    叶二爷道:“哦,我知道了,你娘给你领了一个后爹,所以他们很忙,叫你一个人出来耍,哈哈,你这娘未免太忙了吧。哈哈。”

    众人自然都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齐然哄堂大笑。余我生睁着一双眼睛好好地打量众人的表情,突然发现这些人的眼睛之中写满的全是鄙视与嘲笑,好像自己成为了他们眼中一个随意嘲弄的对象。

    余我生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突然大声道:“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我娘本来就很忙,我也没有爹,这就很好笑吗?”

    众人实在没有料及到这孩子的嗓门倒是挺大的,一语喊出来,只怕十里之外都可以听见。这些人也只是微微地一愣,随后又继续大笑,根本就没有将余我生的话听进耳朵内。

    叶二爷笑道:“你既然没有爹,要不要认我这个爹,我到你娘那里去,怎么样?”

    押庄的那中年人道:“叶二爷,你都是有三房太太的人了,你的儿子女儿都快谈婚论嫁,还有这等闲情去调戏人家寡妇,哈哈,好兴致,好兴致呀。”

    随后摇头晃脑地一阵嬉笑。众人都是引来一阵欢笑,有人嚷呼道:“我刘三至今没有娶媳妇,小孩不如叫我为爹吧,我去陪你的娘,我刘三今年还没有满四十,应该可以当你的爹了。”

    随即听见身旁有人道:“你个刘三,欠下一屁股的赌债还没有还,就想到娶媳妇了,算了吧。哈哈,还是我李四最厚道。”哪知道这李四没有说完。

    王五又站起来,辩驳道:“你李四别说刘三,你没有法子和我比。”

    当即就说了一大通自己的本事,说得众人哗然一片。余我生看看这刘三,又转头看看李四,心头越看越不喜欢,突然使劲地朝着外面挤出去,不想看见这些卑鄙嘴脸的小人。

    余我生从那人群之中出来,来到了袁春宵的身旁,袁春宵与范杰正陪伴谷遗湘在身旁边挑选首饰,拿着手镯、项链等等物事前来佩挂,可是谷遗湘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喜色,而是焦急地望向那堆赌博的人群,一心想到的就是找回余我生,希望他在自己的身边。

    原来方才她与余我生分开了之后,满脸的委屈,袁春宵见此,才让范杰带起到附近的一家摊位上挑选几件首饰于她,希望她能够破涕为笑,不要难过。

    最后,袁春宵听见了人群之中一名小孩的大嚷之声,听出了是余我生的声音,她的脸上发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急忙转身来到了谷遗湘的身边,假装没有听见余我生的呼喊,而是为谷遗湘挑选东西。

    谷遗湘转头看了人群,听见那声叫嚷之声,当即回头看了一眼袁春宵,突然高声喊道:“是哥哥的声音。”

    哪知道袁春宵格格地笑了一下,道:“小丫头,你不要害怕,那怎么会是你哥哥呢,有我们在,你就不要担心了。”

    当即伸手将谷遗湘身子按下,不让她站起来,谷遗湘看向袁春宵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微微地对视一阵之后,算是相信了她的话,认为一定是自己稀里糊涂地听错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难免掩饰住心中的恐慌,时不时转头看向那里的人群,双眼之中还是殷切期盼出现余我生的身影。

    余我生来到了袁春宵的身边,道:“婆婆,我们走吧,这里的人很讨厌。”

    袁春宵抬头看见他一脸的狼狈之样,心中自然猜到了几分,那几个戏弄余我生的赌徒见余我生出去了,又重新收住心思,开始吆喝着赌博了。

    谷遗湘连忙站起来,拉住余我生的右手,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余我生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她,忍住心中的不满,只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当即抬头看向前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又见到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在那里牵拉着小孩的手,满脸的慈祥,对于他来说,看起来特别的刺眼,这是怎么了,难道心中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心中一直就有了一个难以解答的疑惑:“我的娘亲为什么就没有照顾过我?她难道不是我的亲娘?”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义父义母,余我生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到他们的坟前去祭拜,只是听涂婆婆曾经说起过,那两个人对自己有救命再造之恩,自己一辈子都不应该忘记他们。

    余我生想着:“那两个人听来倒有点像自己的亲父母一样疼爱我了。只是可惜,无缘见他们一面。”

    谷遗湘明明看出来了余我生有心事,但是见他不告诉自己,心中也随着难受,但没有苦苦纠缠,而是想方设法来逗余我生开心,当即松手回到了首饰的地摊上面,拾起了一串珍珠,挂在了自己的颈部,朝着余我生笑道:“哥哥,这个好看吗?”

    余我生抬头望去,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好看。”

    谷遗湘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余我生的身旁,将那串珍珠取下,道:“可是我不喜欢这件,你来看一看,这里哪一件最漂亮,好不好?”

    余我生被她拉到了地摊跟前,低头看向那地摊上面琳琅满目的各种小巧首饰,眼睛生花,似乎到处都是看不尽的美丽首饰了。

    谷遗湘用手指向地摊上面的一件手镯子,道:“那个怎么样?”

    余我生对这些很陌生,哪里分辨得出哪一件好,哪一件不好,觉得这当中的任何一件首饰戴在妹妹的身上都会夺人眼目,加之受到方才别人戏弄自己的影响。所以,心里一直就是怏然失意,当即微微点头道:“很好。”

    谷遗湘眼见余我生只是在应付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袁春宵缓缓站起来,将收藏在自己腰间的那柄归魔剑拿出来,放在了余我生的肩上,道:“生儿,你还小,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的事情由不得自己,你要学会坚强,知道吗?”

    余我生回头看向袁春宵,望见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镇定自如,心中顿时颇受感动,点头道:“生儿一定谨记婆婆的教诲,一定会顽强地生活下去。”

    袁春宵的一句话,当即就将余我生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尽,余我生又重新恢复了信心,亲自走上那地摊上,将谷遗湘方才手指的手镯拿起,佩戴在了谷遗湘的手上,道:“是这样戴的吗?很好看。”

    谷遗湘笑道:“哥哥真聪明,你说好看就一定好看了。”当下喜滋滋地将那副手镯收拾好,然后二人再随即挑选了一件上等的玛瑙项链,两双牛皮做成的小巧手套,最后那袁春宵看见地摊上面有一条长鞭子,是由坚韧的熟牛筋制作成的,非常的牢实。

    她想到也可以顺便教导一些武艺给谷遗湘,让她有基本的防身本领,余谷二人不明白袁婆婆买那个鞭子做什么,余我生上前询问。

    袁春宵只是侧目看了一眼谷遗湘,没有回答。众人买足了东西,这才慢腾腾地朝着集市的前方行去。

    袁春宵走在后面,指挥前面众人的行程,说到要走那一条道路可以上安徽神教分舵。这安徽神教分舵亦是傍水而依,神教面前是一个大湖,名号泊湖,泊湖有小河顺水流向长江之中,所以,这也算是毗邻在长江沿岸的一座孤山,由于此处靠近江水,后面又是高山千仞,因而这里人迹罕至,四处寂静,也算是一所隐居胜地了。神鹰教凭借天险之利,能够在这里顺延发展,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众人来到了山下,余我生抬头望去,看见那白悠悠的云朵在头顶上面飘移,顿时既有了一种回到峨眉山腰的感觉。

    谷遗湘上前道:“这里叫什么名字,与我们峨眉山倒有些相似。”

    袁春宵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知道什么,这没有峨眉山气势庞大了,你们仅仅是在峨眉山腰一带行走过,哪里真正见识过峨眉山的全体。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全是枉然,唯独等你们以后自己去看了。这里的是叫什么山,我只是听说过,因为以前没有人来过这里,现在这里成为神鹰教的分舵,所以这山,现在就叫‘罗刹山’,是我们神鹰教信奉的一位神教人物之一。”

    余谷二人似懂非懂地相互看了看,心中不明白这神仙到底是何方之神,听来倒有些让人后怕。

    不知不觉间,众人就来到了山腰,抬头望去,见到那前面有一处山洞,山洞之外绿树常春,展示着山色的秀美与安详,似乎在宣示这里就是人间最后的一方净土,来自各地的人们,都应该前来观摩一番。

    最为心动的是,眼下是秋季,许多地方都已经慢慢出现了一些少有的哀春伤景之貌,可是这里,居然还可以望见青树绿叶,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余我生好奇的长叹一声,道:“这里真怪,还有这样美丽的景观。”

    谷遗湘笑道:“到这里来,就好像真的进入了神仙世界呢。”

    范杰心中想到:“以前在川蜀分舵的时候,听起连啸说过神教中有一种怪异的功夫,有返老还童的法术,难道这树枝就是受到了这种内功的侵扰,竟然反季节地长得这样的茂盛。”

    果然听见袁春宵道:“这刘道中近来的武艺大有进步了呀。”随即见到她摇了摇头,似乎心中在深思对方武艺的高低。要知道她曾经在神教内部见识过这种武艺,只是丈夫龚袭老王月曾经告诉过她,这种功夫太伤耗内力,是一种炼化自身内功的偏激武艺,在正道中人说的邪功就是这类损人害己的武艺。

    袁春宵自身的武艺本来甚高,心想没有必要练习这种武艺,当即就放弃了习练它的心思。

    加之这种功夫一直以来在神教内部练习的人很少,龚袭在世的时候,他本人也仅仅是好奇,对这武艺没有赞誉之词,更加不允许普通人来习武它,或许这刘道中是龚袭王月的亲随,所以才有机会得知这门武艺,最后得到了武谱,竟然偷偷地习练了起来?

    这所有的一切只是袁春宵的臆想,倒真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见到刘道中就知道这事情的最后答案了。

    袁春宵正遐想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股杀气,那是一柄普通的利剑,但是剑刃上面明显浸透了身后之人的暴戾之气,看来是欲将袁春宵一行人当成了对手来袭击。

    袁春宵回头一瞥,当即上前就将余我生身上的归魔剑拔出来,朝着身后挡来,她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握着宝剑,那归魔剑是第一次从武艺高强的袁春宵手中使出来,其实景果然惊人。

    只见到那归魔剑上面泛发出的尽是一通寒气,顿时在空间形成了一股厚厚的寒冰,似乎要将对方剑上的魔气全部冻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