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代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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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来了兴趣：“你不是代表明廷？”
赵明点头：“龙虎将军以私人名义派遣我送五万斤火药给陛下，以解陛下的燃眉之急！”
“秦义送我五万斤火药，这要是把消息透露给明廷那些腐儒吗，恐怕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啊。秦义不怕吗？”李自成问道。
赵明摇了摇头：“陛下不曾耳闻将军拿下了四川，灭了张献忠吗？”
“哼，趁人之危，若不是我部下拖住张献忠的主力，你觉得秦义能拿下四川？”李自成冷哼一声道。
对于秦义乘机拿下四川，李自成一肚子火，罗戴恩和张献忠的主力作战，却不想却是猫替狗做事，让秦义乘虚而入，夺下了川中，原本若是张献忠在川中，还可与他联合，这样大顺军退守长安也只需要两面作战，但现在四川被明军收复，李自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防范四川的明军。
“不管如何，我家将军已经拿下了四川，以奇袭手段火速破成都，擒张献忠。秦义之名名震天下，朝廷更是震动不已！待将军回到南京，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将军已经是云阳侯，更进一步就是国公，手握数万大军，联合高杰、黄得功等人，朝廷已经无人可与抗衡！陛下觉得朝廷还敢多言将军之事？”赵明笑道。
“秦义莫非想要篡位？”李自成道。
赵明摇头：“将军从未有如此想法。我家将军想的只是如何光复大明昔日荣耀，他手握重权，只是为了更好行事！那群掌握朝政的腐儒如何懂我家将军的雄心壮志，他们不暗中使绊子就是好的了，为了让他们乖乖听话，只能用更大的权势让他们安静了！”
“所以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送五万斤火药给陛下，至于朝廷怎么说，将军并不是太在意，他在意的是陛下能抵抗住鞑虏！我家将军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和陛下您合作了……”
“一切的解释，都在这封将军给陛下的书信之中！请陛下过目！”
赵明从怀中掏出秦义写给李自成的书信，宋献策接过书信，递给了李自成。
李自成打开书信，缓缓往下看。
和第一次秦义给李自成的书信，开口便是闯贼不一样，这一次秦义的信中用的是大顺皇帝陛下的尊称，这让李自成很是受用。
“……如今天下大乱，你和皆是汉人，而鞑虏则是异族，山海关外已经全部属于鞑虏。那里的百姓被强迫剃发易服，不复汉人之貌，鞑虏窥伺中原，若是让其席卷天下，后果不堪设想，天下百姓定然是在水深火热之中，鞑虏奴役汉人如牛羊，这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闻陛下于山海关大败，几十万兵力一触即溃，鞑虏之强陛下也曾感受到，你和既然皆是汉人，理应对付外患，再决一死战，分中原之归属，如此才是大善，故我命人携五万斤火药与陛下！”
“先前曾与陛下有过约定，满清提兵进犯洛阳，我定提兵北上为将军解围，而满清若提兵南下，陛下也应当提兵东征，以缓我之压力！”
“鞑虏虽强悍，但两线作战定是乏力。北方贫瘠，江南富庶，假以时日，此消彼长，鞑虏实力自然下降，而陛下占据关中广袤地区，那里民风彪悍，大名鼎鼎的秦军想必陛下不曾忘记，这乃是出精兵之地，只要陛下招贤纳良，他日定然有一支不输于八旗兵的军队！”
“时机成熟，你我一同夹击鞑虏，将鞑虏赶出关（山海关）外，将其逼回酷寒之地，外患已除，你我在决战不迟！”
李自成看完秦义的话，一脸玩味笑意的看着赵明。
“朕记得在那南京登基的朱由崧他老子，是被朕用锅给煮了，然后分食了，若是朱由崧知道秦义和我勾结，不知道秦义会是什么下场！”李自成说道。
朱由崧和李自成几乎是死仇了，朱由崧若是知道秦义和李自成勾结，恐怕秦义不会有好果子吃，朱由崧毕竟是大明天子，而秦义是臣子，若秦义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只能沦为阶下囚了。
“四藩镇之制度早在南京风闻已久，等着我家将军回京就会颁布！而四藩镇与我家将军一荣俱荣，四镇兵力十余万，四面环绕南京，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我家将军想要坐上那南京城的皇位，也是轻而易举！”赵明傲气的道。
“那秦义为何不干脆取而代之！”
赵明笑道：“不是谁都想坐上那一个位置的！”
李自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位置，将秦义的书信放在桌子上，对赵明说道：“你回去和秦义说，我虽然起于草芥，但也明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信中所说我都同意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我需要每月秦义给我提供十万斤火药！”
赵明想了想，欣然答应。
“那陛下现在可放在下离开？”赵明抱拳行礼道。
李自成挥手道：“去吧”
出了李自成皇宫的赵明长呼了一口气，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在李自成面前云淡风轻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李自成并没有刻意给自己施压，但常年位居高位，养成的威严还是让赵明感觉到不自在，再加上在这样的环境中，稍微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小命丢掉，刚才绷起的心弦也放松了。
“赵爷，怎么样了？”跟随赵明的亲卫围拢过来担心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李自成同意让我们离开这里了，咱们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耽误，趁着李自成还没有改变主意，咱们快点走！”
……
相比于李自成，吴三桂现在也很是烦恼。
李自成败退山海关后，一口气杀了吴襄在内全家三十四口，怀着怨念，吴三桂和阿济格、多铎一路碾着李自成，一路追杀李自成从河北到山西，终于是追的累了，才带着部队回到北京。
投进满清的怀抱之后，进入北京，吴三桂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背负“汉奸”“鞑虏走狗”之名被人唾弃，往日同僚更是对自己冷眼相待。
“王爷，我们想要洗白自己，想不在史书中背负千古骂名，唯有驱清复明一途！”高第叹气说道。
这位昔日大明山海关总兵也是一脸惆怅，虽然收到了满清的大量赏赐，但终究是要脸要皮的汉子，今时今日，被满清高层看不起，又受到京城内百姓、文武官员的白眼。
可以说是，吴三桂和高第这对促进满清入关最大的功臣的难兄难弟此时的地位很是尴尬。
“驱清复明？怎么驱？八旗军的战斗力你也看到了，我的五万关宁军绝对不是对手，更别说你的那一万人了！”吴三桂瞪着眼睛说道。
“原本还有点想法，带兵入京城见机行事，可被多尔衮跑到军营几番话说下来，以忠孝之名劝我带兵追剿李自成，我不得不出北京城，如今回到这里，京城已经被多尔衮经营的很不错了，远胜于李自成入京之后的情况。百姓也没有什么抵触满清，反而抵触我们这些人！”吴三桂怒气冲冲的说道。
“多尔衮手段超群啊，那帮子大明臣子们纷纷投靠，这北京城算是被他稳固了！”吴三桂继续说道。
吴三桂今年三十二岁，而多尔衮也是三十二岁，吴三桂看到多尔衮在京城的诸多手段，不得不佩服这个与自己同岁的人。
想到那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多尔衮的几番话忽悠的怒发冲冠带着军队跑去撵李自成，吴三桂心中就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王爷你觉得多尔衮此人如何？”高第突然问道。
吴三桂幽幽叹气道：“一代雄主，完全可取而代之，若有机会，统一天下也为可定！但其终究是异族人，若是汉人，我定为其效死命！”
“你刚才所想，我们两个在这京城中打出驱清复明的口号，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没几天我们就会被多尔衮打败，在菜市口被斩首！”吴三桂说道。
高第大吃一惊：“王爷对多尔衮的评价如此之高？”
“当代人杰啊，天下无出其右者！我们两个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吴三桂继续说道。
高第却是不敢苟同：“天下英豪众多，我看多尔衮顶多算是人杰，若说无人能比的上他，我倒是不信！”
“汉冲拭目以待吧！”
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高第突然开口道：“那王爷，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两个拥兵六万，王爷更是拥有着五万精锐。这可不是人主所能忍受的，历朝历代兔死狗烹的事情可不少……”
吴三桂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鼻梁上的伤疤扭曲，显得十分的狰狞：“若是多尔衮真干这种事，那我们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他日若真是这样，也只能如王爷所说，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
高第走后，吴三桂看向书桌上的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坐到书桌前，开始提笔……
李自成来了兴趣：“你不是代表明廷？”
赵明点头：“龙虎将军以私人名义派遣我送五万斤火药给陛下，以解陛下的燃眉之急！”
“秦义送我五万斤火药，这要是把消息透露给明廷那些腐儒吗，恐怕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啊。秦义不怕吗？”李自成问道。
赵明摇了摇头：“陛下不曾耳闻将军拿下了四川，灭了张献忠吗？”
“哼，趁人之危，若不是我部下拖住张献忠的主力，你觉得秦义能拿下四川？”李自成冷哼一声道。
对于秦义乘机拿下四川，李自成一肚子火，罗戴恩和张献忠的主力作战，却不想却是猫替狗做事，让秦义乘虚而入，夺下了川中，原本若是张献忠在川中，还可与他联合，这样大顺军退守长安也只需要两面作战，但现在四川被明军收复，李自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防范四川的明军。
“不管如何，我家将军已经拿下了四川，以奇袭手段火速破成都，擒张献忠。秦义之名名震天下，朝廷更是震动不已！待将军回到南京，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将军已经是云阳侯，更进一步就是国公，手握数万大军，联合高杰、黄得功等人，朝廷已经无人可与抗衡！陛下觉得朝廷还敢多言将军之事？”赵明笑道。
“秦义莫非想要篡位？”李自成道。
赵明摇头：“将军从未有如此想法。我家将军想的只是如何光复大明昔日荣耀，他手握重权，只是为了更好行事！那群掌握朝政的腐儒如何懂我家将军的雄心壮志，他们不暗中使绊子就是好的了，为了让他们乖乖听话，只能用更大的权势让他们安静了！”
“所以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送五万斤火药给陛下，至于朝廷怎么说，将军并不是太在意，他在意的是陛下能抵抗住鞑虏！我家将军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和陛下您合作了……”
“一切的解释，都在这封将军给陛下的书信之中！请陛下过目！”
赵明从怀中掏出秦义写给李自成的书信，宋献策接过书信，递给了李自成。
李自成打开书信，缓缓往下看。
和第一次秦义给李自成的书信，开口便是闯贼不一样，这一次秦义的信中用的是大顺皇帝陛下的尊称，这让李自成很是受用。
“……如今天下大乱，你和皆是汉人，而鞑虏则是异族，山海关外已经全部属于鞑虏。那里的百姓被强迫剃发易服，不复汉人之貌，鞑虏窥伺中原，若是让其席卷天下，后果不堪设想，天下百姓定然是在水深火热之中，鞑虏奴役汉人如牛羊，这不是陛下想要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闻陛下于山海关大败，几十万兵力一触即溃，鞑虏之强陛下也曾感受到，你和既然皆是汉人，理应对付外患，再决一死战，分中原之归属，如此才是大善，故我命人携五万斤火药与陛下！”
“先前曾与陛下有过约定，满清提兵进犯洛阳，我定提兵北上为将军解围，而满清若提兵南下，陛下也应当提兵东征，以缓我之压力！”
“鞑虏虽强悍，但两线作战定是乏力。北方贫瘠，江南富庶，假以时日，此消彼长，鞑虏实力自然下降，而陛下占据关中广袤地区，那里民风彪悍，大名鼎鼎的秦军想必陛下不曾忘记，这乃是出精兵之地，只要陛下招贤纳良，他日定然有一支不输于八旗兵的军队！”
“时机成熟，你我一同夹击鞑虏，将鞑虏赶出关（山海关）外，将其逼回酷寒之地，外患已除，你我在决战不迟！”
李自成看完秦义的话，一脸玩味笑意的看着赵明。
“朕记得在那南京登基的朱由崧他老子，是被朕用锅给煮了，然后分食了，若是朱由崧知道秦义和我勾结，不知道秦义会是什么下场！”李自成说道。
朱由崧和李自成几乎是死仇了，朱由崧若是知道秦义和李自成勾结，恐怕秦义不会有好果子吃，朱由崧毕竟是大明天子，而秦义是臣子，若秦义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只能沦为阶下囚了。
“四藩镇之制度早在南京风闻已久，等着我家将军回京就会颁布！而四藩镇与我家将军一荣俱荣，四镇兵力十余万，四面环绕南京，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我家将军想要坐上那南京城的皇位，也是轻而易举！”赵明傲气的道。
“那秦义为何不干脆取而代之！”
赵明笑道：“不是谁都想坐上那一个位置的！”
李自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位置，将秦义的书信放在桌子上，对赵明说道：“你回去和秦义说，我虽然起于草芥，但也明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信中所说我都同意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我需要每月秦义给我提供十万斤火药！”
赵明想了想，欣然答应。
“那陛下现在可放在下离开？”赵明抱拳行礼道。
李自成挥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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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爷，怎么样了？”跟随赵明的亲卫围拢过来担心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李自成同意让我们离开这里了，咱们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耽误，趁着李自成还没有改变主意，咱们快点走！”
……
相比于李自成，吴三桂现在也很是烦恼。
李自成败退山海关后，一口气杀了吴襄在内全家三十四口，怀着怨念，吴三桂和阿济格、多铎一路碾着李自成，一路追杀李自成从河北到山西，终于是追的累了，才带着部队回到北京。
投进满清的怀抱之后，进入北京，吴三桂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背负“汉奸”“鞑虏走狗”之名被人唾弃，往日同僚更是对自己冷眼相待。
“王爷，我们想要洗白自己，想不在史书中背负千古骂名，唯有驱清复明一途！”高第叹气说道。
这位昔日大明山海关总兵也是一脸惆怅，虽然收到了满清的大量赏赐，但终究是要脸要皮的汉子，今时今日，被满清高层看不起，又受到京城内百姓、文武官员的白眼。
可以说是，吴三桂和高第这对促进满清入关最大的功臣的难兄难弟此时的地位很是尴尬。
“驱清复明？怎么驱？八旗军的战斗力你也看到了，我的五万关宁军绝对不是对手，更别说你的那一万人了！”吴三桂瞪着眼睛说道。
“原本还有点想法，带兵入京城见机行事，可被多尔衮跑到军营几番话说下来，以忠孝之名劝我带兵追剿李自成，我不得不出北京城，如今回到这里，京城已经被多尔衮经营的很不错了，远胜于李自成入京之后的情况。百姓也没有什么抵触满清，反而抵触我们这些人！”吴三桂怒气冲冲的说道。
“多尔衮手段超群啊，那帮子大明臣子们纷纷投靠，这北京城算是被他稳固了！”吴三桂继续说道。
吴三桂今年三十二岁，而多尔衮也是三十二岁，吴三桂看到多尔衮在京城的诸多手段，不得不佩服这个与自己同岁的人。
想到那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多尔衮的几番话忽悠的怒发冲冠带着军队跑去撵李自成，吴三桂心中就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王爷你觉得多尔衮此人如何？”高第突然问道。
吴三桂幽幽叹气道：“一代雄主，完全可取而代之，若有机会，统一天下也为可定！但其终究是异族人，若是汉人，我定为其效死命！”
“你刚才所想，我们两个在这京城中打出驱清复明的口号，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没几天我们就会被多尔衮打败，在菜市口被斩首！”吴三桂说道。
高第大吃一惊：“王爷对多尔衮的评价如此之高？”
“当代人杰啊，天下无出其右者！我们两个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吴三桂继续说道。
高第却是不敢苟同：“天下英豪众多，我看多尔衮顶多算是人杰，若说无人能比的上他，我倒是不信！”
“汉冲拭目以待吧！”
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高第突然开口道：“那王爷，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两个拥兵六万，王爷更是拥有着五万精锐。这可不是人主所能忍受的，历朝历代兔死狗烹的事情可不少……”
吴三桂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鼻梁上的伤疤扭曲，显得十分的狰狞：“若是多尔衮真干这种事，那我们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他日若真是这样，也只能如王爷所说，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
高第走后，吴三桂看向书桌上的一封皱巴巴的书信，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坐到书桌前，开始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