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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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是无往不利的，铁蹄所向，战无不胜。
苏赫巴鲁的祖先，曾经就是骑着战马征服了亚洲、打到了欧洲，将蒙古铁骑的威名远播世界。
这才过去不到几百年，骑兵居然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取而代之的是火药。
纵然是无法相信，但是苏赫巴鲁明白自己是彻底的败了，败的很彻底，骑兵已经无法和装备着火药的步卒相比了。这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苏赫巴鲁，接受现实吧！蒙古骑兵已经不再是无敌的象征了，骑兵的冲锋也难以撼动步卒方阵了。火药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张煌言说道。
苏赫巴鲁呆呆的道：“你杀了我吧！”
“苏赫巴鲁，你难道就不想活下去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去帮我赚开济宁的城门！”张煌言说道。
“不必了，我已有死心了！”苏赫巴鲁道。
张煌言从苏赫巴鲁的语气中，已经能听出来，苏赫巴鲁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了。
想要将其纳入明军是不可能的呢，苏赫巴鲁本是蒙古林丹可汗帐下的猛将，可在满清入侵之时，投靠了多尔衮，得到了多尔衮的重要，现在兵败被俘，他是断不可能再转头大明的，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
“你既然已有死心，那就如你的意吧。来人，拖下去斩了，然后厚葬！”张煌言下令道。
……
滋阳城已经易主了，在间谍司、刺探营的运作下，苏赫巴鲁招募的五千青壮被成功的策反，继而攻击在城池守卫的汉人军队，那些汉人军队没有进行多大的抵抗就投降了，这其中也有着间谍司的运作，间谍司在汉人军中，埋下了很多的旗子，策反之时这些旗子率先投降，这样引起的连锁反应让守城的七千人全部放下了武器，滋阳轻而易举的易手。
“滋阳已定，敲掉了两万敌军，而我军则得到了七千军队，以及差不多五六千的青壮！”张煌言回到滋阳，大局已定。
投降的七千滋阳汉人军队被收编，而在邹县征募的百姓和滋阳招募的五千青壮，留下了愿意继续跟随张煌言的青壮，居然还有五千多人，这其中从邹县而来的青壮居多，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要加入明军的，所以在张煌言下令愿意加入明军的可继续停留在济宁等待选拔收编，不愿意参军的可领了工钱回家，那些人欢欣鼓舞，许多人选择加入明军。
张煌言的军队从一万人，一下子变成了两万两千多人，实力大增，也让张煌言更加的有信心攻克济宁了。
“逃走的蒙古骑兵太多了，他们逃回了滋阳，在济宁的准塔定然知道了消息，之后他一定会严加防范，老宋，有没有办法让人混进城中去！”张煌言对宋逵问道。
“济宁一向是咱们百户的重点监控城市，放心吧，那里早已经安排人了。”老宋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咱们接下来打济宁可就和打滋阳不一样了，济宁可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啊！”张煌言叹道。
“嘿嘿，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吗？怎么现在就犯难了？”宋逵笑道。
“我依旧可以打下济宁啊，只是相比于滋阳有点困难，但对我来说这点困难不算什么，老宋只要你配合好我，济宁打下来很容易！”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出现变故，在滋阳修整了一天后，张煌言立马下令开赴济宁，开始对济宁的作战。
在滋阳的溃兵回到济宁报信后，准塔得知了消息，先是表示不信，接着便愤怒了，他已经明白，自己让人给耍了！苏赫巴鲁并没有通敌！
准塔将那个当初接下任务，派人去滋养打探的属下，问询一番后，那个属下又将那个前往滋阳的士兵喊来，结果没有看到人，一查之下，发现那人已经死在了家中，是被人所杀！
准塔得知了情况，一巴掌将自己的属下拍在地上， 然后狠狠的踩了几脚。
“王八蛋，误我大事！该死，该死！”准塔愤怒的将那个属下踩在地上。
“贝勒爷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那属下不断的求饶，准塔一脚将其踢趴在地上，对他说道：“看你跟随在我多年的份上，我饶你一命。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补过。你那个属下的死亡，定然是与秦义的间谍司有关，城中此时应该已经被间谍司所渗透，你去给我调查，将间谍司给我找出来！”
“多谢贝勒爷，多谢贝勒爷不杀之恩！”
“滚，速速给我去调查，三日内不给我一个结果，斩你！”准塔吼道。
那人狼狈的退下了。
张煌言的两万大军在济宁城外的十里外停了这里，张煌言在这里结营扎寨。
观察了一番济宁城墙，明显是比之前的防守要严密许多，城门紧闭，不在放人进出了。
“准塔果然已经有防备了。现在的济宁就是个乌龟壳子，看来只能强攻了！”老宋对张煌言说道。
“既然是乌龟壳子，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里面动手啊！”张煌言说道。
“怎么做？”老宋问道。
“你间谍司渗透进去了多少人？”张煌言问道。
“渗透进去伪装成各行各业，甚至在军伍中也有人，大概有两百多人！”老宋说道。
张煌言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宋，牛。那你在城中的军队中的人，有没有做到统兵几千的那种？”
“你想多了，这种人基本都是跟随准塔许多年，知根知底。我们就算想要去策反发展，都是不可能的。我这边发展的最好的，都只是统兵几百人！”老宋说道。
“几百人够了，城中还是以汉人军队居多，相信汉人的心还是向着我们的！”
“你小子又想干什么坏事？”老宋问道。
“老宋，在城外我们无法攻破，但是在城内搞搞破坏，搞得里面的人人心涣散还是可以的！最好能把城中的粮仓给烧了！”张煌言说道。
“济宁粮仓囤粮有二十万石，粮仓庞大，有重兵把手，很难渗透进来！”老宋说完这句话，脸上的得意神色一闪而过，被张煌言很好的捕捉到了。
“老宋，是不是你的人已经渗透进把手粮仓的军队了？”张煌言问道。
“那是当然，这个粮仓可是城中最重要的地方，我在兖州府这么几年，可是重点着这个粮仓，怎么可能不渗透进去人！”
“有多少人？”张煌言问道。
“有二十几人，想要动手，可以随时动手！”老宋道，说着老宋有点可惜的道：“这里的粮草全烧掉，太可惜了，二十万石啊！”
“我们拿不到手，再可惜也没用啊，这些粮草是给满清军队吃的，也不是给百姓吃的。烧了没有什么可惜的！”张煌言说道。
城外的明军营寨可以清楚的看到，准塔站在城墙上，看着明军的营寨，估算了下，明军大概有两万人左右。
“这其中有着张煌言所属的一万兴明军新军，而另外的一万人则是收编的滋阳七千汉军和招募来的青壮，这些人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真正的战斗力还是一万新军。张煌言想要凭借一万人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准塔身边的副将说道。
准塔笑了几声，他对于这样的阵势，丝毫的不担心。
“苏赫巴鲁那个蠢货，居然被一万人给攻下了滋阳，废物！”准塔骂道。
“也幸亏不是兴明军大举来攻，若是兴明军大举来攻，滋阳沦陷后，济宁和滋阳无法相互协守，济宁城破也是必然的事情！”准塔说道。
入夜，济宁城城中灯光点点，明军来攻，济宁城在准塔的命令下，实行了严格的宵禁，谁要是敢在晚上跑出来，被巡查的士兵逮到了，将会一律被当做明军奸细斩杀。所以到了夜晚，城中的百姓们没人敢出门。
酒楼、赌馆、妓院也被迫关门，一到了夜晚，济宁城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几声狗叫声，让城中不像是死寂了一般。
这几日城中开始大肆搜捕混进来的明军奸细，只要是有一点嫌疑的通通被抓进了大牢，审讯拷打，这抓捕的人中大部分都是无辜的百姓，真正的间谍司的人没有抓到一个。
大牢中，人满为患，很多人一脸的悲戚，只要被抓进了这座大牢，绝对不会有再活着出去的可能了，也有人在敲打着牢房们，在大声的喊着自己不是奸细，快放我出去。可是没有人来理他们。这个时候，连狱卒都跑到牢房中的值班房休息去了，根本听不到喊叫。
几个黑衣人悄然出现，潜入了值班房，没有发出一丁点惨叫，几个黑衣人满身血迹的从值班房中走了出来，一人拿着一串钥匙，将牢房全部打开了。
每打开一个牢房门，这几个黑衣人都重复着一句话：“在大牢外门左边的树底下，有着许多武器，挑选一件去防身吧！”
牢房中的人欢呼雀跃，纷纷朝着牢房外跑去，而在牢房中关押着的也不妨有强人，都是手底下有着人命的，他们被放了出来，看着这些黑衣人，欲动手。但是看到某个忍不住动手的强人被一脚踢飞几丈远，他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的跑到外面找一件武器。
济宁大乱，首先从大牢开始。
骑兵是无往不利的，铁蹄所向，战无不胜。
苏赫巴鲁的祖先，曾经就是骑着战马征服了亚洲、打到了欧洲，将蒙古铁骑的威名远播世界。
这才过去不到几百年，骑兵居然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取而代之的是火药。
纵然是无法相信，但是苏赫巴鲁明白自己是彻底的败了，败的很彻底，骑兵已经无法和装备着火药的步卒相比了。这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苏赫巴鲁，接受现实吧！蒙古骑兵已经不再是无敌的象征了，骑兵的冲锋也难以撼动步卒方阵了。火药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张煌言说道。
苏赫巴鲁呆呆的道：“你杀了我吧！”
“苏赫巴鲁，你难道就不想活下去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去帮我赚开济宁的城门！”张煌言说道。
“不必了，我已有死心了！”苏赫巴鲁道。
张煌言从苏赫巴鲁的语气中，已经能听出来，苏赫巴鲁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了。
想要将其纳入明军是不可能的呢，苏赫巴鲁本是蒙古林丹可汗帐下的猛将，可在满清入侵之时，投靠了多尔衮，得到了多尔衮的重要，现在兵败被俘，他是断不可能再转头大明的，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
“你既然已有死心，那就如你的意吧。来人，拖下去斩了，然后厚葬！”张煌言下令道。
……
滋阳城已经易主了，在间谍司、刺探营的运作下，苏赫巴鲁招募的五千青壮被成功的策反，继而攻击在城池守卫的汉人军队，那些汉人军队没有进行多大的抵抗就投降了，这其中也有着间谍司的运作，间谍司在汉人军中，埋下了很多的旗子，策反之时这些旗子率先投降，这样引起的连锁反应让守城的七千人全部放下了武器，滋阳轻而易举的易手。
“滋阳已定，敲掉了两万敌军，而我军则得到了七千军队，以及差不多五六千的青壮！”张煌言回到滋阳，大局已定。
投降的七千滋阳汉人军队被收编，而在邹县征募的百姓和滋阳招募的五千青壮，留下了愿意继续跟随张煌言的青壮，居然还有五千多人，这其中从邹县而来的青壮居多，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要加入明军的，所以在张煌言下令愿意加入明军的可继续停留在济宁等待选拔收编，不愿意参军的可领了工钱回家，那些人欢欣鼓舞，许多人选择加入明军。
张煌言的军队从一万人，一下子变成了两万两千多人，实力大增，也让张煌言更加的有信心攻克济宁了。
“逃走的蒙古骑兵太多了，他们逃回了滋阳，在济宁的准塔定然知道了消息，之后他一定会严加防范，老宋，有没有办法让人混进城中去！”张煌言对宋逵问道。
“济宁一向是咱们百户的重点监控城市，放心吧，那里早已经安排人了。”老宋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咱们接下来打济宁可就和打滋阳不一样了，济宁可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啊！”张煌言叹道。
“嘿嘿，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吗？怎么现在就犯难了？”宋逵笑道。
“我依旧可以打下济宁啊，只是相比于滋阳有点困难，但对我来说这点困难不算什么，老宋只要你配合好我，济宁打下来很容易！”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出现变故，在滋阳修整了一天后，张煌言立马下令开赴济宁，开始对济宁的作战。
在滋阳的溃兵回到济宁报信后，准塔得知了消息，先是表示不信，接着便愤怒了，他已经明白，自己让人给耍了！苏赫巴鲁并没有通敌！
准塔将那个当初接下任务，派人去滋养打探的属下，问询一番后，那个属下又将那个前往滋阳的士兵喊来，结果没有看到人，一查之下，发现那人已经死在了家中，是被人所杀！
准塔得知了情况，一巴掌将自己的属下拍在地上， 然后狠狠的踩了几脚。
“王八蛋，误我大事！该死，该死！”准塔愤怒的将那个属下踩在地上。
“贝勒爷饶命，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那属下不断的求饶，准塔一脚将其踢趴在地上，对他说道：“看你跟随在我多年的份上，我饶你一命。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补过。你那个属下的死亡，定然是与秦义的间谍司有关，城中此时应该已经被间谍司所渗透，你去给我调查，将间谍司给我找出来！”
“多谢贝勒爷，多谢贝勒爷不杀之恩！”
“滚，速速给我去调查，三日内不给我一个结果，斩你！”准塔吼道。
那人狼狈的退下了。
张煌言的两万大军在济宁城外的十里外停了这里，张煌言在这里结营扎寨。
观察了一番济宁城墙，明显是比之前的防守要严密许多，城门紧闭，不在放人进出了。
“准塔果然已经有防备了。现在的济宁就是个乌龟壳子，看来只能强攻了！”老宋对张煌言说道。
“既然是乌龟壳子，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里面动手啊！”张煌言说道。
“怎么做？”老宋问道。
“你间谍司渗透进去了多少人？”张煌言问道。
“渗透进去伪装成各行各业，甚至在军伍中也有人，大概有两百多人！”老宋说道。
张煌言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宋，牛。那你在城中的军队中的人，有没有做到统兵几千的那种？”
“你想多了，这种人基本都是跟随准塔许多年，知根知底。我们就算想要去策反发展，都是不可能的。我这边发展的最好的，都只是统兵几百人！”老宋说道。
“几百人够了，城中还是以汉人军队居多，相信汉人的心还是向着我们的！”
“你小子又想干什么坏事？”老宋问道。
“老宋，在城外我们无法攻破，但是在城内搞搞破坏，搞得里面的人人心涣散还是可以的！最好能把城中的粮仓给烧了！”张煌言说道。
“济宁粮仓囤粮有二十万石，粮仓庞大，有重兵把手，很难渗透进来！”老宋说完这句话，脸上的得意神色一闪而过，被张煌言很好的捕捉到了。
“老宋，是不是你的人已经渗透进把手粮仓的军队了？”张煌言问道。
“那是当然，这个粮仓可是城中最重要的地方，我在兖州府这么几年，可是重点着这个粮仓，怎么可能不渗透进去人！”
“有多少人？”张煌言问道。
“有二十几人，想要动手，可以随时动手！”老宋道，说着老宋有点可惜的道：“这里的粮草全烧掉，太可惜了，二十万石啊！”
“我们拿不到手，再可惜也没用啊，这些粮草是给满清军队吃的，也不是给百姓吃的。烧了没有什么可惜的！”张煌言说道。
城外的明军营寨可以清楚的看到，准塔站在城墙上，看着明军的营寨，估算了下，明军大概有两万人左右。
“这其中有着张煌言所属的一万兴明军新军，而另外的一万人则是收编的滋阳七千汉军和招募来的青壮，这些人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真正的战斗力还是一万新军。张煌言想要凭借一万人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准塔身边的副将说道。
准塔笑了几声，他对于这样的阵势，丝毫的不担心。
“苏赫巴鲁那个蠢货，居然被一万人给攻下了滋阳，废物！”准塔骂道。
“也幸亏不是兴明军大举来攻，若是兴明军大举来攻，滋阳沦陷后，济宁和滋阳无法相互协守，济宁城破也是必然的事情！”准塔说道。
入夜，济宁城城中灯光点点，明军来攻，济宁城在准塔的命令下，实行了严格的宵禁，谁要是敢在晚上跑出来，被巡查的士兵逮到了，将会一律被当做明军奸细斩杀。所以到了夜晚，城中的百姓们没人敢出门。
酒楼、赌馆、妓院也被迫关门，一到了夜晚，济宁城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几声狗叫声，让城中不像是死寂了一般。
这几日城中开始大肆搜捕混进来的明军奸细，只要是有一点嫌疑的通通被抓进了大牢，审讯拷打，这抓捕的人中大部分都是无辜的百姓，真正的间谍司的人没有抓到一个。
大牢中，人满为患，很多人一脸的悲戚，只要被抓进了这座大牢，绝对不会有再活着出去的可能了，也有人在敲打着牢房们，在大声的喊着自己不是奸细，快放我出去。可是没有人来理他们。这个时候，连狱卒都跑到牢房中的值班房休息去了，根本听不到喊叫。
几个黑衣人悄然出现，潜入了值班房，没有发出一丁点惨叫，几个黑衣人满身血迹的从值班房中走了出来，一人拿着一串钥匙，将牢房全部打开了。
每打开一个牢房门，这几个黑衣人都重复着一句话：“在大牢外门左边的树底下，有着许多武器，挑选一件去防身吧！”
牢房中的人欢呼雀跃，纷纷朝着牢房外跑去，而在牢房中关押着的也不妨有强人，都是手底下有着人命的，他们被放了出来，看着这些黑衣人，欲动手。但是看到某个忍不住动手的强人被一脚踢飞几丈远，他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的跑到外面找一件武器。
济宁大乱，首先从大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