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请陛下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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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建议，不如把这两个老贼送到城墙上去守城吧！”徐文爵怒视马士英和阮大铖。
“陛下，救命啊！臣知错了！”阮大铖和马士英一看朱由崧居然一副思索的表情，吓得又趴在地上。
“两位爱卿快起来吧，不要在跪着了！”朱由崧看自己的两个爱卿又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忙让两人起来。
“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朱由崧看向所有人，扫视一圈，问道。
众人沉默，刚刚看了一场闹剧，还沉浸在其中呢，现在皇帝问主意，谁拿的出？要兵没兵，真让大家一起上城墙守城不成？
见众人沉默不语，朱由崧叹了一口气：“去找秦义谈谈？”
“谁愿意去？”朱由崧再次问在场的十几个文武官员。
又是一阵沉默，没人愿意去，倒是徐文爵这时候开口了：“陛下，臣建议让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人前往，两人深受陛下倚重，肯定能办好此事，让秦义退兵而去的！”
马士英和阮大铖心中愤怒的骂了几句，这徐文爵看来是和自己等人杠上了。
“陛下，臣也建议让马大人和阮大人两人前往！”高弘图是时候站出来了。
随着高弘图一起站出来的还有姜曰广、张慎言这些人。钱谦益为了东林利益能和阮大铖和马士英走一块，可不代表其他人愿意和马士英阮大铖这样的小人同流合污。在很多自诩清流官员来说，名声比生命都重要。只要和马士英、阮大铖这种人有点点关系，名声就算是毁了的。
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朱由崧也要认真考虑考虑是不是让阮大铖马士英前往了。
“陛下，臣等与秦义是死仇啊，若是去了，就是脑袋放在小盒子里送到陛下面前了！还望陛下开恩啊！”马士英跪在朱由崧面前道。
什么为了朝廷，不惜性命，什么为了名垂青史，留下生前生后名，这个时候为了命，认怂背负骂名，史书上的名声再差也行。
“对啊，陛下，秦义与我等不死不休，我们应当派与秦义关系相好的前往！”阮大铖提议道。
高弘图看到阮大铖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这个老贼是想把球提给自己了。
“陛下，此次招惹秦义而来的起因，就是马士英阮大铖两人参首辅史可法以莫须有的罪名，才导致秦义携兵前来，罪魁祸首就是马士英和阮大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应该让马士英和阮大铖去和秦义谈判的！”高弘图躬身对朱由崧说道。
“陛下，救命啊！”马士英哭丧着道，今日马士英和阮大铖是真正的丢足了面子了，可是这面子对两人来说，还真的是无所谓。
就在这样推诿之中，大太监田成，匆匆跑来：“报，陛下，秦国公请开南京城门，他要入宫面见圣上！”
朱由崧怒道：“他想干什么？”
徐文爵拉住田成道：“田公公，秦义是一个人入城吗？”
“还带着几个亲卫！”田成答道。
“他的大军何在？”朱由崧忙问道。
“停在城外十里处！”田成道。
“秦义想做什么？”朱由崧道。没有人回应他，都在琢磨着秦义到底想要做什么。
“陛下，这城门到底开还是不开？”田成问道。
“开，给我开城门！徐文爵，给我埋伏好刀剑手，今日正是除掉秦义的好时候！”朱由崧兴奋的道。
秦义居然带着几个人要入宫，这是自投罗网，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陛下，不可！”有人站出来说道，此人正是高弘图。
朱由崧转目看向高弘图，疑惑道：“噢？高爱卿觉得有什么不妥？”
“陛下，秦义随死，可城外还有五万兴明军，山东境内还有五万，这十万兴明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若是知道秦义身死，兴明军各级将领，定然是怒火冲天，杀向南京，到时候恐会生灵涂地，大明江山会被鞑虏、闯贼乘虚而入啊！”高弘图说道。
“陛下，臣等也觉得不妥。京营尚只有三万余士兵，而且训练还不足，装备也不足，很难抵挡得住兴明军的怒火。秦义一死，我们所面对的还不会单单是性命，极有可能其他三镇会趁乱而起，开封林于、武昌刘泽清都是听命于秦义，他们也会进军南京，这些将领，对朝廷的归属感并不强。秦义一死，这江南就彻底大乱了，我等现在在这个大殿中，大乱一起，恐怕都将会尸首异处。望陛下三思！”和高弘图一起站出来的依旧是姜曰广、张慎言、吕大器、王铎等人，这些人在面对国家利益的时候，完全将个人利益和集团利益抛却，说到底，他们还是认得很清楚，身份位置摆的很正，不管在什么前提下，他们都是大明朝的臣子，当为国效劳。
“陛下，这个时候正是杀掉秦义的好时候，秦义一死，城外的五万兴明军群龙无首，陛下只要下一份诏书，他们就会投降，成为朝廷的战斗力，有这五万大军，自然可以抵挡住乱军。况且黄得功、高杰这些人并不是不忠于朝廷！”阮大铖是巴不得秦义死，这个时候正是杀掉秦义的好时候，怎么能退却？这帮子人懂得什么？只要秦义一死，没人敢造反的！
马士英当然是和阮大铖一个腔调，也同样劝朱由崧借此机会除掉秦义。
朱由崧的脸色变幻莫测，两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朱由崧觉得深究一下，还是高弘图等人更有道理，杀掉秦义的话，未来的状况肯定是一团糟，说不定皇位都不保。
“闭嘴，你们两个蠢货！”在阮大铖和马士英两人话音落下之后，这句骂声显然是针对这两人的。
整个大殿敢这样骂阮大铖和马士英的除开朱由崧，也就只有徐文爵了。许家世袭魏国公，与国朝同岁，徐文爵年轻气盛，脾气上来了，不输武人，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
阮大铖和马士英知道是干不过徐家的，徐家在南京这么多年，根深蒂固，又是世袭国公，除开谋反这种大罪，一般是没人敢动的。
面对徐文爵的骂声，两人都是脸皮很厚的选择了无视。
“陛下，应该先见一见秦义，将秦义杀了的话，后患无穷。大明由此灭亡都无法清楚！”徐文爵说道。
徐文爵的话让朱由崧最后的犹豫都没了，他咬牙道：“打开城门，让秦义进宫吧！诸位就先不要退下，一起看看秦义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义身后就站着四个龙卫营的士兵，本来打算秦义是单枪匹马的进城的，但是觉得这样应该太嚣张了，于是象征性的带了几个人。
可是在外人看来，秦义背后是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居然现在这个时候敢带几人入城，这依旧是很嚣张的。
秦义还以为朱由崧不敢见自己，看到关闭的城门缓缓打开，秦义笑了笑：“朱由崧还不是很怂吗，不知道这个蠢货会不会在皇宫里安排人，我一进宫就会被乱刀砍死？”
以秦义的想法看来，朱由崧是干的出这样的事情的。
迎接秦义的是田成，这个太监算是和秦义是老熟人了。
“国公爷，陛下正在宫里等着您了，快快入宫吧！”田成帮秦义牵着马，谄媚的笑道。
到了宫门，宫门的守卫，只能让秦义一个人进去，还不准秦义携带武器。
龙卫营那几个士兵差点就动手了，这样的情况本就十分危险，居然还不让带武器？莫不是里面有埋伏？几个龙卫营的士兵劝秦义不能进去。
“无妨。不带武器就去就是！”秦义坦然的解下定业刀，交给了守城的将领。
那将领结果定业刀之后，抱歉的道：“还请国公爷不要怪罪，卑职也是职责所在！”
“保管好我的刀，若是有失，你知道后果的！”以前秦义进宫是可以带武器的，这是当初扶持朱由崧登基，朱由崧给的特权。其中还有进宫能骑马。
进了宫城，一直到了奉天殿的台阶下，还没有看到埋伏的兵马出来，秦义不免有点奇怪，这朱由崧难道变聪明了？
进入奉天殿，看到满朝文武都在，秦义恍然大悟，朱由崧没有埋伏人杀自己，肯定是这些人阻止了。
“臣，参见陛下！”秦义稍稍躬身行礼。
臣子见皇帝，都是要行跪拜礼的，秦义不行跪拜礼，就已经说明了他对朱由崧的态度了。若是平常官员，这样的做法恐怕已经被抓下狱了，秦义自然就不同了，这样行礼，连指责的人都不敢！
“免礼！”朱由崧面无表情的道。
“秦国公，你带兵马而来南京，意欲何为啊？”朱由崧问道。
“回陛下，臣这五万人，征战多年，跟随臣灭张献忠平四川，郯城灭清军三十万大军，平复左良玉十万大军叛乱，又随臣平西南叛乱，杀得西南人心臣服，可谓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军。今日臣带兵来南京，正是想要陛下，看看这天下敢直面满清八旗铁蹄而面不改色，将其杀得血流成河让其不敢南望的兴明军！”
“臣，请陛下登城墙阅我兴明军！”
漫殿皆静，只有秦义的声音在奉天殿回响。
“陛下，臣建议，不如把这两个老贼送到城墙上去守城吧！”徐文爵怒视马士英和阮大铖。
“陛下，救命啊！臣知错了！”阮大铖和马士英一看朱由崧居然一副思索的表情，吓得又趴在地上。
“两位爱卿快起来吧，不要在跪着了！”朱由崧看自己的两个爱卿又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忙让两人起来。
“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朱由崧看向所有人，扫视一圈，问道。
众人沉默，刚刚看了一场闹剧，还沉浸在其中呢，现在皇帝问主意，谁拿的出？要兵没兵，真让大家一起上城墙守城不成？
见众人沉默不语，朱由崧叹了一口气：“去找秦义谈谈？”
“谁愿意去？”朱由崧再次问在场的十几个文武官员。
又是一阵沉默，没人愿意去，倒是徐文爵这时候开口了：“陛下，臣建议让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人前往，两人深受陛下倚重，肯定能办好此事，让秦义退兵而去的！”
马士英和阮大铖心中愤怒的骂了几句，这徐文爵看来是和自己等人杠上了。
“陛下，臣也建议让马大人和阮大人两人前往！”高弘图是时候站出来了。
随着高弘图一起站出来的还有姜曰广、张慎言这些人。钱谦益为了东林利益能和阮大铖和马士英走一块，可不代表其他人愿意和马士英阮大铖这样的小人同流合污。在很多自诩清流官员来说，名声比生命都重要。只要和马士英、阮大铖这种人有点点关系，名声就算是毁了的。
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朱由崧也要认真考虑考虑是不是让阮大铖马士英前往了。
“陛下，臣等与秦义是死仇啊，若是去了，就是脑袋放在小盒子里送到陛下面前了！还望陛下开恩啊！”马士英跪在朱由崧面前道。
什么为了朝廷，不惜性命，什么为了名垂青史，留下生前生后名，这个时候为了命，认怂背负骂名，史书上的名声再差也行。
“对啊，陛下，秦义与我等不死不休，我们应当派与秦义关系相好的前往！”阮大铖提议道。
高弘图看到阮大铖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这个老贼是想把球提给自己了。
“陛下，此次招惹秦义而来的起因，就是马士英阮大铖两人参首辅史可法以莫须有的罪名，才导致秦义携兵前来，罪魁祸首就是马士英和阮大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应该让马士英和阮大铖去和秦义谈判的！”高弘图躬身对朱由崧说道。
“陛下，救命啊！”马士英哭丧着道，今日马士英和阮大铖是真正的丢足了面子了，可是这面子对两人来说，还真的是无所谓。
就在这样推诿之中，大太监田成，匆匆跑来：“报，陛下，秦国公请开南京城门，他要入宫面见圣上！”
朱由崧怒道：“他想干什么？”
徐文爵拉住田成道：“田公公，秦义是一个人入城吗？”
“还带着几个亲卫！”田成答道。
“他的大军何在？”朱由崧忙问道。
“停在城外十里处！”田成道。
“秦义想做什么？”朱由崧道。没有人回应他，都在琢磨着秦义到底想要做什么。
“陛下，这城门到底开还是不开？”田成问道。
“开，给我开城门！徐文爵，给我埋伏好刀剑手，今日正是除掉秦义的好时候！”朱由崧兴奋的道。
秦义居然带着几个人要入宫，这是自投罗网，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
“陛下，不可！”有人站出来说道，此人正是高弘图。
朱由崧转目看向高弘图，疑惑道：“噢？高爱卿觉得有什么不妥？”
“陛下，秦义随死，可城外还有五万兴明军，山东境内还有五万，这十万兴明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若是知道秦义身死，兴明军各级将领，定然是怒火冲天，杀向南京，到时候恐会生灵涂地，大明江山会被鞑虏、闯贼乘虚而入啊！”高弘图说道。
“陛下，臣等也觉得不妥。京营尚只有三万余士兵，而且训练还不足，装备也不足，很难抵挡得住兴明军的怒火。秦义一死，我们所面对的还不会单单是性命，极有可能其他三镇会趁乱而起，开封林于、武昌刘泽清都是听命于秦义，他们也会进军南京，这些将领，对朝廷的归属感并不强。秦义一死，这江南就彻底大乱了，我等现在在这个大殿中，大乱一起，恐怕都将会尸首异处。望陛下三思！”和高弘图一起站出来的依旧是姜曰广、张慎言、吕大器、王铎等人，这些人在面对国家利益的时候，完全将个人利益和集团利益抛却，说到底，他们还是认得很清楚，身份位置摆的很正，不管在什么前提下，他们都是大明朝的臣子，当为国效劳。
“陛下，这个时候正是杀掉秦义的好时候，秦义一死，城外的五万兴明军群龙无首，陛下只要下一份诏书，他们就会投降，成为朝廷的战斗力，有这五万大军，自然可以抵挡住乱军。况且黄得功、高杰这些人并不是不忠于朝廷！”阮大铖是巴不得秦义死，这个时候正是杀掉秦义的好时候，怎么能退却？这帮子人懂得什么？只要秦义一死，没人敢造反的！
马士英当然是和阮大铖一个腔调，也同样劝朱由崧借此机会除掉秦义。
朱由崧的脸色变幻莫测，两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朱由崧觉得深究一下，还是高弘图等人更有道理，杀掉秦义的话，未来的状况肯定是一团糟，说不定皇位都不保。
“闭嘴，你们两个蠢货！”在阮大铖和马士英两人话音落下之后，这句骂声显然是针对这两人的。
整个大殿敢这样骂阮大铖和马士英的除开朱由崧，也就只有徐文爵了。许家世袭魏国公，与国朝同岁，徐文爵年轻气盛，脾气上来了，不输武人，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
阮大铖和马士英知道是干不过徐家的，徐家在南京这么多年，根深蒂固，又是世袭国公，除开谋反这种大罪，一般是没人敢动的。
面对徐文爵的骂声，两人都是脸皮很厚的选择了无视。
“陛下，应该先见一见秦义，将秦义杀了的话，后患无穷。大明由此灭亡都无法清楚！”徐文爵说道。
徐文爵的话让朱由崧最后的犹豫都没了，他咬牙道：“打开城门，让秦义进宫吧！诸位就先不要退下，一起看看秦义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义身后就站着四个龙卫营的士兵，本来打算秦义是单枪匹马的进城的，但是觉得这样应该太嚣张了，于是象征性的带了几个人。
可是在外人看来，秦义背后是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居然现在这个时候敢带几人入城，这依旧是很嚣张的。
秦义还以为朱由崧不敢见自己，看到关闭的城门缓缓打开，秦义笑了笑：“朱由崧还不是很怂吗，不知道这个蠢货会不会在皇宫里安排人，我一进宫就会被乱刀砍死？”
以秦义的想法看来，朱由崧是干的出这样的事情的。
迎接秦义的是田成，这个太监算是和秦义是老熟人了。
“国公爷，陛下正在宫里等着您了，快快入宫吧！”田成帮秦义牵着马，谄媚的笑道。
到了宫门，宫门的守卫，只能让秦义一个人进去，还不准秦义携带武器。
龙卫营那几个士兵差点就动手了，这样的情况本就十分危险，居然还不让带武器？莫不是里面有埋伏？几个龙卫营的士兵劝秦义不能进去。
“无妨。不带武器就去就是！”秦义坦然的解下定业刀，交给了守城的将领。
那将领结果定业刀之后，抱歉的道：“还请国公爷不要怪罪，卑职也是职责所在！”
“保管好我的刀，若是有失，你知道后果的！”以前秦义进宫是可以带武器的，这是当初扶持朱由崧登基，朱由崧给的特权。其中还有进宫能骑马。
进了宫城，一直到了奉天殿的台阶下，还没有看到埋伏的兵马出来，秦义不免有点奇怪，这朱由崧难道变聪明了？
进入奉天殿，看到满朝文武都在，秦义恍然大悟，朱由崧没有埋伏人杀自己，肯定是这些人阻止了。
“臣，参见陛下！”秦义稍稍躬身行礼。
臣子见皇帝，都是要行跪拜礼的，秦义不行跪拜礼，就已经说明了他对朱由崧的态度了。若是平常官员，这样的做法恐怕已经被抓下狱了，秦义自然就不同了，这样行礼，连指责的人都不敢！
“免礼！”朱由崧面无表情的道。
“秦国公，你带兵马而来南京，意欲何为啊？”朱由崧问道。
“回陛下，臣这五万人，征战多年，跟随臣灭张献忠平四川，郯城灭清军三十万大军，平复左良玉十万大军叛乱，又随臣平西南叛乱，杀得西南人心臣服，可谓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军。今日臣带兵来南京，正是想要陛下，看看这天下敢直面满清八旗铁蹄而面不改色，将其杀得血流成河让其不敢南望的兴明军！”
“臣，请陛下登城墙阅我兴明军！”
漫殿皆静，只有秦义的声音在奉天殿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