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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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表达出来的强势，让很多人都觉得害怕。
同样，这也表明了，和朱由崧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了。
秦义所代表的武将势力，终究还是走到了和皇帝的对立面，这让人不胜唏嘘，几年前，也是秦义将朱由崧扶上帝位，稳定了朝廷的局势。
这几年中，一个南征北战，企图让这寰宇清明，天下一统，不可谓不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一个则是整日在那座高大的红墙中沉迷戏曲，宠幸小人，霍乱朝纲。
一方只手补天，挽大厦之将倾，一方不思进取，享受着另一人用命拼来的安稳。
天下人不是傻子，若不是朱由崧有着正统的名义，几千年来儒家惯有的忠君思想，朱由崧座下的皇帝位子，恐怕已经早就易主了。
此时的城外已经人山人海了，许多百姓涌出来观看这场阅兵，这样的阅兵可是很少有的，大明朝的历代阅兵都不对民间开放。
百姓们是来看阅兵的，而南京城中读书人，世人阶层则是想要看看城墙上那些站着的人看到城下的虎狼之师，会对史可法之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陈兄，听说你的弟子夏侯淳已经担任了少年军的主将了，如今看这兴明军气势逼人，少年军这些年一直在训练，恐怕不会差。陈兄有一个好弟子啊！”和陈子龙同行的好友对陈子龙说道。
“少年军很少公开露面，不过终究是一群少年，是比不得这些虎狼之师的！”陈子龙说道。
“噢？连你这个昔日的先生都不能参观少年军？”陈子龙身边的人惊讶道。
“哈哈哈，军令如山，秦国公下了命令下来，我那弟子自然要好好遵守，若是他不遵守，我还得好好教训他一顿！”陈子龙笑道。
陈子龙几人来得早，站的位置也是比较好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兴明军的队列。
“开始了！”
兴明军整齐的站着队列，严肃安静，一股迫人的气势渐渐散发，城外的人无不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陛下，我兴明军军纪严明，就算是站队列，也需要站的整整齐齐。这是为了训练士兵们遵守军令的意识，这支军队已经做到了绝对听从命令，作为主将，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就算前方是火海刀山，一声命令下来他们也得给我前进！”秦义说道。
朱由崧的脸色并不好看，可以说是从离开奉天殿开始，朱由崧就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做皇帝是昏庸，不想处理朝政，也没有个能力，但是这不代表他在受到威胁，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胁迫都感受不到。
秦义的这句话，更是隐晦的告诉朱由崧，就算是我要带着兴明军造反，兴明军也会跟着一起的，而不会出现不愿意造反的局面，这支军队是完全听命于秦义的。
城墙上的人脸色各不相同，马士英和阮大铖，以及钱谦益等人黑着一张脸，如丧考妣，秦义的如此示威，让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改怎么做。
兴明军的演练在继续，士兵的行动整齐划一，震撼人心，引得百姓们纷纷叫好，更加有从北方逃难而来的老人，看到有这样的一只强军，痛哭流涕。
许多的士子们也被震撼到了。
四藩镇的兵马作战大多数都在江北，长江以南的战斗根本没有，所以这也导致了这南京江南之地，很少看到大规模的军队的踪影，更加难以看到兴明军这样的虎狼之师。
军队都在前线，很少看到，初次看到这样的军阵，自然是让百姓们激动万分。
就连站在南京城头上的朝廷大臣们，也是一脸的激动，他们其中很多人，并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阵势。
“万历四十七年，辽东萨尔浒一战，让我大明精锐损失殆尽，之后我大明在辽东节节败退，颓势无法挽回，当时我对大明军队失望透顶，我一直在等待着一支能打败清军的明军军队，能驱逐鞑虏，这一等等了整整三十年！”有老臣，眼眶通红，激动不已。
“大明有救啊，北定中原指日可待！”从北方而来的老臣们，激动的喊道。
朱由崧看到这样的一支军队，只有着害怕的情绪，他害怕秦义会夺取他的帝位，他害怕失去所有的一切，害怕回到过去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逃难日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该要做什么？朱由崧看着一直倚重的马士英和阮大铖，这两人同样脸上有害怕的神色。
阮大铖和马士英的心思大概是一样的，两人突然发现，这些年一直培养的势力，一直在思考计划如何打败政敌，甚至想要将秦义打败，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们发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如秦义手中有刀有枪有兵马。
再多的计谋，在如何攻击秦义，只要秦义发起怒来，他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动手杀人！
马士英和阮大铖觉得自己等人真的是太天真了，皇权已经无法掣肘秦义了。
是啊，皇权已经不能在制约秦义了，也不能在制约武将了，今天在这个城墙上，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了。
“大明的出路在哪里？”有人心中茫然，那五万大军的喊杀声，似乎阻挡了大明朝的未来。
随着演练的结束，兴明军五万人肃立。
一阵沉寂过后，兴明军突然齐声吼道：“杀！杀！杀！”
喊声震天，南京半个城几乎都听到，这三声大喊，杀气震天，气势逼人，让朱由崧脸色苍白，他被三声杀给吓到了。
兴明军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杀气，让许多人受不了，这种尸山血海锻炼出来的一股气势，让许多普通人面色苍白，心理素质比较弱的，更是在颤抖。
这种杀气，是一种势，这种势单单是一个人散发，是很难让人察觉的，可是五万人站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这种势得到了扩大，足以让人感觉到。
这种势，能让人感觉到这支军队的血气和彪悍。
“陛下，大军演练完毕，这样的一支军队，足够为陛下扫清寰宇，恢复失土，驱逐鞑虏和闯贼了，只要朝廷在后面不拖后腿，几年后，我就能带兵北伐争取一战定乾坤！”秦义对朱由崧说道。
朱由崧刚刚吓得苍白的脸，稍稍恢复，他缓了一口气，说道：“秦国公乃国之栋梁，朝廷自然不会拖国公爷的后腿的，有朕在，定然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陛下此言，臣就放心了！不过臣想问问，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污蔑史可法通过漕运走私盐、铁、武器、火药，并且暗通敌国，这三人想要干什么？”
“史大人贵为首辅，自陛下登基，就入阁办事，今年弘光四年，已经有四年了，这四年史大人呕心沥血，让我大明从丧失北疆的阵痛中恢复过来，江南也开始安稳，四年之中史大人治政有方，让朝廷赋税一年比一年多，百姓安居乐业。史大人完全算得上是忠良，更是能臣，这这三个奸贼，居然敢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污蔑史大人通敌！此三人当斩！”
秦义一通话，疾声厉色，说到最后，甚至都是怒吼出来了。
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朱由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朱家皇帝做到被臣子吼，被这样无视尊严，做到这种窝囊的程度，恐怕也就朱由崧一个了。
站在城墙上的其他人，精神一震，好戏要上演了。
秦义如此怒斥，没人敢站出来指责，都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戏，有与马士英等人关系不融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很是幸灾乐祸。
“此事有赵又元的供词，怎么能算无凭无据？”朱由崧对秦义说道。
“赵又元此人才是真正的贼子，此人和漕帮同流合污，违反朝廷禁令，走私商品，更加可恶的是此人居然敢将我匠作营的火药贩卖给满清，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陷害忠良，此人该斩！”秦义说道。
“秦国公，史可法是不是污蔑，自有赵又元的供词在，这可做不得假！”朱由崧道。
秦义反驳道：“有赵又元的供词不够，还得有漕帮的供词，请问下马大人，漕帮的供词在哪里？你既然污蔑漕帮帮助史大人贩运走私货物，那么漕帮肯定是知道所有内情，可是为什么只有赵又元的供词没有漕帮的？马大人，你该如何解释！”
“你是拿不出吗？还是计划不完善，没有执行的彻底，只能让赵又元来污蔑？”秦义喝问道。
马士英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秦义冷笑一声，看向朱由崧：“漕帮帮主洪阚正在来南京的路上，不妨将赵又元喊出来，一起对质一下，另外作为这场案件的主角，史大人自然也该为自己辩驳。请问陛下，是如何打算？若是就这样判罪，别说臣不服，就是天下人也不服！”
“秦国公打算如何？”朱由崧冷着脸问道。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联合，进行三司会审，所有与此案件的人一应到场！另外臣举荐这次主审官的人选当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秦义说道。
秦义表达出来的强势，让很多人都觉得害怕。
同样，这也表明了，和朱由崧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了。
秦义所代表的武将势力，终究还是走到了和皇帝的对立面，这让人不胜唏嘘，几年前，也是秦义将朱由崧扶上帝位，稳定了朝廷的局势。
这几年中，一个南征北战，企图让这寰宇清明，天下一统，不可谓不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一个则是整日在那座高大的红墙中沉迷戏曲，宠幸小人，霍乱朝纲。
一方只手补天，挽大厦之将倾，一方不思进取，享受着另一人用命拼来的安稳。
天下人不是傻子，若不是朱由崧有着正统的名义，几千年来儒家惯有的忠君思想，朱由崧座下的皇帝位子，恐怕已经早就易主了。
此时的城外已经人山人海了，许多百姓涌出来观看这场阅兵，这样的阅兵可是很少有的，大明朝的历代阅兵都不对民间开放。
百姓们是来看阅兵的，而南京城中读书人，世人阶层则是想要看看城墙上那些站着的人看到城下的虎狼之师，会对史可法之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陈兄，听说你的弟子夏侯淳已经担任了少年军的主将了，如今看这兴明军气势逼人，少年军这些年一直在训练，恐怕不会差。陈兄有一个好弟子啊！”和陈子龙同行的好友对陈子龙说道。
“少年军很少公开露面，不过终究是一群少年，是比不得这些虎狼之师的！”陈子龙说道。
“噢？连你这个昔日的先生都不能参观少年军？”陈子龙身边的人惊讶道。
“哈哈哈，军令如山，秦国公下了命令下来，我那弟子自然要好好遵守，若是他不遵守，我还得好好教训他一顿！”陈子龙笑道。
陈子龙几人来得早，站的位置也是比较好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兴明军的队列。
“开始了！”
兴明军整齐的站着队列，严肃安静，一股迫人的气势渐渐散发，城外的人无不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陛下，我兴明军军纪严明，就算是站队列，也需要站的整整齐齐。这是为了训练士兵们遵守军令的意识，这支军队已经做到了绝对听从命令，作为主将，我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就算前方是火海刀山，一声命令下来他们也得给我前进！”秦义说道。
朱由崧的脸色并不好看，可以说是从离开奉天殿开始，朱由崧就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做皇帝是昏庸，不想处理朝政，也没有个能力，但是这不代表他在受到威胁，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胁迫都感受不到。
秦义的这句话，更是隐晦的告诉朱由崧，就算是我要带着兴明军造反，兴明军也会跟着一起的，而不会出现不愿意造反的局面，这支军队是完全听命于秦义的。
城墙上的人脸色各不相同，马士英和阮大铖，以及钱谦益等人黑着一张脸，如丧考妣，秦义的如此示威，让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改怎么做。
兴明军的演练在继续，士兵的行动整齐划一，震撼人心，引得百姓们纷纷叫好，更加有从北方逃难而来的老人，看到有这样的一只强军，痛哭流涕。
许多的士子们也被震撼到了。
四藩镇的兵马作战大多数都在江北，长江以南的战斗根本没有，所以这也导致了这南京江南之地，很少看到大规模的军队的踪影，更加难以看到兴明军这样的虎狼之师。
军队都在前线，很少看到，初次看到这样的军阵，自然是让百姓们激动万分。
就连站在南京城头上的朝廷大臣们，也是一脸的激动，他们其中很多人，并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阵势。
“万历四十七年，辽东萨尔浒一战，让我大明精锐损失殆尽，之后我大明在辽东节节败退，颓势无法挽回，当时我对大明军队失望透顶，我一直在等待着一支能打败清军的明军军队，能驱逐鞑虏，这一等等了整整三十年！”有老臣，眼眶通红，激动不已。
“大明有救啊，北定中原指日可待！”从北方而来的老臣们，激动的喊道。
朱由崧看到这样的一支军队，只有着害怕的情绪，他害怕秦义会夺取他的帝位，他害怕失去所有的一切，害怕回到过去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逃难日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该要做什么？朱由崧看着一直倚重的马士英和阮大铖，这两人同样脸上有害怕的神色。
阮大铖和马士英的心思大概是一样的，两人突然发现，这些年一直培养的势力，一直在思考计划如何打败政敌，甚至想要将秦义打败，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的一幕，他们发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如秦义手中有刀有枪有兵马。
再多的计谋，在如何攻击秦义，只要秦义发起怒来，他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动手杀人！
马士英和阮大铖觉得自己等人真的是太天真了，皇权已经无法掣肘秦义了。
是啊，皇权已经不能在制约秦义了，也不能在制约武将了，今天在这个城墙上，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了。
“大明的出路在哪里？”有人心中茫然，那五万大军的喊杀声，似乎阻挡了大明朝的未来。
随着演练的结束，兴明军五万人肃立。
一阵沉寂过后，兴明军突然齐声吼道：“杀！杀！杀！”
喊声震天，南京半个城几乎都听到，这三声大喊，杀气震天，气势逼人，让朱由崧脸色苍白，他被三声杀给吓到了。
兴明军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杀气，让许多人受不了，这种尸山血海锻炼出来的一股气势，让许多普通人面色苍白，心理素质比较弱的，更是在颤抖。
这种杀气，是一种势，这种势单单是一个人散发，是很难让人察觉的，可是五万人站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这种势得到了扩大，足以让人感觉到。
这种势，能让人感觉到这支军队的血气和彪悍。
“陛下，大军演练完毕，这样的一支军队，足够为陛下扫清寰宇，恢复失土，驱逐鞑虏和闯贼了，只要朝廷在后面不拖后腿，几年后，我就能带兵北伐争取一战定乾坤！”秦义对朱由崧说道。
朱由崧刚刚吓得苍白的脸，稍稍恢复，他缓了一口气，说道：“秦国公乃国之栋梁，朝廷自然不会拖国公爷的后腿的，有朕在，定然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陛下此言，臣就放心了！不过臣想问问，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污蔑史可法通过漕运走私盐、铁、武器、火药，并且暗通敌国，这三人想要干什么？”
“史大人贵为首辅，自陛下登基，就入阁办事，今年弘光四年，已经有四年了，这四年史大人呕心沥血，让我大明从丧失北疆的阵痛中恢复过来，江南也开始安稳，四年之中史大人治政有方，让朝廷赋税一年比一年多，百姓安居乐业。史大人完全算得上是忠良，更是能臣，这这三个奸贼，居然敢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污蔑史大人通敌！此三人当斩！”
秦义一通话，疾声厉色，说到最后，甚至都是怒吼出来了。
马士英、阮大铖、钱谦益三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朱由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朱家皇帝做到被臣子吼，被这样无视尊严，做到这种窝囊的程度，恐怕也就朱由崧一个了。
站在城墙上的其他人，精神一震，好戏要上演了。
秦义如此怒斥，没人敢站出来指责，都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戏，有与马士英等人关系不融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很是幸灾乐祸。
“此事有赵又元的供词，怎么能算无凭无据？”朱由崧对秦义说道。
“赵又元此人才是真正的贼子，此人和漕帮同流合污，违反朝廷禁令，走私商品，更加可恶的是此人居然敢将我匠作营的火药贩卖给满清，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陷害忠良，此人该斩！”秦义说道。
“秦国公，史可法是不是污蔑，自有赵又元的供词在，这可做不得假！”朱由崧道。
秦义反驳道：“有赵又元的供词不够，还得有漕帮的供词，请问下马大人，漕帮的供词在哪里？你既然污蔑漕帮帮助史大人贩运走私货物，那么漕帮肯定是知道所有内情，可是为什么只有赵又元的供词没有漕帮的？马大人，你该如何解释！”
“你是拿不出吗？还是计划不完善，没有执行的彻底，只能让赵又元来污蔑？”秦义喝问道。
马士英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秦义冷笑一声，看向朱由崧：“漕帮帮主洪阚正在来南京的路上，不妨将赵又元喊出来，一起对质一下，另外作为这场案件的主角，史大人自然也该为自己辩驳。请问陛下，是如何打算？若是就这样判罪，别说臣不服，就是天下人也不服！”
“秦国公打算如何？”朱由崧冷着脸问道。
“都察院、大理寺、刑部联合，进行三司会审，所有与此案件的人一应到场！另外臣举荐这次主审官的人选当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秦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