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赵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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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会审的结果，很快就由刘宗周、解学龙、金世俊三人递交到了朱由崧的手中。
接过刘宗周递交上来的审案结论，朱由崧笑着问道：“案件怎么样了？史可法可否有通敌？”
刘宗周躬身道：“陛下，史可法并没有通敌，这一切都是赵又元污蔑！”
朱由崧一愣：“赵又元承认了？”
“承认了，并且还指控是阮大铖、马士英等人指使他污蔑史可法，并且阮大铖府上的下人都作证了！”
朱由崧脸色大变，慌忙打开手中的记录着审案经过的纸张。
看完之后，朱由崧的铁青着一张脸，对刘宗周问道：“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人何在？”
“关押在刑部大牢中！”刘宗周如实说道。
“你下令关押的？”朱由崧怒目问道。
“回陛下，在没有进行圣裁之前，就算陛下给臣一百个胆，臣也没有这个胆量关押这三位大臣，捉拿关押三人的是秦国公所为，并且刑部大牢已经被秦国公接管了！”刘宗周说道。
“砰”朱由崧将手中的一沓纸张愤怒的丢在地上，然后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书桌上。
“秦义！秦义，又是秦义，他是想要造反吗！他有何资格关押朕的大臣？朕的大臣的罪名，只有朕才能定夺，他秦义是什么人？安敢捉拿关押朕大明的臣子？他是想反了吗？”朱由崧声嘶力竭的吼道。
“陛下息怒！”站在下面的三人劝谏道。
“息怒？让朕怎么息怒？真的肱骨之臣，被关押在牢房之中，而这关押他们的也是朕的臣子，这个臣子丝毫不顾及朕的脸面，丝毫不顾及朝廷律法，朕怎么息怒？”
“解学龙，你去给我将他们放出来，这圣裁就是朕赦他们无罪！”朱由崧吼道。
然后朱由崧将手中的一沓纸撕的粉碎，抛在地上，临罢，还狠狠的踩了几脚，将纸屑踢的满房间都是。
刘宗周看到这一幕，心道朱由崧这是要和秦义彻底的撕烂脸皮了，而且这圣裁是满朝文武见证，南京城中百姓士子人人皆知，这些要赦免阮大铖三人，是要引起更大的波澜啊。
“陛下，三司会审结果，百官见证，南京城中百姓、士子人人皆知，阮大铖污蔑朝廷大臣，贪墨朝廷赈灾款项，其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如此就放了他，恐会引起天下人不满！”
“天下人不满与我何干？朕的臣子只有朕才能处决！难道朕要任用谁，还得天下人来做主？那朕这个皇帝当着有什么用？”朱由崧怒道。
刘宗周不再言语，朱由崧现在已经被怒火冲的失去了理智了，再讲下去，只会惹的朱由崧更加的愤怒，说不定还要惹火上身，刘宗周七十余岁了可禁不起折腾了。
“陛下息怒，臣等立刻去将阮大铖等三人放出来！”解学龙扯了扯刘宗周，示意他不要再说。
“必须要将阮大铖给我放出来，你们不能让阮大铖出来，那朕就亲自去，看看秦义到底放不放人！”朱由崧道。
“臣等告退！”
出了皇宫，解学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金世俊同样是一筹莫展，刘宗周叹息道：“我们怎么去要人？刑部大牢把秦国公的人把守，秦国公可不会因为陛下的命令就放人的！”
金世俊做人比较圆滑，想了下，说道：“要人肯定是要不到的，我们只能去和秦国公谈谈了，谈不成那就没办法了。这是神仙打架，我们遭殃啊！”
“只能如此了，但愿秦国公现在还没有回扬州！”解学龙说道。
秦义此时正在刑部大牢之中，站在阮大铖的牢房门前，看着阮大铖，阮大铖则是怒目而视秦义。
“阮大铖，怎么样？为你准备这个牢房，也还算赶紧，你住的可还舒服？”秦义嘲讽道。
“陛下定然会救我出去的！”阮大铖说道。
“哈哈哈哈，那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朱由崧他不敢来救你了。别说现在他不是我对手，不敢对我怎么样，就算是他那十万京营真正成军了，也不是我的对手。左良玉十万大军被左梦庚带着来攻打南京，结果被我兴明军一战而定，京营还想翻起风浪？”
“哈哈哈，朝廷终究是朝廷，现在实力虽然不如你，但是你终有衰落的一天，四藩镇其他三镇也不是和你同心同德，完全是摄于你的实力，若是你实力大损，你以为其他三镇不会对你动手？”阮大铖笑道。
“天真。阮大铖，军队的实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算是实力损失一半，其他三镇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这不是说大话，是因为我的战争方式和他们的不一样，我的战争方式，能直接碾压除开兴明军外的任何军队！”秦义说道。
阮大铖听了没有说话，兴明军逢战必胜，这是有原因的，虽然阮大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兴明军是有这种实力的。
“我想知道，赵又元是怎么突然倒戈相向的！”阮大铖说道。
“阮大铖，你问这个就有意思了。你以为混淆一下我的视听，故意暴露下，让我觉得赵又元关押在你和鲁王庄园的连接的通道中，我就再也不知道哪里还能让你藏人了？”
……
时间回溯到昨夜。
从玄武湖的那个下水道出口出来以后，秦义一筹莫展，盯着玄武湖的湖面，不断的思考着哪里还能藏得住赵又元。
玄武湖的湖面静悄悄。玄武湖位于皇城后，又名后湖，这里是不对百姓开放的，但由于这些年来管理越来越松懈，倒是有不少游人来这里闲逛，这下水道中有乞丐居住，已经证明了这玄武湖的管理很是松懈了。
不对外开放，是因为在玄武湖的中心的岛上，有着大名鼎鼎的黄册库。
这个黄册库自洪武十四年开始存放黄册，这黄册就是赋役册籍，共有四套，其中三套用青色封面（称青册），由布政司、府（州）、县各存一套；一套用黄色封面（称黄册）上交户部，户部就将归纳上来的黄册，全部存放在这玄武湖上岛上。万历三十年，后湖册库达六百六十七间，收贮黄册一百五十三万余册，至朱由崧登基，统计册库中终有黄册一百七十九万余册，同时藏有全国丈量土地绘制的鱼鳞图册。为中国古代规模最大的档案库。
岛上是禁止烟火的，不过今日却看到这岛上有几盏灯火在摇曳，应该是岛上值守的官吏点的灯火。
“这几点火光好像是在湖面上一般，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啊。倒是和夜晚的皇宫有的一拼了！”陆飞说道。
“大人去过皇宫？”陆飞身边的间谍司士兵问道。
“潜入进去过，防备很是松懈，而且这南京皇宫由于一直没有住人，许多宫苑都是年久失修，杂草丛生，极为阴森，又加上这宫廷中的种种传说，你们这个进去，肯定会要被吓破胆子的！”陆飞笑道。
秦义心中一动，若说哪里最能让人意想不到的藏人地方，那就只有皇宫吧。皇宫之中，秦义是不会派人去查的，因为间谍司如果不是秘密潜入，是进不去的，现在被陆飞一提及，秦义想来想去，赵又元极有可能被阮大铖藏在皇宫之中了。
“去皇宫！”秦义突然说道。
陆飞一愣：“现在宫门打不开了，我们要潜入进去吗？”
秦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先回家！”
回到府中，秦义从书房中找到了那枚一直被秦义丢在角落里的一枚令牌。
看到这枚令牌，陆飞疑惑道：“这是？”
秦义解释道：“当年坤宁还在宫中，为了方便进出宫门，这是朱由崧给的。上次被我从扬州带到了这里，想着以后应该还有用。想不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了！”
有了令牌自然能进宫了，今晚在宫门前值守的将军看到秦义过来了，慌忙在城墙上行礼。
秦义将令牌丢进了由城上放下来的吊篮，那守城将领看到后，很快就打开了城门。
“秦国公！”那将领下了城墙过来行礼道。
“今夜我进宫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别人问起也不要说！”秦义吩咐道。
陆飞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了这个将领的手中，那将领眼中一喜忙说道：“卑职定然守口如瓶！”
“这些银子就给城上的兄弟们买买酒喝吧！”陆飞又掏出几张银票，塞给了这个将领。
“卑职代兄弟们感谢国公爷！”
进入皇宫，秦义对陆飞道：“那个海公公住在何处？”
“在御马监！”陆飞说道。
这个海公公是宫中与外界传递消息的一个中转站，有钱就能办事，谁找他探查宫中的消息，只要给钱，他就能给你消息。钱谦益等人能知晓宫中的动静，全是这个海公公传递的。
来到御马监中的一处小院，房间中还可以看到有灯火，看来这个海公公还并没有休息。
陆飞前往敲门，很快一个小太监过来开门，看到来人，疑惑道：“你们是何人？”
“告诉海公公，说陆飞来了！”
海公公很快步履匆匆的赶出来迎接，看到陆飞站在一个男子的身后，久经事故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男子的身份，慌忙行礼：“参见秦国公！”
三司会审的结果，很快就由刘宗周、解学龙、金世俊三人递交到了朱由崧的手中。
接过刘宗周递交上来的审案结论，朱由崧笑着问道：“案件怎么样了？史可法可否有通敌？”
刘宗周躬身道：“陛下，史可法并没有通敌，这一切都是赵又元污蔑！”
朱由崧一愣：“赵又元承认了？”
“承认了，并且还指控是阮大铖、马士英等人指使他污蔑史可法，并且阮大铖府上的下人都作证了！”
朱由崧脸色大变，慌忙打开手中的记录着审案经过的纸张。
看完之后，朱由崧的铁青着一张脸，对刘宗周问道：“阮大铖、马士英、钱谦益三人何在？”
“关押在刑部大牢中！”刘宗周如实说道。
“你下令关押的？”朱由崧怒目问道。
“回陛下，在没有进行圣裁之前，就算陛下给臣一百个胆，臣也没有这个胆量关押这三位大臣，捉拿关押三人的是秦国公所为，并且刑部大牢已经被秦国公接管了！”刘宗周说道。
“砰”朱由崧将手中的一沓纸张愤怒的丢在地上，然后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书桌上。
“秦义！秦义，又是秦义，他是想要造反吗！他有何资格关押朕的大臣？朕的大臣的罪名，只有朕才能定夺，他秦义是什么人？安敢捉拿关押朕大明的臣子？他是想反了吗？”朱由崧声嘶力竭的吼道。
“陛下息怒！”站在下面的三人劝谏道。
“息怒？让朕怎么息怒？真的肱骨之臣，被关押在牢房之中，而这关押他们的也是朕的臣子，这个臣子丝毫不顾及朕的脸面，丝毫不顾及朝廷律法，朕怎么息怒？”
“解学龙，你去给我将他们放出来，这圣裁就是朕赦他们无罪！”朱由崧吼道。
然后朱由崧将手中的一沓纸撕的粉碎，抛在地上，临罢，还狠狠的踩了几脚，将纸屑踢的满房间都是。
刘宗周看到这一幕，心道朱由崧这是要和秦义彻底的撕烂脸皮了，而且这圣裁是满朝文武见证，南京城中百姓士子人人皆知，这些要赦免阮大铖三人，是要引起更大的波澜啊。
“陛下，三司会审结果，百官见证，南京城中百姓、士子人人皆知，阮大铖污蔑朝廷大臣，贪墨朝廷赈灾款项，其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如此就放了他，恐会引起天下人不满！”
“天下人不满与我何干？朕的臣子只有朕才能处决！难道朕要任用谁，还得天下人来做主？那朕这个皇帝当着有什么用？”朱由崧怒道。
刘宗周不再言语，朱由崧现在已经被怒火冲的失去了理智了，再讲下去，只会惹的朱由崧更加的愤怒，说不定还要惹火上身，刘宗周七十余岁了可禁不起折腾了。
“陛下息怒，臣等立刻去将阮大铖等三人放出来！”解学龙扯了扯刘宗周，示意他不要再说。
“必须要将阮大铖给我放出来，你们不能让阮大铖出来，那朕就亲自去，看看秦义到底放不放人！”朱由崧道。
“臣等告退！”
出了皇宫，解学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金世俊同样是一筹莫展，刘宗周叹息道：“我们怎么去要人？刑部大牢把秦国公的人把守，秦国公可不会因为陛下的命令就放人的！”
金世俊做人比较圆滑，想了下，说道：“要人肯定是要不到的，我们只能去和秦国公谈谈了，谈不成那就没办法了。这是神仙打架，我们遭殃啊！”
“只能如此了，但愿秦国公现在还没有回扬州！”解学龙说道。
秦义此时正在刑部大牢之中，站在阮大铖的牢房门前，看着阮大铖，阮大铖则是怒目而视秦义。
“阮大铖，怎么样？为你准备这个牢房，也还算赶紧，你住的可还舒服？”秦义嘲讽道。
“陛下定然会救我出去的！”阮大铖说道。
“哈哈哈哈，那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朱由崧他不敢来救你了。别说现在他不是我对手，不敢对我怎么样，就算是他那十万京营真正成军了，也不是我的对手。左良玉十万大军被左梦庚带着来攻打南京，结果被我兴明军一战而定，京营还想翻起风浪？”
“哈哈哈，朝廷终究是朝廷，现在实力虽然不如你，但是你终有衰落的一天，四藩镇其他三镇也不是和你同心同德，完全是摄于你的实力，若是你实力大损，你以为其他三镇不会对你动手？”阮大铖笑道。
“天真。阮大铖，军队的实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算是实力损失一半，其他三镇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这不是说大话，是因为我的战争方式和他们的不一样，我的战争方式，能直接碾压除开兴明军外的任何军队！”秦义说道。
阮大铖听了没有说话，兴明军逢战必胜，这是有原因的，虽然阮大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兴明军是有这种实力的。
“我想知道，赵又元是怎么突然倒戈相向的！”阮大铖说道。
“阮大铖，你问这个就有意思了。你以为混淆一下我的视听，故意暴露下，让我觉得赵又元关押在你和鲁王庄园的连接的通道中，我就再也不知道哪里还能让你藏人了？”
……
时间回溯到昨夜。
从玄武湖的那个下水道出口出来以后，秦义一筹莫展，盯着玄武湖的湖面，不断的思考着哪里还能藏得住赵又元。
玄武湖的湖面静悄悄。玄武湖位于皇城后，又名后湖，这里是不对百姓开放的，但由于这些年来管理越来越松懈，倒是有不少游人来这里闲逛，这下水道中有乞丐居住，已经证明了这玄武湖的管理很是松懈了。
不对外开放，是因为在玄武湖的中心的岛上，有着大名鼎鼎的黄册库。
这个黄册库自洪武十四年开始存放黄册，这黄册就是赋役册籍，共有四套，其中三套用青色封面（称青册），由布政司、府（州）、县各存一套；一套用黄色封面（称黄册）上交户部，户部就将归纳上来的黄册，全部存放在这玄武湖上岛上。万历三十年，后湖册库达六百六十七间，收贮黄册一百五十三万余册，至朱由崧登基，统计册库中终有黄册一百七十九万余册，同时藏有全国丈量土地绘制的鱼鳞图册。为中国古代规模最大的档案库。
岛上是禁止烟火的，不过今日却看到这岛上有几盏灯火在摇曳，应该是岛上值守的官吏点的灯火。
“这几点火光好像是在湖面上一般，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啊。倒是和夜晚的皇宫有的一拼了！”陆飞说道。
“大人去过皇宫？”陆飞身边的间谍司士兵问道。
“潜入进去过，防备很是松懈，而且这南京皇宫由于一直没有住人，许多宫苑都是年久失修，杂草丛生，极为阴森，又加上这宫廷中的种种传说，你们这个进去，肯定会要被吓破胆子的！”陆飞笑道。
秦义心中一动，若说哪里最能让人意想不到的藏人地方，那就只有皇宫吧。皇宫之中，秦义是不会派人去查的，因为间谍司如果不是秘密潜入，是进不去的，现在被陆飞一提及，秦义想来想去，赵又元极有可能被阮大铖藏在皇宫之中了。
“去皇宫！”秦义突然说道。
陆飞一愣：“现在宫门打不开了，我们要潜入进去吗？”
秦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先回家！”
回到府中，秦义从书房中找到了那枚一直被秦义丢在角落里的一枚令牌。
看到这枚令牌，陆飞疑惑道：“这是？”
秦义解释道：“当年坤宁还在宫中，为了方便进出宫门，这是朱由崧给的。上次被我从扬州带到了这里，想着以后应该还有用。想不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了！”
有了令牌自然能进宫了，今晚在宫门前值守的将军看到秦义过来了，慌忙在城墙上行礼。
秦义将令牌丢进了由城上放下来的吊篮，那守城将领看到后，很快就打开了城门。
“秦国公！”那将领下了城墙过来行礼道。
“今夜我进宫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别人问起也不要说！”秦义吩咐道。
陆飞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了这个将领的手中，那将领眼中一喜忙说道：“卑职定然守口如瓶！”
“这些银子就给城上的兄弟们买买酒喝吧！”陆飞又掏出几张银票，塞给了这个将领。
“卑职代兄弟们感谢国公爷！”
进入皇宫，秦义对陆飞道：“那个海公公住在何处？”
“在御马监！”陆飞说道。
这个海公公是宫中与外界传递消息的一个中转站，有钱就能办事，谁找他探查宫中的消息，只要给钱，他就能给你消息。钱谦益等人能知晓宫中的动静，全是这个海公公传递的。
来到御马监中的一处小院，房间中还可以看到有灯火，看来这个海公公还并没有休息。
陆飞前往敲门，很快一个小太监过来开门，看到来人，疑惑道：“你们是何人？”
“告诉海公公，说陆飞来了！”
海公公很快步履匆匆的赶出来迎接，看到陆飞站在一个男子的身后，久经事故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男子的身份，慌忙行礼：“参见秦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