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冷面客 > 第四六章寻珠抗敌

第四六章寻珠抗敌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方石坚淡淡的道:“不会忘记,双方约定不主动侵犯。”

    “五岳神魔”道:“那少侠现在怎么说?”

    方石坚目光一扫现场,说道:“在下业已受到侵犯!”

    这句话使得部分“一统会”高手冷哼出了声。“五岳这里魔”栗声道:“方少侠,把话说清楚,谁侵犯了谁?”

    方石坚冷漠如故地道:“这位老前辈与在下是同路人,在下当然不能坐视,他受到侵犯,等于在下受到侵犯,其间并无分别。”

    “五岳神魔”沉冷地道:“本座不希望与少侠破脸相向。”

    方石坚顺口道:“彼此!彼此!”

    灰衣老人大声音道:“老夫日前雇了辆马车,本打算去接家小,半路马车丢了,不知被什么人利用,却硬栽老夫得到什么‘乾坤玉剑’,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五岳神魔”道:“玉剑其次,本座主要目的在查出‘鬼影无痕’马西元的下落”

    灰衣老人打了个哈哈道:“这就妙了,马西元要偷,别说马车,连人都可以偷走。至于说有人想从他的里偷东西,那就是奇闻了。”

    方石坚心里最明白不过,立即接上话道:“以下以人格保证,这位老前辈绝对没得到什么玉剑,更与马西元没关系,尊驾仅凭雇马车这一点来判断事实,未免失之武断。”“五岳神魔”不由哑口无言,的确这判断有些荒唐,但他是块老姜,而且位居“一统会”太上护法,至少口头上他不认输,略一沉吟之后,道:“方少侠,你保证?”

    “是的!”

    “如果以后事实证明这些朋友牵涉呢?”

    “在下自动从江湖除名。”

    “很好,请交代贵友来路?”

    方石坚不由一怔,他根本不知道灰衣老人的来路,一时答不上话来。

    灰衣老人接过话头道;“童老哥,村野之人,不提名也不道号,免了吧!”

    “五岳神魔”道:“不行,非交代来历不可!”

    方石坚冷冷地道:“今晚在场的,都不是无名之辈,尤其太上护法,名头是掷地有声的,如果这位于在下同路的老前辈也是人物的话,以各位的阅历,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既然没有人能认得出来,证明这位老前辈并非江湖道的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一统会”的高手噤口无言,尤其“五岳神魔”老脸发了热,这是明抑暗捧,一方面是说灰衣老人乃无名之辈,所以没有人认得他的来路,另方面,如果灰衣人是个人物,而这多人没一人认得出来,算是阅历不够,实际上是栽了。

    “五岳神魔”窒了片刻,一摆手,道:“走,继续查探!”

    众主高手纷纷散去。

    “五岳神魔”待手下人走后,又开口道:“方少侠,前此老夫对人提出的问题,考虑好了没有?”

    问题,指的是一统会主有意要收方石坚为螟蛉义子,因为方石坚酷肖她死去的儿子。

    方石坚不假思索的道:“在下不准备考虑!”

    “那是说你不愿意?”

    “可以这么说的!”

    “老夫仍希望你考虑”

    “以后再说吧!”

    “五岳神魔”深深扫了灰衣老人一眼,弹身消失在沉沉夜幕中。

    灰衣老人笑笑道:“小哥,你实在来得巧,不然老夫多少总有些麻烦了。对了,你追缉‘乾坤一秀’,可有什么收获?”

    方石坚把孔其祥和“辣手无盐”母女寻仇的经过说了一遍。

    灰衣老人沉吟道:“见到‘壶底和尚’吗?”

    方石坚摇头道:“没有,没见他出面。”

    灰衣老人道:“照说,他夫妻分别我多年,既已破镜重圆,误会冰释,应该住在一道才对我们必须找到他。”

    方石坚心中一动,道:“找他做什么?”

    灰衣老人沉声道;“为他对付‘乾坤一秀’的神目,必须找到一个埋名隐姓的异人,而这异人的下落,除了‘壶底和尚’,别无他人知道的。”

    方石坚星目一闪,道:“那异人是谁?”

    “壶底和尚。”

    “什么壶底和尚?”

    “不错,就是‘壶底和尚’的师父,已经数十年不视江湖了。”

    方石坚莞尔道:“妙人妙号,师徒两可算是有志一同”

    灰衣老人道:“这不是功力的问题,而是‘壶底和尚’当年曾救过一位朝廷大官,那大官感激他救命之恩,送了他一粒宝珠,那珠子能抵制神目”

    方石坚困惑地道:“老前辈怎知那珠子能抵制神目奇功?”

    灰衣老人道:“这是桩武林秘密,‘神目尊者’,生平只败在‘壶底和尚’手下,而且只是一招之差,原因是他的神目,对那怪和尚不起作用。”

    “他是出家人?”

    “哈哈,什么出家人,跟‘壶底和尚’一样,参的是酒禅。”

    方石坚略作思索道:“晚辈立刻进城,向‘辣手无盐’打听?”

    灰衣老人道:“好,老夫就在此地等你,不见不散,你去吧!”

    方石坚立刻起身上路。

    奔了一个更次,许州城在望。突地,他发现路中央站着两条人影,似一男一女,不由心中一动,缓下势子,离开了官道从侧方迂回接近。

    接近到目光所及之处,一看,不由心头剧震,女的是萧美玲,男的赫然正是“乾坤一秀”孔其祥。

    他怎会找上了萧美玲?

    只听孔其祥阴阴的道:“姑娘是区区生平仅见的绝色美人,看装束,姑娘还是待嫁之身,可以请教芳名吗?”

    萧美玲冷若冰霜道:“你是找死吗?”

    孔其神哈哈一笑,狂妄地道:“放眼当今武林,没几个人敢对区区奢言找死二字。”

    萧美玲寒声道:“是真的吗?”

    孔其祥道:“一丝一毫都不会假,姑娘无妨试试看”

    “我会试的!”

    “不过区区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嘿嘿,如果,姑娘不敢的话,得答应区区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成婚。”

    “你放屁!”

    孔其祥阴冷地道:“绝非放屁,区区是很认真的,姑娘亲口答应,总比迫区区强好。”

    萧美玲不屑地道:“用强,你也配?”

    孔其祥轻薄地道:“姑娘会尝到滋味的。”

    萧美玲怒哼一声,出手便攻,她是“天池魔婆”门下,身手是骇人的,但孔其也并蜚弱者,搭上手便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击。

    孔其祥边打边道:“与美人交手,可算是件人生快事!”

    萧美玲突地电弹而退,素掌一圈,登出,无声无息。

    一声闷哼,孔其祥踉跄退了八尺。

    方石坚在暗中立即认出,这是源自“穿心无功”的“天摩掌”也正是“天池魔婆”的独门绝技。孔其祥一击而不倒,足证功力深厚。

    孔其祥狞笑一声,施展“神目奇功”缓缓向萧美玲迫近。

    萧美玲像突然发了痴,双臂下垂,一动不动。

    方石坚立即惊觉,已到现身的时候,郎喝一声,飘落道中。

    孔其祥意外的吃了一惊,转目一看,不由狂声大叫道:“好哇!‘冷面修罗’,你竟然自行投到”

    方石坚低垂着目光,不敢怀对方接触,这是他目前唯一对付“神目奇功”的方法。

    孔其一看就知道方石坚的心意,不屑至极的打了个哈哈道:“小子,你这副羞人答答的模样,绝不输于女子”

    方石坚怒哼一声,双掌以十成功劲猛劈出。

    孔其祥似无意硬拼,闪身避了开去。

    方石坚“唰”的制出铁剑,觑准对方的身形,毫不迟疑的欺身进击,用的是铁剑绝招,攻劲贯足十二成,他存心要举毁去这最后一名仇人,同时,也为了要得回“乾坤玉剑”

    骇人听闻的一击。

    避无可避,眼看孔其就要毁在剑下,但,事实大出人的意料之外,孔其样竟会使用正派武士不屑于用的“懒驴打滚”塌地滚了开去。

    堂堂的“神目尊者”的传人,会使出这令人齿冷的一式,方石坚反而为之一愣。

    同一时间,萧美玲清醒过来,顺手就是一掌。

    孔其祥说刚刚跃起的身形,被疾劲的狂风卷得飞撞一丈有多!

    方石坚当然不能放过任何机会,扬剑弹身暴进,又是一剑出手,快逾电花石火。

    孔其祥说身手煞是不弱,斜里一剑,反拍一掌。

    方石坚被掌风带歪了身形,剑势差了部分,他不敢抬头接触对方的眼这里,目光只流神对方的身形,在出手上多少受了些限制。

    二击不中,第三招又告出手。

    孔其祥骇凛于方石坚的剑术,无暇对付萧美玲。萧美玲恨透了他,不放过任何机会,就在方石坚攻出第三招的同时,发掌助攻。

    萧美玲弄巧反拙,由于她这一掌出手太快,反而把孔其祥的身形,震出了方石坚剑势的威力圈。

    面对两个拔尖主同手,神目又无法逞其效的情况下,孔其祥不敢恋战,乘机飞闪而去。

    凡属奸险的人,是不顾什么风度的,任何行为,都以“利己”二字为出发点,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孔其祥当然是走为上策。

    方石坚大喝一声,衔尾疾追。

    萧美玲跟着弹身。

    看看就要迫及,路边正好有一座村舍,孔其祥投入,不见了。

    方石坚气炸肺腑,跟着入村,上屋察看,孔其祥已鸿飞溟溟,只好下地,回转官道。

    萧美玲迎了上来,暗夜中,仍可依稀看到她玉靥上那一份幽怨凄凉至极之色。

    方石坚吐了口气,开口道:“萧姑娘,幸会!”

    萧美玲声调凄厉地道:“方少侠,你见到‘伤心客’了?”

    方石坚心弦一颤道:“是的!”

    “怎么说?”

    “这他”

    “你揭了他的真面目?”

    “是的!”

    “他是谁?”

    方石坚暗自打了个冷噤,下意识发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能告诉她实情吗?会引起什么后果?

    萧美玲迫前一步,厉声道;“他到底是谁?”

    方石坚慌乱地道:“他他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萧美玲厉叫道;“为什么要骗我?”

    “骗”

    “他就是欧阳仿。”

    方石坚全身发了麻,瞠目结舌。

    萧美玲又迫近一步,道:“他在躲避我,是吗?”

    方石坚吞了一泡口水,期期地道:“姑娘,怎么知道他是”

    萧美玲铁青着脸道:“淑玲告诉我了!”

    方石坚心头一凉,无可避免的情况要发生了,低了低头,道:“他并非躲避”

    “那是什么?”

    “他他是不得已”

    “不得已?哈哈哈哈”萧美玲疯狂地大笑起,笑声凄厉刺耳,比哭还难听。

    方石坚手足无措。

    萧美玲敛了笑声,脸上已尽是泪痕,眸中射出栗人的恨芒,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了他!”

    方石坚打了个冷噤,期期地道:“姑娘不能怪他”

    萧美玲恨声道:“那该怪谁?”

    方石坚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欧阳仿那副使人不忍卒看的脸孔,脱口道:“也许他是对的!”

    萧美玲狂叫道:“什么?他是对的?”

    方石坚悠悠地道:“姑娘知道他内心有多痛苦吗?”

    “我知道他容貌被毁,可是不管怎样,他不能不见我。十年我过了十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是的可是如果姑娘看到他那张脸独脚”

    “这又有什么?”

    “唉!萧姑娘,他希望在你的记忆中保留原来的形貌”

    “哈哈哈哈,如果爱只是为了形貌,我何必痛苦十年”

    “对的但他”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我杀他!”说完,狂奔而去。

    爱与恨之间,究竟相隔多少距离?

    方石坚茫然了,他想到自己与“无回玉女”之间,又何尝不如是。

    爱是绝对自私的,紧邻着,没有缓冲地带,也许由于自私——相对的自私,所以才显见其卓绝与超凡,犹如殉道者,对象不同,道理则一。

    她真的会杀他吗?

    这一段血泪交织的情,将如何了局?

    欧阳仿的做法对吗?

    进了许州城,方石坚踌躇了,深更半夜,去拜访人家恰当吗?他在正街来回兜了两趟,拿不定主意。

    蓦地,一个稚嫩的声音道:“你就是‘冷面修罗’吗?”方石坚意外的吃了一惊,举目望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朝自己走来,这童子眉清目秀,英气外发,衣着却是村童打扮。方石坚愕然望着对方道:“小兄弟,刚才是你叫我?”

    村童调皮的笑笑,道:“如果你不是‘冷面修罗’,我就不是叫你。”

    看来这村童十分慧黠,看这样子,定是名师之徒。方石坚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村童偏头打量了对方几眼,道:“看来你倒是满顺眼的,传言中你面冷心黑手辣剑狠,我看那是讹传要再碰不上你,我就要回头了,看起来运气真不错。”

    方石坚微一皱眉,道:“你找我?”“是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海,叫扬波。”

    “海扬波,好名字,找我什么事?”

    “到城外再说如何?”

    “嗯好吧。”

    方石坚一半是好奇,另一半是此刻不便闯入家门,既没事,随对方走走也无妨。

    两人越城墙而过,到了城外空旷处,海扬波停下。

    方石坚见对方有点鬼崇,不由疑云顿起,沉声道:“现在可以说了,什么事?”

    海扬波咧着小嘴嘻嘻一笑道:“我想斗斗你!”

    方石坚为之啼笑皆非,面色一寒道:“为什么?”海扬波挺脸,昂着头,神气活现地道:“能斗‘冷面修罗’,在江湖中当是件很轰动的事。”

    方石坚喘了口气,道:“小兄弟,你想成名?”

    海扬波眸光一闪,道:“武林人谁不想?不过我只是试试,并不真的要成名。”

    方石坚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小兄弟,你还小,过几年再说吧。我还有事”

    海扬波急声道:“你不能走”

    “不能走?”

    “我找你是有事的,很重要的事,斗斗你是顺便”

    方石坚倒被逗笑了,剑眉一扬,道:“你倒是会顺便。什么事?说吧。”

    海扬波道:“不,我们先较量一番,然后我才告诉你”方石坚道:“你想跟我较量,所以假说有事?”

    海扬波一本正经地道:“不,真的有事,我不会骗你”方石坚童心未泯,笑笑道:“好,你说怎么个较量法?”

    海扬波煞有介事的道:“先对掌,再比剑!”

    方石坚想了想,道:“小兄弟,我们动上了手,我输了,我倒霉,我赢了,传出去会说大欺小,还是我倒霉,这注定是蚀本生意”

    海扬波瞪眼道:“说来说去你不干?”

    方石坚道:“我有个法子,让你先打我三掌,我不还手,如我接不住,咱们再在剑上见高低,如何?”他的目的是不愿与他较理,凭护身宝甲,接他几掌绝无问题。

    海扬波人小鬼大,闪动着目光道:“你相当自负,这样公平吗?”

    方石坚淡淡地道:“很公平!”

    海扬波想了想,道:“好,就这么办。不过你也别太托大,小觑了人,说是说三掌,如果你觉得不对劲,就招呼一声,我可以停止。”

    方石坚道:“好,就这么办,你可以出手了!”说完,立即暗中运劲,他是不敢托大,怕阴沟里翻船,他看着这村童是有两下子,绝非胡闹。

    海扬波扬起了右掌,道:“准备好了没有?”

    方石坚道:“好了,你随时可以出掌了!”

    说打就打,海扬波出手可真快捷“砰”的一声,印上了方石坚的左胸,方石坚面不色,稳如泰山,但暗中已觉察出这尚未成年的村童内力相当浑厚。

    海扬波怔了怔,道:“我要加力了”

    方石坚静候着,没开口。

    “砰”又是一掌印上胸膛,方石坚身形微微一震,暗中忖:“小小年纪,有这等深厚的功力,的确是难能可贵的,这一掌如换了普通高手,还真挨不起。”

    海扬波后退了一步,双眼瞪大了,脸孔挣得通红,期期地道:“你是铁打的?”

    方石坚微微一笑,道:“还有最后一掌。”

    海扬波咬了咬牙,玄掌挫牙,骨骼一阵格可靠作响,把功力提到了极限,然后上步,吐气,开声发掌。

    “砰”第三掌印上胸膛。

    方石坚身躯晃动了两晃,硬沉住马,兀立原地不动。

    失望,泄气,海扬波眼圈一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方石坚吸了口气,道:“小兄弟,你这小年纪,有这份能耐,实在令人佩服!”

    海扬波翕动着鼻翼,道:“你这是骂人吗?”

    方石坚平时很少笑,闻言之下,不禁打了个哈哈道:“小兄弟,你志气大,但气量不足,你不能一下子便成了天下第一高手。照你现在的修为,很多成名人物都将自叹弗如,你该满足了。”

    海扬波懊丧地道;“我们不是交手,是我打你,如果真的较理,我岂非不堪一击?”

    方石坚正色道;“假以时日,你的造诣将在我之上,何必气馁?”

    海扬波低头想了想,道:“我叫你方大哥,好吗?”

    方石坚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可以!”

    海扬波面色稍霁,道:“你做我大哥,输给你,便不会丢人!”

    胸无城府的天真话,方石坚不由笑了,上前拍拍肩头道:“小兄弟,现在谈正事吧。你说,找我有什么事?”

    海扬波道:“小弟是奉师令找寻你的。”

    方石坚心中一动,道:“令师是谁?”

    海扬波抑低了嗓音道:“我告诉你,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家师是‘神目尊者’。”

    方石坚像突然被毒蛇噬了一口似的,全身猛然一震,连退数步,骇然望着海扬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荆山绝涧石窟中,曾见“神目尊者”的遗骨,现场还留有一只龙环,这是从何说起?隆中山武候祠埋藏的玉剑的地方,也遗有一只龙环,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海扬波见方石坚神色不对,惊声道:“方大哥,怎么回事?”

    方石坚激动地道;“这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说令师是‘神目尊者’?”

    “对呀!”

    “可是我曾到过令师隐居的地方见到枯骨龙环”

    海扬波道:“小弟知道。”

    方石坚又是骇然大震,栗声道:“什么你知道?”海扬波道:“小弟是听人说的。”

    方石坚道;“听谁说的?”

    海扬波道:“有个叫‘伤心客’的怪人”

    “伤心客?”

    “是的,他找上了家师,谈起了玉剑龙环的事,所以我才会出来找你,不然我怎么会一见面就认识你”“小兄弟我我还是不明白。”

    “见了家师,你就明白了,现在我们走吧。”

    “令师住在什么地方?”

    “不远,天亮就可以到。”

    “那就走吧。”

    方石坚怀着激奇又困惑的心情,随海扬波上路。

    红红的朝阳,照着一个小小的村落,在村落的尾端,有栋土墙茅屋,外面围着竹篱。

    海扬波用手一指,道:“到了,就是这里。”

    方石坚的心,怦怦而跳。

    进入竹篱小院,海扬波上前叩门,大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找到人没有?”声音十分苍劲。

    “找到了。”

    “进来吧!”

    茅屋门开启,海扬波拉着方石坚的手,进入屋中,随手关上门。

    方石坚目光扫处,又是骇然大震,堂屋中的竹塌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眼部的地方,是两个深陷的窟窿“神目尊者”竟然是个瞎子。这,简直无法想象

    屋里不见“伤心客”的影子。

    方石坚手足无措的呆望着盲目老人。

    海扬波推了方石坚一下,道:“这就是家师。”

    方石时“哦”了一声,躬身一揖,道:“武林末学方石坚见过老前辈。”

    盲目老人抬手道:“少侠不必多礼,且请坐下。”

    海扬波忙辍过一把竹椅子,摆在竹榻旁边。

    方石坚落了座,道:“老前辈相召,不知有什么指教?”

    “听说你在找老夫孽徒孔其祥?”

    “是的!”

    “你是‘乾坤玉剑的’主人?”

    “这可以说是的。”方石坚的身躯在发抖,情况离奇得令人难信。

    盲目老人脸皮子一阵抽动,沉缓而悲愤地道:“老夫错收狼子,致遭反噬,悔恨终生。方少侠孔其神已不是老夫的门徒,而‘神目尊者’也已自江湖除名,老夫只是个盲残老人。本来,老夫准备待扬波艺成清理门户,现在知道了你与那狼子之间有这段不可解的怨分,就由少侠自为之吧!”

    方石坚激颤地应了一声:“谨遵老前辈之命!”想问的话太多,反而有无法启齿之感。

    盲目老人沉默了片刻,又道:“此次,贵友‘伤心客’能找到老夫,也算是机缘,他是路过,无意中听到老夫与扬波的谈话,才认出老夫来”

    这是方石坚心里想问的话,老人主动说了,当下期期地道:“请问‘伤心客’人呢?”

    “离开了。”

    “没说到哪里去?”

    “没有”顿了顿,又道:“少侠目前最主要的是想得么克制神目奇功的方法,是吗?”

    方石坚激动地道:“是的!”

    盲目老人面上呈现一片痛之色,怆凉地道:“想着以老夫研创的傲视武林奇学,如今要亲手来破坏方少侠,克制并不难,只要你与他相对时,能点中他的‘俞肾穴’,其功立破,就是如此简单。”

    方石坚不由喜极欲狂,要出其不意,点对方的“俞肾穴”的确不难,对方在运“神目”之初,根据两度交手,是有迹象可徵,只那瞬间的机会尽够了,至不济,照昨夜的方式,不与他的目芒接触,以铁剑绝招掩护,仍然有的是机会,心念之中,欠身道:“敬谢指点。”

    盲目老人摆摆手,道;“老夫从此谢绝江湖,扬波,代为师的送少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