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宠妃策 > 第九十六策:心如死灰木成炬

第九十六策:心如死灰木成炬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白泽听人那般言辞,不禁失笑,“你倒是机灵,会寻空子钻。”目光向那丫鬟看去,“白梅?这倒是有缘分,我爱四君子,傲梅,幽兰,劲竹,隐菊,这名字倒是应了我这爱好”褪下手上玉镯,命柚清送去,“我只是个贵人,东西可比不上你家主子好,可别不收啊”又看着清若,笑,“我这是替我家柚清寻姐妹呢,你可别拦着。”

    柚清上前,将玉镯递于白梅,得允便与之攀谈。佳人收礼语气真诚,想来是真爱,“你喜欢便成,我还苦恼了一上午送你什么礼好。”

    两人嬉笑一番,又归正题。

    “项羽?项羽亦是一代英雄,如何不符合规矩?既言项羽,那我便言岳飞,那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真显男儿本色,英雄之风。名下岳家军,更是让敌人有撼山容易,撼岳家军难之叹,如若如此都不为英雄,那当真天下英雄少矣。”说之激动慷慨,竟完全不像平日那娴静温和,浅笑低眉。

    说罢,忽而停下,望着花架上茵茵绿叶,一瞬便又是淡雅柔贤,低眉浅笑,“虽说我生于书香门第,自小便是诗经史实,但心中所向往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想那策马奔腾,肆意张扬。亦是那血色战场,战袍披身,保家卫国。今生是无缘了,家兄曾笑我是蒲柳看劲竹,倒也是事实,我性子温淡,虽是向往,却从小环境而定,给我机会,也未必该得了自己,如今这般,已是最好。”

    白苏清若含了一支樱桃,偏头望着也不阻止:“今儿个高兴,倒是让白泽破费了。”又拿了几串葡萄抵于碧和柚清白梅三人手中:“我啊,自是不喜欢那些旁物,只晓得从平常事打些瓜果给她们”看着白梅收了镯子倒是一反往常模样安静下来静静地吃着葡萄,仔细抚摸着一阵子那萧刺绣,让碧和小心收着:“我啊,就喜欢没事琢磨点小东西,安静的呆着就好。”

    正嬉笑着,但见白泽话题一转又回了正题,一窝子妙语连珠内心期盼轻轻的诉说着。

    一瞬间,庭前吹起了风,树叶飒飒作响和着她的身影一时间竟让人看迟了去。

    偏头莞尔倾听着,眸子中的是柔和,许久见她言完,起身亲自为她续了一杯茶,茶是用白玉兰泡的,玉兰花香气袭人倒也应景,低头轻轻说着:“我惜景惜时喜欢将画锁于景,喜欢凡事鼓捣着,怎么新鲜怎么来。许久下来,心倒是静得,没什么太大的抱负,只想珍惜这眼前人,眼前景,旁的也不肖想。”

    坐下将茶盏端于空中,笑道:“古有男桃园三结义,女义结金兰。不知白泽可卖我雅兴,今日你我二人以这白兰花茶代酒义结金兰”眸中期盼,等着她碰上杯盏。

    白玉兰于寒冬而过春天盛开,袅娜多姿不复辟谷,用处繁多,所以为我所爱。花中四君子自己倒只是心存佩服罢了。

    储秀宫门前的桑树开得越加茂盛了,竟是不知这颗参天大树在这宫中有多少余载,看透世情凉薄。

    此“泉溜潜幽咽,琴鸣乍往还。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的意境怕是在宫阙之中难以寻得。赫佳倾泠感伤处,望身旁媵人问曰:“皎月,我入宫这半日竟与人结下愁怨,想来那辞氏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发丝随意散落,隐约在其中见双手白嫩春荑,肤如凝脂。

    皎月眼泛淡淡秋波,绛唇轻启,“姑娘严重了,姑娘心善志坚,定不会有事。”

    闻言,翣笑。心善之人往往无好报,在这禁宫之中,最要不得的便是心善。

    正感怀,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之景,但见一佳人款款而行,抬眸晕开了笑意,“妹妹可是用过晚膳了?”

    苏白泽闻人言,抿嘴淡笑,“何来破费之说,凡事讲个心意,不在于贵重,于我而言,无论是葡萄还是玉镯,只肖能替柚清结个姐妹,便都是心意,这宫廷之中,不求闻达于圣听,但求知己能觅。”

    佳人盏茶,樱唇轻启,如四月春风,听她一番言语,义结金兰?在这宫中,自己终是寻得了一处温舟,心中像是浆划湖面,泛起了涟漪,端茶,眼神真诚无杂,启唇,“好,今日,你我就以白兰花茶代酒义结金兰。”

    屋中,望外繁花盛开,却怕生了事端,惧外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说的明白。郭络罗青缘直到入夜方才踏行,淡蓝色石榴裙,头戴珠花步摇,携人行,却听女声,回首笑之,“方才用过了,谢姐姐挂念。”见人似是眼熟,问道:“姐姐是今日午后斥责辞氏的人?”

    赫佳倾泠淡眄佳人,眸光沉沉,掩心绪轻拢广袖,然低哝:“辞氏与你我皆为秀女,哪里谈得上“斥责”二字,不过是作妹妹的不期其不端之举落入高位眼中,到时候受罚的不知她一人,怕是会连累储秀宫上下。”捻帕掩唇,恍惚檀口轻启,潺潺音出,“妹妹与我到前头凉亭歇歇可好?”

    白苏清若瞧其碰上杯盏,鼻头一酸险些落了泪“不求闻达于圣听,但求知己难觅”执盏一饮而尽,难得豪迈一回,险些呛着,眸子光亮望着她:“一路来哥哥便道,不求我这个妹妹如何,只求着有个佳人能替他管教我指导我”将头上白玉兰簪取下,走向白泽为其绾发别了白玉簪:“萧我收下,簪子与你,姐姐算是认了我这妹妹。”

    青缘听人言,柳眉微蹙,“方才妹妹失言,姐姐勿怪便好。”一入宫门深似海,处处小心才是,不动声色,不让其神色挂面,不深交他人,结交六宫,荣宠不可太盛,临行时家父言语似在耳边。颔首道言:“姐姐若不嫌妹妹愚钝,妹妹可行。”后等其人先走,复行。

    赫佳倾泠及至凉亭,端正落座其旁长石凳。笑靥双生,抬手栩栩然,觑其,温雅适音缓缓:“妹妹生的这般水灵,倒姐姐见了忍不住心生怜爱。”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这般姣好美丽的容颜也不知能否留住帝心。罢了,想这些做甚。她与我皆是阖宫中人,今后还有各自的路要走,何需我为她感伤悲叹。

    凉亭外,花舞莺啼,入了夜色难辨其妍丽,为何红颜招致夜没,不见,都说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却不其宫中莺莺燕燕繁多,无人立其思量。青缘闻声入莺啼入耳,幽谷溪流,回眸笑语。“姐姐之容更胜,是西施也会花容失色。”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绿荫下,两人素手执杯碰盏,宫院深深,两心相交,宫墙宫外,两番风景,收萧送簪,温情处处,洒下的阳光披在身上,当真是暖到心田,苏白泽浅笑,“自是认下了,朱雀宏门,我便陪着你。”誓言从不轻易说出口,一旦说出,便是定当守信。看着白梅柚清,轻笑,“如今她两也成姐妹了。”花架下,互吐心事,不觉间时间晚矣,起身告退,神色柔和,“时间不早了,那姐姐就先告辞了,你若没事便去我那坐坐。”

    文贵人支着下巴听她续言,闻人提起储秀宫一事,若无其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听宫里太监宫女们嚼舌根好像是说有秀女冲撞了嫔妃,然后……”一五一十与人道,葱葱玉指有意无意敲打着桌案。待人作“下文”。

    轻嗅着空气中一缕缕清香,白苏清偏头枕着姐姐的肩,认真的板着手指头数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们都要相互陪着终老”花架下她偏头看着我,我亦偏头看着她:“此去经年,不知我那录事画册要备下多少才能言尽我们的故事。”白梅碧和柚清她们三人相互看着浅浅笑着。

    如此许久天色渐晚,想要留她而住却也知坏了规矩,眸中充满不舍:“妹妹记着了。”

    赫佳倾泠知她无心出言赞赏,倒未在意。风徐拂面,轻执蔻丹,泠泠启唇胥言:“妹妹亦如是。”清光婉转睨睇,语,“妹妹可知储秀宫秀女被禁足一事所为何?”喁音几转,声如凝露。

    佟佳兰漪若有所思,笑眯眯地道:“我道那日太监宫女怎么都热闹起来了,原是如此”越说越笑得越欢,眼睛都眯了起来“许是家室好,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只是不知这样要吃多少亏呢。”戏言,作担心状。

    不觉间太阳已偏了西,红霞映着泛着银白的云,如梦如幻。庭前风细细吹着,白苏清若伸手摘下花架子上的花于鼻翼贪婪地闻着。碧和与我待了多年,知道热闹过后我是喜静的,便与白梅一同收拾着。

    白梅那丫头似是见证我与白泽义结金兰后似也加了几分感触。

    瞧着眼前景,看着永和宫众人忙忙下下却不失了宁和,有望着碧和白梅想陪,心中暖意似有白泽。

    垂眸浅笑,将随风飘扬的发别于耳后,翩然入了屋,自桌上摆了墨画画册,先是将今日之景展于画上。后又取之一册,与封面随意潇洒的作上了“英雄册”册三字。

    于第一章作了岳飞大破匈奴之英雄之风,想起白泽所言于旁题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低头细细思索,皇上惜才爱英雄,早听闻宫中妃嫔之父亲兄长英雄颇多。忽而顿,眸微睁。若说英雄,恐怕皇上便是首当其冲吧,低低笑着,将画册封面撕掉改名为:“古英雄册”既然那些已成过去让人追忆,何不就此而作于“古英雄册”而今之英雄便由皇上诸人而创辉煌。

    这样想着,便于第二章作了诸葛亮。私下里想着愿皇上有如诸葛亮那般地贤人巧匠。

    第三章便作了项羽。第四五六章皆以苏家三人苏轼苏辙苏洵相铺。

    第七章便作了周瑜。

    这本厚厚的英雄册,样子已成,就只差细细雕琢,只是现下也有些累了。让自旁伺候着的碧和开了窗收拾着两幅画册,自己则歪躺在床上,徒自看着白梅修剪着窗前时令花朵。

    京中干热,天气越发炎炎难耐,外头的蝉声续续渐停直扰得人昏昏欲睡却又不能再睡,熙贵妃强打着精气神儿示意宫人进来伺候,就着金盆浇了几把冷水方醒过神来,一面朝着暖阁而去一边嘱人往外处将那冰盆安置妥当,这厢早就备好的宫人近前伺候着沐浴更了衣,如此几刻方出了内殿,瞧着置好的冰块风轮连着殿里四溢的薄荷清香方觉苦热渐消。

    捻了几颗冰果食着手里翻着经卷诗词之类的便欲往哪塌上安歇却突复念起一事便道了句:

    “如今睡过这苇簟有些热,我记得哥哥往日入宫给送了一席蕲州产的竹簟说是睡着最蕴静清凉,现下许是搁在库房里,稍后寻个空给换上也正好试试。”

    如此便听身侧宫人含笑应着奉承不觉含了一抹笑意,正巧见着乳母抱着梓墨过来便顺势接了过来,七月大的人儿已是会爬学走的时候最是闲不住指着外头咿咿呀呀的说着,便抱了人想往外出走走当做散心也好,只刚跨了门槛便觉那热意带着润湿的蒸气似张张细网般密密匝匝的束的人透不过气来,步子一转复而进了暖阁阖门掩了外头的闷意将梓墨搁在了布满玉簟的地上任由她玩闹。

    自己则就近倚了物什细细算着日子跟着身侧的丫头聊着避暑的事儿,心里也是没谱的紧,便转到近来宫里生出的事情上去心里念着和自己一块儿出事的那个什么贵人便顺嘴道了句,却听人笑着回话说先前守夜听见外头嘴碎的宫人三三两两的说着什么便同守门的侍卫套了近乎听了个大概。

    心里那股好奇劲儿被勾了上来便正了身子挥手示意里间伺候的人出去方听人续话那槿贵人被贬冷宫本都念着无法翻身少不得私下里调笑几句只平日温温吞吞的如今原竟是个福分大的,进去没两日爆出个怀有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