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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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梦影》的女二号林宝妮，以前是个歌手。
十几岁就出道了，曾作为少女偶像红极一时。
可惜后来嗓子生病，没法继续唱，为了生存，只好挣扎着努力去跨界。
先是跨界去搞综艺，然而无奈反应慢没笑果，综艺之路走不通。又去接拍电影，然而演技又不太灵。
眼见着到了女明星三十岁的坎儿，虽然美貌尚在青春感却在逐渐远去，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糊。
“~~~”自己内心也是可怜兮兮。
但能怎么办？还是得硬着头皮努力呀。
高高在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只好调整心态能抓住的机会就尽量抓住了，哪怕是去演个糊剧的女二号呢！
谁能想到，她会在这么一部糊剧里口碑反转，从此迎来事业的第二春？
女二林宝妮的“神敬业”热搜，起始于女主的颜艺cut现场。
横空出现的一条彩色弹幕：【相比之下，女二真的神敬业吖，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说林宝妮没演技了。】
一条弹幕，大家全脸懵逼。
女二神敬业？
这部神剧难道不是因为所有主演都巨不靠谱，才红的吗？
围观解惑以后，大家悚然发现——
这剧的女二林宝妮居然是真的、真的很敬业！
《民国梦影》女二和男主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在一个精致的西洋花园里。
镜头里，阳光打在张赫那帅气逼人、微微狞笑的脸庞上。
富家大小姐女二就在亭子里默默看着他，旁白是“她惊呆了，她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样儒雅清秀、有着一双翦水秋瞳的温润青年”。
偏偏在这个瞬间，镜头不怀好意地给了军阀宝玉一个特写。
依旧是那么的土匪军阀、邪魅狂狷，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手撕鬼子。
……儒雅清秀，翦水秋瞳，救了个命。
然而——
【卧槽你们看林宝妮！快看林宝妮！神仙演技出现了！】
【卧槽，卧槽？卧槽！】
【你看她眼睛，眼底里泛出来的那是货真价实的小星星吧！】
【初恋般的娇羞！碾压女主啊啊啊、碾压所有人！这女二的片酬是不是给了一个亿？】
【啊啊啊宝妮，你快告诉妈妈你其实这段是不是无实物演出？对着那张脸你是怎么做到少女娇羞眼神的？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卧槽，她看到男主抱着女主没抱她，她站在窗户后面一脸嫉妒地哭了啊啊啊！】
【卧槽真的哭了啊啊啊，卧槽她好伤心得好真实啊，神演技啊啊啊！】
【哎哈哈哈妈呀终于换场景了，卧槽这剧有毒吧！为什么每次男主一靠近，反派厉云飞都会一脸的娇羞期待？】
【厉云飞的槽点也好多啊啊啊，吐不完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为什么日常软萌乖、身娇体软？一个对着男主这么乖乖巧巧的反派，我真的是活久见。】
【霸道纨绔军阀脸男主强制萌切黑清秀弱受小戏子，这个组合我真的可以。】
【甄玉麒x厉云飞，好吃。】
【姐妹我也吃他俩的cp啊啊，问题是我是书粉呜呜，书里面一直都是厉云飞大强攻x甄玉麒温润受的啊啊啊！现在完全逆我cp真的是又雷又萌！】
【不是我说，剧版的厉云飞绝对总受，攻不起来。】
【同意，食物链的最底层，人尽可夫小戏子。】
【哎，你们有没有感觉每一次宝玉、厉云飞和女主三个人的戏，明明应该是温文宝玉和霸道军阀抢娇弱女主，可感觉都像是面瘫脸女主和软萌心机戏子抢霸道宝玉？】
【人间真实↑↑↑】【无比同意。】
【好像就只有女二出场的部份，这剧看起来才像是个正常的剧。】
【是，只有女二一个人的画风和别人不同。】
【女二神敬业真的！！！】
那段日子，剧粉真的是忙。
有的每天蹲点考据女主颜艺，有的日常为军阀宝玉打call，有的剪刀手女二的神敬业高光时刻，更多的则在埋头苦写反派娇娇小戏子被军阀男主疯狂蹂|躏的h文。
女二上完热搜之后，反派厉云飞也跟着上了两次热搜。
只不过其中一次是因为一篇军阀x戏子的巨h虐身虐心还be的同人文，太不符合和|谐社会，热搜秒撤。
……
一周之后。
张赫的妹妹张嘉瑶，身为一个十八线女艺人，也从刚杀青的某剧组回家了。
蹦蹦跳跳推开门就嚎：“哥！鸽鸽鸽鸽，妈呀！最近热搜铺天盖地都是军阀宝玉和《民国梦影》，你实红了耶哎！”
虽然目测，实力……黑红。
张赫虽然吧，早就知道有“黑红”这么一种红法。
但他运作“星图”捧小宝藏的时候，从来就没考虑用过这种方法。
身为一个真·霸道总裁，谁能想到人生第一次体验传说中的“黑红”，竟然会是在自己身上？？？
张赫私人有一个微博号。
叫做“低调的赫哥”。
那是真·低调，粉丝就小几百，都是家人朋友，平常也不怎么上，偶尔上去发发股市行情而已。
结果，随着《民国梦影》的播出，“军阀宝玉”一夜爆红，这个号也被八出来了。
一夜之间，涨粉百万，至今已经有三百多万粉了，每天他就算不发微博安静如鸡，微博依留言火爆，分分钟各种10000+。
黑子：“反派脸！”“没演技！”“狞笑！”“惊悚！”“眼神吓人！”“有金主！”“毁我宝玉！”
其他人：“军阀宝玉好沙雕啊”“有点萌”“身材真好”“楼上姐妹公然馋他身子？？？哈哈哈哈哈哈”。
“哥，没关系的哥，憋管他们说什么！”妹妹张嘉瑶握拳。
“红了就行！”
“黑红也是红的一种吖！总比不红好！”
是真，总比不红好！
张嘉瑶自己入行女演员迄今三年，完全透明，糊到nobody care，骂都没人骂。
所以，对于自家二哥这种一张剧照黑上热搜，后续还能持续上上上的待遇，也算是实名慕了！
……
黑红不黑红，张赫倒是不在乎。
反正本来，演这个“民国宝玉”，就是他一时脑子抽了的玩票行为，仅此一部，又没打算续航！
就~~~咳，当做是一段难得的人生经历吧！
说不定，将来妹妹瑶瑶有了娃，他还能跟自己大外甥说，你看你二舅当年多沙雕！拍了个多沙雕的剧？
人不沙雕枉少年！
这么想着，秘书绍唯打电话过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张总，汇报结果。”
“会计算好了，如果《民国梦影》点击率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水平，这部剧最后，能拿到的分账数目大概是——”
张赫：“？？？”
张赫：“卧槽，那么多的吗？老子温泉山庄一年也就这个数吧？”
绍唯：“嗯，张总合约签的好、签得妙，分账比例特别高。听说平台方那边领导，都后悔哭了。”
张赫：“……”
虽然说，他当初是跟平台那边说了“到时候你们别哭”。可是，他的初衷其实也就是进圈撒个币，顺带给唐泊州添个堵而已！
就自己那张土匪军阀脸，真没指望能赚回来！
结果，奶奶个熊，又锦鲤了。
这都能锦鲤？
秘书绍唯：“啊，对了张总，您让我查的那个‘小宝藏’，也已经查清楚了。”
……
挂掉电话，张嘉瑶伸出白白嫩嫩的手心：“哥，天降横财见者有份，真赚那么多吗！！！快快快，封口费来来来！”
张赫摸摸她的头，从兜里掏了颗桃子味儿的糖：
“乖！”
“小气~~~~”张嘉瑶鼓着腮把糖吃了：“哥啊啊啊，你这个投资必灵体质，我也是服了！这什么雷剧啊？居然在你手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啊啊早知如此，我何必自己努力含泪苦菜花勇闯娱乐圈？就该抱紧你的鲤大腿！”
张赫笑笑，可是他妹妹瑶瑶，也天天就嘴上这么说罢了。
“我要你来签我‘星图’，你又不肯。”
“嘿嘿，那肯定是不肯的~~~我可不想红了以后，被人说是靠哥哥嘛！”
“哎不过哥，哥哥的星图，真的又找到小宝藏了？”
……
背景调查，其实只是例行公事。
经济公司签人之前，都应当做类似的风险控制，保证要签的人身家清白、无犯罪记录。
绍唯发过来的资料，张赫迅速扫了一眼。
张嘉瑶抱着他的脖子：“咦，沈灼华？”
“这是你小宝藏的名字吗？灼华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了，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哈哈，那怪不得哥你那么中意他了，你不是一直最喜欢桃子啦？！”
张赫：“……”
他是喜欢桃子。
桃子粉扑扑、又甜又饱满又好吃，一切桃子制品他都喜欢。
可那个小少年实在瘦巴巴的，倒是给他没有丝毫桃子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诗，说的好像本来就不是桃子而是桃花。
那孩子虽然不像小桃子，但阳光下灿烂的样子，倒挺像一朵迎风摇曳的小桃花。
“好，家世清白！没问题了！”
张嘉瑶：“啊？这也叫清白？”
“他爹这……n进宫了吧，赌博嫖|娼、斗殴欺诈，哇简直无恶不作呀？还负债累累，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欠的也不少了吧？”
张赫：“人家爹是什么样的，人家自己又没法选。”
“孩子自己是清白的，这就够了。”
说着起身。
张嘉瑶：“哥，去哪呀？这就去找小宝藏签约？”
“嗯，还等什么？”
“可是，我不懂啊哥~~~”张嘉瑶托着腮。
“你现在自己都红了啊！！！还要什么小宝藏？反正是要捧人，实力捧自己啊！哥你那么帅，肯定大有前途！”
张赫：“……”
他叹了口气，摸摸妹妹的头。
“瑶瑶，推己及人啊。”
“你想想你自己，从小的理想不也一直都是当女演员？就算花滑成绩那么好，在锦标赛上拿过银牌、大有前途，不还是不当一回事？”
“你哥我，也是一样的！”
“我的人生理想，不是自己红！我根本就不想红！”
“我只想安安静静养我的小宝藏！捧红我的小宝藏！把小宝藏捧成超级大宝藏！”
“至于这次拍这个《民国梦影》——咳，纯属意外好吗！意外！一时脑抽导致的意外！不算数的！所以说，求求你们了，别再给我发我的表情包了，行吗？！能答应我吗？”
真的，别发了！
张赫最近真的是……天天打开手机，从推送到热搜，铺天盖地都是自己名字！！！
被各种tag“辣眼睛”就罢了。亲朋好友聊天中间，还总是花式给他来发“军阀宝玉”的表情包！
问题是，你发就发！
发点正常的呀？
狂黑老子的表情包，你们也发！还尤其喜欢发！你们还是人吗？
真的是亲妈！亲爹！亲哥！亲妹？？？
最奇葩的是，他老妈好像至今没搞清楚“他就是张赫，张赫就是他”这一基本原理！
给他发军阀宝玉表情包，理由居然还是“哈哈哈哈儿砸，你看这个沙雕演员，真的好像你啊笑死我了”！
张总都快要默默两行泪了。
表情包这玩意儿，比啥都遗祸万年！
想想以后他退圈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那么帅、那么高冷一个张总，结果属下聊天，都在暗戳戳发“军阀咆哮”表情包，这日子可还能过？
大概此刻，张赫觉得唯一的安慰就是——
要不是拍这个剧，他也不会认得软萌小方导。
而要不是认识方导，他也不会找到新的小宝藏！
迄今为止，恐怕这是他演这部剧的唯一正面意义！
所以，哪怕为了弥补精神损失，他都一定要签下那朵小桃花，捧红红红红他！
《民国梦影》的女二号林宝妮，以前是个歌手。
十几岁就出道了，曾作为少女偶像红极一时。
可惜后来嗓子生病，没法继续唱，为了生存，只好挣扎着努力去跨界。
先是跨界去搞综艺，然而无奈反应慢没笑果，综艺之路走不通。又去接拍电影，然而演技又不太灵。
眼见着到了女明星三十岁的坎儿，虽然美貌尚在青春感却在逐渐远去，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糊。
“~~~”自己内心也是可怜兮兮。
但能怎么办？还是得硬着头皮努力呀。
高高在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只好调整心态能抓住的机会就尽量抓住了，哪怕是去演个糊剧的女二号呢！
谁能想到，她会在这么一部糊剧里口碑反转，从此迎来事业的第二春？
女二林宝妮的“神敬业”热搜，起始于女主的颜艺cut现场。
横空出现的一条彩色弹幕：【相比之下，女二真的神敬业吖，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说林宝妮没演技了。】
一条弹幕，大家全脸懵逼。
女二神敬业？
这部神剧难道不是因为所有主演都巨不靠谱，才红的吗？
围观解惑以后，大家悚然发现——
这剧的女二林宝妮居然是真的、真的很敬业！
《民国梦影》女二和男主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在一个精致的西洋花园里。
镜头里，阳光打在张赫那帅气逼人、微微狞笑的脸庞上。
富家大小姐女二就在亭子里默默看着他，旁白是“她惊呆了，她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样儒雅清秀、有着一双翦水秋瞳的温润青年”。
偏偏在这个瞬间，镜头不怀好意地给了军阀宝玉一个特写。
依旧是那么的土匪军阀、邪魅狂狷，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手撕鬼子。
……儒雅清秀，翦水秋瞳，救了个命。
然而——
【卧槽你们看林宝妮！快看林宝妮！神仙演技出现了！】
【卧槽，卧槽？卧槽！】
【你看她眼睛，眼底里泛出来的那是货真价实的小星星吧！】
【初恋般的娇羞！碾压女主啊啊啊、碾压所有人！这女二的片酬是不是给了一个亿？】
【啊啊啊宝妮，你快告诉妈妈你其实这段是不是无实物演出？对着那张脸你是怎么做到少女娇羞眼神的？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卧槽，她看到男主抱着女主没抱她，她站在窗户后面一脸嫉妒地哭了啊啊啊！】
【卧槽真的哭了啊啊啊，卧槽她好伤心得好真实啊，神演技啊啊啊！】
【哎哈哈哈妈呀终于换场景了，卧槽这剧有毒吧！为什么每次男主一靠近，反派厉云飞都会一脸的娇羞期待？】
【厉云飞的槽点也好多啊啊啊，吐不完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为什么日常软萌乖、身娇体软？一个对着男主这么乖乖巧巧的反派，我真的是活久见。】
【霸道纨绔军阀脸男主强制萌切黑清秀弱受小戏子，这个组合我真的可以。】
【甄玉麒x厉云飞，好吃。】
【姐妹我也吃他俩的cp啊啊，问题是我是书粉呜呜，书里面一直都是厉云飞大强攻x甄玉麒温润受的啊啊啊！现在完全逆我cp真的是又雷又萌！】
【不是我说，剧版的厉云飞绝对总受，攻不起来。】
【同意，食物链的最底层，人尽可夫小戏子。】
【哎，你们有没有感觉每一次宝玉、厉云飞和女主三个人的戏，明明应该是温文宝玉和霸道军阀抢娇弱女主，可感觉都像是面瘫脸女主和软萌心机戏子抢霸道宝玉？】
【人间真实↑↑↑】【无比同意。】
【好像就只有女二出场的部份，这剧看起来才像是个正常的剧。】
【是，只有女二一个人的画风和别人不同。】
【女二神敬业真的！！！】
那段日子，剧粉真的是忙。
有的每天蹲点考据女主颜艺，有的日常为军阀宝玉打call，有的剪刀手女二的神敬业高光时刻，更多的则在埋头苦写反派娇娇小戏子被军阀男主疯狂蹂|躏的h文。
女二上完热搜之后，反派厉云飞也跟着上了两次热搜。
只不过其中一次是因为一篇军阀x戏子的巨h虐身虐心还be的同人文，太不符合和|谐社会，热搜秒撤。
……
一周之后。
张赫的妹妹张嘉瑶，身为一个十八线女艺人，也从刚杀青的某剧组回家了。
蹦蹦跳跳推开门就嚎：“哥！鸽鸽鸽鸽，妈呀！最近热搜铺天盖地都是军阀宝玉和《民国梦影》，你实红了耶哎！”
虽然目测，实力……黑红。
张赫虽然吧，早就知道有“黑红”这么一种红法。
但他运作“星图”捧小宝藏的时候，从来就没考虑用过这种方法。
身为一个真·霸道总裁，谁能想到人生第一次体验传说中的“黑红”，竟然会是在自己身上？？？
张赫私人有一个微博号。
叫做“低调的赫哥”。
那是真·低调，粉丝就小几百，都是家人朋友，平常也不怎么上，偶尔上去发发股市行情而已。
结果，随着《民国梦影》的播出，“军阀宝玉”一夜爆红，这个号也被八出来了。
一夜之间，涨粉百万，至今已经有三百多万粉了，每天他就算不发微博安静如鸡，微博依留言火爆，分分钟各种10000+。
黑子：“反派脸！”“没演技！”“狞笑！”“惊悚！”“眼神吓人！”“有金主！”“毁我宝玉！”
其他人：“军阀宝玉好沙雕啊”“有点萌”“身材真好”“楼上姐妹公然馋他身子？？？哈哈哈哈哈哈”。
“哥，没关系的哥，憋管他们说什么！”妹妹张嘉瑶握拳。
“红了就行！”
“黑红也是红的一种吖！总比不红好！”
是真，总比不红好！
张嘉瑶自己入行女演员迄今三年，完全透明，糊到nobody care，骂都没人骂。
所以，对于自家二哥这种一张剧照黑上热搜，后续还能持续上上上的待遇，也算是实名慕了！
……
黑红不黑红，张赫倒是不在乎。
反正本来，演这个“民国宝玉”，就是他一时脑子抽了的玩票行为，仅此一部，又没打算续航！
就~~~咳，当做是一段难得的人生经历吧！
说不定，将来妹妹瑶瑶有了娃，他还能跟自己大外甥说，你看你二舅当年多沙雕！拍了个多沙雕的剧？
人不沙雕枉少年！
这么想着，秘书绍唯打电话过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张总，汇报结果。”
“会计算好了，如果《民国梦影》点击率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水平，这部剧最后，能拿到的分账数目大概是——”
张赫：“？？？”
张赫：“卧槽，那么多的吗？老子温泉山庄一年也就这个数吧？”
绍唯：“嗯，张总合约签的好、签得妙，分账比例特别高。听说平台方那边领导，都后悔哭了。”
张赫：“……”
虽然说，他当初是跟平台那边说了“到时候你们别哭”。可是，他的初衷其实也就是进圈撒个币，顺带给唐泊州添个堵而已！
就自己那张土匪军阀脸，真没指望能赚回来！
结果，奶奶个熊，又锦鲤了。
这都能锦鲤？
秘书绍唯：“啊，对了张总，您让我查的那个‘小宝藏’，也已经查清楚了。”
……
挂掉电话，张嘉瑶伸出白白嫩嫩的手心：“哥，天降横财见者有份，真赚那么多吗！！！快快快，封口费来来来！”
张赫摸摸她的头，从兜里掏了颗桃子味儿的糖：
“乖！”
“小气~~~~”张嘉瑶鼓着腮把糖吃了：“哥啊啊啊，你这个投资必灵体质，我也是服了！这什么雷剧啊？居然在你手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啊啊早知如此，我何必自己努力含泪苦菜花勇闯娱乐圈？就该抱紧你的鲤大腿！”
张赫笑笑，可是他妹妹瑶瑶，也天天就嘴上这么说罢了。
“我要你来签我‘星图’，你又不肯。”
“嘿嘿，那肯定是不肯的~~~我可不想红了以后，被人说是靠哥哥嘛！”
“哎不过哥，哥哥的星图，真的又找到小宝藏了？”
……
背景调查，其实只是例行公事。
经济公司签人之前，都应当做类似的风险控制，保证要签的人身家清白、无犯罪记录。
绍唯发过来的资料，张赫迅速扫了一眼。
张嘉瑶抱着他的脖子：“咦，沈灼华？”
“这是你小宝藏的名字吗？灼华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了，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哈哈，那怪不得哥你那么中意他了，你不是一直最喜欢桃子啦？！”
张赫：“……”
他是喜欢桃子。
桃子粉扑扑、又甜又饱满又好吃，一切桃子制品他都喜欢。
可那个小少年实在瘦巴巴的，倒是给他没有丝毫桃子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诗，说的好像本来就不是桃子而是桃花。
那孩子虽然不像小桃子，但阳光下灿烂的样子，倒挺像一朵迎风摇曳的小桃花。
“好，家世清白！没问题了！”
张嘉瑶：“啊？这也叫清白？”
“他爹这……n进宫了吧，赌博嫖|娼、斗殴欺诈，哇简直无恶不作呀？还负债累累，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欠的也不少了吧？”
张赫：“人家爹是什么样的，人家自己又没法选。”
“孩子自己是清白的，这就够了。”
说着起身。
张嘉瑶：“哥，去哪呀？这就去找小宝藏签约？”
“嗯，还等什么？”
“可是，我不懂啊哥~~~”张嘉瑶托着腮。
“你现在自己都红了啊！！！还要什么小宝藏？反正是要捧人，实力捧自己啊！哥你那么帅，肯定大有前途！”
张赫：“……”
他叹了口气，摸摸妹妹的头。
“瑶瑶，推己及人啊。”
“你想想你自己，从小的理想不也一直都是当女演员？就算花滑成绩那么好，在锦标赛上拿过银牌、大有前途，不还是不当一回事？”
“你哥我，也是一样的！”
“我的人生理想，不是自己红！我根本就不想红！”
“我只想安安静静养我的小宝藏！捧红我的小宝藏！把小宝藏捧成超级大宝藏！”
“至于这次拍这个《民国梦影》——咳，纯属意外好吗！意外！一时脑抽导致的意外！不算数的！所以说，求求你们了，别再给我发我的表情包了，行吗？！能答应我吗？”
真的，别发了！
张赫最近真的是……天天打开手机，从推送到热搜，铺天盖地都是自己名字！！！
被各种tag“辣眼睛”就罢了。亲朋好友聊天中间，还总是花式给他来发“军阀宝玉”的表情包！
问题是，你发就发！
发点正常的呀？
狂黑老子的表情包，你们也发！还尤其喜欢发！你们还是人吗？
真的是亲妈！亲爹！亲哥！亲妹？？？
最奇葩的是，他老妈好像至今没搞清楚“他就是张赫，张赫就是他”这一基本原理！
给他发军阀宝玉表情包，理由居然还是“哈哈哈哈儿砸，你看这个沙雕演员，真的好像你啊笑死我了”！
张总都快要默默两行泪了。
表情包这玩意儿，比啥都遗祸万年！
想想以后他退圈了，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那么帅、那么高冷一个张总，结果属下聊天，都在暗戳戳发“军阀咆哮”表情包，这日子可还能过？
大概此刻，张赫觉得唯一的安慰就是——
要不是拍这个剧，他也不会认得软萌小方导。
而要不是认识方导，他也不会找到新的小宝藏！
迄今为止，恐怕这是他演这部剧的唯一正面意义！
所以，哪怕为了弥补精神损失，他都一定要签下那朵小桃花，捧红红红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