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明军崩溃，赵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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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看着前方乱作一团的明军防线，一脸兴奋的大声喊道：“给老子冲，谁第一个冲上去，老子重重有赏。”
莽古尔泰话音刚落，正蓝旗的士兵如同陷入疯狂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驱赶着明人百姓朝着前方冲去。
百姓在建奴的抽打之下，哀嚎不已，他们看着前方逃跑的明军，内心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
“督师大人，何将军领着人马撤下来了。”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了袁崇焕的大帐中，一脸着急的道。
袁崇焕闻言，脸色大变，“怎么撤下来了？是被建奴冲破了军阵？”
“回大人，乃是何可刚将军自己撤下来的，建奴并没有冲破何可刚将军的防线。”那传令兵看着一脸惊慌的袁崇焕，急忙解释道。
“你可确定？”袁崇焕沉着脸，冷声问道。
“回大人，小的说的乃是千真万确。满桂满总兵率领着麾下的骑兵直接向着建奴而去，可他们和建奴刚刚接触就一败涂地。
何可刚将军原本想用弓兵吓吓他们，将他们逼回去，可是谁能想到竟然将满桂满总兵给射中了。
而此时建奴已经驱赶着百姓冲了上来，再加上败退的满总兵的骑兵，何可刚大人没有办法，只好领着人马撤了下来。如今，已经到第二道防线了。”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满桂被何可刚射中了？那满桂的伤势怎么样？该不会直接将满桂给射死了吧？”袁崇焕一听何可刚的人马是自己撤下来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又听到满桂被何可刚给射中了，心里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倘若真的将满桂给射死了，那在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啊。毕竟满桂可是一镇总兵啊，而不是一个小官。
如果是死在建奴手里，那倒也罢了，可要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回大人，满总兵的伤势听说并无大碍，如今已经将伤口包扎住了。”传令兵半跪在地上，详细的解释道。
袁崇焕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只要满桂还活着，那就没什么大事。
“督师大人，只要满桂还活着，那就没什么要紧的，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该怎么办？建奴驱赶百姓进攻，咱们是打还是不打？”吴襄看着袁崇焕，急忙开口道。
袁崇焕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传令兵，挥了挥手，让那传令兵退了出去。
“督师大人，这该如何？如果真的让建奴驱赶百姓这样攻过来，那咱们还怎么打？如今整个京城中的御史清流都盯着咱们，要是咱们稍微有一点出格的地方，估计都会被这帮孙子给折腾死。”吴襄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道。
袁崇焕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如何不知道啊，如今局势对咱们不利，咱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简直就是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
行了，不说这些了。现在你率领三千人马前去增援。你顺便再看看满桂的伤势如何，倘若真的没有大问题，那就让他接着去冲击建奴军阵。总之，咱们不能率先屠杀百姓。
如果满桂不愿意出去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虽然袁崇焕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隐晦，可吴襄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别的意思。
“属下领命。”
吴襄冲着袁崇焕拱拱手，随即向着大帐外面而去。
祖大寿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何可刚，沉声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箭不发，就这么撤下来了？”
何可刚道：“你以为我愿意？百姓被建奴驱赶着冲阵，满桂那厮也精明，只是装装样子，根本就不和建奴硬碰硬，我根本就没法子。”
“你没有办法？难道我就有办法吗？你现在领着你的人马跑回来，建奴趁势而来，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祖大寿一脸阴沉的看着何可刚。
原本第一个面对百姓的人是何可刚，现在变成了他，这如何能让祖大寿心里舒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攻击百姓？你开什么玩笑？这是京城城下，天子脚下，不是辽东，你这么屠杀百姓，你难道以为陛下会饶了你？就算陛下能饶了你，那些于是清流们能饶过你吗？”何可刚看着一脸沉闷的祖大寿，忍不住大声嚷嚷着。
“给我冲！”
莽古尔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百姓的身上，百姓在汉八旗以及正蓝旗的抽打之下，逐渐加快了速度。
不大的功夫，百姓就进去了祖大寿防线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怎么办？射还是不射？”
祖大寿一脸阴沉的看着冲来的百姓，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要不咱们直接往后面跑吧。”何可刚看向祖大寿，试探道。
“跑？亏你想的出来，再跑，咱们就可真的就完蛋了。”祖大寿一脸不满的看着何可刚。
正在两人说话间，吴襄领着人马赶了过来。
“督师大人让咱们誓死守住防线，不得后退半步。否则军法从事。”吴襄看着两人，沉声说道。
“满桂呢？他人呢？”吴襄看着两人，沉声喝问道。
“在防线侧方！”何可刚指着防线的侧面，对着吴襄道。
吴襄看了看侧方，随即领着人马向着满桂而去。
“你为什么私自撤退？”吴襄来到满桂的身前，一脸冰冷的看着满桂。
满桂看着一脸阴冷的吴襄，冷笑道：“呵呵，你们关宁军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去当顶罪羊，你们想的还真是周到。而且，你们还私自对友军放箭，光凭着这一点，就能将你们拿进大牢，治你们的罪。”
“哼，巧舌善变，你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你私自撤退的事实。督师大人有命，让你领着你部兵马前去冲散前方敌军阵型。”吴襄看着满桂，厉声说道。
“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满桂厉喝一声，随即领着兵马再次向着后方而去。
与此同时，莽古尔泰看着距离前方明军防线越来越近的百姓，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让八百弓兵伪装成明人百姓的样子，混到前方，直接给我射死明军。”
“喳！”传令兵冲着莽古尔泰一抱拳，随后向着旁边而去。
当整个百姓的队伍再往前行进了二十步时，伪装成百姓的建奴弓兵混到了最前方。
他们看着前方的明军，直接张弓搭箭向着前方平射而去。
祖大寿和何可刚正在扯皮，忽然听到阵阵破空声响了起来。
他们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一阵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朝着这边飞来。
处在最前方的长枪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瞬间被射死不少。
祖大寿和何可刚两人身旁的亲卫急忙用盾牌将两人围住，抵挡飞过来的箭矢。
“反击，反击，给我射！”
何可刚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矢，他咬着牙将箭矢拔了出来，一脸愤怒大声喊道。
“不可，万万不可！”祖大寿一脸惊慌的朝着何可刚大喊道，可终究还是迟了。
只见早已准备好的弓兵在盾兵的保护下直接停在了最前方，朝着前方张弓搭箭。
当箭矢落入百姓当中时，整个百姓阵型瞬间混乱起来。
“哈哈，明狗真是愚蠢，真是愚蠢啊。来人啊，给我将最后面的明人百姓都杀光。”
莽古尔泰大笑一声，随即挥舞着手中的刀向着百姓冲去。
与此同时，整个正蓝旗的马甲兵都从后方涌了上来，向着后方的百姓砍杀而去。
一时间，整个后方的百姓乱做一团，他们一脸惊慌的看着后方追杀上来的建奴，向着前方涌去。
可前方的百姓在明军弓箭的攻击之下，又向着后方躲去。
这一下子，整个百姓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不要停，给我杀！”
莽古尔泰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刀直接向着一个二十岁左右，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砍去。
手起刀落，妇人连同她怀里的孩子一瞬间被莽古尔泰砍成两半。
建奴们凶狠的模样将让身处后方的百姓惊恐不已，他们大喊大叫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前方涌去。
前方的百姓被后方涌来的百姓向着前方挤去。
前方的百姓在后方百姓的拥挤之下，向着明军防线而去。
当百姓直接冲到明军防线正前方的时候，莽古尔泰大笑一声，“跟着我冲进去！”
他一拉手中的马缰绳，领着正蓝旗的人马从百姓当中横冲直撞，向着明军防线杀去。
处在侧方的汉八旗士兵也在这一刻，向着明军防线的侧翼围杀上去。
因为百姓的缘故，导致了明军不敢放开手脚还击，所以当莽古尔泰领着正蓝旗以及汉八旗冲进明军防线之后，再加上百姓的不断拥挤，第二道防线彻底的崩溃。
溃兵，百姓，莽古尔泰，汉八旗总共接近八万人马直接朝着袁崇焕的第三道防线而去。
“哈哈，此战必胜！”
皇太极看着被突破的第二道防线，一时之间兴奋起来。
只要能保持住这个状态，那攻下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城头上的张之极看着下方乱做一团的战场，无奈的长叹道：“唉，这打的是什么仗？竟然如此的窝囊。”
“公爷，咱们开不开炮？”一个副官看着城外乱做一团的战场，一脸犹豫的看向张之极。
“开炮？开个屁的跑，城外那么多的百姓，你敢开炮？你就不怕那些御史们参你一肆意屠杀百姓的罪名？”张之极喝骂了两句，随后看向站在自己身旁，前来督战的曹化淳。
“曹公公，您看如今这情况，该怎么办？”
“此事我已经上报给了皇爷，如何处置听候皇爷的安排吧。没有皇爷的命令，城头上的红衣大炮不得开炮。这些百姓，建奴可以杀，咱们不能杀。”
在崇祯面前最得宠的大档头在面对这种情况都有些手足无措，更何况其他人呢？
当崇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爷，建奴驱赶百姓攻城，将士们不敢反击啊。”刘长富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崇祯，沉声说道。
“不敢反击？是他们无能，如果不是他们无能，建奴怎么可能会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如果建奴没有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如今遇见了难题，一个个的都不想着如何解决，直接扔给了朕。朕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对那些无辜的百姓大开杀戒？朕还不想背上一个视百姓为草芥的骂名。”
袁崇焕不想背这个骂名，崇祯也不想背这个骂名。
这骂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那么好背的。
“这袁崇焕也真是的，你自己不好好处理，你还扔给朕，这不是明摆着让朕难堪吗？你要是将城外的百姓杀了也就杀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可朕呢？朕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朕真要是下了这个命令，那朕以后还怎么当这个皇帝？还怎么服众？”崇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满是苦涩。
明末的御史清流可是上骂天，下骂地，中间骂空气，就算是皇帝也照骂不误。这些人就是以骂人来刷名望，名望对于这些人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如今遇上这一档子事，无数御史清流都躲在屋里，正磨刀霍霍的鼓捣着奏折，准备大骂一场。
建奴驱赶着百姓冲破了祖大寿的第二道防线之后直接向着袁崇焕的第三道防线冲去，袁崇焕见势不妙，急忙命令将士反击。
可此时已经为时晚矣，无论将士如何拼命，都无法挽回败局。
袁崇焕本人也被乱兵裹挟着向着后方而去。明军防线彻底崩溃，无数溃兵，乱民直接拥挤到了京城城下。
甚至连护城河中都满是溃兵和乱民。
与此同时，赵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赵大牛，“迫击炮准备好了没有？”
“回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赵大牛冲着赵文沉声道。
赵文点点头，随即向着炮兵阵地而去。
“目标建奴大营，给我轰！”
赵文将钢刀从腰间抽了出来，站在炮兵阵地的最前方，指着建奴大营，大声吼道。
莽古尔泰看着前方乱作一团的明军防线，一脸兴奋的大声喊道：“给老子冲，谁第一个冲上去，老子重重有赏。”
莽古尔泰话音刚落，正蓝旗的士兵如同陷入疯狂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驱赶着明人百姓朝着前方冲去。
百姓在建奴的抽打之下，哀嚎不已，他们看着前方逃跑的明军，内心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
“督师大人，何将军领着人马撤下来了。”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了袁崇焕的大帐中，一脸着急的道。
袁崇焕闻言，脸色大变，“怎么撤下来了？是被建奴冲破了军阵？”
“回大人，乃是何可刚将军自己撤下来的，建奴并没有冲破何可刚将军的防线。”那传令兵看着一脸惊慌的袁崇焕，急忙解释道。
“你可确定？”袁崇焕沉着脸，冷声问道。
“回大人，小的说的乃是千真万确。满桂满总兵率领着麾下的骑兵直接向着建奴而去，可他们和建奴刚刚接触就一败涂地。
何可刚将军原本想用弓兵吓吓他们，将他们逼回去，可是谁能想到竟然将满桂满总兵给射中了。
而此时建奴已经驱赶着百姓冲了上来，再加上败退的满总兵的骑兵，何可刚大人没有办法，只好领着人马撤了下来。如今，已经到第二道防线了。”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满桂被何可刚射中了？那满桂的伤势怎么样？该不会直接将满桂给射死了吧？”袁崇焕一听何可刚的人马是自己撤下来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可当他又听到满桂被何可刚给射中了，心里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倘若真的将满桂给射死了，那在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啊。毕竟满桂可是一镇总兵啊，而不是一个小官。
如果是死在建奴手里，那倒也罢了，可要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回大人，满总兵的伤势听说并无大碍，如今已经将伤口包扎住了。”传令兵半跪在地上，详细的解释道。
袁崇焕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只要满桂还活着，那就没什么大事。
“督师大人，只要满桂还活着，那就没什么要紧的，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该怎么办？建奴驱赶百姓进攻，咱们是打还是不打？”吴襄看着袁崇焕，急忙开口道。
袁崇焕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传令兵，挥了挥手，让那传令兵退了出去。
“督师大人，这该如何？如果真的让建奴驱赶百姓这样攻过来，那咱们还怎么打？如今整个京城中的御史清流都盯着咱们，要是咱们稍微有一点出格的地方，估计都会被这帮孙子给折腾死。”吴襄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道。
袁崇焕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如何不知道啊，如今局势对咱们不利，咱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简直就是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
行了，不说这些了。现在你率领三千人马前去增援。你顺便再看看满桂的伤势如何，倘若真的没有大问题，那就让他接着去冲击建奴军阵。总之，咱们不能率先屠杀百姓。
如果满桂不愿意出去的话，那就听天由命吧。”
虽然袁崇焕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隐晦，可吴襄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别的意思。
“属下领命。”
吴襄冲着袁崇焕拱拱手，随即向着大帐外面而去。
祖大寿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何可刚，沉声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箭不发，就这么撤下来了？”
何可刚道：“你以为我愿意？百姓被建奴驱赶着冲阵，满桂那厮也精明，只是装装样子，根本就不和建奴硬碰硬，我根本就没法子。”
“你没有办法？难道我就有办法吗？你现在领着你的人马跑回来，建奴趁势而来，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祖大寿一脸阴沉的看着何可刚。
原本第一个面对百姓的人是何可刚，现在变成了他，这如何能让祖大寿心里舒服？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攻击百姓？你开什么玩笑？这是京城城下，天子脚下，不是辽东，你这么屠杀百姓，你难道以为陛下会饶了你？就算陛下能饶了你，那些于是清流们能饶过你吗？”何可刚看着一脸沉闷的祖大寿，忍不住大声嚷嚷着。
“给我冲！”
莽古尔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百姓的身上，百姓在汉八旗以及正蓝旗的抽打之下，逐渐加快了速度。
不大的功夫，百姓就进去了祖大寿防线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
“怎么办？射还是不射？”
祖大寿一脸阴沉的看着冲来的百姓，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要不咱们直接往后面跑吧。”何可刚看向祖大寿，试探道。
“跑？亏你想的出来，再跑，咱们就可真的就完蛋了。”祖大寿一脸不满的看着何可刚。
正在两人说话间，吴襄领着人马赶了过来。
“督师大人让咱们誓死守住防线，不得后退半步。否则军法从事。”吴襄看着两人，沉声说道。
“满桂呢？他人呢？”吴襄看着两人，沉声喝问道。
“在防线侧方！”何可刚指着防线的侧面，对着吴襄道。
吴襄看了看侧方，随即领着人马向着满桂而去。
“你为什么私自撤退？”吴襄来到满桂的身前，一脸冰冷的看着满桂。
满桂看着一脸阴冷的吴襄，冷笑道：“呵呵，你们关宁军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去当顶罪羊，你们想的还真是周到。而且，你们还私自对友军放箭，光凭着这一点，就能将你们拿进大牢，治你们的罪。”
“哼，巧舌善变，你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你私自撤退的事实。督师大人有命，让你领着你部兵马前去冲散前方敌军阵型。”吴襄看着满桂，厉声说道。
“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满桂厉喝一声，随即领着兵马再次向着后方而去。
与此同时，莽古尔泰看着距离前方明军防线越来越近的百姓，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让八百弓兵伪装成明人百姓的样子，混到前方，直接给我射死明军。”
“喳！”传令兵冲着莽古尔泰一抱拳，随后向着旁边而去。
当整个百姓的队伍再往前行进了二十步时，伪装成百姓的建奴弓兵混到了最前方。
他们看着前方的明军，直接张弓搭箭向着前方平射而去。
祖大寿和何可刚正在扯皮，忽然听到阵阵破空声响了起来。
他们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一阵如同暴雨一般的箭矢朝着这边飞来。
处在最前方的长枪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瞬间被射死不少。
祖大寿和何可刚两人身旁的亲卫急忙用盾牌将两人围住，抵挡飞过来的箭矢。
“反击，反击，给我射！”
何可刚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矢，他咬着牙将箭矢拔了出来，一脸愤怒大声喊道。
“不可，万万不可！”祖大寿一脸惊慌的朝着何可刚大喊道，可终究还是迟了。
只见早已准备好的弓兵在盾兵的保护下直接停在了最前方，朝着前方张弓搭箭。
当箭矢落入百姓当中时，整个百姓阵型瞬间混乱起来。
“哈哈，明狗真是愚蠢，真是愚蠢啊。来人啊，给我将最后面的明人百姓都杀光。”
莽古尔泰大笑一声，随即挥舞着手中的刀向着百姓冲去。
与此同时，整个正蓝旗的马甲兵都从后方涌了上来，向着后方的百姓砍杀而去。
一时间，整个后方的百姓乱做一团，他们一脸惊慌的看着后方追杀上来的建奴，向着前方涌去。
可前方的百姓在明军弓箭的攻击之下，又向着后方躲去。
这一下子，整个百姓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不要停，给我杀！”
莽古尔泰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刀直接向着一个二十岁左右，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砍去。
手起刀落，妇人连同她怀里的孩子一瞬间被莽古尔泰砍成两半。
建奴们凶狠的模样将让身处后方的百姓惊恐不已，他们大喊大叫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前方涌去。
前方的百姓被后方涌来的百姓向着前方挤去。
前方的百姓在后方百姓的拥挤之下，向着明军防线而去。
当百姓直接冲到明军防线正前方的时候，莽古尔泰大笑一声，“跟着我冲进去！”
他一拉手中的马缰绳，领着正蓝旗的人马从百姓当中横冲直撞，向着明军防线杀去。
处在侧方的汉八旗士兵也在这一刻，向着明军防线的侧翼围杀上去。
因为百姓的缘故，导致了明军不敢放开手脚还击，所以当莽古尔泰领着正蓝旗以及汉八旗冲进明军防线之后，再加上百姓的不断拥挤，第二道防线彻底的崩溃。
溃兵，百姓，莽古尔泰，汉八旗总共接近八万人马直接朝着袁崇焕的第三道防线而去。
“哈哈，此战必胜！”
皇太极看着被突破的第二道防线，一时之间兴奋起来。
只要能保持住这个状态，那攻下京城只是时间问题。
城头上的张之极看着下方乱做一团的战场，无奈的长叹道：“唉，这打的是什么仗？竟然如此的窝囊。”
“公爷，咱们开不开炮？”一个副官看着城外乱做一团的战场，一脸犹豫的看向张之极。
“开炮？开个屁的跑，城外那么多的百姓，你敢开炮？你就不怕那些御史们参你一肆意屠杀百姓的罪名？”张之极喝骂了两句，随后看向站在自己身旁，前来督战的曹化淳。
“曹公公，您看如今这情况，该怎么办？”
“此事我已经上报给了皇爷，如何处置听候皇爷的安排吧。没有皇爷的命令，城头上的红衣大炮不得开炮。这些百姓，建奴可以杀，咱们不能杀。”
在崇祯面前最得宠的大档头在面对这种情况都有些手足无措，更何况其他人呢？
当崇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爷，建奴驱赶百姓攻城，将士们不敢反击啊。”刘长富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崇祯，沉声说道。
“不敢反击？是他们无能，如果不是他们无能，建奴怎么可能会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如果建奴没有从喜峰口破关而入，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如今遇见了难题，一个个的都不想着如何解决，直接扔给了朕。朕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对那些无辜的百姓大开杀戒？朕还不想背上一个视百姓为草芥的骂名。”
袁崇焕不想背这个骂名，崇祯也不想背这个骂名。
这骂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那么好背的。
“这袁崇焕也真是的，你自己不好好处理，你还扔给朕，这不是明摆着让朕难堪吗？你要是将城外的百姓杀了也就杀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可朕呢？朕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朕真要是下了这个命令，那朕以后还怎么当这个皇帝？还怎么服众？”崇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满是苦涩。
明末的御史清流可是上骂天，下骂地，中间骂空气，就算是皇帝也照骂不误。这些人就是以骂人来刷名望，名望对于这些人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如今遇上这一档子事，无数御史清流都躲在屋里，正磨刀霍霍的鼓捣着奏折，准备大骂一场。
建奴驱赶着百姓冲破了祖大寿的第二道防线之后直接向着袁崇焕的第三道防线冲去，袁崇焕见势不妙，急忙命令将士反击。
可此时已经为时晚矣，无论将士如何拼命，都无法挽回败局。
袁崇焕本人也被乱兵裹挟着向着后方而去。明军防线彻底崩溃，无数溃兵，乱民直接拥挤到了京城城下。
甚至连护城河中都满是溃兵和乱民。
与此同时，赵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赵大牛，“迫击炮准备好了没有？”
“回大人，已经准备好了。”赵大牛冲着赵文沉声道。
赵文点点头，随即向着炮兵阵地而去。
“目标建奴大营，给我轰！”
赵文将钢刀从腰间抽了出来，站在炮兵阵地的最前方，指着建奴大营，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