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进攻雁门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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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所有人上城墙，还有，如果这些叛军还像之前那样对咱们开炮的话，就先躲进城墙后面的藏兵洞中，一旦叛军停止进攻，就给我立刻上城墙，组织反击。”邢秉忠看着身后的百户，大声喊着。
百户拍着自己的胸脯，“大人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件事情办好的。”
百户说罢，急忙将邢秉忠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城墙上很多的守军看着城墙外面密密麻麻的队伍，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们咽了一口唾沫，大口的喘气，强迫着自己的心情平缓一点。
赵文站在炮兵阵地的后方，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东陉关，一脸的平静。
此时的火炮阵地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火。
赵文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抽出腰间的长刀，斜指苍天，大喊道：“目标前方城墙，高爆弹，给我轰！”
赵文话音刚落，李小三就领着十来个传令兵冲入了炮兵阵地当中，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几个呼吸之间，赵文的命令就被李小三传递了下去。
火炮阵地中有十门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二十门120毫米迫击炮和十架107毫米火箭炮发射架。
赵文携带的重武器不止这些，只不过对付一个雁门关，赵文并没有将所有携带的火炮拿出去来。
毕竟这些数量的火炮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
当赵文的命令传遍整个炮兵阵地之后，处在最前方的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率先开起火来。
十门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依次发出怒吼声，把炮膛里面将近六十公斤重的高爆弹朝着雁门关发射而去。
高爆弹划过天空，带着呼啸声，不断的接近雁门关。
邢秉忠趴在城墙上，只见远处冒出几团火光，紧接着就听见几道诡异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152毫米加农榴弹炮发射出来的炮弹就落在了东陉关的城墙上。
“嘭！”
一颗高爆弹击中了东陉关的城墙的墙体，击中的一瞬间就剧烈的爆炸起来。
强大的威力使得城墙都开始颤抖起来。
在高爆弹爆炸地方，包裹着夯土层的青砖要么被炸飞要么被炸成碎片。
就连里面的夯土层都被炸出来一个好几米深的大洞。
尘土一下子弥漫开来，将城墙前方笼罩。
邢秉忠扶着城墙的垛口，蹲在垛口的后面，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就在这时，连着好几发152毫米口径的高爆弹落在了城墙的墙体上。
其中几发高爆弹直接落在了城墙上面的人群中。
“嘭嘭嘭！”
爆炸声四起，火光弥漫，浓烟滚滚。
爆炸中心四周的那些守军士兵一瞬间就像是被狂风席卷的麦田一样，纷纷被清扫一空，只剩下一摊摊血迹。
“啊，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吗？这是什么东西？”
一条胳膊从天而降，落在了一个处在火炮覆盖面积之外，被震的有些发懵的士兵头上。
士兵一脸呆滞的将头上的胳膊拿了下来，看着这条满是血迹的胳膊。
片刻之后，这个士兵将手中的胳膊扔在地上，如同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在城墙上乱跑了起来。
“啊，这是老天爷发怒了，老天爷发怒了，快跑啊。”
变得癫狂的士兵惊叫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摔在了城墙后面。
落在城墙墙体上的高爆弹将东陉关的墙体炸的坑坑洼洼，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炮弹重六十公斤，杀伤面积为43X22平方米，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是威力巨大的武器，更别说是现在。
“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武器？”邢秉忠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都是真的，这种场景，别说是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在第一轮的炮火打击之下，城墙上的士兵开起乱了起来。
“呼呼！”
就在这时，第二轮炮击如期而至。
第二轮的炮击可不仅仅是152毫米口径的高爆弹，其中还有如同暴雨一样的107毫米火箭炮和120毫米迫击炮。
这些炮弹就像是暴雨一样，向着城墙接连不断的落去。
东陉关的城墙很快被炮火笼罩，爆炸不断的在城墙上响起，到处都是被炸碎的尸体，到处都是双目无神，到处乱窜的溃兵，到处都是崩碎的砖瓦。
城头上幸存下来的守军扔下手中的武器，也不管有没有命令传来，就纷纷朝着城墙下方逃去。
这一刻，他们根本没有守城的心思，他们就只想着找一个没有炮火的地方，好好的躲藏起来。
“撤，撤，撤！”邢秉忠看着这一幕，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喊着就领着自己的几个亲卫朝着城墙下逃去。
其实就算是邢秉忠不喊撤退，城墙上的士兵也不会待在城墙上。
这个时代的士兵充其量就见过红衣大炮这种古老的滑膛炮，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来自后世，填装着高能炸药的强力火炮呢？
“嘭！”
一发120毫米迫击炮落在了距离邢秉忠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爆炸产生的破片直接将拱卫着邢秉忠的亲卫穿死不少。
邢秉忠顾不得回头去看，一脸惊慌的往雁门关深处逃去。
随着炮火不断的射击，城头上没有撤退下来的士兵被炮火所笼罩，在强大的爆炸中被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赵文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东陉关城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超越了这个时代数百年的武器攻击之下，赵文坚信，没有任何城池能够抵挡得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在历史上盛名日久的雁门关也不行。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高爆弹不断的落在东陉关的城墙上，每爆炸一次，东陉关的城墙都会颤抖一次。
没多长时间，东陉关的城墙被炸的不成样子。
东陉关在强大的火炮下就像是小土墙一样，一点一点的被巨大的爆炸所摧毁。
通过望远镜，赵文看到东陉关的地方已经被尘土，烟尘以及爆炸时产生的火光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东陉关的真实面貌。
此时的邢秉忠领着残余的亲卫撒开丫子不停的往雁门关关城奔跑着。
除过他们之外，那些从城墙撤退下来的士兵也跟在他们身后，不停的奔跑着。
当邢秉忠逃到关城之后，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一脸的悲愤。
逃下来的士兵十不存一，而且还都是面带惊慌。
“大人，这仗没法打了，咱们投降吧！”一个亲卫拉着邢秉忠的胳膊，一脸恐惧的冲着邢秉忠大喊大叫。
“大人，投降吧，不投降就没命了。”
不光是亲卫，就连那些逃下来的士兵都是一脸绝望的看着邢秉忠，冲着邢秉忠大喊着投降之类的话语。
“投降？”邢秉忠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如果投降，那雁门关可就彻底的失守了，但不投降，雁门关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之前的时候，邢秉忠还以为，如果自己手中的兵力雄厚，估计守住雁门关也不算太难。
可是现在他看清楚了，就算是再给自己几万人，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之下，别说守城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邢秉忠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他坐在地上，看着东陉关不断升腾起来的火光，脸色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内一变再变。
西陉关上的守军看向东陉关的方向，脸上全都是惊骇。
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武器才能制造出这种场面。
西陉关上的一个士兵指着外面东陉关的方向，咽了一口唾沫，一脸苦涩的道：“东陉关上面的兄弟恐怕恐怕恐怕活不下来吧。”
“当啷！”
他旁边的一个士兵手一松，将手中的长刀摔落在了地上。
“肯肯肯定活不下来，这种程度的攻击，就是神仙也活不下来。”
“那那那咱们怎么办？咱们还守不守雁门关了？”
“守雁门关？你说什么胡话？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还守雁门关？”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跑吧，还能怎么办。”
“可是将军大人没有命令啊，战场逃命可是死罪啊。”
“狗屁的死罪，现在不跑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在东陉关炮火的震慑之下，西陉关上面的守军也开始慌乱起来，纷纷往下方逃去。
他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遇见了领着残兵过来的邢秉忠。
“将军？您您您还活着？”一个士兵指着邢秉忠，一脸慌乱的停了下来。
邢秉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从西陉关逃下来的士兵，声音沙哑的道：“你们也不用怕我治你们的罪，我决定率军投降！”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投降！”
“不投降难道还要坚持下去吗？你们觉得你们能坚持下去吗？”邢秉忠反问道。
“将军，那咱们就投降吧。”
西陉关上逃下来的士兵看着邢秉忠，紧绷的弦松了不少。
“停止炮击！”赵文看着望远镜中的东陉关城墙，对着身旁的李小三道。
李小三急忙领着传令兵向着前方的炮兵阵地冲去。
十来个呼吸之后，炮击停止了。
待到烟尘散去之后，赵文发现东陉关的城墙已经被彻底的炸成了废墟。
高达的城墙被炮火活生生的削没了，只剩下一道矮矮的底座。到处都是破砖碎瓦，到处都是大坑小洞。
赵文看着被炸成废墟的东陉关城墙，对着身后的李小三道：“传令下去，让第一第二千户所准备，两刻钟之后对雁门关发起进攻。”
李小三冲着赵文拱拱手，便冲着后方而去。
就在这时，邢秉忠领着雁门关中的残余的守军出现在东陉关的废墟上。
“怎么回事？”赵文举着望远镜看着突然出现的守军，一脸疑惑。
“难道是要投降不成？”
就在赵文疑惑的时候，邢秉忠举着一杆白旗不停的挥舞着。
“原来是要投降。”赵文急忙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几个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告诉李小三，让第一第二千户所前去接受俘虏。”
邢秉忠举着一杆白旗，一脸苦涩的看着前方的队伍。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程度的攻击。
就像是老天爷发怒一般，顷刻间就将东陉关的城墙摧毁。
“噔噔噔！”
第一第二千户所的士兵在各自千户的带领下，骑着战马往东陉关赶去。
邢秉忠举着白旗，看着过来的骑兵，心脏又悬了起来。
“你们就是雁门关中的守军吗？”第一千户所的千户齐大壮看着举着白旗的邢秉忠，厉声喝问道。
邢秉忠举着白旗，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我们就是雁门关中的守军，我是这些守军的将领，我叫邢秉忠。”
齐大壮骑着战马，领着手下很快就将这群人包围了起来。
“现在你们给我排好队，跟着我们，记住，不要有逃跑的想法，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
齐大壮看着这些俘虏，一甩手中的马鞭，就领着手下和第二千户所一起将这些俘虏带了回去。
邢秉忠看着前方越来越明显的军队，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轻松之色。
不仅是他，他的很多手下也是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俘虏而沮丧。
刚才的炮击场景实在是将他们吓怕了，现在虽然投降了，但是性命却保住了。
当邢秉忠经过火炮阵地时，他看着火炮阵地上面的那些火炮，一脸的茫然。
“难道刚才的那种攻击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可是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威猛啊。”邢秉忠看着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不停的喃喃说道。
说实话，152毫米加农榴弹炮和这个时代的红衣大炮相比，确实要比红夷大炮看起来细小不少。
因为冶炼工艺以及铸炮工艺落后，为了防止炸膛，所以红衣大炮的炮身就非常的厚重。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炮管和厚重的红衣大炮相比，确实要比红衣大炮的炮管细小不少。
没多长时间，邢秉忠一行人就被带到了赵文的前方。
“现在还剩下多少人？”赵文看着这些俘虏，询问道。
齐大壮领着手下清点了一番，随后对着赵文道：“回大人，一共是一千一百人。”
“命令所有人上城墙，还有，如果这些叛军还像之前那样对咱们开炮的话，就先躲进城墙后面的藏兵洞中，一旦叛军停止进攻，就给我立刻上城墙，组织反击。”邢秉忠看着身后的百户，大声喊着。
百户拍着自己的胸脯，“大人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件事情办好的。”
百户说罢，急忙将邢秉忠的命令传递了下去。
城墙上很多的守军看着城墙外面密密麻麻的队伍，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们咽了一口唾沫，大口的喘气，强迫着自己的心情平缓一点。
赵文站在炮兵阵地的后方，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东陉关，一脸的平静。
此时的火炮阵地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火。
赵文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抽出腰间的长刀，斜指苍天，大喊道：“目标前方城墙，高爆弹，给我轰！”
赵文话音刚落，李小三就领着十来个传令兵冲入了炮兵阵地当中，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几个呼吸之间，赵文的命令就被李小三传递了下去。
火炮阵地中有十门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二十门120毫米迫击炮和十架107毫米火箭炮发射架。
赵文携带的重武器不止这些，只不过对付一个雁门关，赵文并没有将所有携带的火炮拿出去来。
毕竟这些数量的火炮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
当赵文的命令传遍整个炮兵阵地之后，处在最前方的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率先开起火来。
十门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依次发出怒吼声，把炮膛里面将近六十公斤重的高爆弹朝着雁门关发射而去。
高爆弹划过天空，带着呼啸声，不断的接近雁门关。
邢秉忠趴在城墙上，只见远处冒出几团火光，紧接着就听见几道诡异的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152毫米加农榴弹炮发射出来的炮弹就落在了东陉关的城墙上。
“嘭！”
一颗高爆弹击中了东陉关的城墙的墙体，击中的一瞬间就剧烈的爆炸起来。
强大的威力使得城墙都开始颤抖起来。
在高爆弹爆炸地方，包裹着夯土层的青砖要么被炸飞要么被炸成碎片。
就连里面的夯土层都被炸出来一个好几米深的大洞。
尘土一下子弥漫开来，将城墙前方笼罩。
邢秉忠扶着城墙的垛口，蹲在垛口的后面，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就在这时，连着好几发152毫米口径的高爆弹落在了城墙的墙体上。
其中几发高爆弹直接落在了城墙上面的人群中。
“嘭嘭嘭！”
爆炸声四起，火光弥漫，浓烟滚滚。
爆炸中心四周的那些守军士兵一瞬间就像是被狂风席卷的麦田一样，纷纷被清扫一空，只剩下一摊摊血迹。
“啊，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吗？这是什么东西？”
一条胳膊从天而降，落在了一个处在火炮覆盖面积之外，被震的有些发懵的士兵头上。
士兵一脸呆滞的将头上的胳膊拿了下来，看着这条满是血迹的胳膊。
片刻之后，这个士兵将手中的胳膊扔在地上，如同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在城墙上乱跑了起来。
“啊，这是老天爷发怒了，老天爷发怒了，快跑啊。”
变得癫狂的士兵惊叫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摔在了城墙后面。
落在城墙墙体上的高爆弹将东陉关的墙体炸的坑坑洼洼，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炮弹重六十公斤，杀伤面积为43X22平方米，就算是放在后世，也是威力巨大的武器，更别说是现在。
“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武器？”邢秉忠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都是真的，这种场景，别说是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在第一轮的炮火打击之下，城墙上的士兵开起乱了起来。
“呼呼！”
就在这时，第二轮炮击如期而至。
第二轮的炮击可不仅仅是152毫米口径的高爆弹，其中还有如同暴雨一样的107毫米火箭炮和120毫米迫击炮。
这些炮弹就像是暴雨一样，向着城墙接连不断的落去。
东陉关的城墙很快被炮火笼罩，爆炸不断的在城墙上响起，到处都是被炸碎的尸体，到处都是双目无神，到处乱窜的溃兵，到处都是崩碎的砖瓦。
城头上幸存下来的守军扔下手中的武器，也不管有没有命令传来，就纷纷朝着城墙下方逃去。
这一刻，他们根本没有守城的心思，他们就只想着找一个没有炮火的地方，好好的躲藏起来。
“撤，撤，撤！”邢秉忠看着这一幕，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喊着就领着自己的几个亲卫朝着城墙下逃去。
其实就算是邢秉忠不喊撤退，城墙上的士兵也不会待在城墙上。
这个时代的士兵充其量就见过红衣大炮这种古老的滑膛炮，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来自后世，填装着高能炸药的强力火炮呢？
“嘭！”
一发120毫米迫击炮落在了距离邢秉忠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爆炸产生的破片直接将拱卫着邢秉忠的亲卫穿死不少。
邢秉忠顾不得回头去看，一脸惊慌的往雁门关深处逃去。
随着炮火不断的射击，城头上没有撤退下来的士兵被炮火所笼罩，在强大的爆炸中被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赵文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东陉关城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超越了这个时代数百年的武器攻击之下，赵文坚信，没有任何城池能够抵挡得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就算是在历史上盛名日久的雁门关也不行。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高爆弹不断的落在东陉关的城墙上，每爆炸一次，东陉关的城墙都会颤抖一次。
没多长时间，东陉关的城墙被炸的不成样子。
东陉关在强大的火炮下就像是小土墙一样，一点一点的被巨大的爆炸所摧毁。
通过望远镜，赵文看到东陉关的地方已经被尘土，烟尘以及爆炸时产生的火光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东陉关的真实面貌。
此时的邢秉忠领着残余的亲卫撒开丫子不停的往雁门关关城奔跑着。
除过他们之外，那些从城墙撤退下来的士兵也跟在他们身后，不停的奔跑着。
当邢秉忠逃到关城之后，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一脸的悲愤。
逃下来的士兵十不存一，而且还都是面带惊慌。
“大人，这仗没法打了，咱们投降吧！”一个亲卫拉着邢秉忠的胳膊，一脸恐惧的冲着邢秉忠大喊大叫。
“大人，投降吧，不投降就没命了。”
不光是亲卫，就连那些逃下来的士兵都是一脸绝望的看着邢秉忠，冲着邢秉忠大喊着投降之类的话语。
“投降？”邢秉忠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如果投降，那雁门关可就彻底的失守了，但不投降，雁门关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之前的时候，邢秉忠还以为，如果自己手中的兵力雄厚，估计守住雁门关也不算太难。
可是现在他看清楚了，就算是再给自己几万人，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之下，别说守城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邢秉忠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他坐在地上，看着东陉关不断升腾起来的火光，脸色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内一变再变。
西陉关上的守军看向东陉关的方向，脸上全都是惊骇。
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武器才能制造出这种场面。
西陉关上的一个士兵指着外面东陉关的方向，咽了一口唾沫，一脸苦涩的道：“东陉关上面的兄弟恐怕恐怕恐怕活不下来吧。”
“当啷！”
他旁边的一个士兵手一松，将手中的长刀摔落在了地上。
“肯肯肯定活不下来，这种程度的攻击，就是神仙也活不下来。”
“那那那咱们怎么办？咱们还守不守雁门关了？”
“守雁门关？你说什么胡话？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还守雁门关？”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跑吧，还能怎么办。”
“可是将军大人没有命令啊，战场逃命可是死罪啊。”
“狗屁的死罪，现在不跑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在东陉关炮火的震慑之下，西陉关上面的守军也开始慌乱起来，纷纷往下方逃去。
他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遇见了领着残兵过来的邢秉忠。
“将军？您您您还活着？”一个士兵指着邢秉忠，一脸慌乱的停了下来。
邢秉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从西陉关逃下来的士兵，声音沙哑的道：“你们也不用怕我治你们的罪，我决定率军投降！”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投降！”
“不投降难道还要坚持下去吗？你们觉得你们能坚持下去吗？”邢秉忠反问道。
“将军，那咱们就投降吧。”
西陉关上逃下来的士兵看着邢秉忠，紧绷的弦松了不少。
“停止炮击！”赵文看着望远镜中的东陉关城墙，对着身旁的李小三道。
李小三急忙领着传令兵向着前方的炮兵阵地冲去。
十来个呼吸之后，炮击停止了。
待到烟尘散去之后，赵文发现东陉关的城墙已经被彻底的炸成了废墟。
高达的城墙被炮火活生生的削没了，只剩下一道矮矮的底座。到处都是破砖碎瓦，到处都是大坑小洞。
赵文看着被炸成废墟的东陉关城墙，对着身后的李小三道：“传令下去，让第一第二千户所准备，两刻钟之后对雁门关发起进攻。”
李小三冲着赵文拱拱手，便冲着后方而去。
就在这时，邢秉忠领着雁门关中的残余的守军出现在东陉关的废墟上。
“怎么回事？”赵文举着望远镜看着突然出现的守军，一脸疑惑。
“难道是要投降不成？”
就在赵文疑惑的时候，邢秉忠举着一杆白旗不停的挥舞着。
“原来是要投降。”赵文急忙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几个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告诉李小三，让第一第二千户所前去接受俘虏。”
邢秉忠举着一杆白旗，一脸苦涩的看着前方的队伍。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程度的攻击。
就像是老天爷发怒一般，顷刻间就将东陉关的城墙摧毁。
“噔噔噔！”
第一第二千户所的士兵在各自千户的带领下，骑着战马往东陉关赶去。
邢秉忠举着白旗，看着过来的骑兵，心脏又悬了起来。
“你们就是雁门关中的守军吗？”第一千户所的千户齐大壮看着举着白旗的邢秉忠，厉声喝问道。
邢秉忠举着白旗，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我们就是雁门关中的守军，我是这些守军的将领，我叫邢秉忠。”
齐大壮骑着战马，领着手下很快就将这群人包围了起来。
“现在你们给我排好队，跟着我们，记住，不要有逃跑的想法，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
齐大壮看着这些俘虏，一甩手中的马鞭，就领着手下和第二千户所一起将这些俘虏带了回去。
邢秉忠看着前方越来越明显的军队，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轻松之色。
不仅是他，他的很多手下也是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俘虏而沮丧。
刚才的炮击场景实在是将他们吓怕了，现在虽然投降了，但是性命却保住了。
当邢秉忠经过火炮阵地时，他看着火炮阵地上面的那些火炮，一脸的茫然。
“难道刚才的那种攻击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可是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威猛啊。”邢秉忠看着152毫米加农榴弹炮，不停的喃喃说道。
说实话，152毫米加农榴弹炮和这个时代的红衣大炮相比，确实要比红夷大炮看起来细小不少。
因为冶炼工艺以及铸炮工艺落后，为了防止炸膛，所以红衣大炮的炮身就非常的厚重。
152毫米加农榴弹炮的炮管和厚重的红衣大炮相比，确实要比红衣大炮的炮管细小不少。
没多长时间，邢秉忠一行人就被带到了赵文的前方。
“现在还剩下多少人？”赵文看着这些俘虏，询问道。
齐大壮领着手下清点了一番，随后对着赵文道：“回大人，一共是一千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