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生不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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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邢子湘拱手而道：“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太子和郑王也都已经成长，所以，臣恳请辞去官职，归隐山林。”
所有的官员都震惊的看着邢子湘，这个中书令，也是奇怪的很，有着这么强大的家世，现在还年纪轻轻，居然要辞官归隐！不过，作为父亲的邢烈倒是完全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苏子沄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放不下对明玉公主的情谊，朕也答应过你，会让你离开！君无戏言，今日，朕就准了你！但是，子湘，你要记住，朝廷会永远给你留着一席之地！”
“臣谢主隆恩！”
邢君灏一脸疑惑的看着邢子湘，问道：“爹爹，咱们要离开雪雁城了吗？”
“没错。”
“那离开之后，我们要去哪儿啊？”
“灏儿可还记得，爹曾经答应过灏儿，要带灏儿去娘的故乡？”
“灏儿记得！所以，爹，现在是要去娘的故乡了吗？”
“嗯！”
这时，邢越麟走了过来，问道：“子湘，真的要走了吗？”
“我答应过阿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就会带着灏儿去陪她，我不能食言！大哥，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爹娘的！”
锦云将做好了鞋子交到了万俟明修的手上，泪眼朦胧的说道：“本来，不应该送鞋子的，长辈们常说，一个女人，如果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双鞋子，那你就留不住他！可是，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留不住你！万俟大哥，你心里放不下柳姐姐，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也一定还在等着你！”
“锦云，你是个好姑娘，我走了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找个好人家，好好的生活，明白吗？”
“我都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我走了！”万俟明修骑上了马，随后就扬尘而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儿，锦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江茗秋带着年幼的锦奕走到了锦云的身边说道：“姐姐，大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变！他在七岁那年，认定了柳挽书，三十年，都只是在等这个女人而已！姐姐，所以，尽快忘了他吧！没有结果的爱情，注定是有毒的！”
锦云突然笑了笑，低着头，对年幼的锦奕说道：“奕儿，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啊，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茗秋的脸色顿时变了，对着锦云大吼道：“锦云，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叫专一，懂不懂？！别教坏我的奕儿了！”
“你瞧你这暴脾气，奕儿，可千万别学你娘啊！”
夜里，苏子沄正在批阅奏折，却突然一阵咳嗽，吓得小齐子赶紧跑过来，却看到了手绢上全是血：“皇上，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别去！”苏子沄赶紧说道，“去叫容妃过来，朕有些事情要跟她交代！”
“是，奴才遵命！”
陈琏容在小齐子的带领下快步走向御书房：“你是说，皇上又咳血了？”
“是啊，娘娘！奴才本来是想要去请太医的，可皇上却不想要声张！娘娘，如今，除了太后的话，皇上估计也就只会听娘娘您的话了，您就劝劝皇上，让他好好休息吧！”
“本宫知道了！”
陈琏容来到了御书房，看见苏子沄还在批阅奏折，便沉着脸，走了过去，说道：“皇上的身子都成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
苏子沄忍不住笑了：“容妃啊，朕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月如了！”
“孝仪纯皇后曾经嘱咐过臣妾，让臣妾一定要照顾好皇上，臣妾不能辜负姐姐所托！”
“朕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容妃，等朕驾崩之后，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和郑王！虽然裕王和襄王已经失势了，但是这朝廷里面的野心家不少，还有那暗流涌动的江湖，更让朕放心不下！”
“皇上……”
“如今，阿樱走了，月如走了，子湘、白杨、万俟明修都走了，朕当真成了个孤家寡人了！那两个孩子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你和子清了！”
“皇上有什么话，尽管交代臣妾！”
“现在，朝廷的兵权一分为三，一份掌握在子清的手上，一份在国舅，也就是邢越麟的手上，最后这一份，则在朕的手上！子清和越麟都是忠信之人，但是朕担心，他们会被奸人所利用，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保证，那三分之二的兵权，要掌握在太子和郑王的手中！”
“皇上是想要杯酒释兵权？”
“若不能杯酒释兵权，便只能看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黄袍加身了！”苏子沄不禁长叹了口气，“小齐子，去把圣旨拿过来，拟旨，封兵马大将军邢越麟为新任中书令兼太子太保，封大将军萧子清为抚边大将军，戍守边疆世承爵位！”
红袖正在佛堂诵经，小尼姑明福跑了过来，说道：“明空师姐，那个人又来了！”
“谁啊？”
“还能有谁啊，师姐昔日的情郎呗！”
红袖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到明福说的是谁了，佯嗔道：“休要胡说！他不是我的情郎，让他离开吧！”
“可是师姐，师父已经让他进来了！”
红袖顺着明福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真看到了白杨朝自己走来。这么长时间不见，这个孩子似乎又长高了，眉宇之间也变得更加的英气。
不知为何，红袖总感觉有些惊慌失措，赶紧转过了身，她害怕，要是再看着白杨，她会忍不住冲进白杨的怀里。
“红袖……”白杨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袈裟的女孩儿，竟突然语塞。
“这里没有红袖，只有明月庵的明空，施主认错人了吧！”
“我不会认错，因为我喜欢了她二十年，从五岁，到二十五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袭红衣，漆黑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头绳扎了起来，上面还别了一朵楝花。虽然我当时只有五岁，可我还是被她吸引住了，在我的眼中，她是除了姐姐之外，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她不过就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妖女罢了，你没必要对她念念不忘！”
“我也想忘，可是我忘不了！哪怕再过一百年，我都忘不了！我知道，这里是佛门清修之地，说这话不合适，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那我便要告诉她，佛教之中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而我有四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袖姑娘！”
红袖虽然是背对着白杨的，却依旧忍不住留下了泪水，口中喃喃：“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袖姑娘……”
这时，师太走了过来，说道：“阿弥陀佛，明空，你尘缘未了，且随白施主去吧！”
“师父，我……”
“五蕴六毒皆是妄念，看透了，便能皈依佛门，看不透，就只能活在红尘俗世之中了！明空，为师之所以不同意你断发，就是知道，你尘缘未了，总有一天，会回到红尘中去的！去吧，孩子，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红袖跪在了师太的面前，磕了三下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红袖换回了之前的衣服，以及曾经的发型，跟着白杨一起离开了钟鸣山。看着身后郁郁葱葱的山林，红袖不禁一声长叹：“我本虔心皈依佛门，奈何佛不渡我啊！”
“就像师太所说的，既然尘缘未了，那便就回到尘世中去！之前，我一直都不了解，秦萧到底有多爱姐姐，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明白了。他为了姐姐，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刺杀这个世界上最位高权重的人！姐姐呢，也愿意为了皇上，而付出生命。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吧！”
“白杨，如果我刚才，还是不同意跟你一起离开呢？”
“旁边不是有一个清风寺吗，你若不与我一起浪迹天涯，那我便只好陪你一起，常伴古佛青灯！”
七岁的霍炚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慕清音正在捯饬的东西，问道：“娘，你在干嘛啊？”
一旁五岁的楚夕夏却是人小鬼大的说道：“阿炚，你可真傻，一看，师父就是在研制新的药啊！”
“我才不傻呢！夏夏最不聪明了！”两个孩子就这么吵了起来。
慕清音看着这俩孩子，忍不住笑了，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与霍琰一般。楚夕夏三个月的时候，父母就在一场瘟疫之中去世了，当时父亲外出办事，正好瞧见，便把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带了回来。当时只知道孩子姓楚，因为抱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夏末，又是傍晚时分，便干脆起名“夕夏”，收为了徒弟。
两个孩子越跑越远，都快跑到桃花源的尽头了，楚夕夏赶紧说道：“阿炚哥哥，师父和太师傅说了，咱们不能跑得太远的！”
“哎呀，夏夏，咱们都到这儿了，就出去看看呗！”说着，霍炚就抓着楚夕夏的手朝前面跑去，却迎面撞上了一个陌生男人。
楚夕夏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男子：“叔叔，你是谁啊？怎么跟阿炚长得这么像啊？”
正好这个时候，慕清音走了过来，喊道：“阿炚、夏夏，别玩儿了，赶紧回来吃饭了！”
“阿音……”
慕清音楞了一下，这个声音太熟悉，像极了他，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那么的憔悴，嘴角还留着好多天都没有的胡渣。慕清音只觉得鼻头一酸，差点就没忍住哭了出来：“霍郎……”
朝堂之上，邢子湘拱手而道：“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太子和郑王也都已经成长，所以，臣恳请辞去官职，归隐山林。”
所有的官员都震惊的看着邢子湘，这个中书令，也是奇怪的很，有着这么强大的家世，现在还年纪轻轻，居然要辞官归隐！不过，作为父亲的邢烈倒是完全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苏子沄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放不下对明玉公主的情谊，朕也答应过你，会让你离开！君无戏言，今日，朕就准了你！但是，子湘，你要记住，朝廷会永远给你留着一席之地！”
“臣谢主隆恩！”
邢君灏一脸疑惑的看着邢子湘，问道：“爹爹，咱们要离开雪雁城了吗？”
“没错。”
“那离开之后，我们要去哪儿啊？”
“灏儿可还记得，爹曾经答应过灏儿，要带灏儿去娘的故乡？”
“灏儿记得！所以，爹，现在是要去娘的故乡了吗？”
“嗯！”
这时，邢越麟走了过来，问道：“子湘，真的要走了吗？”
“我答应过阿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就会带着灏儿去陪她，我不能食言！大哥，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爹娘的！”
锦云将做好了鞋子交到了万俟明修的手上，泪眼朦胧的说道：“本来，不应该送鞋子的，长辈们常说，一个女人，如果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双鞋子，那你就留不住他！可是，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留不住你！万俟大哥，你心里放不下柳姐姐，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她也一定还在等着你！”
“锦云，你是个好姑娘，我走了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找个好人家，好好的生活，明白吗？”
“我都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我走了！”万俟明修骑上了马，随后就扬尘而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儿，锦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江茗秋带着年幼的锦奕走到了锦云的身边说道：“姐姐，大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变！他在七岁那年，认定了柳挽书，三十年，都只是在等这个女人而已！姐姐，所以，尽快忘了他吧！没有结果的爱情，注定是有毒的！”
锦云突然笑了笑，低着头，对年幼的锦奕说道：“奕儿，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啊，千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茗秋的脸色顿时变了，对着锦云大吼道：“锦云，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叫专一，懂不懂？！别教坏我的奕儿了！”
“你瞧你这暴脾气，奕儿，可千万别学你娘啊！”
夜里，苏子沄正在批阅奏折，却突然一阵咳嗽，吓得小齐子赶紧跑过来，却看到了手绢上全是血：“皇上，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别去！”苏子沄赶紧说道，“去叫容妃过来，朕有些事情要跟她交代！”
“是，奴才遵命！”
陈琏容在小齐子的带领下快步走向御书房：“你是说，皇上又咳血了？”
“是啊，娘娘！奴才本来是想要去请太医的，可皇上却不想要声张！娘娘，如今，除了太后的话，皇上估计也就只会听娘娘您的话了，您就劝劝皇上，让他好好休息吧！”
“本宫知道了！”
陈琏容来到了御书房，看见苏子沄还在批阅奏折，便沉着脸，走了过去，说道：“皇上的身子都成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
苏子沄忍不住笑了：“容妃啊，朕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越来越像当年的月如了！”
“孝仪纯皇后曾经嘱咐过臣妾，让臣妾一定要照顾好皇上，臣妾不能辜负姐姐所托！”
“朕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容妃，等朕驾崩之后，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和郑王！虽然裕王和襄王已经失势了，但是这朝廷里面的野心家不少，还有那暗流涌动的江湖，更让朕放心不下！”
“皇上……”
“如今，阿樱走了，月如走了，子湘、白杨、万俟明修都走了，朕当真成了个孤家寡人了！那两个孩子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你和子清了！”
“皇上有什么话，尽管交代臣妾！”
“现在，朝廷的兵权一分为三，一份掌握在子清的手上，一份在国舅，也就是邢越麟的手上，最后这一份，则在朕的手上！子清和越麟都是忠信之人，但是朕担心，他们会被奸人所利用，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保证，那三分之二的兵权，要掌握在太子和郑王的手中！”
“皇上是想要杯酒释兵权？”
“若不能杯酒释兵权，便只能看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黄袍加身了！”苏子沄不禁长叹了口气，“小齐子，去把圣旨拿过来，拟旨，封兵马大将军邢越麟为新任中书令兼太子太保，封大将军萧子清为抚边大将军，戍守边疆世承爵位！”
红袖正在佛堂诵经，小尼姑明福跑了过来，说道：“明空师姐，那个人又来了！”
“谁啊？”
“还能有谁啊，师姐昔日的情郎呗！”
红袖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到明福说的是谁了，佯嗔道：“休要胡说！他不是我的情郎，让他离开吧！”
“可是师姐，师父已经让他进来了！”
红袖顺着明福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真看到了白杨朝自己走来。这么长时间不见，这个孩子似乎又长高了，眉宇之间也变得更加的英气。
不知为何，红袖总感觉有些惊慌失措，赶紧转过了身，她害怕，要是再看着白杨，她会忍不住冲进白杨的怀里。
“红袖……”白杨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袈裟的女孩儿，竟突然语塞。
“这里没有红袖，只有明月庵的明空，施主认错人了吧！”
“我不会认错，因为我喜欢了她二十年，从五岁，到二十五岁！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袭红衣，漆黑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头绳扎了起来，上面还别了一朵楝花。虽然我当时只有五岁，可我还是被她吸引住了，在我的眼中，她是除了姐姐之外，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她不过就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妖女罢了，你没必要对她念念不忘！”
“我也想忘，可是我忘不了！哪怕再过一百年，我都忘不了！我知道，这里是佛门清修之地，说这话不合适，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那我便要告诉她，佛教之中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而我有四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袖姑娘！”
红袖虽然是背对着白杨的，却依旧忍不住留下了泪水，口中喃喃：“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袖姑娘……”
这时，师太走了过来，说道：“阿弥陀佛，明空，你尘缘未了，且随白施主去吧！”
“师父，我……”
“五蕴六毒皆是妄念，看透了，便能皈依佛门，看不透，就只能活在红尘俗世之中了！明空，为师之所以不同意你断发，就是知道，你尘缘未了，总有一天，会回到红尘中去的！去吧，孩子，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红袖跪在了师太的面前，磕了三下头：“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红袖换回了之前的衣服，以及曾经的发型，跟着白杨一起离开了钟鸣山。看着身后郁郁葱葱的山林，红袖不禁一声长叹：“我本虔心皈依佛门，奈何佛不渡我啊！”
“就像师太所说的，既然尘缘未了，那便就回到尘世中去！之前，我一直都不了解，秦萧到底有多爱姐姐，可是突然有一天，我明白了。他为了姐姐，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刺杀这个世界上最位高权重的人！姐姐呢，也愿意为了皇上，而付出生命。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吧！”
“白杨，如果我刚才，还是不同意跟你一起离开呢？”
“旁边不是有一个清风寺吗，你若不与我一起浪迹天涯，那我便只好陪你一起，常伴古佛青灯！”
七岁的霍炚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慕清音正在捯饬的东西，问道：“娘，你在干嘛啊？”
一旁五岁的楚夕夏却是人小鬼大的说道：“阿炚，你可真傻，一看，师父就是在研制新的药啊！”
“我才不傻呢！夏夏最不聪明了！”两个孩子就这么吵了起来。
慕清音看着这俩孩子，忍不住笑了，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与霍琰一般。楚夕夏三个月的时候，父母就在一场瘟疫之中去世了，当时父亲外出办事，正好瞧见，便把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带了回来。当时只知道孩子姓楚，因为抱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夏末，又是傍晚时分，便干脆起名“夕夏”，收为了徒弟。
两个孩子越跑越远，都快跑到桃花源的尽头了，楚夕夏赶紧说道：“阿炚哥哥，师父和太师傅说了，咱们不能跑得太远的！”
“哎呀，夏夏，咱们都到这儿了，就出去看看呗！”说着，霍炚就抓着楚夕夏的手朝前面跑去，却迎面撞上了一个陌生男人。
楚夕夏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男子：“叔叔，你是谁啊？怎么跟阿炚长得这么像啊？”
正好这个时候，慕清音走了过来，喊道：“阿炚、夏夏，别玩儿了，赶紧回来吃饭了！”
“阿音……”
慕清音楞了一下，这个声音太熟悉，像极了他，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那么的憔悴，嘴角还留着好多天都没有的胡渣。慕清音只觉得鼻头一酸，差点就没忍住哭了出来：“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