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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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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墅的时候,隔壁已经没声音了,想必两个人终于累极熟睡。

    东芹打开音响,小房间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她将声音关小了一些,端一杯凉水去阳台上看书。雾气更重了一些,似乎马上要下雨。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突然觉得困了,打算去再睡一会。

    一抬头,却见旁边的阳台上站着陆拓,他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东芹合上书,淡然问道:“有事?”陆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才道:“吵到你了吗?”

    东芹老实地点头“很吵,我一直没睡好。”陆拓突然露出恶意的笑“羡慕吗?”

    东芹看了他一会,才轻轻说道:“没什么羡慕的,再怎么快乐地做ài,高潮也就几秒钟而已。我没必要为了几秒钟去羡慕什么。”陆拓出乎意料没有生气,只淡道:“你没有爱过人,与自己爱的人做ài的感觉是不同的。”

    东芹笑了笑“要我恭喜你找到真爱吗?”她站了起来,打算进屋不想和他罗嗦。“左东芹,你被多少人干过?你生下来就是这么冷血吗?”陆拓突然放高声音问她。

    东芹想了想“我算不过来,计算这种东西也没意义。还有”她转身,直视他“真正堕落的人,不是用冷血来形容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血。”

    “你就没有真正爱过谁吗?”他简直问得严厉,语气阴森。东芹微微一笑“爱是什么东西?你要我为了荷尔蒙的激素,变成疯子吗?”

    “你已经是疯子了”他喃喃地说着“我可能也疯了,居然对你这么感兴趣。”他居然先进了屋子,再没出来过。东芹很想问问他,你真爱自己的女朋友吗?如果真爱,为什么还能对别的女人出手。

    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地与她讨论什么是爱情?爱情,这个被人类永恒歌颂的话题,到底是什么东西?从莎士比亚到曹雪芹,从罗密欧到贾宝玉,他们为之疯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感觉?爱了之后,天空到底会蓝到什么程度?星星到底会灿烂成什么样子?心情究竟会愉快到什么地步?眼泪到底会怎样畅快地流?她想她或许永远也不能明白答案。

    左少芹去了意大利之后,陆经豪好象也很少出现在别墅里。陆拓很少去上课,因为依娜总喜欢要他陪自己到处游览。

    只有东芹依旧是以前的规律,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她一直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到她高中毕业,然后离开这里,一个人生活。

    如果不是那天她早退,或许她的命运会完全不同。那天陆拓和自己一起上课,因为依娜说最近一直在玩,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东芹上到早上第三节课的时候,肚子忽然痛起来,几乎连路都走不了。

    算算日子,原来她的例假来了,她把日子算错了,结果身上没有带任何卫生用具,班上女生间的关系也向来冷淡。

    最关键的是,她已经不想再忍受陆拓无止境的视线攻击。他从早晨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东芹觉得自己的背或许会被他的眼光烧出一个洞来。于是请假告退。这个举动又引来一串非议,加上她脸色苍白,面露痛苦之色,校园里从此又流传起左东芹流产十几次的谣言,甚至还有她在学校厕所里生孩子的传说。

    陆拓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要送她回去。东芹自己挣扎着走去校门口,打手机让司机赶快来接自己。

    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东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眼前阵阵发黑,腹部的抽痛简直让她不能呼吸,像有人用手在里面用力绞一样。

    她扶着校门,想蹲下来或者干脆躺下来。真的不能忍受了!一只手忽然环住她的腰,将她揽了住。东芹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是陆拓。

    “难得见你露出一点人类的表情。”他恶意地说着,却将她扶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招出租车。

    “你会出来,也让我很惊奇。”她轻声说着,满身的冷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他没有反驳,拉开大外套,将她裹在胸前,低声问道:“疼得厉害吗?”

    东芹不想说话,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从鼻子里钻进去,一直钻去五脏六腑里。

    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排斥他的味道,尽管左少安也喜欢用古龙水,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出租车很快就停了下来,陆拓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她裹住,送进车内。他对司机讲了地址,就对东芹笑了笑。“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今天我有社团活动,没办法陪你回家。”

    东芹闭上眼睛“没问题。但我身上没钱。”陆拓笑道:“我大衣里有钱。那么再见了。希望晚上见你的时候,不要摆这种死人脸。”车门关上,东芹觉得全身都在轻轻摇晃,他的味道,陪了她一路。

    心里忽然有一种安静的感觉,有点怀念,有点可惜。她不明白这种心情是什么。

    但偶尔展露温柔的陆拓,却让她从心的最深处悸动。她可以和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也习惯了男人贪婪的目光,以及为了达成目的的那种急切的温情。

    这种单纯的带着怜惜的温柔,她从未体会过。男人这种生物,原来也是具有多面性的。

    她竟有些羡慕依娜,她随时可以享受到陆拓的温柔,但她得到的,却只有冷言冷语,以及野兽般的亲近。

    她回到别墅,由于疼痛,所以没注意到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扶着楼梯艰难地上到二楼,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欢笑,以及急促的喘息。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是依娜的,连续好几个晚上,她就这样在隔壁叫。东芹一时呆住,她怎么会在二楼?左少芹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那阵呻吟夹杂着喘息的声音更响了。

    东芹甚至听见陆经豪说话的声音。她猛然反应过来。奸情?!还是说暗渡陈仓?东芹加快脚步,打算赶紧上楼,不让他们发觉自己回来了。

    陆经豪这个人猜忌心非常重,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知他的这种秘密,恐怕自己会被整死。但是,迟了。有一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确切说应该是两个人,因为依娜被陆经豪面贴面抱在怀里,双腿大开,盘在他精壮的腰上。

    他一面走一面用力往上冲击,嘴里发出兴奋的声音“去客厅里!我要在家里每一个角落干你!干死你!”

    依娜棕色的长发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乱甩着,发出急促的呻吟,整个人如同一截柔软的藤蔓,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撞击动作上下摇摆。

    东芹惊呆了,双脚被钉在地上,一下也不能动。陆经豪突然看到了她,双手一震,依娜从他身上跌了下来,不明所以地回头,一见到东芹,她的脸色顿时惨白,发出短促的叫声,站起来不顾光着身体,转身跑去刚才的卧室。

    东芹动也不能动,怔怔地看着陆经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噪音。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过来。他有一付极雄壮的身体,肌肉结实,足以令所有女人疯狂。

    尤其是腿间依然呈勃起状态的阳jù,仿佛巨大黝黑的凶器。东芹低喘一声,双腿忽然发软,跪坐在地上。

    她脑子里只反复浮现一句话:完蛋了,被他发现了。陆经豪看了她半晌,忽然迈步走过来,由慢变快,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