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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璀璨的灯光悄悄地赶走了明月,做得不露一点儿的痕迹,反而让你以为这是自然和谐的生成,我埋着头,行走在街头的芒果树下感觉进了自已的森林。

    很黯昏的灯光洒落下来,没有一点的团结,它们各自为伍,努力地使弱小的自身散发出最大的光亮。

    我没有闲心去欣赏灯光,在我的脑海里,却一次又一次地翻滚着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很厉害,仿佛变成了巨澜般的潮汐,它可以主宰地球运转的速度,在它的强力下,我根本无法阻挡。

    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一头卷着的深红色的发丝下隐隐露出的白肉,就一丁点儿的肉色,也让那颗并不脆弱的心也在狂烈地跳动,有些莫明其妙。

    她叫筱雅,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但她有男朋友,是个高大的家伙,若让我和她的男朋友站在一起,注定会污染别人的视觉。

    他就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则转瞬变成了地上的狗屎。纵使这样,我也不会轻易地放弃,因为我欺骗不了我的心。

    况且,我也有我的优点,那就是钱。据说筱雅的男朋友虽高大威猛,且英俊潇洒,但手头没货。

    所以每次我们不好意思地遇上,他对我总是客气的,还会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吴总,那谄媚的神色使我有了巨大的满足,仿佛我们的地位颠倒了过来。

    可是我追求的,不光是这些;主要还是那位光鲜的人儿。我的公司不是很大,但也有上百号的员工。

    其中秀色可餐的并不在少数,就比如我的秘书小燕子。她的真名叫张燕,但我从来就叫她小燕子。

    这女人很风骚,大腿很粗,奶子也很大。刚来我公司的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跟上我了。

    确切地说,是我泡上她了。但是,又不对。在这个过程中,她有时候却是主动,反正我们搞在了一起。

    虽少了些酸溜溜的风花雪月,却也激情澎湃。说她骚,这是有理由的。她的床上功夫绝对一流,娴熟也不失庄重,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单纯与幼稚。

    这样更能勾起男人的欲望,而我是深知这一点的。对于女人,她们只能成为我生活中的清新剂。

    她们可以消除我的枯燥与烦闷,还有无休无止的空虚与漠然。只有在她们的身边躺下来,妩着她们光洁有弹性的肌肤,我的生活仿佛才会无比地充实起来。

    这段时间也怪,我对小燕子的翩飞不再感兴趣了,对其它的女人更是不屑一顾。

    充拆在我心灵里的只有一个影子,那就是筱雅。这种感觉自从我离婚以来,或者说是我的前任妻子之外,她便成了独一无二的了。

    说到前任妻子,我还是有愧疚的。我们之所以离婚,责任完全在我。想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个穷光蛋,人又长得不咋地。

    而我的妻子则很漂亮,是方圆几十里所公认的美人儿。别人都说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或者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不管这些闲话,只乐得抱起娇老婆过日子。

    老婆不仅美,而且能干,是典型的贤惠人。家里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虽然一直没有孩子,但温馨的风儿曾飘向了五邻四舍,传回了不知多少的赞羡。

    不过,我也一直以为,上天给了我一个像兰这样贤惠的老婆,我还有复何求呢?每当我搂着她在贫穷的土屋对她发誓,兰,我一定要挣很多钱,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过天下女人最好的日子。

    这誓盟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兰的耳膜也许都让这甜蜜的风儿给刮得更加的甜蜜了。

    她每次都温驯地依向我,像一只轮绵绵的小猫咪,浑身的软劲儿都能刺激起我那些有点躁动的神经。后来,有了个机会。村子里有了成山的木材,但是没有销路。而很多的人也怕麻烦,不愿出门,我有种预感,知道这是我命运又一个。

    为了证明预感的可行性,我自告奋勇地跑到了村委会,主动承担起了这些木材的销售。那时候,很苦。对于山外的世界,陌生而又神秘,但我也很是向往。我带上清水与馒头,带上妻子为我扎的小布鞋,在她深情的目送下走过了一山又一山,踏过了一座座大的小的城市。

    我睡过了马路,睡过了厕所,遭过白眼,受过驱逐,甚至还挨打。但我坚持了下来,为了那一双深情的眼睛,还有悄悄话般的誓言,那时的我,可以为这双深情的眼睛抛弃所有,包括生命。

    在千辛万苦之后,我终于拿下了第一单,赚的钱令我想都想不到的那么多,这令我有了更多的自信,钱如数交给了老婆,她仔细地将这些钱用红绸布一层又一层地包裹起来,像敬奉神灵一样地压在了衣箱柜的下面。

    还记得她那一天特漂亮,圆圆的脸蛋儿上满是红晕,乌黑的长发,皓洁的眸子使我现在想起来,都会以为那是一幅人间最美的图画。

    她做了很多的拿手的家常菜,坐在我旁边静静的,只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狼吞虎咽。好像她要把我烙进她的心;永远地保存着。我边吃饭,不时抬头对她傻傻地一笑。

    她也笑了,很妩媚,也很妖娆,很淡雅,也很脱俗,我的傻脸僵在了空中,成为了永恒的定格。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我慢慢地成为了村子里最红火的人。名气大起业,生意也就大了起来。

    我的生意做到了县城,再到省城。这其间我组成了自己的公司,也离了婚。当然是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而兰是一个思想比较保守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整天哭吵打闹,不仅在家里,而且还闹到了公司。这让我忍无可忍。若是原来,她这样的行为我也许还会找出一些魅力来。

    可是现在,我变了,我的眼光变得无比的高大。我看着她只觉得她粗谷迂腐,简直无可救药。再加上她的容貌也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多了一些沧桑,少了我怜惜疼爱她的先天因子。

    我的时间很紧迫,很多的生意等着我。与兰的谈判大多由我的律师代办。

    我对律师说,你对她说,她到底要什么,是钱还是房子,这些我都可以尽量的满足她。我们离婚。我的语气很坚定,我旁边的女人对我说,这才是男人的气魄。

    对这句话,我大大的受用,心里像暖进了一锅溶铁。律师不愧律师,再难办的事儿到了他们的手上,则变成了小菜一碟。

    与兰的最后一次见面,是领取离婚证。这多少是让人凄然的,但我此时的心中却又多一些欢喜,为甩掉了一个包袱而欣慰。

    我眼中的兰真的憔悴了,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睛有些红肿。现在里面装的不再是深情,而是幽怨,也夹着一些淡淡的仇视。

    我虽比她身材矮,但我还是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我为我的强大感到自豪,为自己能够主宰别人而骄傲。

    我不知道此时的兰在想什么,但从她那正慢慢仰起的头颅上我发现了她的变化,很细微的变化。这又使我多了一层猥琐的行头。我也故意理理我的名牌西装,顺一顺用发胶沾住的头发。

    将开始那一丝可恶的念头用举手投足的优雅甩了开去,但我的底气终究不足。

    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我挤出一些被别人无数次赞为迷人的笑容。伸出习惯的手掌,准备来一个美满的圆场。

    她没有握我的手,只是将眼神中的轻蔑飘向我,甩出一句,你她妈的是混蛋。便扬长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很铿锵,很硬朗。

    我记得她原来不是这样,她的双肩是软的,是需要人呵护的。我曾经将她比喻为小绵羊,此时,小绵羊长了角,多了抵御的武器,也知道了生活的险恶。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脚步,倒没有后悔的颗粒掺杂在里面。我突然觉得,有一股浓浓地东西在我的体内缓缓的流动,我不明白这股液体的成份。

    我带着迷惑钻进了我的坐骑和着她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汽车的回光镜中剩下了一个被我伤害了的女人的黑点,黑点在涿渐消失,模糊,慢慢的要说兰的离去对我完全没有丝毫的影响,那是说不过去的。

    自从兰和我离婚之后,我对家庭的温馨感就有了特别的依恋。在宽敞的大房间里,我无数次在尽力地去嗅闻这一股味道,但它们太珍稀。

    我带很多女人回家,可没有用,她们留不下这种温馨。她们只能给我留下体香,留下脂粉的香气。

    我也尝试着给她们一个家的气氛,或给自己一种心灵的氛围。哪怕是一种感觉,但回答我的往往只有流星般的憧憬与期望。

    筱雅的清纯让我体验到了一种特别的感情,她让我逐渐麻木的心在慢慢的复活。

    这种感觉让我喜不自胜,也让我坐卧不宁。我的心中有震天的呐喊,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至于手段,在懒散的灯光下,我有了一些计划的浅淡腾上了墨墨的天空。

    我不是好人,当然也不是善良人。做为生意人,我知道我追求的是利益。

    为了我的利益,所谓的道德只不过是一是无用的泥土玩偶而已。在生意上,我尽力地将利益最大化,哪怕为些而失去一些伦理。

    为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也可以放手自己所有的道德底线。第二天一早,刚进公司办公室,我就将筱雅调作了我的秘书。并为她涨了工资。秘书室就在我办公室的隔壁,我可以随时移驾过去。

    敲门声很清脆地响了起来,听起来都觉得这响声很温柔。我清了清嗓子,叫了一声,请进。门被推开了。筱雅满面微笑地走了进来,我有些呆。是的,我的小天使,她真的就是我梦中的天使。我的双眼像钉住了钉子,一点儿也舍不得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她有着浅蛾眉,乌黑眼睛,高耸而又小巧的鼻子。

    淡红的嘴儿抿住了笑,更是深意。也许是第一次提升她,在见到我的同时,她的脸面上开始潮红,像一颗灿灿的红苹果,使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是男人,并且是一个接触过很多女人的男人。我一眼便可以看见她灰色西装的高耸的部位,很突出,再下一点去很细。

    我又看见了她劲项下稍稍露出的白肉,和着雪白衬衣,飘进了我的心里。

    我的手儿不禁有一些燥动,身上的血液不禁有了一此调皮的活泼。对一个无耻的人来述说道德与君子,那将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眼睛却扫向了筱雅的两根鹭鸳腿。腿儿很细,但也不失丰腴,稍微的起突宕荡很有水平,都恰到处处。

    我的眼睛在慢慢地放光,我自己都能体觉到瞳在无限期的涨大。我甚至想了很远,豪不夸张地说,我的联想能力是超前的。

    我想到了自己的手掌妩上了那片白肉,并想到了宽大的床具,想到了两个人正在这片私人的天空里龙飞凤舞,放飞激情。

    这年月变化很快,下流的贬义刹时可以转换成风流的褒奖。

    所以,你不能说我是无耻的下流之人。或许在别人的眼里,我还有可能成为风流才子唐伯虎第二呢1哪一个与我上床的女人,不是在枕头边对我温言细语地说,我才是真正的男人。

    仿佛这世界上除了我,其它的男人简直不堪一提了。我总在思考,思考怎样去赚钱,怎样去享受生活。

    我也知道,人生是短暂的。也只有在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后,才了无遗憾。

    筱雅好像发觉了我的失态,她叫了几声,吴总,吴总。声音在慢慢地加大,脸上的红晕也在慢慢地增多,一张椭圆形的瓜子脸转瞬间红霞满天飞。

    她的莺歌儿终于吹醒了我的浮梦,我冲她友好地笑笑,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她说了一些感谢我的话,说话的时候忸忸怩怩的,将公文包紧紧地抱在胸前,像一颗青涩的苹果。这就更让我心动了。但我是老手,隐藏一些本质的东西是我的强项。我告诉她,好好干,努力做出好的成绩。并且以长辈或大哥的身份对她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她没有多停留,便欢欢喜喜地听完了我的鼓励与赞赏,很轻盈的出门了,再轻轻地将门带上。

    我抑止不住自己的眼睛尾随她,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弦。在这不惑之年,我发现我自己的热血与激情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它仿佛在时刻准备着接受一轮又一轮激浪的冲击。

    筱雅刚出去,小燕子便风风火火地飞了进来。她已是我办公室的老熟人,这里面的每一件物什都认识她。

    包括这张巨大的办公桌也没有少沾染她的体香,其它的地方比如沙发就更是她的相熟交了。她一进来便冲向我,坐进了我的怀里,嗲声嗲气地顺着我那几根不多的头发。

    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很浓,使整个办公室仿佛都掉进了一个香坛子。而一般的男人在掉进香坛子之后,是没有多少不眩晕的,更别说我这样软意志的人。

    但是今天不一样,我发现了一座宝藏,这座宝藏是无价的。我没有推开她,但是也没有给她过多的热情。

    张燕是个能干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大多的时间是快乐的。但是我知道她的目的,她以前也有男朋友,我还见过,长得挺好,听说还是个什么文化人。

    至于她们现在还有没有交往,我不在乎。而且我还知道,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男人。

    好像是什么体育运动员,身材壮硕结实。我信任她,对公司的大小事情她都知道,所以她从中抠油的利润也就饱够了她的私囊。说白了,我们这是交易。我需要她这个助手,也需要这么一个身体上的情人。

    而她也需要我,需要我的钱,还有我的公司里一些大的小的虚荣的满足。

    她发现了我的冷淡,很关切地伸手摸摸我的头,问,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对她笑笑,亲了她一口,说没事儿,大概昨晚没睡好。

    她也不再多追问,径直站起来,掏出公文包里的一些文件,有条有理的为我安排工作,在工作上,她确实值得赞扬,省却了我很多的麻烦。

    每天除了计划白皮书,还有一些例行的陪客人吃吃饭谈谈业务外,还余下有一些多出来的时间。这些时间的余裕便是张燕工作的最好体现。应该说,我是老板,所有的工作都应该由我来安排。

    但老实地说,我是个曾经泥里来泥里去的农民,思想里总还沉淀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种子。对于有些先进的玩意儿,我竟然还有些弄不明白。更别说那些高档的经贸管理了。

    我只知道利益,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收支情况。只要能赚钱,我就觉得这笔生意是成功的,值得以后可以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