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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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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夫人一口气呛在了喉咙,旁边的小丫寰又拍又揉的折腾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这死孩子!这么会儿叫了好几次了!真是吓死人了!”“夫人,少爷这会儿正高兴着呢。”

    “嗯?什么事啊?”秦家的那个小子出征以来,这死心眼的孩子就没一天笑过,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跟个什么似的,魂都让那个混小子勾跑了!“瞎,还不是秦少爷来信了啊!”“嗯?”一个白眼瞪过去,听这死丫头的口气似乎也向着那个混小子。“哎呀,奴婢知错了呀!”心思剔透的女孩儿赶紧秀气的轻拍了一下脸“不过这话说回来,那秦家的小子也算是有点良心,不枉少爷这么多天一直惦记着他。”

    “这倒是。”“啊!啊”“哎哟,快告诉那小祖宗,快别这么叫了,真是闹心的慌!人家听见还以为咱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等到小丫头来到后院,晋淮安正抱着信纸一脸泪花。“少爷。”“呃,小桃?快快快来看,秦暮来信了,来信了!他写信给我了!”

    “这文少爷还一直想着您呐。”小桃把个信纸展开,上面整整齐齐的写了两个字:可好?“”她平时伺候着夫人,也算是灵牙利齿会说话的了,可此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秦暮也忒不像话了,枉废少爷一片心意,好不容易写了封信,竟然只有两个字!偏偏这少爷还这么高兴,眼巴巴的等着她回话,她怎么忍心泼冷水啊。

    “呃秦少爷此刻出征,怕是忙得都没空睡觉,还能抽空给少爷写信,可见少爷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非同一般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桃!”漂亮的黑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晋淮安小心翼翼的拿回了信纸“我立刻回给他!”

    “”其实小桃心里想的是,跟着彰将军出去,那小子大概什么都不用做不过总算蒙混过关幸好这少爷单纯好骗。

    “少爷,小桃帮你砚墨吧。”“好。”亲爱的暮:“会不会太亲密了?有点奇怪”撕了,重来吧。亲爱的秦暮:“小桃,你看我这字成吗?”“成成成,少爷写的就是好看!”“怎么我觉得有点”“怎么会呢?!”“算了我重新来吧。”

    “”小桃眼睁睁的看着晋淮安抽出新的纸张,低下头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文少爷,真该让你看看少爷现在的样子,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

    亲爱的秦暮:我收到你的信了!我就知道我没白等!你好不好?我是指吃的好不好?能饱吗?你要多吃一点啊!京城前两天下雪了,很冷。我听说你那里更冷。你一定要多穿点儿!晚上睡觉的时候盖暖一点儿。实在不行要不,我叫人送被子给你去吧。

    你要是实在熬不过,就求那个彰将军让你提前回来,反正他是你的好朋友,不会不帮你的。还有还有,遇见危险的话能跑就跑,千万不要硬拼啊!性命重要!性命重要---“”他简直说不出什么好了。在第三遍看完了信之后,秦暮把它小心的折起来,压到包裹的最底层放好。

    之后觉得不妥又拿了出来,四处看看简陋的帐篷,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就夹在台子上的书页里,好时不时方便的时候就能拿出来看。打不过就逃跑佑赫听了会气得吐血。他文家大概也会因临阵脱逃的叛国罪行满门抄斩到时候他还怎么去见他?

    他想笑他的幼稚,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塞满了不知明的东西,怎么也笑不出来。此次驻境已快半年,当初那股新鲜和毛躁早就烟消云散。剩下的,还剩下的竟是这么简单明了的东西

    如果此番能够安全的回去,我就把你一直想听的那句告诉给你。“你要等我,你等我,我才会说”与此同时的另一封信,也稳稳当当的落入一人的手中。

    “写的什么,佑赫?”身边半坐着的爱人举着信纸,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呆楞表情。胜皓忍不住开口询问。“嗯”“什么啊,佑赫?”模糊的暧昧词更激起他的好奇心,他躺在他的腿上,想要探起身子看,但是佑赫伸出一只手,把他又按了回去。“冷,别起来。”他捏了捏那孩子般细嫩可爱的脸蛋,将手里薄薄的信扬了扬“是家信。”

    “啊?”圆圆的眼傻傻的睁大了,佑赫忍不住将手滑下了那圆润的脸,探进胜皓惊诧的张着的小嘴中。“嗯佑赫别别这样”软软的有点埋怨的声音,引诱着他的手指更往里探去。“恩恩恩”

    他捉住了那条小小的羞怯的舌,坏心的拨弄着他,直把他逗得躲也躲不开,不断的发出一波又一波娇媚的呻吟,泪都噎了上来才罢手。然后他当着他的面,把被他弄湿了的手指放到唇边慢慢的舔着,看着这小东西脸都烧红了起来。

    “是急信,胜皓。”“嗯?”不信,急信的话他怎么还有心思笑得这么色情?“呵呵,这上面说你跑了”

    家里人还说,压了这么久是怕早几日告诉他会分他的神。这会儿局势缓和了下来才敢写信给他报一下情况。前些月一直忙,都忘了向家里交代一声他在他这里,后来又受伤,消息一直拖这才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啊?啊忘了告诉家里了!都怪我不好”“一会再写不迟。”“佑赫,你娘还”““我娘”还怎么样?”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满,佑赫手伸进了胜皓的亵裤,惩罚性的握住了柔软的分身。亵玩的手指更过分的包住了下方饱满的小球,用力的一捏!“啊!嗯”调教得异常敏感的身子立刻颤抖着做出了回应,胜皓发出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浪叫,反射性的抓住了佑赫的手腕。“说呀“我娘”还怎么样?”“佑赫别”他知道错了!“我”

    “说!”“嗯娘是娘佑赫!”他改过来了,别再折磨他泫然欲泣的声音,小家伙羞得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但露出来的耳朵已经烧得通红。“下回再说错话,就这么惩罚你”佑赫低下头亲亲那双已经泪汪汪的蓝眼,满意的松开了手。

    “呼”小东西松了一口气,往他的怀里蹭“娘还不知道我是我是男的”他在向他撒娇,这是以前那个自卑敏感的人儿决不会做的事情,佑赫一下觉得心情很好。

    “回去跟她说她就知道了。”淡淡的却有些上挑的语气,仿佛他担心的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胜皓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布料,但是接下来佑赫伸出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像是查察到了他的不安,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娶都娶了,现在在意有什么用?”

    “佑赫”别用这么不正经的口气,他真的很怕啊“怕么,反正我在呢。”“我不我只是害怕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他没有临阵退缩的意思,他发过誓要生死相随,就算是再艰难的情况,他也会跟他在一起,不会让他一个人的。

    “我知道。”他知道他的宝贝有多勇敢,而且有多固执,他永远用不着担心他会抛下他“那我们一起回去,嗯?”

    “嗯。”---“佑,佑你在吗?我进来了!”很急也很强硬的语气打断了此刻温馨的气氛,靳尘一阵风也似的闯了进来。

    “靳尘?”才刚过寅时,这家伙怎么不在帐中休息到他这里来做什么?“对不住,现在来打扰你休息了!”良好的教养习惯的说出婉转的词句,却带着情绪,显出很强硬的语气。

    就连佑赫也忍不住呆了呆,忘了要斥责的话,下意识的道:“没没关系,什么事?”“我我承认我做不到,你找其它的人劝降滕尔载吧!”“”一阵让他提心吊胆的沉默,然后“不行。”

    “佑!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行。”冷静却比他更强硬的口气“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我没有时间再找另外一个人从头开始!”

    “可是我真的不行你可以找秦暮,他他比我更能逼动他!”耻辱,他还是第一次利用自己的软弱来逃避任务“你已经和那个姓滕的相处过一段时间,应该比与他毫无接触的其它人更了解他,所以我才让你去劝降他。”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对不起,靳尘。为了大局只好委屈你了。

    “佑”如此无助的语气,从来不会从倔强的他口中听到,佑赫几乎就要软下心答应他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硬起心板起脸道:“靳尘,我希望你不要对敌人产生感情。”“我我没有!”

    “那就继续逼他投降啊。”佑赫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逼他,他也有负罪感,但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想要速战速决,不给北辽一点缓和的机会,趁现在它群龙无首元气大伤的状况,将自己的优势直灌到底。

    靳尘没吱声,佑赫却感到袖子被轻轻的拽了拽,低下头一看,是腿上的人儿在不留痕迹的拉拽。

    怎么,他也觉得自己对靳尘有点太冷酷了吗?他清楚这是真的,不过这感觉从胜皓单纯的小脑袋里浮现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满。

    他面无表情的拉起被子,有点恶作剧的迅速把安然躺在自己腿上的小脸铺天盖地的捂了个严实。我说话,不许你有异义!被子里的小东西扑腾了两下挣不出来便乖乖的不动了,佑赫满意的松了手,心里恶意的涌上得逞的快感。

    “靳尘,成败就在你了,你不要感情用事。”“我”佑,你可以让我杀了他,但是劝降我做不到我无法骗他!靳尘握紧了拳,差一点就这样冲着佑赫吼出声。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佑赫自己,也受了伤,还有很多人为这场无聊的战争付出了代价,与其相比,他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他不能这么自私“好。我努力。”“靳尘”“别说了,佑,错的是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嗯,那就好。”

    “我没有其它的事了,先出去了。”外面天还黑着,但远处已露出了一丝青白。而他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最终好歹也会有一个结果他决定豁出去了,再也不要这些娘儿们似的顾忌,骗就骗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靳尘深吸了口气,觉得烦躁的心又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又觉得自己恢复了原来的精神,没有什么能够挫败他的决心,他已经准备好了应付一切,该来和不该来的事情。

    可是,他以为他还有时间,佑给他的一个月,如今还剩下二个礼拜。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其间竟会发生意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连将一切已经算计好了的佑赫,也没有料到如此的变故,反被将了个措手不及

    ---投降吧投降,我们就放你回家很早的就醒了,仿佛潜意识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倦怠已久的神经再次活跃起来,再也睡不着。

    滕尔载躺在榻上,反覆的回想起靳尘曾经劝降的话。应了你,我对你立刻就会失去了作用。与其这样,倒不如不答应你,那样是不是你就会一直过来问我一直过来看我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得很,不可能老是这样无休止的耗下去,只是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和心思,去想将来的事了,更何况,现在看来大局也不掌握在他手中。他能做的,就是得过且过吧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那只小猫,也一样睡不着?

    但下一秒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不是靳尘,是另外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帐帘被掀开了,进来他完全不认识的西林士兵。“滕将军?”“你是谁?”门帘挑开的一瞬间,他已经看见外面守卫的两个士兵,乱七八糟的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