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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巴哈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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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魔卡使又被称作圣哲,他们的力量已经近乎可以媲美神灵,并且达到了永生不死的境地,这使得神灵产生了危机感,它们便悄悄地将大封印卡的制作配方传入了人类帝国中。再后来就是爆发了波及整个大陆的战争,力量无限的圣哲一个接一个的陨落,被封印到了异度空间中。”

    “原来是这样。”杨克对历史又有了新的认识,而且他发现,原来那些神灵也是非常狡猾和无耻的。

    “灵魂坟墓是古魔导帝国所创造的产物,能够消磨被封入其中的生命灵魂,虽然也无法彻底消灭圣哲,但是据说灵魂坟墓还有着其它功能,这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因卡缪尔斯随口将自己所知的秘闻都讲给了杨克,然后便带头走上神庙的阶梯。

    神庙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宫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建造,所选材料都是极为巨大,简直就像是专供巨人使用的一样。进入神庙的台阶每一块都有将近一米多高,普通人恐怕要费力攀爬才能上去。幸好现在留下的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杨克和云一号等人就不用说了,隆因拜斯修炼过特殊的精神力量,所以身手矫健的像是个圣武士;而李若海和因卡缪尔斯则是具有很强的精神力,借助精神力他们也能做到身轻如燕。

    宫殿正门是一座高达十几米的巨大石门,上面有淡淡的光芒流动,当杨克一行人靠近后,那上面的光芒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道流光自上而下划过,接着便幻现出一个个充满了力量的神文。

    “这是什么意思?”李若海有些谨慎地将上阶冰元素召唤了出来,随时准备进行防御。

    “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些警示的语言而已。”因卡缪尔斯摇了摇头,轻轻地将手中的那张破封卡片贴到了石门上。两者相触碰的瞬间,立刻便迸发出一蓬耀眼的光焰,无数光点飞溅而出,随即又化作能量波动消散在空气中,这是破封卡正在破解大门时所产生的现象。

    忽然间,一个巨大的人影虚像出现在大门上!那是一个足有十几米高的巨人,他跨坐在一头浑身上下透出如宝石般光芒的巨龙身上,低头俯视着门前的几个人类。那巨人虽然体型庞大,但是相貌却是出奇的俊雅,满头金色短发,整个人充满了一股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气息。

    巨人开口说话,声音如同滚滚雷鸣般轰响,震得下面几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尽管这巨人出场不凡,不过大家都没有畏惧,因为他们能够感觉到,这巨人不过只是一个虚影而已,并不是真身。

    “他在说什么?”李若海转头对旁人询问道。这巨人所说语言晦涩难懂,并不是大陆通用语言。

    “恐怕是神文。”因卡缪尔斯听了半晌,也不甚了了。忽然间“哗啦”一声响,那巨人虚影如同镜子般碎裂开来,巨大石门上的光芒也跟着散去。那张破封卡飞了回来,落入因卡缪尔斯的手中。

    “已经破解开了,我们进去吧。”因卡缪尔斯伸手推了推那巨大的石门,但是石门太沉了,他根本推不动。

    隆因拜斯低声询问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卡缪尔斯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一般人,都只会将看家护院的凶犬放在院子里,而不是弄进屋子。”言下之意,就是指那些守护傀儡便是凶犬。

    沉重的石门对于因卡缪尔斯这个炼金大师来说是沉重无比,但是对圣武士来说则是小事一桩。在杨克的命令下,云一号跨步上前,双臂抵住石门,斗气运起后低喝一声,那石门便“轰隆隆”地打开了。

    在石门打开的同时,大家都做出一幅防御的姿势,虽然因卡缪尔斯说里面不会有危险,但是大家仍旧担心里面再跳出什么意外来。不过很显然,因卡缪尔斯说对了,里面并没有危险,有的只是一个巨大而让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神庙内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大殿,里面到处都是一根根向着四面八方伸展的细长蓝色物质,这些蓝色物质相互之间联结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庞杂的立体网络!那些蓝色物质有的粗如大树、长十几米,有的细若手指,不到半尺长度。在那些复杂的蓝色物质网络中央,凝结着一颗晶莹的立方体水晶,一道道能量在水晶中流过,并且爆出一蓬蓬彩色光芒。

    隆因拜斯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里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其他东西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开玩笑道:“这神庙里倒是很有趣,难道这里面生着一群大蜘蛛吗?竟然弄出这么多的蛛网。”

    忽然间神庙中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请不要侮辱伟大的巴哈姆特大人。”

    “谁?!谁在那里!”隆因拜斯吓了一跳,力量立刻提聚起来。周围其他几人也都纷纷作出防御状态,随时准备发出攻击。杨克注意了一下,发现那声音似乎是从整个神庙内壁上所发出,根本无从查找根源。

    “巴哈姆特什么意思?”杨克没想到能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有些惊讶。

    “您几位是在找我吗?”那声音虽然仍旧冰冷,但是话中的含义却让人有些意外:“管理者将会竭诚为您服务,请说出您的名字,这样方便我们交流。”

    “装神弄鬼的,你究竟”隆因拜斯刚想开口痛骂,但是随即便被因卡缪尔斯打断。

    “等一下,不要乱说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这个说话的应该是魔法机械!”因卡缪尔斯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错,我就是魔法机械‘管理者’,掌管这座灵子转化炉。不过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人来跟我接触了,能请问一下你们的身份吗?”

    “真是魔法机械!”听到那管理者的话,众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所谓的魔法机械,是一种炼金术的巅峰成就,和魔法生命体类似,两者在本质上应该算是同类东西。只不过前者偏重于管理,而后者偏重战斗。如果让杨克来理解,那么魔法生命体就相当于智能机器人,而魔法机械则是超级计算机。

    不过在这块蔚蓝大陆上,魔法机械的创造相当困难,包括古魔导帝国在内,几乎所有文明创造出的魔法机械都是屈指可数,这种东西都只是在某些历史典籍或传说中存在,杨克在现实中可从来没有机会见到过——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杨克只听说过两件魔法机械:一件是诞生了神灵的异度纹章系统,另一件就是眼前的这个管理者!

    因卡缪尔斯神色肃然,向着大殿恭敬地施礼道:“我的名字是因卡缪尔斯,能够有幸见到魔法机械,这是我作为一个炼金师的荣耀。”魔法机械具有自己的意识,对它们客气点绝对没错。

    “炼金师?”管理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讶,道:“这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词哦,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是并不影响我用人类的方式思考。想想看,我有多久没看到炼金师了?是一万年还是两万年?甚至连我的记忆都有些变得模糊呢”

    忽然在杨克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大家都谨慎地后退了一步,不过那团光影显然没有什么危害,在扭动拉伸了一阵之后,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穿着一身奇特银色衣服的男人影像。那人相貌俊美,在额头上有个复杂的神文符饰,看起来非常独特。

    “我是管理者,欢迎大家来到这里。”那影像躬身施礼,与人类无二。

    因卡缪斯尔打量着管理者的模样,有些诧异地问道:“管理者,这就是你的嗯,真正形态吗?”

    “当然不是。”管理者摇了摇头,道:“这只是我为自己创造的虚拟影像而已,我真正的身体,是这整个灵子转化炉,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神庙。”

    因卡缪尔斯心中疑问很多,索性都一次问出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所说的灵子转化炉是什么?还有,先前我们在进来时候,大门上曾经出现了一个巨人影像,它好像说了什么,我们听不懂,就这样冒失地闯进来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本来因卡缪尔斯以为这神庙里没人,自然可以随意破门而入,但是现在看到里面还有管理者存在,他立刻便来个以退为进,试探一下管理者的底线。

    管理者显然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点头道:“你的问题很多,不过我可以为你逐一解释,这也是我的职责。在大门上你们所看到的是圣哲‘龙皇’大人的影像,他所说的是古代龙语,你们听不懂很正常。龙皇大人所说的,是有关他和巴哈姆特大人的战斗,两位圣哲大人战斗,最后龙皇大人胜出,并且将巴哈姆特大人封印在这里,这是龙皇大人最为自得的一场战斗,所以他将自己的影像保存在大门上,让每一个进入这里的生命都能够了解。”

    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都不由的转过一个念头:“这位龙皇大人,也太虚荣了一点!”

    管理者抬手虚引,对着几人道:“这里许多年都没人来参观过了,大家请跟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好了。”

    因卡缪尔斯轻轻咳了一声,道:“任何人都能来这里参观吗?”

    管理者有些愕然,道:“当然不能,只有得到授权的人才可以,如果未授权的人靠近这里,立刻就会被外面的守护傀儡清除。”

    听到这话,几个人心中暗叫“侥幸”原来灭掉了守护傀儡还有这种好事。这下大家都轻松了不少,不再像原来那样谨慎戒备。

    管理者引着大家向大殿中部走去,口中介绍道:“这里是一座灵子转化炉,它可以将人类的灵魂力量转化为纯净的灵子能量,一单位的灵魂能产生相当庞大的灵子能,只不过最后那灵魂会彻底消失,所以又有人将这里称呼为灵魂坟墓。”

    杨克心中微微一动,又是灵魂能量?原来在古魔导帝国中,也有人在研究和运用灵魂能量,而且更加深入和彻底,连人类的灵魂都能利用——要知道禁忌的黄泉斗气也只不过是吸收自然界中的灵魂能量而已。

    李若海在一旁听得眉头微皱,道:“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自然界中的灵魂能量有限,如果消耗太大,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会失衡的,到时候所有生物恐怕都没办法继续生存了。”

    管理者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你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在这里有所不同。”这时它已经带着众人来到了大殿中部,这里地面上有一个银色的圆盘,管理者让大家站到圆盘上。一道光柱从大殿上方垂下,将圆盘上的几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圆盘在光柱中缓缓升起,带着众人来到了大殿的顶部,这里有一个隐藏的入口。

    “真是神奇,这是什么魔法道具?竟然能飞起来!”因卡缪尔斯双目放光,他对于这些炼金类作品兴致极高,每当碰到就总是想弄个明白。管理者倒是没有表现出轻视,反而详细解释道:“这就是运用灵子能而运作的飞盘。在帝国中,像这样的东西数不胜数,可以说我们帝国就是建立在灵子能这个基础之上的伟大帝国!”

    “灵子能?”杨克有些惊讶,刚刚就听说过这个名词,现在又听到,不由疑惑道:“魔导帝国不是建立在魔法力量的基础上吗?”

    “只是名称不同而已,实际上灵子能就是魔法力。”管理者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解释道:“由灵魂能量转化为灵子能,由灵子能激活各种魔法这就是我们魔导帝国的文明模式!”

    在说话声中,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大殿顶部的入口,进入了一间奇怪的厅室中。这间厅室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让人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东西。隆因拜斯微微抖了下身体,喃喃道:“好冷。”

    确实很冷,这里至少有零下四十多度,寒冷的雾气在脚下流动,人口中呼出的气息都化作了细小的冰霜。李若海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睫毛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寒霜,感觉上很别扭。隆因拜斯本想拿出一张小火球卡来取暖,不过却被管理者阻止了。

    “请忍耐一下,不要在这里动用魔法,不然的话会导致灵子转化炉失衡。”

    “这里有什么?”杨克发现自从进入到这里之后,自己的神念就好像是失效了一般,根本无法探测周围的任何情况。

    “就是这个。”管理者轻轻挥了挥手,空中弥漫的雾气便轻轻散开,紧接着显露出一排东西——那是一排六个巨大的竖立冰棺,在其中封着六个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些男子虽然被封在冰棺中,但是他们身上仍旧透出一丝丝坚韧的生命气息,这表示他们仍旧活着,只不过仿佛是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中。

    这六个男子闭着眼睛,不过相貌极为英俊,火红的长发披散到肩头,皮肤白皙如玉,五官棱角分明,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杨克在看到这几个人后,浑身一震,那些人竟然都是熟人:古代大魔卡使巴哈姆特!杨克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那绝对就是巴哈姆特,以前那家伙就曾经两次三番想要杀掉自己,不过最后却都失败,甚至连他的灵魂都被杨克收入了晶块囚笼中。

    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六个的?!还有,以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又是谁?

    因卡缪尔斯等人也是惊讶万分,他们还从没看到过会有六个完全相同的人出现。

    “这些是什么人?”隆因拜斯忍不住问道:“六胞胎?”

    “当然不是,他们都是巴哈姆特大人!”管理者在回答时,语气中充满了崇敬。

    “都是?难道,这就是这座灵子转化炉的奥秘所在?”因卡缪尔斯稍微回想一下,立刻便抓住了重点。这六个竖立的冰棺,每一个在下方都延伸出无数条纤细的蓝色晶丝,探入到地板中,形成了如同毛细血管般千千万万的传导网络,连续不断地将浓厚的灵魂能量抽取出来,然后传导到其他地方。

    “果然不愧是炼金师,一下就找到了关键。”管理者在赞叹一声后,便开始详细为众人解释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在魔法帝国之中拥有‘圣哲’称号的大魔卡使,一般都是达到了永生不灭的境地,他们通过修炼后已经做到了让自己的灵魂同整个天地连成一体,只要这个空间没有毁灭,那他们也都不会死亡,甚至连封印他们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后来战争爆发,并且规模扩大,最后连圣哲都卷入其中。为了克制圣哲等级的强者,无数炼金大师殚精竭虑,最后终于创造出了这个灵子转化炉!这个装置可以将圣哲不灭的灵魂分割开,然后再全力抽取他们的灵魂力量,并且转化为能够供整个帝国应用的庞大灵子能!”

    因卡缪尔斯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以一个人的灵魂力量,竟然能够转化为供给整个帝国的灵子能,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难道圣哲真的具有神灵一般的恐怖威能?

    相比较这几个人的震惊,一旁的杨克则是两眼放光!能够源源不断转化的能量,这岂不是相当于拥有了一个无污染、无消耗、无穷尽的能量源么?这东西甚至比科技文明所创造出的核电站更好上千万倍,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隆因拜斯有些不敢相信,谨慎地问道:“魔导帝国的发展,应该不是靠这个吧?毕竟哪个圣哲都不会愿意被抓来当能源。”

    “那是当然。”管理者略有些惋惜地说道:“据我所知在整个魔导帝国中,就只有这么一座能够运作的灵子转化炉。伟大的巴哈姆特大人,虽然他落败于龙皇大人的手下,但是却为帝国的发展提供了庞大的能量,这实在是令人敬佩。”

    除了管理者之外,其他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它的这份“敬佩”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假如巴哈姆特仍旧活着的话,恐怕打死他也不会愿意承担这份荣耀吧?

    杨克望着眼前的这几个冰棺,询问道:“那这么说,里面封着的这些,就是分成六份的巴哈姆特的灵魂?”

    “请称呼他为巴哈姆特大人!”管理者略有些不满地纠正道。“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不过身为伟大的圣哲,却只能被封在这里,大人他一定会感觉到非常悲哀吧?”

    “哦?”杨克没想到这位管理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