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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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韵一向讨厌麻烦,偏偏她的生命就是摆脱不了麻烦二字。

    不知为何,大家遇上状况时,总爱找她帮忙,所以她常常会接触到一些跟她自己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事,当然,麻烦也很容易随之上门。

    难道她的脸上写着“我热爱帮助他人,有事一定要找我”吗?很多时候,张月韵不免这样怀疑着。

    那天会去急诊室代班也是如此。

    要不是有个护士临时出了点状况,死命拜托她去代班,张月韵那天才不会出现在急诊室,也不会因此遇见在疯狂扫射案中立了大功的翁梓杰,更不会注意到他小指上隐隐显现的红线。

    结果那天代完班之后,她就被一堆同事缠住,大家都很想知道那天急诊室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小道消息,就连请她代班的那名同事都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没有请假。

    虽然张月韵本身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大家这么狂热啦,但既然有人问了,她也就从善如流地满足大家的疑问,但当同一件事被问上十数次,甚至数十次时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之后她干脆借故请假,想说等大家的狂热退烧后再上班吧!

    没想到等到她开开心心的销假上班时,医院里是有了新的八卦流言,但却还是跟疯狂扫射案扯上关系──

    “月韵,你还记得疯狂扫射手那个案子吧?”同事小美突然凑过头来问。

    “记得,有什么问题吗?”她不甚专心的应道,埋头看着资料。她怎么会不记得呢她就是被大家的提问烦到干脆躲回家休息的。

    难道现在还有人对那天的事感兴趣吗?新闻都退烧很久了

    “个人病房那层楼的护士都在传,姓过的那家人搞不好疯了。”小美神秘兮兮地又凑过来说道。

    “疯了?怎么说?”还是不甚专心的敷衍应话。姓过的?啊,就是那个右胸中枪,严重到差点死掉的女生的姓嘛!

    可是她叫什么名字呢?嗯不大记得了,反正也不重要。

    “他们家的人每天都请一大批道士跟灵媒过来喔!一大票人关在房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而且每次请来的人还都不一样。

    后来就有人好奇的去问那些道士灵媒到底是来干嘛的,他们都闪烁其词的不回答,后来有人被问烦了,才脱口说出他们是被请来招魂的。”

    其实这类事情在医院里发生得多了,所以多半的医护人员早就见怪不怪,但能搞到像过家这么夸张,却是罕见得很。

    “招魂?”张月韵挑眉,终于有点感兴趣了。“不对啊,我记得那个姓过的女孩确实被救回来了不是吗?”

    “救是救回来了,但她到现在还没清醒呢!”小美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没醒?”张月韵终于转头看向小美。“我记得她的手术很成功,也看不出有任何伤到脑子的情况,怎么还没醒?”

    她只受到枪伤不是吗?子弹从她的右胸射入,甚至险些伤及心脏了不起再加上一些玻璃碎片造成的小小外伤,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头部的伤害啊。

    小美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径自继续说道:

    “然后啊,有护士去巡房的时候,看到过家人围着一张单人沙发说话,奇怪的是,那张单人沙发都没有人坐,所有人要嘛站着、要嘛另外找地方坐,独独那张沙发永远没有人坐,但过家人却老对着那张沙发说话,彷佛有人坐在上头似的。

    每回护士去巡房时,他们就会立刻中断话题,神秘兮兮的,所以就有传言说因为小女儿昏迷不醒的缘故,所以他们就以为小女儿灵魂出窍,搞不好就是坐在那张沙发上,所以他们才会四处找道士想把小女儿的灵魂找回来。”

    “灵魂出窍啊”张月韵沉吟了会儿,还想提问时,小美的话题早就不知转到哪去了。

    “现在报章杂志都在说,名模公主很可能会嫁给翁梓杰呢,毕竟人家翁梓杰每天都来探病,算是对过家非常有情有义,如果是我妹妹受伤住院,而我男朋友还能天天来探视的话,这种男人我一定马上嫁。”

    嫁入豪门耶!小美光是用想象的就乐得彷佛自己是当事人似的。而且这两人一个斯文多金,一个美艳照人,简直就是佳偶天成嘛!

    而且翁梓杰为了保护过家人的隐私,甚至动用关系、砸下重金包下一整层楼,还向院方施压,不准让任何外人打扰过家人的安宁。

    人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若要再说他只是出于道义责任,才对过家多方照顾的话,那就太牵强了。

    “名模公主?”话题什么时候跳掉了?

    “是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就是名模过澄?的小妹,听说出事那天,翁梓杰才刚去过家拜访,后来顺路载了那个女孩一程,才会遇上这场意外。”

    一讲到这个,小美体内的八卦热血完全沸腾,眼睛也亮晶晶地。

    “星期天一大早跑去人家家里拜访,九成九是去拜见人家父母的,我看名模公主嫁入豪门的日子不远你 ?br />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翁梓杰是对那个什么名模公主有兴趣?”张月韵觉得很奇怪。“明明他车上载的是那个小妹,现在来探望的人也是小妹,怎么不见你说翁梓杰喜欢的是小妹?”这种猜想才比较正常吧。

    “哎呀,怎么说名模公主的机会都比小妹高啊,毕竟她是名模耶!虽然小妹也拍过几支广告,但怎么说都只是兼差而已。

    若是比起脸蛋身材,跟知名度、曝光率什么的,名模公主哪一样会输给小妹?我要是男人的话,娶这种老婆才有面子啊!而且名模公主跟翁梓杰在高中时就认识了,小妹哪有机会啊”后来小美又闲扯一些有的没的,最后连张月韵都忘了一开始的话题是什么,也就没再多加理会。

    直到最近关于过家的流言又传人张月韵的耳里,她才想起这件事。

    再说,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如果“招魂”只是胡乱想出的办法,也应该早就放弃了,所以张月韵才决定过来看看。

    “所以,我只是趁着下班后的空闲时间,顺道来看看情况的。”摆摆手,张月韵说得轻松。先来看看情况如何,若是她帮得上忙的,就帮**br />

    听到这么漫不经心的理由,翁梓杰只觉得乌鸦满天飞,这女人是认真的吗?

    “那么请问你也看过情况了,愿意帮我们吗?”虽然觉得满腹怒火,但为了过澄?,翁梓杰还是咬牙忍下。

    “我还没决定。”

    依旧答得满不在乎,惹得翁梓杰差点变脸发脾气,但她又凉凉地补充道:

    “我说过了,我的能力不足,虽然我能看到这个女孩却不代表我能帮得上她,更别提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不过,只要我做得到,我就会尽力,但再多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张月韵深深看了过澄?一眼,造成“离魄”的原因通常是出在当事人身上,如果当事人无心,那她做再多也没用。

    听完她的解释,翁梓杰也冷静了下来。

    她说得对,在没有了解情况之前,就打包票说一切没问题的人反而不可信。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到太多的神棍和骗子,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也不能怪他焦急失态,再说,刚刚过澄?那自杀般的行为也真的吓到他了。

    “梓杰、护士小姐?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过妈妈买完东西回来了,她一脸莫名地看着房内的两人,翁梓杰立刻把她领到一旁解释,张月韵则转头看向过澄?,道:

    “现在,把一切都说给我听吧,从你发现自己变成这个模样开始。”

    *  *  *  *  *  *  *  *

    “所以说,你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回小时候的模样?然后你完全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头?”

    听完过澄?的故事,张月韵沉吟着,深锁的眉头让人看了也不安起来。

    “张小姐,请问你有办法吗?”过妈妈简直已经将张月韵当成唯一能救小女儿的活菩萨,她眼眶含泪,焦急地问道。

    求求你,求求你说可以,求求你说你能让我女儿的灵魂归位。

    “不知道。”张月韵答得干脆,她的回答差点让过妈妈昏了过去。但她根本没多理会过妈妈,径自指挥着过澄?,道:“来,你现在示范一次你是用什么方式想进入身体的。”

    过澄?点点头,再次迈开步伐,跃上病床,冲向身体,然后毫无意外地再次被狠狠弹开,翁梓杰叹息地看着她摔得惨烈,想扶她却不知该从何扶起。

    毕竟除了张月韵之外,没有人能碰得到她。

    “虽然动作怪了点,但你的做法也不算有错啊”张月韵一手支着下巴,表情非常困惑。“来,你再试一次,这回我在后头推你一把看看。”

    过澄?乖乖地点头,揉着摔疼的屁屁走到病床旁。这次她不用助跑了,因为张月韵轻轻松松一把将小孩模样的她直接拎到床上,然后硬生生地往病床上、她的身体里头强力压下──

    过澄?才刚要碰到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那个熟悉的排拒感又出现了。

    平常她用跳的,一冲撞到这个排拒感时,就会立刻被弹开。但现在有张月韵抓着自己的灵体,所以她不会立刻被弹开,可因为挤压推撞的过程而产生的压力,却让过澄?疼得直掉眼泪。

    “好痛好痛”

    “再忍耐一下。”

    见直接动作无效,张月韵一手依然压着过澄?的灵体不让她被弹开,另一手则迅速结印,口中喃喃讼咒,她结印的手轻轻点住过澄?的后脑勺,试图从这一点将她的灵体压回体内。

    过澄?只觉得从后脑勺传来极大的压力,但碰撞身体时的排拒感一点也没有减轻的迹象,来自两边压力的推挤,让她觉得自己快被挤扁了。

    “好痛痛死我了!”过澄?终于忍不住尖叫,再这样下去,在回到身体里之前,她会不会先痛死啊?

    “你快放开她,她已经痛成这样了,你真的要她痛死吗?!”翁梓杰赶忙冲上前喝止张月韵继续动作,完全无暇思考他的行动会不会造成任何意外。

    他只知道,过澄?哭了,而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张月韵百思不得其解。

    张月韵终于松了手,过澄?已经疼到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般,不断流淌着。

    “小?,你有没有怎么样?”翁梓杰立刻蹲在过澄?身边,她看起来吓坏了。看着她哭泣的小脸,翁梓杰只觉得心疼。

    为什么她必须受这么多苦呢?

    “梓杰,小?怎么了吗?”过妈妈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翁梓杰慌张地冲到病床边,以为是女儿出事了,立刻担心地问道。

    翁梓杰正欲回答,过澄?微凉的小手已先一步抓住他,她喘着气说道:“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

    “可是”

    “求求你,算是我拜托你了”

    她的眼眶还含着泪,泪汪汪的大眼瞅得翁梓杰心疼不已,他拧眉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对过妈妈说:“她只是有一点累了,过妈妈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吗?”过妈妈好烦恼,翁梓杰的表情可不像他说得这么轻松,而且刚才他还阻止张小姐继续施法,这绝不可能没事吧?

    “我们还是先问问张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翁梓杰转头问道:“张小姐,现在你试也试过了,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嗯恐怕有困难。”张月韵拧着眉,坦言道。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只要你了解情况,就知道你能不能解决吗?”翁梓杰一愣,虽然她的用字遣辞不是这样,但意思应该差不多啊。

    “一般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她的情况怎么看都超出正常情形太多。”

    张月韵几乎忍不住摇头叹气,然后开始解释──

    “她现在的状况,简单来说就是三魂七魄有一部分离开了身体,所以她的身体才会陷入沉睡。我和你看到的小女孩,就是她其中的一魂一魄。

    通常造成离魄的原因,多是因为本人受到极大的惊吓,导致三魂七魄移了位。但是即使出现离魄的状况,那魂魄通常也能够自行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只是如果没有做好固定魂魄的动作,回归的魂魄还是很容易再度移位。”

    张月韵看向翁梓杰,又道:“刚刚你自己也看到了,她的肉体根本是拒绝灵体进入。即使我施咒辅助,也无法强行将她的灵体归位。而且我还没想通她的灵体为什么会变成小孩模样?即使是离开肉体的三魂七魄,也通常是以本人的样貌出现,可她却”

    虽然她看不清过澄?的灵体形态,但一个成人的灵体竟变成小孩模样,又是一个前所未闻的状况。

    “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过妈妈听到这里,完全陷入绝望之中。

    过澄?也小脸惨白,结果到头来她还是只能当一抹游魂吗?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的希望再度破灭,过澄?受到的打击不小。

    “小?。”翁梓杰看着她失望的表情,除了心疼,还是只有心疼。

    “我虽然办不到,却不代表别人也办不到。今天的事我会回去告诉我哥哥,他的能力比我强太多,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她是家里最不成材的一个,如果能说动身为族长的大哥出马,事情应该还有转圜余地。

    张月韵被今天的事挑起了好强心,过澄?这个案例发生太多超出常理的状况,在在都挑战了张月韵身为天师后代的自尊,她一定要找出原因为何!

    “而且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她抓起翁梓杰的左手,隐约可见的红色线条让她的眉头锁得死紧。

    她看得见过澄?的灵体很正常,但翁梓杰怎么看都没有一丝通灵的能力,为什么他会看得见过澄?的灵体?而且看得比她还要清楚?太奇怪了。

    “对了翁先生,你最近有跟人订下婚约吗?”他左手小指上的红线绝对是代表姻缘的红线没错,但他的红线为什么会

    听到张月韵的发问,翁梓杰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有,不过目前仅止于口头上的约定,还没有正式向双方家长提起。”虽然是为了设下骗局才做的口头约定,但这样也算是订下婚约吧?

    “对象是?”

    虽然觉得张月韵的问题跟过澄?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无,但他还是照实答道:

    “过家的大女儿,过澄?。”

    翁梓杰在答话的时候,没看到过澄?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珠,那不是因为刚才的痛楚而流,而是为了他终于亲口证实了他与大姐的婚约。

    听过翁梓杰的答复之后,张月韵的视线顺着翁梓杰小指上的红线看去,然后在看到红线彼端所系之人时,她的眉头再次紧紧拧起。

    如果与他订下婚约的是过家的大女儿

    为什么红线的另一端却是系着过家的小女儿呢?

    *  *  *  *  *  *  *  *

    数日后

    “别无精打采的,张小姐不是说要回去问她哥哥吗?而且她说了,她哥哥比她厉害得多,所以你也应该更有信心啊。”

    翁梓杰苦笑地看着那个缩在角落的小小背影,虽然他也很担忧情况恐怕不会太乐观,但她缩在角落里要自闭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请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过澄?的声音幽幽地从角落传来。

    “你没事吧?”翁梓杰担心地看着她。

    “嗯。”闷闷的声音说明了她其实一点也不好。

    自从那天张月韵来访后,过澄?的心情变得明显低落,翁梓杰认为她是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回到身体里,便努力鼓励她再次打起信心。

    却不知,现在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唉”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真的好痛苦,过澄?觉得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当她最绝望的时候,翁梓杰为她带来一线曙光,让她无法不依赖他。

    待在那绝望的地狱里,当有一个人对你伸出援手时,任谁都无法不去握住那只手吧。就算那个人的另一手正握着毒药,也无法让你放弃想逃离地狱的想法,更别说翁梓杰对她是如此之好。

    结果就是──她发现自己爱上了翁梓杰、爱上她未来的大姐夫,再也无法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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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希望自己还能保持在出事之前的决心──为自己的暗恋痛哭一场,然后笑着参加大姐的婚礼,最好还能彻彻底底的忘掉这场暗恋。

    但现在怎么看都不可能了。

    “唉”再次叹了口气,过澄?觉得自己真的好悲惨。

    “小妹,我帮你带了一堆你最喜欢的卡通来**还你也真是的,都二十二岁了还这么爱看卡通,你还真的想当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吗?”

    大姐过澄?笑着拎了一袋东西进门,即使她看不到过澄?,但她仍是努力营造热闹的气氛,希望能减轻妹妹近日来的不佳心情。

    过澄?郁闷的转头瞧了大姐一眼,然后又闷闷地转回头继续看着墙壁。

    虽然她是很感谢大姐带了卡通给她,但大姐现在是她第二号不想见的人。所以请恕她暂时不想讲话。

    唉,长大成人后的烦恼真的好多,她真希望自己从来不曾长大。

    “小?说她很高兴能看卡通。”

    嗯?她有说话吗?过澄?疑惑地转过头,翁梓杰正笑着接过大姐手中的提袋,大姐甚至大费周章地把dvd放映机都从家里搬来了。

    “小?,你想先看哪一部卡通?”过澄?笑着问道。

    听到小妹很高兴,过澄?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很好。

    过澄?孩子气地嘟嘴,知道自己多少是在无理取闹,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她的心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说随便哪一部都行。”翁梓杰这么答道。

    他怎么可以胡说八道!过澄?气呼呼地瞪着翁梓杰,他怎么可以为了要哄大姐开心,就随便假借她的名字胡乱说话?

    然后就见到翁梓杰和过澄?两人为了安装dvd放映机开始忙碌,过程中两人有说有笑,完全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模样。

    这样的景象看在过澄?眼中,她除了别过头不再看,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谁教他们是未婚夫妻呢

    想到“未婚夫妻”二字,过澄?就觉得怅然。他们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她能介入的余地,更何况竞争的对手是大姐,过澄?根本是不战而降。

    先不说为了一个男人而闹得姐妹阋墙实在太难看,另一方面翁梓杰喜不喜欢自己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过澄?除了退让,别无选择。

    “哈**矣掷戳恕!?br />

    众人回头,一身便服打扮的张月韵就站在病房门口。除了过澄?没见过张月韵外,翁梓杰和过妈妈一见到张月韵,眼睛都亮了。

    “张小姐,你今天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过妈妈满怀希望地问道。

    问话的同时,过妈妈还不忘向外张望,看看张月韵有没有带其它人来──例如她口中那个比她厉害许多的哥哥。但任她怎么瞧,张月韵都只有独身一人,让过妈妈好生失望,果然没办法了吗?

    “我今天是要带他们两人去见我哥,因为我哥死也不肯来医院。”张月韵指着翁梓杰和过澄?的灵体说道。

    灵感能力太强的人也真辛苦,她哥如果踏进医院,肯定马上被一堆急于求救的亡灵缠上,所以她哥一向不爱走进医院。

    “我可以离开这里吗?”听到张月韵要带她离开医院,过澄?立刻从要自闭的角落里跳起来,冲到张月韵面前。

    过澄?睁大眼睛,巴巴地问着。被困在这间病房将近一个月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走出去的一天,想到这里,过澄?就好开心。

    “照我哥的说法是可以。”张月韵交给翁梓杰一张符?后,又道:“这张将要贴身收好,有了这张符,只要你跟在他身边,就可以跟他一起走出病房了。唯一的限制是,你绝对不能离他超过半径四公尺以上的距离。”

    “真的可以吗?”翁梓杰拿着那张红色的符?,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上次的情况历历在目,他可不希望再让过澄?受一次苦。

    “详细的原因我也不会说明,到时我会请我哥当面跟你们解释。总之,我哥都这么说了,你们就试试看嘛,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再说我哥的判断很少出错,他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张月韵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对啊,试试也没什么坏处,小?,你就试试看嘛。”

    过澄?和过妈妈并不知道上次发生的事情,更不晓得过澄?为此受了多少苦,她们只想到如果能解决问题,什么方法都值得一试。

    过澄?看着大姐和妈妈既兴奋又期待的表情,再想想,最惨也不过是像上次一样疼得半死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拼了吧!

    “翁大哥,我们走吧。”过澄?拉拉翁梓杰的衣角说道。

    “你真的要试?”比起过澄?的处之泰然,翁梓杰显得担心得多。

    “没错。”她扬起大大的笑容,率先迈出步伐,翁梓杰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见到他们已经走到病房门口附近,但过澄?的表情依然轻松自在,完全没有上回那般痛苦的模样。

    四步、五步、六步他们已经完全走出病房,过澄?非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还能轻松的跑跑跳跳,活力十足。

    翁梓杰和过澄?惊喜地看着彼此,不敢相信她真的踏出病房了。

    “实验完毕,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张月韵摆摆手,不置可否地问道。

    “当然!”过澄?终于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