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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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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子哼着只有她自己听的懂的歌,一步三摇着走回家。她心情很好,隔壁的那几只菜鸟都不是她的对手,揣着别人的退休金当然是件很惬意的事,要不是掂记着爷父子,她非得再战个百儿八十回,免得落下个见好就收的小名。

    她还没有进院子就扯开嗓子叫道:“我说他爹,我回来给你们做饭了,你们也回来休息。”喊过以后,没有声响,她有点儿奇怪,要是在以往,还不早就应声奔跑过来了。也许是没听到吧,她再次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还是没有回音,院落的门也是淌开着。老婆子心里犯了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门也不关。然后她看到了那把轮椅,倒在地上的轮椅,还有老头子的那个茶杯,也倒在地上,茶水流了满地,都已经干涸,只留下点点茶叶痕迹。他有种不祥的感觉,然后提早声音叫到:“老头子,你给我出来,你可别吓唬我。”

    一点点声响也没有,静地让人窒息。老婆子疯了一样掏出电话,颤抖着手拨给若然:“若然呀。你。你快回来,快。老头子。老头子他们不见了,快。”

    若然放下电话,给当班的干部请了个假就奔跑着回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有种怪怪地感觉,她思忖着:可千万别再出事就好。来不及等公汽,她随手招过来一辆出租车,匆匆坐了进去,出租车带她一路飞奔到家。

    若然到家的时候,老婆子急得不知所措,看到女儿进来,宛如看到了救星。急忙迎上去道:“这可怎么办呀?该找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没有。”她停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散落的茶杯和那把倒地的轮椅道:“你看,他们该不会出什么事晴。”

    若然进屋子就看到了这些,一时间她真的有种不祥。她一边安慰着妈妈:“没事,他们都那么大二个人,怎么可能走丢呢?也许就是出去玩一会儿,再等一下就会回来。”她安顿好妈妈,自个跑到院落里,操起手机,接通了史连长的电话。

    史连长是给她最大关照,也最能让她安心的人,为人正直不说,就连那块和林涛结婚,也只有史连长支持她,当然林涛也是他得意的弟子,他为林涛高兴。史连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修订明天的演习,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号码,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该不会又是让我上她们家吃饺子犒劳他,自多年前那场事态后,二家人就活的像一家人。

    “史连长么?我若然,你快上我们家一趟,林涛和我爸不见了,不会,凭我感觉好像让人绑架,好,您快点来。”若然也有些慌神,但她马上镇定下来,又回到屋子里,劝一些好的结果给妈妈,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千万不能再倒下去,若然心里只有这一个信念。

    半个小时后,史连长的警车一路呼啸过来,若然听到警笛就陪着妈妈一起走出去,正好史连长也带着几个战士进来。史连长道:“你们没有动过现场吧?”

    “没有。”若然连忙道,她又让妈妈把发现时候的情景和史连长说了一遍。史连长的脸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开当记者若然的眼睛。她没有追问,她得让妈妈站起来。

    史连长掏出手机和公安局的什么人联系起来,没过多久,又有一辆警车开到,这次他们带来了许多刑侦工具,就在院落做起了什么。史连长陪着若然和大妈一起,尽找些好听的话说。若然知道,这只是一种善意的安慰,他怕这个家因为失去爷儿俩,该怎么撑下去。

    时间是下午五点,林涛也随着车子的剧烈晃动而苏醒过来,他确定车子行驶在一条乡间小道,透过布袋,他能看到矮小的灌木林。又颠簸十多分钟,车子嘎然而止,二个大汉扛着他下车,他依稀看到另外二条汉子抬着另外一个口袋。开车的刀疤用力拍了一下林涛的口袋,林涛疼的有些发麻,但他装做没有苏醒,动也不动。

    然后他听到一个汉子说:“快点,抬到那条小船,求哥的人在那里,我们得小心边防军,可别在这里搞坏我们的好事。”

    另外一个人接口道:“三哥,你快点,那边过来几个当兵的。”林涛透过间隙可以看到一条河,河水泛着金色的阳光,让他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他在这几个大汉的蜂拥下,走上一条小路,大汉们的脚步有些慌乱。

    忽然一条汉子小声道:“老二,你把他们扔进丛林里,你也去,那几个当兵的过来了,快点快点。”然后林涛好像就让一个人捏起,扔进了一个矮小的坑里,可是他不能喊叫,也不能动弹,只能凭人宰割。

    林涛依稀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道:“你们,你们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声音连忙讨好道:“长官,我们可都是良民,节假日不上班,这不过来一起钓个鱼什么的。”另一个声音道:“长官,抽支烟。”

    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不抽,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看看。”接着是一阵稀疏的声音。那个长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你们自己注意分寸,这里是边境,别打什么歪主意。”

    那个讨好的声音又道:“长官,我们可都是好人,有家有室的,那敢有什么歪主意,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保卫祖国,可爱的人儿在,我们就是有心也没这个胆。”

    “少来。”长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接着传来远去的人声脚步声。林涛吃着喊过几声,可是嘴里塞的太多,根本就没有声音,他知道自己错过一次机会,有点安然失神。

    过了一支烟的工夫,有个声音传了过来:“老二,快点出来,他们走了。”林涛又能感觉到身子腾空,一下子又回到一条小路上。只起了几个回伏,他们来到一艘船上,他们被狠狠地扔到甲板上。

    林涛透过依稀的光线可以看到这是艘渔船,和当年搭他回故土的差不多。然后他就听到一同而来的一个汉子道:“和兄,你们要的人我已经带过来,我们的钱你带来没有?”

    那个自称和兄的人道:“你小子就知道钱呀钱的,我们求哥有的是钱,你先让我看看是不是正身。”

    “好、好、好、你们快点就好,我们虽然是小混混,但我们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那个汉子又惊慌的说道。

    林涛的口袋被人拖了过去,有个人正解开他的口袋,要是能动,林涛一定会给那人一脚,可是不能动,他思忖着,装睡,也许能发现他们更多的秘密,于是他又合起眼睛。口袋打开又扎上了,另一个口袋也打开又扎上。“怎么样,没错吧?”那个汉子道。

    那个叫和兄的人道:“你小子干的不错,给,这是你的,三十万你点点。”接着又说:“你小子这下发了,不过你们给我听好,这事要是犯了,可不要把我们求哥拖下水。不然,没有你们好过。”

    汉子欢呼道:“谢谢求哥,也谢谢你和兄,这是给你们兄弟一点喝茶钱,下次再有好事可别忘了我们。”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兄弟就先走了,多谢和兄。”船上留下一路远去的脚步声,林涛不知道他们会把他怎么样,但他想到,只要他不死,他就会知道真像,可是他实在有些担心老爸的身体,却也没有一点点办法。

    晚上七点,若然所在的城市所有的电视台都播报一条寻人启示,电视上出现林涛和若之的照片,寻找英雄的下落,甚至在史连长、旧营长的安排下,他们有偿征集线索,顿时,江城轰动,他们的大英雄失踪了,人们涌向街头,谁都想为这个英雄之家做出点什么。

    若然一直陪着母亲,她相信史连长,她相信旧营长,她更相信江城的人们不会坐视不闻。她最须要的是母亲不能垮下去,所以她陪同母亲一起留在那个谎言里,多少也让她有点心慰。

    时间一分分过去,热线电话倒是打过来不少,可没有一处线索有效。史连长、旧营长心悸不由得多了起来,他们的好弟子、好战士会到那里去呢?江城的好英雄会到那里去呢?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作者保留所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