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病王绝宠毒妃 > 065大哥受伤

065大哥受伤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走出禅房,费松早就焦急的跑到门口站着了,一瞧岳楚人和阎靳出来,笑得脸上的胡子乱晃。

    “七王妃,你和我们公子可是认识好久了,你们俩通信通了有多久?将近半年了吧,这下子终于见面了。”费松很开心,走在岳楚人另一侧,嗓门大得很。

    “是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昨儿见到本尊了吧,还对面不相识。刚刚要不是老和尚介绍,我还不知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元帅呢。”岳楚人扭头看着阎靳,他和阎苏真是一点都不像。无论外形气质,没一处相似。

    阎靳不为所动,神情依旧,挺拔的身姿走的每一步都那么有力量。

    “该相见时自会相见,何必急于一时。”阎靳的话一向简洁,似乎他不喜欢没完没了的说话。

    “你还真是从护国寺出来的,和玉林老和尚一个语气。”岳楚人扭头瞅着阎靳,唇角弯弯的笑道。

    阎靳也转头看她,四目相对,岳楚人轻笑,阎靳的面庞也柔和了很多,看起来恍若白雪,干净的很。

    走出禅院,戚峰于外面等候。其实早在岳楚人进去时与费松说话,戚峰就想到了阎靳肯定也会在,所以看到他们三人一同走出来他也没感到意外。

    “阎将军,费将军。”戚峰拱手沉声道。

    “费大胆,你还是将军呢。”听到戚峰称呼费松为将军,岳楚人扭头瞅着他笑,酒窝浅浅。

    “哈哈,大部分听到费大胆三个字都知道是谁,唯独在七王妃这里不出名。”费松大笑,那样子就是个猛张飞,估摸着小孩子看见他这模样都得哭出来。

    “我见识短,不认识你很正常。不过你这将军肯定不如阎靳这个将军品阶高。”都叫将军,还是有差别的。

    “那是,我们将军是这个。”刷的竖起大拇指,费松对阎靳绝对推崇。

    岳楚人点点头,看费松很是顺眼,他是个纯汉子。

    往他们暂住的地方走,岳楚人一直与费松说说笑笑,俩人都不拘小节,说话声音大,笑声也大。尤其费松,那简直就是狮子吼,中气十足。

    戚峰在后,神色有几分复杂。估摸几日后丰延苍就会知道岳楚人与阎靳见面的事,必定会不高兴。

    “七王妃,你送来的那些山鸡是做什么的?真的是传说的那样,它们有灵性能和人沟通?”远远地看到大雄宝殿上空乱飞的山鸡,费松好奇的问道。

    “是啊,是真的有灵性,不信你去抓一只和它说说话。”岳楚人轻笑,逗弄着费松。

    费松信以为真,还真要去抓一只来。

    “不要去,它们会围攻你。”阎靳开口,淡漠的语气毋庸置疑。

    费松一愣,扭头瞅着岳楚人“七王妃,是真的么?”

    岳楚人抿嘴笑“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费松摇头,乱糟糟的胡子看起来像头狮子“公子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岳楚人微微挑眉,扫了阎靳一眼,对于他的威信力感到丝丝意外。他年纪轻,却能如此让人信服,相信倚靠的不止是手中的权利,更多的应当是人格魅力。

    蓦地,一抹黑影在前方的天上掠过,直奔大雄宝殿的上空。

    身在寺中的人凡是抬头都能瞧得见,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费松阎靳亦是抬头看过去,只见金雕如同一片黑云似的眨眼间飞到那群到处乱飞的山鸡上空。受到惊吓的山鸡一时乱糟糟,金雕昂首一声穿透云霄的鸣叫,清厉的灌进每个人的耳朵。

    下一刻,乱飞的山鸡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飞走,好像受过训练的战士一般,动作极快,且不再发出那难听的叫声。

    只是眨眼之间,大雄宝殿的上空安静了,金雕也盘旋一圈随后离开,好似雨过天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整个护国寺有片刻的寂静,下一瞬大鹏鸟显灵的赞叹声此起彼伏,连费松都傻了,若不是亲眼看见,谁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看看,是不是佛祖显灵了?”岳楚人轻笑,不乏几分讽刺。

    费松呆呆的点点头“显灵了。”

    岳楚人笑出声,她就是那个佛祖。

    阎靳回眸看向她,如若冰雪融化的眸子似乎掠过一丝笑意“远程控制金雕?”他对这个很好奇。

    挑了挑眉尾,岳楚人笑得有几分得意“没错,是不是很神奇?”

    阎靳微微颌首,确实神奇。

    “控制?七王妃快说说,你怎么控制的?”费松不是阎靳,好奇了就问。

    “这个啊,属于私人秘辛,不能告诉你。”摇摇头,估摸着她说了费松也不明白,而且还会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

    费松有点失望,看了一眼阎靳道:“若是咱们军中能有几只金雕,那可是会节省许多人力。将军,你说是不是?”

    阎靳未答话,岳楚人摇头轻笑“费大胆,你这要东西的方式可不怎么样。你该求我,而不是问你们的大将军。”

    “嘿嘿,让七王妃看出来了。”费松摸了摸胸膛,少见的腼腆起来。

    抬手拍了拍费松敦实的肩膀,岳楚人笑着叹口气“在这皇城附近金雕少见,我就算答应了也不定何时能抓着金雕,你若真想要,那就抓来几只给我送来,我肯定教你控制金雕的法子。”

    “七王妃说的是真的?”一听她这话,费松立即追上已经走开的岳楚人,满脸期盼的样子。

    “当然,楚人一言驷马难追。”挥挥手,岳楚人豪气万丈。

    “七王妃真痛快,就这么说定了。”费松大力的拍自己的胸膛,满脸兴奋。

    后面,阎靳步伐稳健,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他清冷的眸子泛着温和的光,恍若数九寒天偶然乍现的炽烈阳光,烘烤的人通身暖洋洋。又如清冽的冰水,清透的折射着太阳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回到暂住的禅院,岳楚人邀请阎靳与费松进去坐坐,跟在后的戚峰欲言又止,但好在阎靳说要走一趟外门方丈那里,外门方丈是他的师父。

    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岳楚人转身走进院子,戚峰紧随其后,可谓寸步不离。

    “你一会儿下山买点酒回来,多买些。”走在前的岳楚人吩咐,戚峰的神色有点奇怪。

    “王妃想与阎将军把酒共饮?”想当然的,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

    “阎靳才不会喝酒,是费大胆,他那人有意思。”走进房间,顺手脱下披风递给叮当。

    无意识的松口气,戚峰点点头“属下马上去办。”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戚峰,你还真像个管家婆。”回头,正好瞧见了戚峰松口气的样子,岳楚人调侃道。

    戚峰低头“属下不敢。”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得不承认阎靳实属人中龙凤,岳楚人与他走的过近,很容易引起流言蜚语来。

    “行了,快去吧。”看他那模样好像很惶恐似的,岳楚人也不知道这戚峰咋回事儿,以前看着挺潇洒的一人,现在总是无缘无故的婆婆妈妈。

    戚峰离开,叮当端着茶壶走过来,满脸好奇的模样“王妃,刚刚戚护卫说什么阎将军啊?”

    “阎靳,那位忠域元帅啊。”接过叮当递过来的茶,暖暖的。

    “啊?真的是阎将军啊!奴婢见过他的,好几年前了,他一身铠甲,脸黑黑的,好吓人的。”叮当睁大了眼睛,好像又回想起那个画面似的。

    岳楚人挑眉,明显不太相信,因为阎靳根本不是那个样子。长得不算太白,但也绝不黑啊!

    “你还会看见他的,这次再瞧瞧他是不是还那么吓人。”唇角弯弯,岳楚人逗弄着叮当。

    叮当有些发憷“反正有王妃在,奴婢也不会害怕。”

    “嗯,这恭维我爱听。”慢悠悠的点点头,她就是爱听人奉承。

    戚峰下山置办东西很快就回来了,还特意的跑了一趟阎靳费松住的地方通知费松,当然,他顺带着有没有邀请阎靳就不得而知了。

    夜幕降临,气温很低,因着白天一直阴天,夜晚时分清雪终于飘了下来。

    费松很准时的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脸上乱糟糟的胡子也刮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善良多了。

    “哎呦,我们费大胆也算得上美男了。”岳楚人坐在大厅的桌子旁,费松一进来就开始调侃他。

    “哈哈,我可不算美男,我们将军那才是。”这里没外人,费松就大嗓门的直接称呼阎靳将军。

    “阎靳人呢?我邀请了你,他还真不来?”费松进来就直接关上了门,可见阎靳没来。

    “将军从来不饮酒,不过壮行酒将军是喝的,上阵杀敌所向披靡。”在对面坐下,费松说话比比划划,嗓门大的使得站在岳楚人身后的叮当直皱眉。

    “给我说说你们边关,这护国寺是我走的最远的地方,一直很向往边关风貌啊。”挥挥手要叮当倒酒,岳楚人畅快的很。

    “要说这个,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们驻扎在天云关,一条几千米的峡谷将咱们大燕和北疆一分为二。峡谷以北就是北疆,咱们站在峡谷这边,都能看得到他们牧民放牧。”费松挥舞着手臂,说的激昂铿锵。岳楚人听得认真,通过费松的描述她能够想象得到那画面,那是她以前绝对看不到的,相信定会很壮观。

    “我们曾与北疆打过一场最惨烈的战斗,当时将军带领我还有麾下一百多个兄弟巡视西峡谷,不想他们早有人埋伏在那里,千多人啊,把我们牢牢困住,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后来那一百多个兄弟甘愿做了人墙,把将军和我送了出去。我们俩跳进了峡谷中,根本就管不得峡谷中的怪石嶙峋。我与将军满身伤,总算逃出生天,但那一百多个兄弟却、、、、”说着,费松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如牛一般的眼睛闪着泪光。

    岳楚人听得心有感慨,记得以前看过那些影视剧,当兵的人之间好像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不能与阎靳的部下那种能舍命的激昂相比,但现在她理解了,这就是男人间的感情,真的很动人。

    叮当泪眼婆娑,也忘了费松的大嗓门刺得耳朵疼。

    “不枉此生啊!费大胆,我很羡慕你,有那么多的兄弟甘愿为你死。”拿起酒碗,岳楚人是真的很羡慕。她没有过朋友,更是不懂得如何与人换心换肺的交往,如果这世上能有谁愿意为她死,她相信,她肯定也会愿意为那个人死。

    “来,七王妃,咱们干了。”一抹眼睛,费松拿起酒碗与岳楚人干杯,大眼睛通红。

    “好。”岳楚人仰头,两口喝光碗里的酒,辛辣的味道呛得嗓子嗓子眼睛都疼,却很够味。

    “七王妃,你知道我们当兵的最盼望的事是什么么?那就是没有战争,因为没有战争就不会有兄弟死在我们眼前。无论大仗小仗,每次都有人回不来。每次战后,我们就算受伤也要把阵亡的兄弟带回去。马革裹尸,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但是真正到了那一天,看着那些曾经并肩战斗的兄弟再也睁不开眼,我心里难受啊。”或许是借着酒劲,费松的话变长,眼睛通红,句句发自肺腑。

    岳楚人静静的听着,看着他的模样,她忽然发觉她好像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

    她对生命看似执着,其实很冷漠。有人死在她眼前,她也依然可以笑得很开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费松外表粗犷,又一根筋很直白,但是他却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他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把那些与他并肩战斗的人当做亲兄弟。

    “生命很脆弱,正因为有人一个一个的死在我们眼前,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坚强的活着。”岳楚人的视线虚无的注视着某一处,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这话是她以前对她自己说的,曾经无数次的在深山老林毒物遍布的丛林里迷路山穷水尽,每到那个时候她会更坚强,没有别的希冀,只是她不能死。

    “七王妃你说得对,就算为了那一百多个兄弟,我也得好好活着。”费松夺过叮当手里的酒坛给岳楚人倒酒,又给自己倒。

    “不要叫我七王妃了,七王妃不是我,我是岳楚人。”拿起满是酒的酒碗,岳楚人笑看着费松。

    费松有瞬间的不解,拿着酒碗在思考。

    “费大胆,我喜欢你这个人,从此以后咱们就当兄弟。”把酒碗向前推了几分,和他的酒碗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行不行,你是女的,怎么能当兄弟。当兄妹还成,不过我高攀了。”笑起来,费松很直爽。

    “什么高攀不高攀,就算你是个乞丐,我也认你当兄弟。”岳楚人嗤之以鼻,谁人知道她是谁?她还是个孤儿呢。

    “爽快!好,从此后,我费松就是岳楚人的哥哥,亲哥哥。谁若欺负你,我打的他再也站不起来。”站起身,费松一口把碗里的酒干了。

    岳楚人也站起身,畅快的喝光碗里的酒,放下碗,抬手在费松的手臂上拍了一把“大哥!今儿叫你一声大哥,日后我可是还唤费大胆,这外号忒的霸气,我喜欢。”

    “哈哈,随妹妹你高兴。我没爹没娘,没人教我礼教,咱们怎么高兴怎么办。”费松哈哈大笑,似乎震得屋子都在晃。

    “我也没爹没娘,咱们倒还真是亲兄妹。”岳楚人顺嘴说,费松反倒愣了。

    “妹妹这话不可乱说,被人听到该说你不孝了。”这世道,不孝可是个大罪名。

    岳楚人轻笑,不甚在意的坐下,径直悠悠倒酒“我是真的没爹没娘,其中过往很复杂,一般人都不了解。不过丰延苍是知道的,他也曾说过,我可以随意的在外面说没爹没娘的话,有事情他给担着。”

    费松坐下,虽不理解,不过听到丰延苍,却是笑起来“七王爷这人我见过一次,三四年前了吧,他病得很重。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聪明的很,他能这么纵容妹妹你,是福分。”为岳楚人找到好归宿感到高兴。

    岳楚人轻笑“他的病是我治好的,他当然得纵容我,不然他可没好日子过。”说起丰延苍,岳楚人笑得开心。

    “妹妹你是有真本事,将军那时中毒,很严重。当时提剑都没力气,我急的不得了。北王手段狠毒,又不在乎阴毒的恶名,说句不敬的话,整个朝廷加上龙椅上的那位都斗不过北王。”费松感慨又忿恨,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就像毒蛇,藏在暗处,趁你不备就咬你一口。

    “我听小苍子说过北王,幼年成名,心狠手辣,对付这种人,也绝对不能用光明正大的招儿。”这个世界,年轻有为的人真的很多。

    “妹妹说得对,齐白也是这么说的。将军有大才,但绝对不擅长玩那些阴毒的手段。将军与老将军一样,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是决计不会做小动作的。所以才数次遭到暗算,虽躲过了那么多次,但还是中招了。若不是有妹妹,将军想必也、、、”晃着脑袋,费松感慨万千。

    想起阎靳,岳楚人觉得他确实是费松所说的那种人,光明磊落,对于阴谋诡计很不屑。虽他外表冷漠,但他的内心想必充满了热情。

    “那齐白是谁?”刚刚费松说齐白,想必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是军师,老将军提携起来的,在军中三十多年了。品阶不高,但军中上下都很尊敬他。”就连他这个粗人也佩服,那脑子绝不是白长的。

    岳楚人点点头,随后笑道:“费大胆,你也不用愁。待得你走时我送你些东西,到时你交给齐白,让他瞒着阎靳在边关四处用上那些东西,相信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冲突发生。”

    “真的?好好,瞒着将军,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费松连连点头,想必阎靳就算不排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暗中鼓捣的,用也会用在真正的战场上,光明正大的用。

    岳楚人轻笑,其实对于北王她真的很好奇,年纪小小就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还心狠手辣的无所顾忌,说实话,她都有点佩服他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这辈子见过最让她发憷的人就是那个把她捡回去的老太婆。不过这辈子见不到了,她见到了‘她’的身体,发现死了或者无知觉,恐怕她会很痛快的把‘她’一把火烧了。

    听着费松讲述边关,讲述军营,讲述他经历过的各种危险,时间很快过去,待得有了醉意时都已经到了午夜了。叮当早坐在屋子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暖炉冒着热气,再加上喝了一肚子的酒,通身热乎乎的。

    岳楚人也有点晕,她以前很能喝,但是自从来到这儿她也没喝过酒,而且这身体还不是那么健康,若不是凭借着她强大的精神力,恐怕早就趴下了。

    “太晚了,我回去了。妹妹你好好睡觉,明儿咱们兄妹到处走走,这护国寺我闭着眼睛都能转一圈。”站起身,费松的脸通红,但是却很精神。

    “好,小苍子不在,我正无聊的很呢。”站起身,岳楚人步伐还算稳当。

    “你睡吧,我走了。”费松转身走向大门,岳楚人也随着走过去“我送你。”

    “不用,你把我送到门口,我还得把你送回来。”费松让她直接去睡觉。

    “废什么话,赶紧走。”岳楚人不耐,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出了门外。

    外面,白雪已经铺了一地,银白的颜色映照的黑夜都没那么黑了。

    “真好看。”走出来,喝了酒也不觉得冷,瞧着铺满一地的白雪,岳楚人赞叹。

    “边关的雪可比这里的大,有时候齐腰深,走路都没法儿走。”费松挥挥手,这种程度的小雪不算什么。

    “到时我可得去看看,来这个世界一遭,可不能在这一个地方老死。”仰头看着天空,雪花落在脸上,柔柔的凉凉的。

    “那当然好,军中的军医可是都很想见见妹妹。哈哈,这次回去老子有的吹了,定把那群老不休忽悠迷糊。”大声笑,费松的笑声似乎都穿透了夜空。

    岳楚人轻笑“吹吧,你把我吹上天了都行。”

    “哈哈,我妹妹爽快。”大力的拍拍岳楚人的肩膀,过大的力气差点把岳楚人拍趴下。

    二人走到院门口,费松走出去转身看着岳楚人要她回去,岳楚人点点头,刚欲回身却见费松脸色一变。同一时刻门外一股冷风飘过,血味儿钻入鼻腔,岳楚人眼睛睁大几分,似乎脑袋也没那么晕了“有人流血了。”

    “妹妹快回去,有人围攻将军。”话还未说完,费松撒腿就跑,那速度当真快,好似脚都没沾地,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

    一诧,岳楚人走出院门,眯起眼睛朝着费松消失的方向看,黑漆漆的,但借着白雪的反光倒是看到远处的夜空中有几个影子在上下翻飞。隐隐的还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血味儿也很清晰。

    费松的一声大吼从前方传来,在这黑夜格外响亮。

    岳楚人微微拧眉,黑夜中她的眼睛异常清亮。似乎很久,其实只是一分钟左右,岳楚人举步朝着前方走去。

    越近,血味儿也越重,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声也愈发清晰,每一下都好像用了十分的力量,震得耳朵都发麻。

    贴着一个禅院的围墙停下,大约七八米外就是那群打的乱糟糟的人。光线不明亮,也分不清谁是谁,岳楚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找着费松那敦实魁梧的影子。他完全赤手空拳,有力量的很。

    转过视线,岳楚人寻找着阎靳,都是黑色的衣服,挪移的特别快,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公子!”费松突然喊了一声,岳楚人睁大眼睛,只见一个身影在急速后退着,还有两人在狂速挥舞长剑围攻他,那速度真的很快,岳楚人的眼睛都跟不上,更何况有效的躲避。

    阎靳后退,快要退到了岳楚人的眼前,他手上什么也没拿,从敌手夺得的武器早就断了,赤手空拳。

    “趴下!”蓦地,岳楚人大喊一声,阎靳毫不迟疑的身子向下坠,整个人躺在地上。同一时刻,岳楚人把手里的东西用独到的手法撒了出去,只是一瞬间,那两个人身子一顿,躺在雪地上的阎靳向旁边滚了一圈快速站起身,那边两人噗通一声趴在了阎靳刚刚躺下的地方。

    “救费大胆。”把手里的瓷瓶塞给阎靳,那边费松还在以一敌四。

    阎靳接过瓷瓶,有一秒的迟疑,随后转身去解费松的围。

    一场突然的激战停歇了,空气中血味儿还在,但却没那么浓了。

    岳楚人踱着步子围着那躺在地上的六个人转了一圈,随后抬头,准确的在光线昏暗的黑夜中找到阎靳“你受伤了!”这几个人都没受伤,流血的是阎靳。

    “小伤。”阎靳回答,声音低沉清冽。

    岳楚人略有无言的挑挑眉“看你如此镇定的模样,这一路上都这么热闹吧。”抬腿在地上某个黑衣人的身上踢了一脚,那人发出一声无力的闷哼。

    “第六次了。”阎靳依旧沉声回答,听起来他丝毫不觉得烦。

    “杀你之心如此坚定,我都感动了。”啧啧两声,岳楚人调侃。

    费松重重的哼了两声“这帮爪牙就像苍蝇,杀也杀不完。”

    岳楚人轻笑“那就一点一点杀。费大胆,赶紧把这几个弄走,寺里人太多,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阎靳,跟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抬腿迈过地上的人,岳楚人转身朝着她居住的禅院走去。

    阎靳在原地沉摹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