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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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半起床,六点半以前看完四份早报,六点半准时进饭厅吃早点,六点五十出发前往公司,七点十分开始坐上办公椅工作,一直到晚上十点离开。

    奕淮的生活,就是这样子一成不变的在进行着,而“园心山庄”的每一个人奕淮的阿姨许彩绫、管家陈爹、厨娘陈妈、园丁宋伯、家务小红,以及罗维中、李祥云、王应龙,也是规律的跟着他在运作着。

    翻着手中的报纸,许彩绫似有意若无意的对着奕淮说道:“要是让你老爸知道靖淮和尹淮的情妇被杀,他大概没心情跟他老婆遨游世界了。”

    虽然靖淮和尹淮的事情发生了近半个月,但是,这个话题在“园心山庄”一直是不闻其声,乍听许彩绫提到这件事情,奕淮确实有些意外,毕竟这个话题虽然称不上禁忌,但是,对于这两件伤害到夏家名声的案子,也没有人愿意再将它搬上台面。

    沉静的眼神、毫无所动的姿态,奕淮盯着手中的报纸,低沉的说道:“这种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即使许彩绫是他母亲唯一的妹妹,他自己的亲阿姨,他们之间的相处却仅止于礼尚往来,他并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何这般冷漠,反正,他从不拉拢她跟自己的关系,而她也从不试着更改他们彼此的相处模式。

    冷冷一笑,许彩绫话中带刺的说道:“你放心,没人敢去跟夏政源说。”她讨厌他那种无意间总是在护着夏政源的态度,他难道不知道,他母亲是因为夏政源的风流,而活活的气死吗?不,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故意把他母亲所受的耻辱忘记罢了。

    “最好是不敢。”放下手中的报纸,奕淮站起身来,朝着等在一旁的陈妈叫道:“陈妈,备餐。”

    “是,大少爷。”应了一声,陈妈便快速的先向饭厅走去。

    “奕淮”眼见奕淮正要朝饭厅走去,许彩绫赶紧又开口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侧过身子,奕淮有些公式化的问道。

    “我劝你最好别学靖淮和尹淮,养个只会花钱而不专生产的情妇,万一玩死了一条人命,害得夏家名声扫地,你老爸可不只是没心情四处游山玩水,他大概会气得抓狂。”许彩绫深知夏政源最爱面子,他绝对无法忍受夏家的接班人扯上了丑闻。

    “阿姨,我的事情我自己会作主。”说完,奕淮便举步朝饭厅走去。

    其实,他父亲并不是一个很重名声的人,他风流、热情,如果他知道有人因为他们夏家而死,他会深切的自责。自己虽然不能苟同父亲的感情态度,但是,辛苦了大半辈子,他老人家值得拥有平静的日子,所以,自己不愿意靖淮和尹淮的事情传入他老人家的耳中,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自我责备也是无法挽回,既是如此,那又何必多说呢?

    “维中,巴黎的开店计划目前进行得如何?”一面翻看着手中的业务报告,奕淮一面追问着筹备了近两年的时装推展进度。

    “差不多了,就等设计部门把进军巴黎的服装款式作最后的定案。”

    阖上报告书,奕准将它递给了维中,吩咐道:“告诉祥云,请他安排下个月到巴黎的行程。”

    “是。”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才刚喊道,砰!一个不稳,俐妍整个人向办公室栽了进来,跟着,随后而来的若荷一不小心,也趴了上去。

    对于这种别开生面的“觐见”方式,奕淮是不发一语,冷眼旁观;维中却是笑声连连,好不得意的样子。

    “夏俐妍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礼啊!”维中暗讽道,夏俐妍就是夏俐妍,即使是半年没见面了,她还是一样的莽莽撞撞。

    一听到维中那刺耳的叫声,若荷和俐妍马上至歪斜斜的爬了起来。

    瞪着那个从小到大,八字跟她犯冲的维中,俐妍一副恨不得宰了他的样子。

    “罗维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没风度。”咬着牙,俐妍恨恨的说道。

    “我没风度?”仿佛她很没眼光似的,维中怪异的瞅着她说道“我这是在赞美你耶!”

    嘻皮笑脸的看了他一眼,俐妍嘲讽的回道:“哼!你还真的很会睁眼说瞎话。”

    “天地良心。”举起手,维中像是在对天发誓。

    “是啊!天地是很有良心,不过你可没有良心。”她夏俐妍都没什么良心,他还会有良心?骗谁啊!

    “喂、喂!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维中,谁是小人”

    正当俐妍和维中斗得不可开交之际,若荷却尴尬的想找张桌子躲起来。今天一早,当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忘了请教心谊如何把自己弄成“花蝴蝶”她就知道今天绝对不是个什么好日子,果然,她听到广播说寒流来裴,害得她那三件过于单薄的新装,一点亮相的机会也没有;跟着,她身上这袭笨重的冬装,又因为俐妍绊倒在地,天啊!她甚至连爬起来的姿势都好丑哦!这下可好了,夏奕淮看了她一定倒尽胃口,冒充情妇看来是连追都沾不上。

    “你们两个如果想吵架,到外面去吵。”淡漠的看了一眼俐妍和维中,奕淮严厉的命令道。

    “哼!”就见俐妍和维中两人闻言冷哼一声,一个头甩向左边,一个头甩向右边。

    听到奕淮那威严的嗓音,若荷这下子笑不出来,完了、完了,他这么凶,这下子大概没戏唱了。

    “俐妍,找我有事吗?”奕淮开口问道。

    “是啊!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啊!”“嗯”这种事该如何说起才好?俐妍不知所措的轻轻撞了一下若荷,低声说道:“小若,还是你自己说好了。”反正她已经帮小若通过夏氏集团会见总经理的层层关卡,剩下的,当然就得出她自己去负责了!

    缓缓的将那原本低垂的头给抬了起来,若荷看着俐妍说道:“俐妍,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大哥谈?”这种不能公开的任务,除了俐妍和夏奕淮之外,可不能再落入其它人的耳中。

    一听见若荷那如黄莺出谷般的细语,奕淮不自觉地将原本无视于她存在的目光给移了过去。

    “可以。”俐妍还没开口表示意见,奕淮已经冲口承诺了下来。弱不禁风,她像是风中的蒲公英,仿佛强风轻轻一吹,就会随风飘逝。他不晓得自己为何如此冲动的脱口而出,只是,就在那一瞬之间,他的心竟宛如遇见朝阳的冰雪,一点一滴的融化了。

    对于奕淮的欣然同意,最感诧异的人是维中,然而,望着奕淮那沉默的神情,他却无法窥出奕淮一反常态的动机。

    维中惊讶,俐妍却松了一口气,不管她大哥是否答应若荷的请求,他肯单独跟若荷谈,至少是一个希望的开始。

    逮着了机会,她得意的朝着维中嚷道:“罗维中,我大哥说的话你没听到啊!动也不动,怎么啦?你是想死赖着不走啊!”说着,便对着身边的若荷轻声道:“小若,祝你马到成功。”接着,迈开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眼看俐妍潇洒的走人,维中也赶紧的跟了出去,从他认识夏俐妍开始,那个女人就成了他的死对头,这会儿,他要是慢了一步,小蛮女铁定又有话说了。

    “请坐。”门一掩上,奕淮便开口说道。

    “谢谢。”若荷张自压抑自己内心的暗潮汹涌,天啊!她紧张死了,这话要从何说起才好?

    微微下倾的脸庞,不敢直视着他的只眸,一一说明了她那紧张、不安的心情。

    “我这么可怕吗?”轻松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调侃,奕淮以他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温柔,化解她紧绷的心情。

    “不不会啊!”当若荷说话不顺口的时候,那就表示她又在说违心之论了。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奕淮柔声的问,她有一种脆弱的气质,让人在见了她的那一剎那间,就忍不住想用温柔去包里她的纤细。

    慌慌张张的迎上那双锐利之中隐藏着柔情的黑眸,若荷急切的辩道:“我没有”天啊!好漂亮、好动人的眼睛哦!

    一望进那双清澈、真挚的眼眸,奕淮的心再度掀起了一股柔情似水的悸动。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那刻画在他心底的騒动,却教他不得不相信,她激起他想呵护她的情感,这是一见钟情吗?

    “我叫徐若荷,是俐妍的好朋友。”若荷急忙收回自己专注的眼眸,天啊!真不好意思,竟然这么不害臊的盯着人家的眼睛猛瞧,不过他的眼睛实在是太迷人了!

    “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奕淮直言道,既然俐妍说有事请他帮忙,而她又想单独跟他谈,所以,真正需要帮忙的应该是她才对。

    若荷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总是要起个头吧!

    “我要当你的情妇。”很好,她还是说出口了。

    愣了一下,奕淮缓缓的问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当他的情妇,他就算再怎么冷静,也无法掩饰心里那股强烈的震惊,他当然不敢奢望她是因为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一时兴起当他情妇的念头;而她的气质、她的细腻,也不该是一个只愿屈就于“情妇”的女人。她要当他的情妇是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只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夏靖淮和夏尹淮的案子。”

    奕淮恍然大悟,他终于懂了!

    “是李组长派你来的?”为什么他的心竟然有着一股强烈的遗憾?

    “不是,是洪队长交给我的任务。”

    奕淮失声一笑,李组长和洪队长还不是一样,反正,目的都是为了破案。

    “你告诉他们别白费力气,我不会答应的。”戴上冷漠的面具,奕淮淡然的说道。

    “可是夏大哥我可以叫你夏大哥吗?”

    “随你。”他是多么不忍心用如此冷淡的态度去对待惹人怜爱的她,只是他实在没得选择,为什么他们不是相识在另一种不同的情境之下?

    “夏大哥,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拒绝跟我们警方配合吗?”对若荷来说,人与人之间的来往建立在彼上的坦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思;然而,此时此刻,面对那张刻画着深沉的冷峻,她竟然有着一股想了解他的渴望,他那严肃的面孔底下,拥有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

    站起身来,奕淮漫步的踱到了窗边。

    “我不想利用一个无辜的生命去当赌注。”他从来不会袒露深藏在内心的感觉,因为,他背负了太多沉重的负担,他没有资格当一个软弱的人;而她,却教他自然而然的顷泄而出。

    靶动,此时在若荷心底狂乱的窜动,原来严肃如他,竟也有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怀抱着了然的心情,若荷柔情似水的说道:“生命本身就是赌注。夏大哥,我希望你再认真的考虑一下。”

    转过身子,奕淮望进若荷的凝眸深处,轻声吐道:“生命本身也许就是赌注,但是,我却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当我的赌注。”

    “夏大哥”

    “你不用再劝我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若荷很难过他拒绝考虑她的请求,但是,她更感痛心的却是他话里有着的沉重和情感,她的心泛起了一波又一波无法言喻的涟漪,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若荷休假以来做的第一次例行性报告,她相信,这也将是最后一次的报告。

    “队长,我希望你取消我的资格。”一脸的严肃,若荷谨慎其事的宣称道。

    一只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若荷,洪队长怀疑的问道:“若荷,这就是你休了三天假之后的报告吗?”天啊!才三天她就投降了,这是他们警察执行任务的精神吗?

    “对啊!反正夏奕淮又不肯配合,我就算休了三个月的假,结果还不是一样。”

    哇塞!说得好象她很有良心,才休三天的假,她就很诚实的招供她绝对完成不了任务,天啊!这个小天真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好,如果你希望我取消你的任务,可以,不过得出你自己去跟组长说。”洪队长提出自己的条件。

    “组长?”若荷吶吶的重复道,她为什么要去跟组长说?

    “没错,就是组长。”讲得难听一点,这个任务又不是他下达的,要取消任务,又怎么由得了他?

    “可是”

    “若荷,这件任务是由组长传达给我,然后再出我传达给你,所以,即使我想要取消,我也没有资格取消。不过,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组长就算听了你的说辞,想要撤回命令,只怕也不是他能作主的。”带着无奈,洪队长继续说道:“若荷,我不是跟你说过,夏靖淮的案子牵扯到一位商场名人的私生女吗?”

    点点头,若荷不解的问道:“那又如何?”

    “一个能够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你说,他能如何?”看到若荷那副茫然的神情,洪队长只好又解释道:“一个能够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他自然有他人际关系的筹码,然而,不管他是用了什么管道和手段,让上级重视到这两件案子,反正,这已经不是我或组长可以随意主宰的命令。”

    若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是这也太现实了点吧!

    “若荷,不管上级为什么特别重视这两件案子,其实,破案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今天就算没人给我们施压,你也不能说你不想抓到幕后的凶手。古有云:‘杀人偿命’,且如今我们不也说:‘犯法的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身为执法人员,这些道理你岂能不懂?”

    “我知道,可是难道没有其它的方法吗?”听洪队长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有些惭愧。

    “方法也许有,只是经我们多方面的搜证,我们认为凶手对‘情妇’应该有着很深的恨意,要不然,他既是冲着夏家而来,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夏政源或者是夏家其它的人,所以我们一致认为,冒充夏奕淮的情妇,才能够助我们进入案情的症结所在。”

    听这情形,若荷还真的是只能叹口气,摸摸鼻子的走人,唉!谁教她当初不顾她爹地的反对,坚持要当个保护人民的好警察,这下子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队长,我会再试试看。”

    “你不只是要试试看而已,你还要想办法完成。”

    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上面瞧瞧、下面瞧瞧,再左边瞧瞧、右边瞧瞧,上面看看、下面看看,天啊!两颗脑袋瓜都转得昏天暗地了,怎么还没窥出这其中的奥妙?

    压低嗓门,维中对着身旁的祥云问道:“今天股票大涨吗?”虽然他不相信奕淮会为了又赚进一笔财富,而让他少爷检肃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柔和的气息,毕竟奕淮已经为他自己的口袋赚进太多的money,多一点、少一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解释奕淮遣两天的异样。

    眼珠子继续紧盯着坐在阳台上悠哉悠哉正在看书的奕淮,祥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你说呢?”

    “你神经病啊!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稍稍提高了嗓门,维中懊恼的叫道。

    “嘘!”把食指往嘴巴上一放,祥云示意维中安静一点“这么难得一见的奇观,你可不可以乖乖坐着欣赏,不要打搅。”少了一份刚性,多了一份人性,这时候的奕淮虽然教人不太习惯,不过,他喜欢奕淮这个样子,亲切多了。

    “我”算了,别跟他争了,谁教他说得一点也没错,难得一见的奇观嘛!可是按捺不住,维中又开口问道:“祥云,你知不知道他是哪条线接错了?”

    这家伙说话就是这么难听,什么哪条线接错了,他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你要是那么好奇,你不会去问啊!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祥云不悦的啐了他一句。

    “我”维中不知如何接口,天啊!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这张利嘴竟然被祥云那张温文儒雅的绅士子诼得哑口无言!

    “你们两个要是觉得很无聊,可以到后山走走,不一定非得跟着我窝在书房。”听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念个不停,奕淮终于决定开口说话,他知道他们的焦点在自己身上,也知道自己那不经意的小澳变,但是,他不想跟他们解释。眼里看的是书中的那一字一句的行销策略,心里想的却是若荷那纤细、娇柔的倩影,其实,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沉沦了,只是,他毕竟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感情对他是谨慎的、是一辈子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见钟情,就贸然付出他的心;何况,他并不知道若荷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般的依恋。

    “不会啊!我们两个怎么会无聊?祥云,你说是不是啊!”推了一下祥云的手臂,维中示意他跟着附和,后山有什么好散步的?那里除了有个小悬崖可以用来跳崖自杀之外,它还能做什么用?

    “是啊!是啊!奕淮,我们两个在这里一点也不会无聊。”顺着维中的手势,祥云赶紧跟着保证。

    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奕淮突然以他从没有过的风趣,逗道:“难得一见的奇观,舍不得走,是吗?”

    错愕!呆滞!天啊!这何止是奇观而已,还跌破专家的眼镜呢!

    “奕淮,你今天股票又大涨了吗?”本来维中是要说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葯了,只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觉得还是别乱说的好,万一奕淮又板起脸来,他又有苦头吃了。先是被那个从不欺负人的祥云修理,这会儿他要是再遭奕淮的白眼,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没让奕淮有开口的机会,祥云已经按着说道:“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今天的股票,你不会自己去查啊!”白了维中一眼,祥云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

    “我”天啊!今天是他罗维中的黑色星期五吗?

    “维中,今天是礼拜天,股市休市一天。”含着一丝笑意,奕淮轻松的回道,按着,再度将视线移回自己的书上。

    “股市休市一天”傻傻的瞪着前方,维中喃喃的念着那让他逊毙的答案。

    再也受不了维中那副拙相,祥云禁不住开怀的大笑,看来今天难得一见的奇观还不只是奕淮而已,连他们平日趾高气扬的罗大少,也成了难得一见的奇观了!

    “拜托嘛!再帮我一次忙”看着俐妍拚命的摇着头,若荷只好不停的强调“就一次,最后一次”

    将手上的摇摇杯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放,俐妍不耐烦的叫道:“徐警官,你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騒扰我这个小老百姓哦!你小心我去告你。”

    “最后一次!”一点也不理会俐妍的威胁,若荷不死心的伸出右手的食指,比着真的只是一次而已。

    叹了一口气,俐妍不解的说道:“我真的搞不懂你耶!人家都已经当面拒绝你了,你还去求人家干么!”那天,当若荷从她大哥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虽然没问若荷尝试之后的战况如何,但是,看到若荷那一脸的委靡不振,她不问也知道结果当然是接杀出局。

    其实,这一点也没出乎她意料之外,因为她早算准了,只是她还在想,若荷要是被回绝了,她应该也会死心吧!哪里知道她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再带若荷去找她大哥,可是明知是自讨没趣,她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国父革命十次失败,我只不过一次,哪算得了什么。”若荷已经打算效法国父革命精神,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她就不相信夏奕淮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到死都不点头。她有她的原则,夏奕淮有他的固执,她绝不相信自己的原则打动不了他的固执,更何况虽然他们仅仅是说上那么一次话,她对他还不了解,但是,她不也是看到他有一颗温柔、细腻的心吗?他会答应的,如果她能坚持她的职责,他绝对会答应的。

    “是啊!柄父革命十次失败,而你也不过一次而已,可是我的好小若,你可别忘了,我这家小泡沫红茶店,可由不得我一天到晚陪你革命耶!”俐妍提醒道,她小姐可以休上三个月的假,还照领薪水,但她这家小店要是没开,她哪来的营业收人?

    “哪有一天到晚?”抗议的看着俐妍,若荷举起手发誓道:“我用生命作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请你帮忙。”

    “算了吧!你还是别保证的好,我可不希望你那么早死。”挥挥手,俐妍无奈的说道。

    “一次?”充满期待,若荷试探的追问道。

    “就一次。”俐妍不甘心的答应了下来“小若,如果又没成功,你打算怎么办?”她当然不相信才过了三天她大哥就会一改初衷,只是若荷那一脸的雄心壮志,实在教人不忍心不去提醒。

    “再接再励啊!”一副理所当然,若荷满是决心。

    “什么?再接再励?”俐妍叫道,天啊!她该不会是真的要学习国父的革命情操吧!“喂!我们说好一次的哦!而且是最后一次哦!”“你放心,这一次你带我去找他,如果真的有下一次的话,我会自己去找他的。”

    好象终于让她逮着机会似的,俐妍突然兴奋的叫道:“那好啊!这次你也可以自己去找他啊!”“不行。”一脸正经的看着俐妍,若荷认真的说道“那天离开的时候,我又没告诉他我会再去找他,所以,这次还是得出你带路;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会跟他说的。”

    天啊!真是败给她了,这就是徐若荷,天真的时候,真的单纯得让你觉得她是个小孩子,简单加上小迷糊;可是,一说到她的原则,她的一板一眼,还真的可以跟夏奕淮一拚高下。是谁视定找人还得事前跟他说好?突发奇想不行吗?她来找自己的时候,不也是没事先告知吗?唉!算了,即使想破头,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近是别想的好。

    “你最好是跟他说明白,要不然,下次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还有,这次我们不去他的办公室,我会约他出来跟你见面。”俐妍实在不喜欢夏氏集团那幢死板板的大楼,去一次,她还可以勉强忍受,再去一次,她会窒息而死的。

    “只要可以见得到他,一切随你安排。”

    坐在西餐厅隔起来的包厢里,左手边装饰的是一个人高的屏风,右手边透过玻璃往下看去是来来往往的车阵,然而,终于见着了夏奕淮,若荷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上一次见面,她因为一心只想说服他,所以除了那双深邃的黑眸,她什么都没注意到;今天,仔细看着坐在眼前的他,她才知道,他不只是有一对漂亮的眼睛,还有一张古典而尊贵的脸孔,充满着阳刚之美。

    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看着他,若荷竟然有些心慌意乱,天啊!这又不是约会。

    奕淮没想到看着她竟也可以如此的心满意足,仿佛他愿意就此直到天荒地老,只是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想呢?

    接到俐妍的电话,听到若荷想跟他见面,他兴奋得像是吃到第一颗糖果的小孩子,可是,当他想到她是为了靖淮和尹淮的案子而来,他的心又开始犹疑了起来。

    从小,当他一天到晚看着他父亲一面忙着打拚事业,一面忙着追逐女人,而他母亲只会忙着打扮自己,忙着想办法拉回丈夫的心,他就习惯用沉默来掩饰内心对爱的渴求。他父母的例子,让他不敢奢望这世界会有至死不渝的爱情,所以,他将自己的感情冰封在他的内心世界,视而不见。若荷的温柔出现,教他对爱情有了冲动的遐想,但是更教他害怕。他输不起,因为他负担了夏家的传承大任,而他知道感情若是付出,却没有相同的回报,他会受不了的,所以他不能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情感,毕竟他没有输的筹码。

    在经过一番的思考,奕淮知道,如果他想让若荷爱上他,就非得利用她的任务不可。

    “夏大哥,我”

    “你希望我跟警方配合,让你冒充我的情妇?”看着她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模样,奕淮顺口帮她接了下来。

    “嗯是啊!”吞了一下口水,若荷紧张的解释道:“夏大哥,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女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们白白冤死,让凶手逍遥法外吗?”说真的,这是她觉得唯一可以说动他的话,可是万一她若是需要再接再厉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次她该找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似笑非笑的瞅着若荷,奕淮自顾自的轻声说道:“你不适合当情妇。”

    一听到这个她早明白的事实,若荷的表情不禁黯了下来。

    “是啊!我是不适合当情妇。”有些无奈、有些沮丧,若荷皱着眉说道。

    对于若荷的响应,奕淮不置一辞,只是继续说道:“你太脆弱了,让人放心不下拿你当诱饵。”

    说到这点,她就不赞成了。

    “我一点也不脆弱,我很强壮的耶!”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若荷伸出自己的手臂,用力的鼓起臂上的肌肉“夏大哥你看,我真的没骗你哦!”他喜欢她脸上那种认真的表情,喜欢她言行之问那股轻柔如风的神釆,它们是如此的吸引着他,让他有着奋不顾身想深陷其中的冲动。

    乍见奕淮眼中的炽热,若荷不由得一慌,手足无措的垂不眼睑,天啊!她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要不然他才看着她而已,她怎么就心跳加速,像是电动兔子在打鼓一样?

    尽管理智告诉他,别在不知道她的感觉之前轻易付出他的情,但是,奕淮心里非常明白,感情毕竟不是说收就收、说放就放,他既已沉沦了,又何来收,只是他怕她拒绝自己,但是,他更怕自己的冲动吓坏了她,他是多么想向她表白,可是唉!原来一碰到感情,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脆弱的男人。

    “若荷,我可以答应让你冒充我的情妇。”

    奕淮的话一出口,若荷的眼睛马上又亮了起来,真好,她不用再效法国父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若荷吶吶的道,这个还要讲条件?

    “如果你可以证明你适合当我的情妇,我就答应让你冒充我的情妇。”其实,奕淮如果真的有心跟警方配合,他就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只是他既不肯拿她的生命冒险,又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接近她,当然,惟一的方法就是缓兵之策。

    “证明我是不是适合当你的情妇?”若荷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天啊!怎么听起来好象很困难的样子?

    “是啊!你要是不能证明你适合当我的情妇,我们又如何让凶手相信你是我的情妇。”他说过她不适合当情妇,所以,她永远无法证明她适合当他的情妇。

    好象很有道理哦!若荷暗自认同道。

    “可是我怎么证明我适合当你的情妇?”

    微微一笑,奕淮别有居心的说道:“如果你可以证明你会是一个好情人,你自然也可以证明你适合当我的情妇。”

    好情人?若荷的心绪因这三个字而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