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芊泽花 > 第188章

第188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殿内岑寂,祁烨望着空灵的屋子,心里沉甸甸的闷。

    “芊泽”他轻喃,如同耳语:“你该是时候回来了吧,朕不想你难受。”他抬起双臂,凭空环起,仿佛女子就在他跟前,随之可抱一般。他故意放她逃出倾泽宫,是因为他想让她记住,失去他的痛。一旦她牢记了,清醒了,便不会再使力逃脱自己,她就会乖乖的待在自己怀里,一生一世。

    “啊!”女子紧攥床单,倏地的香汗淋漓。幼季被她惊醒,下床寻来一看,只见床榻上的人儿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像是在经历最痛苦最煎熬的劫难。幼季吓得喊来上官柳莹,两人都在床边唤道:“芊泽,芊泽醒醒。”

    “芊姐姐,你醒醒啊,怎么了这是?”

    床上的人闻声睁眼,却意识模糊的惊悚呓语。久了,那痛像愈累愈急般,汹涌寻来,芊泽难受的辗转床侧。

    “啊,啊,好热啊,好难受啊”她踢开薄被,身体蜷缩起来,汗水把鬓发打湿,她摇晃起小脑袋,一个劲的痛苦呻吟。上官柳莹一时也有些慌忙,手脚冰凉的想禁锢住四肢扭动的芊泽,突然她灵机一动,抓住一旁的幼季说到:“幼季,快,快去拿香炉来,快去!”

    幼季一愣,赶忙站起:“哦,哦!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不出一会儿,幼季便忙手忙脚的把香炉呈来,上官柳莹划亮火苗,燃起熏香。顿时那幽幽的异香便弥散开来,她命幼季把芊泽扶起,自己端起香炉放在她鼻下。上官柳莹关切的说:“芊泽,芊泽你闻一闻,芊泽。”

    “皇后娘娘我”她使不出力,酡红的小脸上,迷乱不堪。上官柳莹赶紧用手拂气,那烟白的雾便飘入芊泽鼻中。她稍微定了定神,重重的喘气也缓和了一拍,上官柳莹以为有用,刚想展颜一笑,芊泽却突地感到全身燥热,使力把香炉一推。

    “啪”

    “啊!”芊泽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香炉的气味是他的气味。她不想闻到,一点都不想。一嗅见,她仿佛就回想起他抱自己的一幕幕,她不要,不要!

    可是她好痛苦,身子里像燃起一把火一样,烧的四肢百涸疼。她的身体在传达信号,在一遍遍声嘶力竭的呼喊:它要他!

    它要他!

    “不,不,不!”芊泽捂住耳朵,拒绝身体里传来的声音。她卷起身子,用被子一蒙,自欺欺人的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芊泽?”上官柳莹爬上床去,企图拉来她的被褥:“芊泽,我知这滋味无比难受,你这样忍也是没有尽头。我也忍过,可是终究敌不过现实,你莫要折磨自己,你闻一闻这香,好歹好受一些。”她有命幼季把香炉捡起,幼季乖巧的重燃熏香,递给上官柳莹。

    “芊泽,你过来,不要这样。”

    “我不要闻,我不闻,我不要!”她缩的更加厉害,这难受的感觉,如万蚁钻心。但越是难受,她的脑子就越清醒了,她知道闻了就意味什么。意味着她要妥协于他,意味着她愿意接受侵犯。

    绝对不行。

    不行!

    “芊泽,芊泽,你别这样,你闻一下,闻一下就好受了。”上官柳莹心知肚明这疼的感受,于是便不忍芊泽如此。幼季在一旁也是苦苦哀求:“芊姐姐,这香炉是药啊,你闻一闻病就会好了。”

    “不,那是罂粟,是毒药,我不闻,我要挺过去,挺过去!”芊泽的衣裳已湿濡尽然,时间久了,连呼吸都喘不急。上官柳莹和幼季在旁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女子,裹着被子,剧烈颤抖。

    “不,不,不”芊泽像呓语一般,一遍遍的重复‘不’字。到了最后,她难受的没了知觉,竟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天色逐渐泛亮,云缝里挤出万丈金光,霎时把人间的黑暗撕裂。这本是明媚好天气,然,男子望着窗外的天色,眉宇间却阴霾之极。

    她竟然没有回来,求他。

    难道是他算错了?不会,他的蝴蝶刻的那么美丽,完美无瑕,她的身子已连着他的意识,他怎会不知她昨夜里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可是,为什么,那样痛,都不回来找他?她宁愿忍受锥心刺骨的疼,也不愿意回来见自己?

    “哈哈”祁烨缓缓起身,嘴角的弧度渐渐扯起,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充斥他的周身。他笑的愈发大声,最后竟一掌使力的劈烂了案几。

    门外的奴才闻声进来,见此情形均吓得噤若寒蝉。单喜也赶来了,老脸上错愕不已:“皇上?”

    祁烨低敛的眉眼,被黑发挡住,阴森森的下颚微颤。他沉默了许久,继而缓缓仰面,望着和煦的旭日,残忍一笑:“甚好,甚好她如此对朕,朕也不会姑息于她,朕会让她知道,想要离开朕难受的不止是她一人。”

    他凤眼眯起,阴鸷节节疯长。他的目光有一瞬落在单喜眼中,竟让已年仅五十的单喜,吓的四肢发麻。

    “朕会让她看见,离开朕,要付出的代价。”

    咬牙切齿,俊庞上本仅存的怜爱,霎时就烟消云散。

    坤夕宫。

    芊泽迷迷蒙蒙中,又被那钻心的疼痒感催醒。她已没有力气哀呼,空留一口虚弱的呻吟,断断续续。

    “啊”她手向前伸去,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要伸向何方。但倏地,她感到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微有粗粝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她一握,那手竟冰冰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