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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找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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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潘玉良原本以为人多,会吵得慌。

    事实上,吃饭的大厅里安静极了。

    厅里总共就两张桌子,长长的那种,庵里的师太跟小师父们一桌。

    来敬香的香客们一桌,坐在桌子的两边。

    沈晏均他们坐在一块,沈晏庭跟沈晏回人小势薄,坐到了最后面,被迫挨着那几位小姐而坐,两人嘴翘得都能挂上油壶了。

    本来庵里的安排是让丫鬟下人都坐下来一块吃,但人太多,实在坐不开,只好分成两拔。

    师太嘴里叨着阿弥陀佛众生平等,赵红梅撇着嘴,那梁太太察言观色,讨好地说了句,“师太刻意了。”

    看似愚蠢又透着高深的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各异。

    那师太倒也大肚,什么都没说地请大家落了座。

    因为是斋饭,也就几个素菜,每人一碗稀粥再加两个馒头。

    有闷不吭声安静地吃的,也有也不惯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放下筷子的。

    沈晏回也想放下筷子,反正赵红梅给他带的包里塞了点心,这顿就算是不吃也饿不着他。

    沈晏庭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了他一眼,“不要浪费粮食,要吃完。”

    沈晏回苦着脸,“可是好难吃。”

    沈晏庭一本正经地道,“你才吃一餐,忍忍也就过去了,庵里的师父们日日吃,餐餐吃,也没见她们哪个人叫苦。”

    沈晏回心说,他又没看到,谁知道她们是不是日日餐餐的吃这些。

    赵红梅本也打算吃两口就算了,沈晏庭这样一说,她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长得最是好看的周小姐笑了笑,那笑像是练习过的般,恰当好处的温婉又漂亮,她道,“晏庭少爷真懂事。”

    沈晏庭脸上精彩分呈,这些个小姐虽然都是盯着沈晏均妾室的位置,可实际上年龄同他也差不多。

    不知谁在外面传着,沈晏均喜欢小姑娘,这不,比他小一大截的姑娘都送到了他眼前。

    这件事深受沈晏庭的唾弃,在心里一口一个老男人地叫着沈晏均。

    如今被周小姐一副哄孩子的口气说他,他还真是……消化困难。

    他捅了捅沈晏回,沈晏回立即心领神会地吐了一句,“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赵红梅抿唇笑了笑,拿眼角瞥了周小姐一眼。

    她那话本来说的就有毛病,这桌上沈晏庭跟沈晏回差不多大,她夸沈晏庭那一句懂事,好似在说沈晏回不懂事的。

    赵红梅是最计较这些的人,周小姐偏偏当着她的面犯蠢,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沈晏回这一句话堵得周小姐哑口无言,赵红梅心满意足。

    李小姐默默地啃着馒头心想,她原本以为这没眼力见的,除了已经完全没了希望的吴小姐,再加上个梁小姐也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周小姐也如此没眼色。

    她们几人简直就是要送方小姐一步登天。

    对于这边的动静,沈晏均看都没看一眼,只小声地询问潘玉良,“可吃得下?若是不想吃就不吃,放我碗里。”

    潘玉良的确是吃不下的,那两个实打实的馒头对她来说已经很勉强了,再加上一碗粥。

    她倒不是嫌难吃,只是因为吃不下,沈晏均是知道她的饭量的,所以才会这么问。

    潘玉良四下看了眼,“会不会不好啊?”

    连沈晏庭都知道不能浪费粮食,她堂堂一个司令府的少夫人,还不如一个孩子,这多不像话。

    沈晏均道,“没什么不好,你吃我吃都是吃,并没有浪费。”

    潘玉良这才点点头,“那好吧,你帮我吃个馒头,我吃一个,再把粥喝了。”

    沈晏均笑笑道,“好!”

    那梁小姐就坐在沈晏庭的身边,虽然离沈晏均跟潘玉良都有些远,但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他们如此,也忍不住厚着脸皮问沈晏庭。

    “小少爷,你可吃得饱?若是吃不饱,我可以给你一个馒头。”

    沈晏回同情地看了沈晏回一眼,让他吃三个一个味道都没有的馒头,他宁愿被赵红梅唠叨几天。

    沈晏庭面无表情地道,“在佛祖面前撒谎是要受惩罚的。”

    梁小姐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馒头滚到地上去。

    这边几人搭话的功夫,那边师太跟小师父们都已经吃好,并迅速将桌子收拾了个干净。

    几位小师父过来请各位太太小姐们带的丫鬟过去吃饭。

    那几个丫鬟低着头,都不敢动,最后还是沈夫人道。

    “柳衣、红衣,你带着大家去那桌吃饭,别辜负了小师父们的一番美意。”

    柳衣跟红衣都没有扭捏,应着是去了那一桌坐下。

    潘玉良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眼睛一直往众位小姐这边瞧着。

    起初沈晏均也没在意,见她越吃越慢后不禁皱起眉,将她脑袋转过来对着碗。

    “快些吃,阿板跟奶娘还在房中未吃呢。”

    她们留在房中看着未未,潘玉良原本打算自己吃完再去换她们的。

    粥已经不烫了,潘玉良三口两口的喝完,又将自己手中那点馒头塞进嘴里,差点给噎住。

    沈晏均皱着眉瞪了她一眼,“让你快些吃也不用这么个吃法。”

    潘玉良嘴巴两边塞得鼓鼓的,压根说不了话,沈晏均只好把自己的粥端起来给她喝了两口,把馒头泡软了让她咽下去。

    潘玉良还喜滋滋地邀功,“我吃完啦。”

    看似吃的少,但因为都是主食,这么个吃法也吃了个顶饱。

    潘玉良准备吃完就跑的,看桌上的情况,那群小姐估计还得吃一会,她正好赶在她们吃完之前回去看未未,免得再被她们缠住。

    沈晏均一只手将她按回椅子上,淡淡地说了句,“别急。”

    潘玉良鼓起脸,方才是谁催她的?

    等到沈晏均不急不徐地吃完,桌上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连后面才开桌的红衣跟柳衣都已经吃好了。

    沈夫人率先领着柳衣跟红衣回厢房去了。

    她看着沈晏均道,“良儿应该还是第一次来这,你领着她四下转一转,消消食,我方才都瞧见她摸肚子了。晚一点师太会去讲经,你们要是想听就直接去我那间屋子里。”

    沈晏均拉着潘玉良的手道,“好的,娘。”

    沈晏均跟潘玉良目送沈夫人离开,沈晏均朝着众人微微含首示意了一下,就拉着潘玉良离开了。

    这庵里后面是一大片果园,是庵里的小师父们种的,平日里自给自足。

    现在果子都摘完了,就剩空荡荡的枝桠伸着。

    沈晏均拉着她在后面果园里转了转,教她认着里面的果树。

    这有叶子还好认一些,棵棵都是光树枝,潘玉良认得眼都花了,沈晏均前面才说过完,她后面就忘了。

    好来消会食还要接受这等子考验,潘玉良不愿意动脑子去记那些,反正认识了对她也没好处。

    她眼睛转了转,转移着话题,“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赵副官?”

    之前分明看到赵副官跪在偏殿的。

    那殿里供着什么她也不知,没有进去看,所以也不好说赵副官在里面求什么。

    不过大多数都是求那些的,要么求升官发财,要么求父母长辈身体健康,还有就是求一段好姻缘了。

    赵副官无父无母,升官发财也不大现实,剩下的也便只有那一条了。

    沈晏均直接道,“你操心的事还挺多,他自有他的事情要做,都是成年人了,还能饿着自个不成?”

    潘玉良哼了声,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没了那几位小姐的围追阻截,这果园里就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里面走着,潘玉良心情大好,便也没同他计较态度问题。

    “赵副官最近总瞧不见他人,他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

    沈晏均挑挑眉,“动静?他还能有孩子不成?”

    他这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这么讨厌!”

    沈晏均轻笑,“行了,赵副官的事他自己会看着办的,你别管他了。”

    潘玉良道,“我这是替你分忧解难呢。”

    沈晏均哼了声,眼睛往好庵里后门的方向看了眼,“我的忧难来了,你替我分解分解吧。”

    潘玉良刚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忧难自己开了口。

    “良儿姐姐……”

    潘玉良心里叹着气,心道,果然是忧难呢。

    来的正是那几位小姐,开口的仍是方小姐。

    潘玉良挤了个笑出来,“方小姐上午摔的那一下没事了吧?”

    方小姐脸红了红,连说没事。

    几人上前纷纷跟潘玉良打了招呼,又欲语还休地好喊了声沈少校。

    沈晏均今日穿着素色长衫,背着手站着,本来对着潘玉良带着笑意的脸,在她们几人过来时立即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硬。

    那几位小姐到底见识不如家中长辈多,见沈晏均如此,还以为他是不高兴,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怕七分惧,却又不肯走。

    “你们怎么过来了?”

    方小姐道,“我们在前面呆着无聊,就出来转了转,没想到这么巧碰到良儿姐姐了。”

    潘玉良嘴角抽了抽,巧?

    只怕她们是特地过来寻她的吧。

    也许,寻的也不是她……

    对着潘玉良,方小姐十分的殷勤,“良儿姐姐,这里比院子里风大多了,你可冷,我穿厚实,要不我这风衣给您?”

    潘玉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方才还觉得热呢,这样正好。”

    方小姐的声音跟她的长相比起来,可以说是出众多了,如黄莺出谷般,又说着关怀的话,便有了几分讨喜。

    若是先听见她的声音再去看她的长相,大概会有些对不上号。

    有方小姐在,其他人想献殷勤也上不了前,只能暗暗着急。

    这次机会难得,别说沈晏均,就是潘玉良她们平日里也难得见上一次。

    若不是赵红梅府里请了戏班子,以潘玉良的深居简出,她们压根就见不上。

    即便是做小为妾,那也比嫁到一般的人家强得多,如此难得机会,她们又怎么会甘心放过。

    梁小姐见近不潘玉良的身,干脆大着胆子往沈晏均那走了两步。

    她想着,反正这次若是错过了机会,这事大概也就没门了,不如放手搏一搏。

    “沈少校,我父亲是您手下的梁参谋,我以前见过您,您可还记得?”

    其他几人暗吸了口气,没想到这梁小姐竟然这样的大胆。

    沈晏均挑挑眉,“梁参谋?梁参谋我记得七十有余,倒没想到还有你这样一位小姐。”

    梁小姐光顾着高兴沈晏均肯理她的这件事,“难得沈少校记得,婉容心中十分高兴。”

    沈晏均没再说话,像是不明白她高兴个什么劲。

    他扬扬眉,没再说话,气氛瞬间像是凝固了般。

    潘玉良也不吱声,她倒是想看看这梁小姐的胆子能大到什么地步。

    那梁小姐深吸了口气,羞涩地看了沈晏均一眼,继续说。

    “自从十年前我见了您一面后,就一直不能忘记您,我知您跟良儿姐姐情深意重,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在您身边就好。”

    沈晏均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十年前?那会你多大?”

    梁小姐低下头,红着脸道,“五岁。”

    “五岁?那你可是有病?才五岁见着一个男人就念念不忘?”

    潘玉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沈晏均看了潘玉良一眼,勾了勾唇角道,“我们良儿五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把我给她的勃郎宁当泥巴枪指着我……”

    潘玉良好不容易止了咳,反驳道,“我知道那是勃郎宁,不是泥巴枪。”

    像她这样有气质的人五岁的时候怎么会是在玩泥巴?若不是他讨饶快,她早就开枪了。

    梁小姐涨红了脸,“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她越是想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本来只是想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慕之情,却没想到这沈晏均竟是这么不解风情之人,一句话直接将她堵到胸闷。

    潘玉良走到沈晏均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胳膊,盯着他戏谑地开口,“人家梁小姐只是想表达她对你的爱慕之情,哪有你这么说人家的。”

    沈晏均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阴森地开口,“怎么,想有人跟你做姐妹?”

    潘玉良又咳了一声,还没等她说话,沈晏均便对着梁小姐道,“方才我同你开玩笑的,良儿平日在府里也无事,你若闲着倒是可以入府找她。不过我平日里倒是忙,不喜欢被人打扰。”

    沈晏均将胳膊从潘玉良的手中抽出,退了一步。

    潘玉良踉跄了一下,沈晏均道,“夫人,为夫去听师太讲经,就由这几位小姐赔着夫人吧。”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夫人可要替为夫好生陪陪这几位小姐。”

    潘玉良瞪着他离开,瞪得眼睛都红了,臭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她……就是开个玩笑嘛,干嘛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见沈晏均离开,梁小姐往潘玉良这里看了一眼,匆匆忙忙丢下一句,“良儿姐姐,我的帕子好像掉在庵里了,我去寻一寻。”

    即便是帕子丢了,也不用这么急着去寻吧?

    李小姐含笑地看着梁小姐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跟着沈晏均离开,轻轻地吐了句,“佛门清净之地……”

    潘玉良脸色一变,嘴里的牙都快咬断了,心里道,他若是敢乱来,看她不咬死他!

    见潘玉良不动,方小姐倒是比她还急,“良儿姐姐,您不过去看看吗?”

    潘玉良啊了一声,连忙道,“那我们也去帮梁小姐找找帕子吧。”

    几人刚从尼姑庵的后门进了庵里,沈晏均跟梁小姐都没了影,而一直没见人影的赵副官像是早就站在了那里般,一见潘玉良就低声一句。

    “少夫人……”

    潘玉良问,“晏均哥哥呢?可是回了后院?”

    赵副官道,“少校在大殿。”

    潘玉良咬咬唇,碍于身边还有三位小姐,便把那问梁小姐可是也去了大殿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道,“那我也去大殿看看。”

    方小姐她们立即也要跟上,却被赵副官给伸手拦住了。

    “几位小姐若是要敬香,等我们少校出来后再说吧。”

    潘玉良奇怪地看赵副官一眼,不过心里更着急大殿里的人,不会真是那梁小姐也在里面,所以才拦着不让人进吧?

    潘玉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要去奸的样子,赵副官一路快步地跟在她身后,深怕她不看路地摔着她自个。

    “少夫人,您慢一些。”

    潘主良边走边哼哼,“再慢一些,他们都该生孩子了。”

    赵副官咳了一声,把笑意给忍了下去。

    心想难怪少校让他只告诉少夫他在大殿,其他的话不许多说,少夫人这样子,想必正是少校想看到的。

    赵副官的嘴角也忍不住弯起地护着潘玉良一路进了大殿,等她跨步进去之后,他便把大殿的门给关上了。

    潘玉良方才也只是一时头脑好热,冷静下来一想,沈晏均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

    不过,沈晏均不做,不代表那梁小姐不做啊。

    潘如意跟她说过的话她还记着呢,什么男人向来都是那样,不主动便也绝不会拒绝的。

    那梁小姐都那般主动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动了什么心思。

    哼!

    大殿的门一关,里面的关系就暗了些,潘玉良心里嘀咕着怎么没看到人,往里走了几步。

    除了殿里供奉的菩萨外,她一个人都没瞧见,别说梁小姐了,连沈晏均她都没看到。

    潘玉良刚想回头去问问赵副官怎么回事,背后就一个声音传来。

    “潘玉良,你可知错?”

    潘玉良一个激灵,吓得差点跪了下来。

    她很久没被人连名带姓地叫过了,更何况她还不知道喊她是不是人。